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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听到这,惊慌失措的挣开了仪行父的手,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却在门外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边,夏徵舒正下了马,准备走进酒馆,就看见夏季跑了出来撞到了他怀里,他激动无比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喊道:
“夏季,真的是你,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你快随我们回去吧……”
夏季抬起头看着他,发现是一位俊秀的少年公子,她迷茫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们说的话她都听不懂,但他们却都能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夏季……
她神情恍惚的站着一旁,低着头看着地,一味的想着,那南宣呢,南宣真的像他们所说是诱拐了她出来吗。
“你有没有看见南宣?”
夏徵舒和身后的两个人听到这句话,神色都冷了下来。
夏徵舒一招手,就见到身后两个士兵把绑住的南宣带了上来。
南宣的额角上鲜血直流,身上的衣袍也是血迹斑斑,整个人虚弱无力。
“你们,你们快放开他……”夏季急切的叫着,拼命的用手想拉扯掉绑在他身上的麻绳。
“南宣,南宣,你看看我……”很快,夏季的两手的手指都被麻绳割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流出了血。
孔甯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就要把她抱进一旁的马车里。
这个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的南宣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慌乱,勉强的抬起头,叫了一声:“季儿……”
夏季顿时心如刀割一般难受,狠狠的咬了一口孔甯的手,趁机跑到了南宣身边。
她心慌无比的伸出手,双手捧着南宣的脸颊,喃喃的说道:“南宣,我们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你会带我走的,对不对……”
话未说完,已是泪如雨下。
身后的夏徵舒上前,紧紧的抓起夏季的一只手,准备把夏季带走。
南宣又开口,却是凄凉无比的说道:“保重。”
夏季痛不欲生看着他,用尽力气拉住了他的袖口也不肯离开,难道今生他和她竟要这样分开了吗……
仪行父已骑在马上,看见这两人仍纠缠着,一股怒气涌上了心头,他冷笑道:“不知死活,今日就是你们见的最后一面。”
说完,抽出腰间的软鞭,狠狠朝南宣身上抽去。
“不……”夏季猛的冲到南宣的面前,替他挡下这一鞭。
这一鞭力道狠辣,带着凌厉的气息向他们飞来,饶是仪行父看到突然冲出来的夏季已极力回撤了部分力道,但那鞭子却还是直接打在了夏季的左侧锁骨上。
锁骨处顿时一片鲜血涌出,血肉外翻,伤口深可见骨。夏季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却还是晕倒在地。
孔甯大声的叫着夏季,扑了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带上了马车,对着急忙上前的另外两人心急如焚的叫道,赶紧启程回王城去。
于是,一队人马带着南宣一并离开这间客栈。
这时,在客栈对面的街上,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过的将军子反拍了拍仍然站着不动的屈巫,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现在见也见过了,虽说夏季受了伤,但被他们带走应该就没事了。你总算可以跟我继续去蔡国了吧?”
那日,子反到底还是顺了屈巫的意思,这几日他们就一直悄悄地跟在孔甯一行人的后面。
“那个叫南宣的到底是什么人,夏季竟然爱上了他……啧啧,看上去就是一个平民而已,”看到身边眉头紧锁的屈巫没有反应,子反又继续说道:“你说他们怎么可能会安稳的在一起,夏季那么漂亮,没有点权势的话根本不可能守得住这种绝世美人的。”
“哎,你看到那个叫孔甯的大夫看着夏季的神色了吗,是不是就像我对你说的,有趣的很呐……”
第40章 夏府()
一阵冰凉的触觉让夏季渐渐的清醒过来,同时感觉到左侧锁骨处的疼痛让她不由得轻呼一声。
“夏季,你醒了?”夏徵舒正在给她的锁骨处换药,却惊喜的发现夏季醒了过来,急忙扶着她坐起身,同时拿来一杯水喂着她喝了几口。
“我在哪里?”夏季看着眼前陌生的屋子,十分疑惑。
“你在夏府里,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夏徵舒担忧的看着夏季,回头和孔甯对视了一眼。
他们这几天日夜兼程,终于赶回了夏府,请来了医师帮夏季好好医治锁骨伤。
孔甯这几天都待在夏府里,和夏徵舒一起照顾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夏季。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夏季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手撑床就要下地行走。
孔甯见状上前拦住了她,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带着期待和紧张说道:“夏季,你还记得我吗,如果我要你以后都跟着我,你可愿意?”
夏徵舒突然站了起来,面色不悦,说道:“孔叔,你的酒又喝多了,夏季是我父亲司马夏氏的正妻,她哪里都不会去的。”
“我跟你走的话,”夏季有些头疼,只能缓缓的的说着,却见孔甯听到前半句的眼神炽热无比,又补充道:“你会带我去见南宣吗?”
