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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依然很是满意,点头道:“下去吧。”
“奴婢告退。”初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一边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祁若玉这段时间下了朝就会先去书房忙一阵子,所以初栀都是去那边伺候的。
刚打开书房的门,初栀就发现屋内气氛有点不对劲,抬头一看。
祁若玉坐在主位上微微侧头看向初栀,而左边上位,坐着一个让初栀特别意想不到的客人——玲谙乐。
玲谙乐那张严肃的脸,在看到初栀的瞬间,立刻黑了下去。
在祁若玉面前散漫惯了,初栀都没有了敲门的好习惯,这下好了,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
初栀顿觉不妙,下意识地干笑两声:“那个,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这里会见重要客人,奴婢这就退下。”
话刚说完就转身往外跑。
可还没跑出书房,房门就“嘭”的一声被关上了,紧接着是一双粗糙的打手扼住了初栀的后脖颈。
“你听到什么了?”玲谙乐语气不善地质问。
初栀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却不敢挣扎,只是努力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我什么也没听见。”
情急之中,也忘了自称“奴婢”。
尽管初栀这么说,可玲谙乐显然不信,他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些:“你敢撒谎?”
初栀立刻感觉自己说话都困难,只能勉勉强强吐出两个字:“没有。”
“玲太子,”这时,祁若玉走了过来,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淡然,语速却比平时快了许多,“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玲谙乐虽然不想轻易放过初栀,但考虑这是在玉王府总要给祁若玉面子,便快速收回了手。
初栀赶紧退到了祁若玉的身后,一边用力呼吸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妈呀,这个玲谙乐太恐怖了,差点死在他手上!以后一定离这个男人十米远。
其实推开门的瞬间,初栀就后悔了。
一般会客都该在前厅,可祁若玉却把玲谙乐带进了书房,而且屋内只有他们俩,这太显而易见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初栀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刚刚才从圣依然想要杀人的魔爪下逃脱,现在又差点被玲谙乐给灭了,看来今天就是她的灾难日啊!
“说,你都听到什么了?”玲谙乐一脸严肃地质问初栀。
初栀躲在祁若玉的身后,满腹委屈地说:“太子殿下,你倒是讲讲道理,我一到书房就立刻打开门,根本没有停顿,这么短的时间我能听见什么啊?我要是真有心偷听,我也该待在门外,干嘛主动开门啊?再说了,我要是在门外听到了什么,我就该知道现在不适合进来,肯定赶紧离开,更不可能会推门而入啊!”
玲谙乐虽然依旧严肃,却也觉得初栀说的有道理,沉郁的脸色有所缓和。
看玲谙乐态度和缓,祁若玉这才回头问初栀:“今日怎么这么迟才来?”
“王妃喊我去问话了。”初栀一边揉揉自己的后脖子一边回答。
祁若玉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可有什么不妥?”
初栀知道祁若玉肯定明白圣依然找她没好事,但是她也不想搬弄是非,就简单地说:“暂时没有。”
祁若玉稍稍放下心来,但也明白,所谓“暂时”就意味着以后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不过,圣依然的手段一向不怎么高明,初栀这么聪明伶俐一定可以应付得了,他倒不是很担心。
这时,玲谙乐又开口了:“玉王爷,今日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泄露,对你我都不利。”
听到这话,初栀立马浑身一哆嗦。
这……这是要灭口的节奏啊!
圣依然那边她倒还有办法可以镇住,可玲谙乐这种高位之人,她可是搞不定的啊!
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难道真的要想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吗?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玲太子请放心,我自己的丫鬟我了解,她是不会泄露出去的。”祁若玉语气淡然,却不动声色地把初栀护在了身后。
对初栀而言,此时此刻祁若玉的袒护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玲谙乐不满地皱了皱眉:“玉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该心慈手软,防患于未然,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太子殿下,”初栀这下可听不下去了,不等祁若玉说话,就为自己辩解,“即使成大事者该不拘小节,可也不能滥杀无辜,否则你得不了民心将来如何得天下?何况我是玉王府的人,又是玉王爷的贴身侍婢,玉王爷就是我的依靠,我若真去泄露了什么害了玉王爷,岂不是跟我自己作对?”
