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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刘铭的事吗?”梁凡安转而问道。
李婷迅速偏过头瞪着梁凡安,大眼睛在灰暗的车里如一盏飘扬着妖艳火苗的灯,诧异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他!”
“说出他的所有事,我便告诉你。”
李婷大眼上下移动,望着梁凡安,若有所思。
“你想找他帮王鑫?”
“嗯。”梁凡安对李婷能猜到他的想法并不感觉意外,毕竟刘铭这个人物的特殊性,聪明点的都能猜出来。
李婷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梁凡安,眼神里充满鄙夷,说道:“你如果不想自己被吃掉,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
“我被吃不吃掉,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梁凡安冷漠的回道。
李婷眼风情万种的靠着梁凡安,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可不舍得你被吃掉。”
“你是怕没人帮你办事吧。”梁凡安毫不客气的怼道“我需要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
李婷顺势抱向梁凡安的手臂,却没想到被决绝地推开,倒没有生气,她就喜欢梁凡安这副模样,忍受不了自己的性感而躲避,她可注意到梁凡安的目光对自己大腿瞥了好几次。
“刘铭以前的我不记得,他第一次出现,是以淘金客的身份出现,据说他手上赚了一大笔钱,召集些名流聚会,准备搞个什么商业计划,可聚会第二天,参加聚会的人犹如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人影,连皮毛都没有,当时在黑道震惊一时,不少人想找刘铭问清楚,派杀手报仇,不过,如聚会消失的人一样,去了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刘铭出狱后不是一直从事饮食行业吗?”梁凡安反复确认,没有记错啊。
“那是对外的身份。”李婷再次抽出瓶酒,看了酒瓶片刻,又放了回去。
梁凡安思索半响,说道:“继续说。”
李婷玉指点了点赤红的下唇,说道:“后来就没人敢随意去找他了,直到他成了饮食行业的龙头,被封为噬鬼,他是所有鬼中最奇特的一个,别的鬼手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却始终是一个人,传闻有人投靠过他,但都被他吃了。”
“他的身手很厉害吗?”梁凡安提出疑问。
李婷想了想,紧缩眉头,说道:“强,强的不像人,以前有个鬼头的手下无意间惹到他,他独自杀进别人总部,一路打到那个鬼头面前,叫鬼头把人交出来,没一个能拦住他的脚步,但是这皆是道上传的消息,是真是假不清楚。”
“所以他被针对,被你们开始追杀。”
李婷瞟了眼梁凡安的脸,揶揄的说道:“你可真是无所不知啊。”
“别说废话。”
李婷哼了声,接着说道:“我们本就是讲成王败寇,就算死个鬼头,也不管我们事,我们可惜命的很,不会无故树敌,他被追杀的真正原因,是他太不知检点了,到处惹事吃人,实在压不住新闻传播,派人去找他游说,他到好,二话不说把派去的人吃了,反正见人就吃,完全不讲道理,太过张狂显眼,触及到了大家的利益,所有人才开始疯狂的追杀他,但给他逃了,找了几年也没找到人,他也没再以食人魔的身份出现在报纸上,随后又过了十几年,现在没几个记得他的存在。”
梁凡安提取其中关键信息,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第131章 残羹()
“你知道他在哪吗?”梁凡安问道。
李婷鄙视了梁凡安一眼,摆摆手,说道:“要是知道,我早派人杀了,再说他这么多年都没冒出个泡,指不定早死在那个角落了。”
梁凡安疲惫的叹口气,说道:“我记得你在别墅地下说,噬鬼是个二愣子,这个噬鬼是谁,和刘铭有什么关系。”
李婷侧倒躺在沙发上,打算继续睡觉,懒洋洋的说道:“你是准备把我们都一网打尽吗?”
语调缥缈虚无,却似侠客的剑气纵横,直指要害。
梁凡安沉吟了一会,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是一名警察。”
“噢,那可真了不起。”李婷讥讽的说道,合上眼睑,平稳的呼吸,夹杂着尚未消散的酒气和一丝丝的娇纵。
车内的话语落入了无底洞,不是一味的往下掉,而是在空气的磨擦中逐渐减少。
梁凡安仰头靠着绒毛沙发,舒服的吐口浊气,闭上眼,吐槽自己小人物不嫌事多,一件事都没解决,还给自己找新的麻烦,也不怕作茧自缚。
“做不做!”不容拒绝的话语从侧边进入耳内,逼他睁开刺痛的双眼。
梁凡安讥讽的笑了笑,回道:“你都要杀我全家了,我敢不答应了吗?”
李婷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将脚搭在梁凡安大腿上,命令道:“帮我按摩,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梁凡安没有推开她的腿,亦没有上手按摩,说道:“你不觉得你太放荡了吗?”
李婷意味深长的哼了声,说道:“我就是放荡又如何!有种你现在就上,没种你就闭嘴按摩!”