孔甯冷哼一声,脸色暗了下来,却是握紧了夏季的手,说道:“那个人已经被我姐夫关进牢里了,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在一起。”
夏季顿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了起来,锁骨处新愈合的伤口又有些裂开来,鲜血点点印在纱布上。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做什么司马夏氏的妻子,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孔甯捏住了夏季的下巴,只觉得内心一阵嫉恨翻滚,恨不得立刻就去杀了那个人。
这么多天的思念和等待,在夏季心底居然没有任何的感动,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夏季失忆记不得他便罢了,一醒来就提什么南宣,这怎么能不让他妒火中烧。
他眼里阴沉着,突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夏季,他想要把夏季吻醒,让她的眼里有他。
夏季拼命的伸手想要推开他,很快,孔甯被夏徵舒拉开了。
“孔甯,你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你府里的人说有要事请你回府。”夏御叔刚走进门,就见到被孔甯吻住而惊慌失措的夏季。
夏季眼角含泪,立刻缩在了床的最里面,拿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
孔甯眼神黯淡,对着夏御叔说道:“御叔……夏季她竟然不记得我了,她什么都记不得了……我该怎么办?”
夏御叔拍了拍孔甯的肩膀,语气平淡的说道:“夏季还是我的正妻,既然她已经醒来,这些日子你就不用过来了。”
孔甯桃花眼里泛起清冷的光泽,他冷冷的说道:“夏季是我一个人找回来的,她迟早会是我的人。”说完竟是直接摔门而去。
夏御叔眼神复杂的看着远去的孔甯,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床边,安抚的拍着夏季的后背说道:
“没事了,他走了……”
夏季怯怯的露出了脑袋,就看到床边坐了一位跟身旁少年公子长相相似的人,想必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夏司马大人,她的夫君。
“你就是夏大人吗,南宣怎么样了,你带我去见见南宣吧,我求你了……”夏季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泪痕,犹如雨打梨花,雪里红梅般柔媚动人,令人心疼。
夏御叔眼神低垂,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出声道:“你竟如此爱他吗……他现在被关在牢里,我会替你为他求情的。”
“如果你执意要跟他走,我也不会拦你,等他出来我就写一道休离书给你,还你自由身。你们就远走高飞吧。”
夏徵舒听到父亲的话,顿时着急起来,他张皇失措的喊道:“不可以,父亲,你不能放夏季走,她是我夏家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轻易让她走!”
夏御叔冷眼看着已然焦急的失去理智的夏徵舒,只觉得头痛无比,他平静的对夏季说道:“好好养伤吧,过段日子你就会跟他在一起了。”随后起身离开。
夏季一颗心定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夏徵舒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刺眼无比,心里痛苦极了,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嫉恨,他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他冷笑着出声道:“你以为我父亲让你离开你就能离开了?我情愿让孔叔留下你,都不会让你走,去和他在一起的。”
“这段时间你最好安分守己点,不然我可不保证让那个人受到什么样的折磨。”说完,径直离开了。
留下夏季一个人在怔怔的出神。
这日清晨,院子里一阵嘈杂的人声把夏季吵醒了,却见一位下人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
“季夫人,别院的侍妾婉儿今早刚离世了。”
夏季听到这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点了点头让下人退下后,便站在窗前沉思起来:
“夏大人的这位侍妾竟然去世了,那她身为夏家的正妻要不要过去看看呢?”
这几日,她在屋子里半步都没有踏出去,那日那位少年的警告让她惶恐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他,让她的南宣受伤。
也在其他下人的口里,了解到很多关于夏府的基本的情况,包括那位孔甯大人和仪行父大人的情况。
要忍耐……夏季的手指无意识地弯曲起来,告诉自己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夏御叔口中的那段时间过去,她一定会和南宣在一起的。
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眼睛哭的红通通的,却是之前那位少公子夏徵舒。
“夏季……我娘走了……”夏徵舒伸手抱住了她,无声地抽泣着。
看着眼前人脆弱哀伤的样子,夏季顿时心里柔软了下来,她伸出手去轻拍着他的后背,只能柔声安慰道:
“没事的,徵舒,别哭了……”
夏徵舒泪眼迷离得看着她,像一头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喃喃的说道:“夏季,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你也离开我……”
夏季听后心情复杂极了,她沉默下来,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
第41章 夏氏族人()
虽然婉儿是平民之女,侍妾之身,但因为是这夏府唯一一位少公子的生母,所以她的祭礼操办的也很隆重。