听到“玉王爷就是我的依靠”的时候,祁若玉茶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浅浅的喜悦。
停了停,初栀又说:“何况玉王爷的为人,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了解的。玉王爷并不是一个识人不明的人,他既然能够说我值得信任,就证明我自然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他的信任的。太子殿下即使不信任我,也应当信任玉王爷。”
第65章 灭口刚走灭口又来2()
停了停,初栀又说:“何况玉王爷的为人,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了解的。玉王爷并不是一个识人不明的人,他既然能够说我值得信任,就证明我自然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了他的信任的。太子殿下即使不信任我,也应当信任玉王爷。”
玲谙乐一直刻板严肃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诧异的神色:“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能说会道的。”
“既然初栀都这么说了,玲太子就放过她吧。”祁若玉的声音里,隐隐带了一丝笑意。
玲谙乐看着祁若玉的态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问道:“这个丫头,值得你如此信任?”
“她曾救过我的命。”祁若玉回答的时候,尤其认真。
听到祁若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初栀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深处突然有些震颤。
祁若玉的表情太过认真,仿佛这件事被他深深地印在了心里,时时刻刻都记着。
明明并不是什么大事,明明……初栀都以为,祁若玉早忘了那段对他而言不愉快的回忆。可没想到,他居然还一直都记着,记得那么认真。
玲谙乐心下惊讶不已,他想不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要如何才能救祁若玉的性命。但既然祁若玉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好太强硬。
“可是,听这丫头说的话,似乎知道不少内情,”玲谙乐依旧谨慎地问道,“你就放心把她放出去?”
玲谙乐话一出口,初栀暗暗心惊。
她不过是把自己猜测的可能性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居然成为玲谙乐怀疑她的理由,看来言多必失,是有道理的啊!
“她是我的贴身侍婢,平日自然是跟在我的身边,怎有放出去的说法?”祁若玉微微扬眉,反问,继而又说,“反正玲太子每次前来,无人招待也甚是不妥,以后就让她负责端茶倒水吧。”
见祁若玉如此坚持,玲谙乐不再多说,转而看向初栀,严肃地问道:“你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我发誓,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忘记这里的事情!”初栀赶紧抬起一只手,做信誓旦旦状。
“既是如此,本宫便先饶过你这一回,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即使玉王爷求情本宫也会杀了你以绝后患。”玲谙乐严肃警告,连眼神都是带着锋利的刀刃般注视着初栀。
只是一眼,初栀就不敢再看向那可怕的双眼,只是赶紧保证道:“我明白了!”
丫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以后方圆五十里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等等,祁若玉好像说要她给玲谙乐端茶倒水来着,额……这可怎么避免出现在他的面前啊?
她好想去死一死啊!
“今日的事也说的差不多了,本宫待会儿还得去各个皇子府上例行送礼,就先告辞了。”玲谙乐对祁若玉拱了拱手。
祁若玉回礼:“殿下慢走。”
送完玲谙乐,祁若玉转身看向惊魂未定的初栀,关心地问道:“吓着了?”
初栀这才算是回过神来,这一次,是真的露出了一个快哭的表情:“王爷,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你怎么和他结交呢!”
虽然祁若玉性子清冷,可一向待初栀不错,也从不苛责,只是话不太多,所以在初栀心里祁若玉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而玲谙乐那种严肃又刻板的……她希望自己这辈子都别和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沉默了一阵,祁若玉对初栀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因为我需要他‘暗雷国太子’这个身份的支持,这样我才有可能得到那个位置。”
初栀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一时间大脑有些当机。
她一直都能猜到,祁若玉对皇位是有想法的,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祁若玉会主动告诉她,他的野心。
因为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在事成之前,越多人知道,危险就越高。
即使是圣依然,恐怕都未必知道祁若玉心里的想法,可是他居然告诉了她,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她会说出去吗?就不怕她会害他吗?
何况,在大多数心里,太子就是顺应天意的下一个王位继承者,祁若玉有这种想法就是大逆不道,难道他就不怕她也这么看他吗?
祁若玉当然看出了初栀眼里的惊讶,他一向淡漠的眸子里,渐渐聚起一股温柔的暖意,他的声音也暖融了许多:“我相信你,也愿意和你分享秘密。”
尽管这句话和甜言蜜语完全不搭边,可是,在这瞬间,初栀猛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一下射穿了似的,命中要害般,让她呼吸困难,脸红心跳。
“那个……”初栀下意识地不敢深想,转移了话题,“他刚刚不是说去给各个皇子送礼吗?你不担心他和别人交好,甚至只是表面帮助你,实际上帮的是别人?”