梁凡安轻轻挪开她的小腿,弹性的手感让人留恋,直言道:“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没兴趣,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听到此话,李婷猛地起身,不知从哪掏出枪指着梁凡安,冷漠的神情似从尸堆里走出的鬼怪。
“拿枪有什么用,把王双环的犯罪证据给我。”梁凡安毫无惧色,现在他才是占主动权的人。
李婷轻笑不语,从桌底抽出个公文包,甩在梁凡安身上。
梁凡安刚接过公文包,便被措不及防的亲了口脸颊,偏过头看着李婷半捂着嘴冷笑。
“滚吧!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她拿起个遥控器,按下个键,车头驾驶室方向传来细微的嘀声,车缓缓停下。
梁凡安站起身,说道:“做梦吧你。”
说完,他踮着脚尖,避开玻璃碎,拿起车门旁的鞋,将鞋里的碎片扒拉干净,穿上鞋,下了车。
他下了车,车便飞快的提速离去,看了看四周,自己现在处于源市的步行街。
时间是中午时分,步行街里人影涌动,如两条河流相遇,碰撞没有影响河流的前进方向,支流在千万的分离线中,彼此擦身而过。
感受到肚里的空虚,他随意找了间小餐馆,点了个便宜的快餐,要求不多,解决温饱就够了。
就目前的他来讲,没有正式编制意味着没有收入,身上的钱都是自己之前存下的钱,坚持不了多久,就得两手空空。
看来得找个机会对肖波说说,谁让他如今归肖波负责,总不可能只让做事,不给饭吃吧。
公文包在怀里,嚼着味道还算可口的饭菜,潦草下咽。
来往的人群,带不走的残羹剩饭。
他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找肖波让他来决定吗?可他是部长的直属手下,相处也不深,指不定事情也有他一份。
找师父赵有传上交公文包?他很难想象师父知道后,会做出如何决定,肯定也会像他一样,陷入两难。
他起身买了单,走在街上,寻找安静隐秘的地方,让他可以看看公文包里有什么。
放眼望去全是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就在他决定出步行街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时隐时现。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伟伶!!
伟伶不是在师父家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多想,他跟了上去,伟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在人群中穿行,身旁也无人同行。
伟伶径直出了步行街,站在车站台内,梁凡安在远处看着,斟酌是否要过去见面。
看样子,伟伶应该是准备回家了,打招呼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也正好问问最近情况。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梁凡安掏出来查看,是肖波打来的。
“肖组长。”
(你那边完事没有?)
“审完啦,歪。。。。”梁凡安还没说几个字,便被打断。
(审完,去源市,到了给我打电话,有件事要你做。)肖波语速快的如连弩,人没反应过来,他就说完了。
“我现在就在源市。”梁凡安他看着伟伶上了公交车,瘪了瘪嘴,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你就在源市。。。。。。现在赶紧去福瑚酒店,到了给我打电话。。。。。嘟,嘟。)
未等回答,肖波便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梁凡安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公文包,就按肖波说的做吧。
他跑到路边,看了眼远去的公交车,随手拦下部计程车,跟司机说明地点,便坐到了后座。
抱着公文包,通过后视镜观察司机,司机正专心致志的开车,不会注意到他的行为。
他打开公文包查看,里面有一本自制的厚本子,让他心里一阵腹诽:这犯的罪还不少啊。他抽出本子打开来看。
前三页记录的是王双环主办,参与过的所有案件,最上面用‘交易案件’为标题,并标注了时期,地点,密密麻麻的满页纸。
他继续翻开来看。
案件的由来,王双环与那些人做过交易,涉及金额,人员关联,涉案人员,采取什么措施,怎么利用案件升职,详细的令人难以置信。
任何人看到了这些都不能保持镇定,其中涉及的案件种类,五花八样,什么都有。
甚至有些案子,梁凡安还听过,了解过,但看到本子上写的要么就是使之变成悬案,或者找人顶罪,更夸张的偷取案件资料,消灭痕迹的都有,实在是无法想象,警方里会有这么大个毒瘤存在。
他猛地合上本子,迅速塞进公文包,心虚的瞟了眼司机,见到对方无异样,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事情超出了他的所想,他不敢再细看,至少不是现在,他不想现在的心智被扰乱。
将公文紧紧抱在怀里,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第132章 幻觉()