今天是婉儿祭礼的第一天,夏御叔和夏徵舒早早的穿上了麻衣素服,站在会客厅的大堂上,为她烧着纸钱。
婉儿的灵柩摆放在里屋,夏季和一些下人们也忙着为她擦洗身体,置换寿衣。
看着如同昏睡一般的婉儿,夏季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她祈祷着,希望这位女子下辈子能够再去一户好人家,尽享天伦之乐。
很快,日头升起,一些吊唁的人走了进来,都是些与夏御叔一脉血缘紧密的夏氏族人,或是与夏御叔交好的同僚朋友,他们都是身居高位,有的人位列三公九卿之一,并不比司马大人夏御叔的职位低。
“夏兄,千万要保重身体。”一位族人祭拜后,看到不时咳嗽的夏御叔,以为他痛心成疾,所以关切地对他说道。
因为只是侍妾身份,所以没有人郑重的带上自己的家眷子女前来。
等到日头高照,灵堂里已经坐了好些人,孔甯和仪行父也在其中,他们都在等着夏御叔结束今早的祭拜之后再一一对他们回谢后,才可以离开。
很快,夏御叔烧完了手里的纸钱,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身形却一阵晃动,他痛苦的叫出声来,却是嘴角流下了一抹鲜血。
正在里屋忙碌的夏季,听见夏御叔的一声闷哼,急忙走了出来。
一些在堂下坐着的人注意到了夏御叔的异样,正准备起身去搀扶他,却在看到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后,都停下了动作,眼神发起愣来。
其他正在互相交谈的贵族们疑惑的看到身边人的呆若木鸡的模样,也都朝夏御叔那边看去,却也微张着嘴,一动也不动。
那是怎样一位绝美的女子……飘飘然如云中兰桂芬芳,施施然若雾里白玉生烟,一双美目秋水出尘,白衣素袍更显得她面容娇美,清纯和妩媚两种截然相反的美人气质却罕见的糅合在她的身上,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令人心神不宁。
“御叔,你怎么了……”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扣人心弦极了。
夏御叔虚弱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下人上前,很快他被搀扶着站了起来,
“诸公,在下身体不便,就由内妻夏季和小儿徵舒代我向各位谢过。”说完,便离开了大堂。
众人纷纷清醒过来,一阵尴尬过后,匆忙的应好。
在安静的可怕的气氛中,夏季和夏徵舒两人开始向在场的人一一敬酒。还没轮到的一些人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仪表,表情肃穆的等着夏季他们走来。
敬过了一半的客人后,夏季和夏徵舒来到了一位大夫模样的男子面前,那位男子的年纪和夏御叔约莫相当,身材颀长,唇红齿白,俊眉秀目间却带着一些邪气。
夏季向他施了礼,却见他起身走了近来,握住她的双臂亲手将她扶起后,仍是未松开,紧盯着夏季邪邪的笑道:
“夏季夫人真是一位美人,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物事,在下立刻买了来送与夫人。”眉目间情意涌动,竟是又与夏季贴近了几分。
夏季不喜欢被他贴近,只得皱起眉头出声道:“我只是代御叔回礼而已,请你放开我。”
坐在他们身后的孔甯捏紧了拳头,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一旁的仪行父按住了,只能仍坐在原地。
夏徵舒上前,带着怒意说道:“泄治大夫,请你放开她。”
这位叫做泄治的大夫,看也不看他,仍是带着笑意直直盯着夏季,只淡淡的说道:“徵舒,按规矩你要叫我一声伯叔的,怎么,御叔的儿子竟然这般目无尊长?”
夏徵舒气恼了脸,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叫他一声叔叔。
“你跟着御叔也要叫我一声哥哥的,”泄治挑眉看着夏季,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只觉得眼前人越发的令他移不开眼,
“御叔的身体不好,以后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子……”
这般言行无状的话语却被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泄治同时抬起手来,竟是要伸手去摸夏季的脸蛋。
突然,他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捏住,力道之大,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恼怒无比。
“泄治大夫,这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夏季是夏御叔的正妻,你逾矩了。”却见捏住他手腕的居然是典狱大夫仪行父,泄治只能悻悻的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夏季也被孔甯拉去了他身边。
“什么时候我们夏氏一族的家事由得你们外人插手,”泄治脸色不虞的说道,却只能在看到面色发冷的仪行父之后,恨恨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我们会再见的,夏季。”
孔甯看着身边一脸惊惧的夏季,心里难受的很。他转身对着仍坐在大堂内的客人们带着歉意,朗声道:
“抱歉,诸公,今日季夫人身体不适,这谢礼便免了吧,大家可以自行离开了。”
于是,客人们都纷纷的起身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后便离开。很多人都恋恋不舍的一再朝夏季看去,直到走到门口,才一脸黯然的离开了。
夏季心里惦记着夏御叔的病情,在客人们都走完之后,也向孔甯他们行礼,准备离开。
突然,手被孔甯拉住,只见他眼神落寞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上次是我错了,夏季。”
夏季听后,嘴角微弯,并不多言,便和夏徵舒一并转身离开了。
走进夏御叔所在的书房,只见夏御叔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