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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伟伶本就因为话没说完弄得心急火燎,现在叫她再说,也感到说不出口。
她紧贴着门,脸红的无法形容,欲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可转念一想,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害羞,只好用老招数,低头尽量不让他看见。
然而梁凡安早就看到了伟伶的红脸,他更加的迷茫。
没做什么,脸都红成这样,为什么不去赵心家住呢?
听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看着门外的画面飞快略过。
车驶到站口,猛的停下,惯性使人向车头方向偏移。
梁凡安身子一用力便站稳住,伟伶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车一晃动,身子一个趔趄就要倒下。
原本撑门的手立刻扶住了她,下一刻,门一收缩。
她还没从刚才的晃动中站稳,又被往前推,直接跌入梁凡安怀里,头撞到结实的胸膛,痛的她发出娇细的一声。
她一抬头,见到梁凡安正不解的盯住她,脸贴脸,只要稍微一踮脚便能亲上。
顿时,两个人像被定住,瞳孔微缩,互相观察对方的脸,每个细节都被放大看的一清二楚。
伟伶蠢蠢欲动的心跳,随着胸部起伏,她想踮起脚,献上自己的薄唇。
“让一让,我要下车。”一个大妈说道。
两人霎时惊醒,连忙退开,让出了一条道。
大妈蹭蹭蹭的下了车,回头望了眼两人,看到伟伶穿着校服,鄙夷得说句:“现在的学生都不知道收敛点。”
大妈转身离开了现场。
此话一出,上官伟伶真的是无地自容,自己这是在干嘛,迅速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车上的人都在偷笑,好奇的打量梁凡安和上官伟伶。
梁凡安还没缓过神来,脑子在想:她刚刚是要亲我嘛。
他看向旁边的伟伶,她正捂着脸从指缝中偷看着他,一看到他望了过来,连忙闭住了手指。
车门开始关闭,两人又成了面对面,只不过伟伶一直捂着脸,梁凡安脑子直觉奇怪。
他忽地想起在车站上官伟伶未说完的话,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喜欢我!!!
搞明白了原因,梁凡安只觉头疼,他一直把伟伶当作妹妹啊,自己也没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直保持距离,不冷不热的。
“你。。。。。。。。”
“回去再说吧。”
伟伶直接抢断了他的话,稍微侧着身,尽量不让自己正面着梁凡安。
公交车一站站的停下又启动,车上的人减少的很多,增加的很少。
车内空间逐渐变大,两人分开保持了一段距离,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
思忖间,到了目的地,两人快速下车,伟伶没有像上次一样逃跑,也没有跟在梁凡安的身后,而是选择与他并肩而行。
这片的街道由于路灯不多,显得比较昏暗,让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半暗半明。
半天无话,梁凡安不由得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想了一会,上官伟伶说道:“不知道。”
她以为梁凡安会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以为梁凡安会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以为梁凡安会拒绝她。
但她并没想到他会问:你是怎么想的。
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让她从美梦中清醒。
是啊,说出来了,又能怎样,自己注定了就不能选择,所做的一切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现在不过是短暂的光芒罢了。
“你还小,对情感掌握不清,你现在对我只是爱慕,并不是喜欢,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所以不要乱想了。”
梁凡安望向前方,脑海反复确定说出的话。
话语进入耳朵,伟伶抬头不满的看向他,又无奈的低下头,带着生气却又无力的说道:“我不是小孩。”
你可以直接拒绝我,但你不能把我来当小孩来对待。
这就像明明你鼓足勇气,不顾一切表白时,对方却说,你其实并不喜欢他,本质上与把人家的心扔在地上踩没区别。
可是对伟伶来说,她冷静了,仿佛能预料到那人知道后的愤怒。
可本就是儿时的玩笑话,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就当我冲动了吧。”
上官伟伶暗自伤痛,嘴里说出了违心话。
“嗯,不要想太多,晚上早点睡,明天星期天,早点起床打工吧。”
梁凡安冷静的说道。
“好。”
