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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说的极是,这茶是好东西,烟酒呢,烟是一无是处,酒少喝点还可以。”
“不喝就是不喝,少喝也是喝,有少喝就有多喝,所以还是最好不喝。”桑大力跟说绕口令似的。
“对,最好还是不喝。”左睿应承道,目光却一直在,桑大力的脸上扫。今天桑大力过来,肯定和那份名单有关。
“真长啊,虽然你年龄比我小,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下级看,咱们本来就是平级,就是兄弟。既然兄弟之间,谈话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今天我找你来,是关于金大中的事情。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没有提前和你沟通。咱哥俩今天打开窗户说亮话,提拔金大中,我也是没有办法,有来自上面的压力。”
“我也不是不同意提拔金大中,我只是觉得,他应该到县直单位,或者是交流到其他乡镇。他在这里开展工作,恐怕会有很大的阻力。”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考虑过。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对金大中是非常有看法的。他这个人,自我意识太强,跟谁也尿不到一个壶里。群众基础挺差的,让他带几个人干工作,有谁能替他出力?咱们乡镇的工作,就是‘众人划桨开大船’的事儿,别说一群人掉链子,就是三五个人掉链子,都会影响整个工作的推进。”桑大力不无担忧的说。
“是啊,乡镇班子是一个集体,如果有哪一个在某一方面出现短腿,咱们整个班子的战斗力就会下降。在团结方面,还更应该再加强才好啊。”
“可是上面有话,要他进班子。他的年龄不太符合要求,可这个‘原则上’,就把人坑苦了。”
“我只是觉得,老金同志不太合适在留在桑梓。”
左睿如此,桑大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金大中的跋扈,在镇里是出了名的,不管男的女的,还是老的少的,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甚至他这个党委书记,金大中也会对付两句。
作为乡镇的一把手,桑大力知道,在用人上要用人之长。现在财政所越来越乱,这跟金大中不无关系,内部乌烟瘴气,特别是那些女人,说道特别多。
几乎所有的党政一把手都知道,财政所长是不能伤的。现在的乡镇财政,很是不景气,外出办事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点财经纪律都不违反?违反财经纪律的事情,在制度上不允许。认真追究起来,合情不合理。
谁都想把工作干好,谁都想在顶头上司面前出成绩,可谁也不会自掏腰包去走关系。更何况,乡镇干部的工资少的可怜,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收入去填补财务的漏洞呢?
“虽然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可上面的意图又必须得实现。左镇长,还是顾全大局吧。”
左睿沉默了。桑大力的话他怎么能没听出弦外音呢?这话是在说他不顾全大局了!难道上面的安排就是不顾全大局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如果上面的安排是错误的呢?错误的决定必须会有错误的结果,那这个错误的结果,是由决策者承担还是由执行者承担呢?方向是错的,怎么可能会有对的结果?!
桑大力可以一甩手就走,可他不行。他这么年轻,还指不定在这里干多长时间。班子里有这么一个叽叽歪歪不好好干工作的人,会影响整个班子的士气——他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有些事情,就要保持沉默。半个月后,桑梓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桑大力提拔了,真的当了副县长!