出租车停在路边,梁凡安下了车。
听着人声喧闹,隔着马路,他望向福湖酒店。棱角分明的大楼与反光刺目的玻璃,外露出内在的高档。
反常的是店门紧闭,道闸横置。一个酒店除非倒闭,怎么可能会在大白天紧闭呢。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古怪。
他左右看了看,快跑穿过马路,望着近在咫尺的酒店。
保安在道闸面前走来走去,虎视眈眈的扫视周围,一旦有人靠近,他便会握紧手中的警棍,缩着头,做出防御的姿态。
梁凡安蹲在马路边,揣着公文包,捡起根细树枝,刮去鞋上快干裂的泥,眼角余光注意四周。
见无人在意他,便掏出手机,拨打肖波的电话。
“喂!我到了。”梁凡安减小音量说道,避免他人听见。
(酒店里现在空无一人,你想办法潜进去,到顶楼找个保险柜,想办法把里面东西拿出来。)
“什么!!!”梁凡安蹭的一下站起来,公文包差点脱手扔飞,行人皆被他吓得一愣,他立马往进酒店的反方向走。
(没人帮你,靠你自己解决,速度快点。)肖波平稳快捷的话语,像是在说件微不足道的事。
“哎!不是!”梁凡安察觉到自己说话太大声,连忙压着嗓子说道:“保险柜怎么开啊,这个总得提供吧。”
(没有,自己想办法。)肖波始终不温不火的,弄得梁凡安想发火又发不起来。
他拐进条小道,路也不看的往前走,小声说道:“不是,你这叫我怎么办啊,我又没学过开锁。”
(动动你的脑子,大楼应该没什么人,天黑前都是你发挥的时间,好了,就这样。。。。。嘟,嘟。)
“喂?喂!哎呀,卧槽。”梁凡安忍不住爆粗,这人怎么比吴定涛还坑啊!个煞笔领导,当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
梁凡安看了看手中的公文包,感觉心情糟透了,用力抹了把疲惫的脸颊。
先不论肖波从哪来的消息,这件事就不是正常人能轻易办到的。又不是拍电影,还能隐形穿透啊。
他环绕一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巷口里。
左边是高的难看到顶的楼房。右边正好就是福瑚酒店,不过是在围墙外,还得翻过去才是酒店的底下。
他烦躁的把公文包本子抽出来,插进背后,用外套盖住,拉紧外套拉链。
见附近没人,他憋着口气,朝墙冲去。手抓墙边,借着惯性,往上一挺,蹲在墙壁上。
幸运的是墙壁内并没有人,他视线游移,注意到酒店壁上的摄像头,他小步快频的在墙壁上移动,避开摄像头的可照范围。
跳下墙头,一个翻滚减少噪音,他疾步屈身前行,背靠楼边,他仰头瞧了瞧。
酒店少说有十五楼,坐电梯极有可能被发现,只能期望楼梯间没有摄像头了,同时减少体力消耗,祈祷能一次性爬上去。
他贴着墙迈步,找到个窗户口,探头望了望——没人,是个小杂货间——不假思索便爬了进去。
站在杂货间,他想着自己应该抽根雪茄,这样会像个江洋大盗,可惜自己不抽烟,更不抽雪茄。
他看着挂在门上的服务员工作服,挑了件合适自己体型得换上,走出了房间。
大厅里没有开灯,些许的光亮从窗户透入,冷清的无声无息,没有客人留下的痕迹。
这就相当麻烦了,摄像头看不到在哪个位置,服务员在这里行走也不正常。
穿上服务员的工作只是有一层保障,并不能让他在酒店随意走动,目前只能按着安全疏散口的牌子反方向找楼梯间。
无声带来的恐惧,在脚步声,心跳声的回荡中,慢慢侵入大脑绷紧的神经。
此刻对梁凡安来说头疼不已,待在这越久越难冷静,重点是前路的迷茫,什么都不清楚。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他能清晰听到黑暗中虫子在地上爬动的声音,或许是他的幻听,任谁在处于黑暗的状况下都会变得敏感。
双手在墙上滑动摩挲,总算碰到了个门把手,而疏散口的牌子上,箭头的尾巴正对准这里。
他思量了片刻,推门而入。
事实证明,老天对他还算不错,眼前暗淡的光线里有楼梯的轮廓。
他脚贴地面挪动步子,一步一步上了台阶,步伐渐渐的加快,手扼住扶手杆,从开始迈一个台阶到跨三个台阶。
他压着喘气的呼声,按着节奏的上楼,轻微的塔塔声,在楼梯间回荡。
心里把肖波骂的猪狗不如,想不通对方怎么会安排自己去干这事,就这么相信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苦恼。
不知跨了多少台阶,跑了多少时间,总算到了顶楼,内衣已经湿透,粘着皮肤,难受到了极点。
他坐在最高一层台阶,不断深呼吸调节,将背后的厚本子抽出来,查看有没有被汗水浸透,确定无误,塞回原位。
光线从上方的窗户斜照而下,在一片漆黑中,照亮劳累不堪的人儿。
短暂的休息给了他时间思考。今天一天的事太多,从凌晨一点多到现在,除了在歪嘴猴那睡了会外,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身体倒还扛得住,精神就萎靡的想一睡不起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果然一入秋,事就多。不过人品还算好,至少完完本本的坐在台阶上。
他缓缓起身,沉闷的呼气,找到把手,慢慢的旋转打开门。
轻微的开门声发出,他探出头左右看了看,依稀可见是一个走廊,黑的像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