梁凡安能看到她眼中的忧伤,但他不知道该怎去安慰,自己没谈过恋爱,也没学过安慰人。
话题就此打住,两人都开不了口。
并肩步行穿过灯光,穿过漆黑,影子显现又消失。
黑色的身影站在街口,像死神的使者,在墨黑的夜色,带着煞气而现。
打开楼门,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内,灯光从下而上,一楼楼亮起。
伟伶开始放慢脚步落后,回归到自己的位置,注视前方的背影,随着他每一次抬脚,坚强有力的气势爆发出来。
回到小窝里,梁凡安还是老样子自己摆好东西,就开始自顾自的学习。
伟伶脱掉板鞋,盯着因为走动劳累的红彤彤的脚丫,换上拖鞋,来到卫生间,草率的刷牙洗脸洗脚,就躺进了被窝里。
在被窝里脱掉自己的外衣,放到被子里的一边。
闭上眼,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入睡,脑海一直飘荡着那天夕阳前的身影,那只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一切美如画。
睁开眼,找出赵心给她的手机,果然,短信已经收到。
(我可以让你这段时间过想要的生活,但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握住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删除短信,关掉了手机。
耳旁依稀听见那人用暴怒的语气对她说这句话,伴随着风雨,伴随着雷霆,宣誓着主权。
在不停的重复,但她更多的不是惧怕,而是无奈。
伟伶想起身看着梁凡安,哪怕是背影。
内心挣扎不定,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明天找他好好聊吧。
她强迫着自己入睡,直到月亮高高挂起。
梁凡安合上书,听到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回头望了眼熟睡的面容,她的脸上还有些不甘,有些难过。
收起桌子,打开柜子,将褥子,床被拿出,铺在地上,关闭桌灯。
躺下那一刻,想起赵心,让她来开导这个女孩吧。
拿出手机,打开微息,点到赵心的头像,名字是“筱”,望着聊天窗口,梁凡安不半天知道该打什么。
算了,还是当面说吧。
屏幕光灭,房间瞬息黑暗,他沉静放松的睡去。
睡梦中,好似听见窸窣声,停一下,又响一下,循环往复。
凉风吹过额头,再次恢复宁静。
今夜又无星,怎去点亮黑暗。
第19章 不语()
夏季的雨,让人心喜,让人烦躁。
能带来凉爽的同时,耽误了出行的时间。
而你怎么看,选择与你的心态。
下雨天,韩国烤肉店内,大雨的巨响并不影响火爆的生意,反而给在炭火炉前出大汗的客人,增加些许食欲。
上官伟伶端着装牛舌的精美瓷盘,快步走过一张张大理石桌,眼睛不时瞟向站在桌前的梁凡安。
他正拿着铁夹子,翻着铁网上的五花肉,旁边的小男孩嚼着母亲夹来的酸辣的泡菜,眼盯着炉底发红的黑炭。
方形的炭火炉卡在桌中央,上方的油烟机默默抽烟,随着肉渗出的油滴落下,炭火腾空而起,看得小男孩张着嘴,欢笑鼓掌。
伟伶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上次三人吃烤肉的店就是梁凡安打工的地方,难怪当时他烤肉的样子那么熟练。
刚开始梁凡安带伟伶来时,她有点虚,怕自己做不好,不过干了一段时间,清楚到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难。
临时工的工资一小时十五块,待遇也好,包吃,而且常有客人剩下的菜,他们会端回后厨,用每天剩下的炭烤来吃,每天过得也算不错。
这家店生意口碑是很不错的,客人非常多,所以服务也会非常累,端着盘子走来走去,顶着炭火烤肉。
有时夹子没夹住肉,从网缝中掉下去,免不得要遭客人投诉,老板知道了还要扣工资。
好不容易等客人走光,洗房里的盘子还等着洗呢。
总得来说,算不得好坏,有长有短,胖胖的老板对梁凡安两人不算差。
老板之前是干民警的,只是因为腿受伤,才被迫转行,开了一家烤肉店。
在知道梁凡安是警校生后,心底是非常的赏识,给予最大的帮助,像因为有事需请假,都会毫不犹豫的予以批准。
而上官伟伶,严格来算,是个童工,老板也是看在梁凡安说是他妹妹的情况下,才没有过多追究。
在老板眼中,她是个腼腆不爱说话却干活卖力的女孩。
辛苦工作了一晚,盘子洗完的同时,厨房里饭菜的香味也飘出,店里员工围坐在桌前,虽然都有点疲惫,但各个脸上笑容可掬。
老板夹起蒜拌酱里的蒜头往嘴里送,还不忘同旁边两人说话。
“小安,你也快毕业了吧,打算去哪工作没。”
梁凡安回以微笑,说道:“去市刑警支队。”
“呦,可以啊,不枉我这么照顾你。”老板听的瞪眼咋舌,开心的说着“几时去呢。”
“下个月吧,我走后,要麻烦老板多照顾下我的妹妹。”
现在对外,梁凡安统称伟伶是他妹妹,特别是在伟伶面前,会更加强调妹妹这个词。
伟伶坐在一旁,小口吃着石锅拌饭,不做任何表示,似个聋哑人,听而不闻,面无波动。
老板瞧了眼伟伶,哈哈一笑拍着胸口,保证没问题。
一伙人酒足饭饱后,收拾收拾东西,先后离场。
店招牌熄灭,街道又暗了一块地。
老天很给面子,将雨变小,减少了两人的麻烦。
清新的口气入鼻,两人精神气爽,劳累的心情逐渐松懈下来。
两人背着书包出了漆黑的店门。