“不会。”祁若玉很笃定地说,“他给每个皇子送礼,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与谁交好。但我与他之间,已有约在先,他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一旦许诺便不会轻易更改。”
初栀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挺符合玲谙乐那严肃刻板的个性:“原来如此。”
祁若玉也是个谨慎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一个盟约的,可能他们之间做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交换条件吧,嗯嗯,那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诶?等等,她为什么要担心啊?担心祁若玉?
初栀猛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她怎么会担心祁若玉呢,这也太奇怪了……难道……是因为她之前一阵子为他操的心太多了,现在都习惯性就会替他操心了?
好像很有道理哎!
哎~想她一个青春可爱的美少女,怎么能变得和大妈一样到处替别人操心呢,这不是未老先衰吗?不行不行,要改要改。
对了对了,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在宫宴上,玲谙乐还替她解围,实际上是为了帮助祁若玉吧。
这就难怪了,她就说嘛,玲谙乐那种人看起来就不像是爱多管闲事的。如果是为了政事上的合作什么的,倒是能说通了。
第66章 好巧啊1()
后来初栀才知道,遇到玲谙乐的那天,他就是以例行送礼的名义登门的。在此之前他已经先送礼给了太子,和其他比祁若玉年纪大一些的皇子。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玲谙乐是按照年纪的顺序来送礼的。
那天之后,隔了两天,玲谙乐才再次驾临了玉王府,但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都是“飞”进来的。
第一次,初栀正在书房的小榻上歪着吃桃子,突然书房的门就打开了,玲谙乐一脸严肃的跨进门内,反手把门关上,直径走到祁若玉旁边坐下,就开始和祁若玉认真地讨论一些事情。
祁若玉倒是镇定,似乎早就料到玲谙乐会这样突然到场,只是一脸淡然地和玲谙乐说话。
初栀可是惊得差点没把桃核卡嗓子里,那时她慌慌张张从小榻上站起来的心情,就和前世上课看小说被老师从窗外逮住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幸好,玲谙乐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初栀这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初栀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渐渐放松下来。虽然不敢继续躺在小榻上了,但还是会时不时大着胆子偷个糕点吃吃,或者去书架上翻两本书来看看。
除非祁若玉叫初栀来倒茶,否则初栀一定离玲谙乐要多远有多远。
第二次,初栀正端着厨房做好的饭菜送去书房,就突然看见玲谙乐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先她一步进了门。
让初栀忍不住对玲谙乐的轻功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让初栀在心底抱怨玲谙乐每次的出场方式未免太过夸张,下次能不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别突然袭击,总是吓人一大跳。
但前两次也都还好,是的,都还好。因为毕竟祁若玉在场,玲谙乐也只跟祁若玉说话,所以初栀感觉还好。
可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祁若玉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下朝,而玲谙乐已经来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左侧上位,低头翻着一本桌边的书。
初栀站得老远老远的,偷眼看着玲谙乐,虽然知道自己该上前候着,但她就是迈不开脚步。可她也不敢到处乱走,更不敢吃东西或者坐下来,只是跟个木头一样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地诡异。
好一会儿之后,玲谙乐突然动了。
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静静开口:“倒茶。”
初栀怔了怔,挣扎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过去添了茶水。
刚倒好水准备跑路,玲谙乐又开口了:“你似乎很怕我?”
初栀立刻很醒目地站得笔直,转身对着玲谙乐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么会怕您呢?奴婢这是身为一个下人对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的敬畏。”
“哦?原来如此。”玲谙乐扬了扬眉,显然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却不再说话,只是喝茶看书。
初栀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继续退到了离玲谙乐最远的角落站着。
心里却忍不住碎碎念——哼,谁会不怕一个刚见两次面就差点杀死自己的人啊!尤其身份和体力悬殊都太大,我能坚持和你待在一个屋子里就算是非常的坚强勇敢了。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了异常安静的氛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初栀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漫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腿都站麻了。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换个姿势继续站着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万俟皇帝,奴才都说了,我们王爷早朝还没回来,现在并不在府上,还请万俟皇帝在外厅稍等片刻,我们王爷回来了,奴才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什么?!万俟皇帝?!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初栀的嘴巴吃惊地张地大大的。
万俟皇帝不就是万俟风然吗?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往书房的方向跑,是想干嘛啊?
初栀下意识地看向玲谙乐,却见玲谙乐微微皱起双眉,眼里也带着一丝惊讶。
初栀脑子转的飞快,目前情况有点棘手,她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这么说……你并没有和万俟风然约好在这里见面?”
尽管玲谙乐很诧异初栀居然主动对他说话,但他更诧异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