梁凡安蹲下,准备打开车锁,登时发现单车后轮瘪了下去。
梁凡安皱着眉头,知道回家要步行了,有些恼火的说道:“车胎怎么爆了。”
单车一直就在店门口,怎么会爆胎。
“算了,推车回家吧。”
伟伶站着不说话,伸手抓住单车手把,就往前走,把刚站起身的梁凡安弄得一愣。
自从那天算不上表白的表白后,她就故意不和梁凡安说话,并不是不想,而是小心思作祟,把自己当作寄宿于梁凡安家的工人,生着闷气。
梁凡安也不是傻子,瞧出她的心思,选择不作为,自己又不好去开导她,只能先保持这种距离。
本来说找赵心帮忙,但赵心最近一直在忙毕业的事,平常都不来学校,所以今天都没看见对方,也就无从说起了。
他加快步伐,走到她身边,夺回单车,碰到她的小手,冰凉丝滑,叹了口气,说道:“我来吧,工作累,你休息会”
伟伶瞧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又发现没什么能说的,只好抿着嘴忍住。
黑暗里人影晃动,依稀可见的月色照亮黑色的衣角。
两人淋着小雨走在街道边,伟伶在外,行走于月光下,梁凡安在内,行走于阴影中。
路上没什么车辆,犹如世界只剩下两人,幽静而绵长。
丁字路口拐角处,糖水店里亮光照耀拐角,梁凡安提议道:“喝点糖水吧。”
上官伟伶点点头,就是不愿意说话。
楼房一栋栋矗立,小巷口一个接着一个,四通八达。
两人右边的巷子口漆黑处,猛然一阵破风声呼啸而来,大脚横空踢出,眨眼间出现在梁凡安面门前。
眼见脚背就要碰到梁凡安,他顿时松开单车朝后倒,身体后仰成90°,扫腿擦胸而过。
伟伶被突然跳出的人吓得一愣,身体还来不及躲闪,手迅速被梁凡安抓住,往后连退几步,与袭击者隔开段距离。
“嘭咯。”单车倒地,发出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街道异常刺耳。
袭击者一脚未奏效,也没有追击,站在巷子口。
借微光夜视,那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身体壮硕,分布均匀,是个练家子。
对方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口罩,眼睛大而炯炯有神,傲视着梁凡安,带着惊异。
若是普通人,刚刚一脚下去,绝对是躲不开,要倒地昏迷不醒,梁凡安凭借身手不凡,才侥幸躲过。
梁凡安将伟伶拉住身后,卸下书包交给伟伶,向前迈出一步,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动手。
“你是谁。”
口罩男嘲弄的望向梁凡安,一言不语,身体前倾,迅速冲到梁凡安跟前,一拳直逼面门。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头左偏,再向前一步,手肘上挑,攻向下巴。
口罩男一眯眼,用另只手护住下巴。
电光火石间,梁凡安手肘偏移,攻下巴只是虚招,手肘换为横击,打向口罩男外露的双眼。
他明显没有料到招式变化,心底小看了梁凡安。
防是防不住了,口罩男手势剧变,以攻为守,一拳轰向梁凡安胸口。
“嘭”沉闷声暴响。
梁凡安没想到口罩男会先打到他,手肘不过刚碰到,力量尚未传出,胸口闷痛便促使他收招后退。
两人对视,交手不过一招便有了高低。
论实力,口罩男是要胜一筹,刚才的交手,他显然没使出全力。
而反观梁凡安虽用虚招打中了对方,自己受到伤害更重
眼睛毕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受到击打的力量虽小,疼痛和视野迷糊是避免不了的,加上夜晚街道漆黑,对口罩男影响很大。
另一边,梁凡安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眼神愤怒不解的瞪着口罩男,脑子快速思考。
自己在全国比赛武术格斗虽然拿了第二名,但并不代表打得过他的人随处可见,眼前的人赫然有这种能力,且出手狠辣。
大晚上偷袭,必定是有目标,可谁会派人来杀自己,难不成是放火的那三人,可他们怎么会找到我,难不成。。。。。。和父亲有关!
街道安静的只有细雨拍打地面的嗒嗒声。
箭弩拔张的气场凝聚在两人身前。
上官伟伶被吓得不轻,见口罩男击退梁凡安,连忙上前扶住,惊恐万分的盯着半明半暗的身影,不知该如何是好。
口罩男抬起手,挑衅的勾勾手指,他和梁凡安差不多高,俯视的眼神却好似高于他头顶。
面对挑衅,梁凡安可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哼了一声,冲上前来。
这次面罩男没有再小瞧梁凡安,摆出个起手式,待梁凡安冲到面前,双手一合,画出个八卦,一掌接一掌横推而出。
梁凡安在父亲和赵有传那学的是形意拳,讲究工、顺、勇、疾、狠、真,他一手出拳,一脚下勾。
奈何口罩男手脚之快,双掌交换夹住梁凡安的手腕,一转,拳头被折住松开,下身勾脚被对方膝盖顶回,酥麻感袭来。
双脚勉强站稳,梁凡安咬牙继续出击,因为他清楚,不回击,就会有更猛烈的攻势等着他。
他一脚向前横插直入,踏进面罩男双腿之间,左手抵住右手手臂,脚一别,手一推,使口罩男踉跄后退,不等他站稳,快速跃起,横踢向口罩男右脸。
却见口罩男脚用力后踏,定住身,一个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