在为桑大力送行的时候,班子里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喝大了。包括一向不太喝酒的关悦侠,那天都喝了满满一杯白酒,让桑大力直呼奇迹。
何会东向桑大力频频敬酒,谦卑之意全都写到了脸上。桑大力的酒当然也喝高了,平时他对酒量还是有所控制的,但那天他放开了量,来者不拒,敬多少喝多少,而且最后耍起了光棍,换了大碗来喝啤酒,当场就喝趴下了几个,特别是那几个年轻的,醉得更是一沓糊涂。
左睿虽然也喝了不少,但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这些领导班子成员中,他在琢磨着自己的掌控能力。
董江胜蔫坏,不爱出声爱出手,时不时使个绊子,你还看不到是他下的手。
何会东这个人呢,也是阴得狠,不明刀明枪地干,台上一派和和气气,台下脚来脚往,不大会儿功夫就能走十几个回合。
纪委书记邸建设是个老好人——最不应该成为老好人的职务,偏偏给了这个老好人,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树叶掉下来怕给脑袋砸个包,前怕狼后怕虎,干事犹豫不决,说话黏黏乎乎,给人的感觉就像二伏的天儿,又潮又湿整个人都觉得不爽快。
党委委员、副镇长刘启明倒是有两把刷子,办事干净利落,农村工作经验也算比较丰富。最关键的是,刘启明是个美男子。左睿没来的时候,被镇里那群老娘儿们封为“鸡冠花”(机关花)。左睿听到这个典故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是高仓健的影子——刘启明跟高仓健真的有点像。
“镇长,这次你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推翻桑书记的**统治了。你得好好敬敬桑书记。桑书记不让出这个位子,那这书记你就永远接不了。最起码,桑梓镇的书记你是接不了。”何会东阴阳怪气,但脸上却显得真诚无比,让你觉得他说的话就是真的。——他自认为和桑大力是多年的老伙计,说话无论多荒腔走板,桑大力也不会冲他发火。
左睿笑着说:“何书记,桑书记是能力超群,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桑书记在桑梓镇工作了这么多年,为这片山水付出了汗和泪几乎都能浇几百亩地了。现在桑书记走上了更高的岗位,现在更是我的领导了。”
自从听了丁明明的话,他就处处加着何会东的小心。何会东面子上做得非常好看,这种情形,就算左睿也不可能找出他的破绽。
何会东听了左睿的话,不由撇了撇嘴,说:“桑书记当然是我们大家的领导了。不管将来走上什么岗位,桑书记是永远的大哥,也是咱们永远的领导。”
“那是当然。我这个班子里唯一的女人,代表镇辖区的半边天,和在座的所有老兄、老弟,一起敬桑书记一杯!”关悦侠见何会东的脸色不太好看,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左睿心里很感激这个女人,自从丁明明那件事以后,她就刻意观察左睿,她得学会站队,虽然这些年来,她很少站错队,但这次还是加了十万分的小心。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色何会东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他不能这个小镇长闹翻,这样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处,马上换成了另外一副嘴脸,笑眯眯地说:“关部长说的对,敬桑书记……敬……”
第265章 毒舌男()
宦海翔云…第265章毒舌男
一张优雅的浅蓝色系大床上,郑倾国抱着被子,披散着头发,演女妖精不用化妆的一张脸,笑得跟狐狸一样,举着手机朝卫生间的方向大喊道:“园园,我就说这个法子行吧?你还不信。那个小子打电话来了,说要见你!”
“呯!”卫生间的门被人大力拉开了,嘴上挂着白沫儿的周心园的脸露了出来。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嘴里含着东西,周心园说话很不清楚。
“那小子打电话来了,说要见你。”
“你干吗接我电话!”周心园漱了口,瞪了闺蜜一眼,不满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这个女人,怎么现在跟个小女人似的,一天见不到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就发疯?”
“郑倾国!你再胡说八道,我……”
“你撕吧,撕吧……撕了这么多年,我的嘴照样儿好好的。”郑倾国把嘴巴伸了过来,朝着周心园大笑道。
周心园拿郑倾国这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头天晚上过来,说要回顾一下大学时光,死活赶不走,非要跟她钻一个被窝。
睡觉的时候,死不要脸地摸她的胸,十分无耻地问:“咦,女人,你这儿是不是被开发过了?怎么这么大了?你不是停止发育了吗?”
周心园拨开她伸过来的爪子,踢了她一脚,“滚你的。你的才被开发过了!”
“我也没说我没被开发过啊?周心园,你这里不会没被男人摸过吧?”
“谁像你这么不要脸!”
“哇!那你真是美女中的大熊猫啊。跟你好的那些男人,一个个怎么就这么老实呢?手感真好,来,让老公好好摸摸……”
周心园忍受不了这个女人的上下其手,十分流氓无耻之行径,一巴掌拍掉在她胸前肆虐的爪子,“郑倾国,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流氓?真让人受不了……”
“现在就受不了了?一会儿见到你那男人,你会不会受不了?会不会直接扑上去?既然那么喜欢人家,干脆下点药,把他给办了得了。你这女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直接办了他,又干脆又爽快……”
“啊——!”周心园尖叫,她真心没想到,被帝国主义熏陶的女人,这脸怎么全丢到爪哇国去了,她恨恨地骂道,“真不要脸,你去办吧!”
“办就办!你可别后悔,谁像你这么废物,这么长时间了,一个男人都拿不下,真丢女人的脸!”
看着郑倾国翻着的白眼,周心园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跳上床来,把她扑在身下,开始施展“咯吱功”。
“咯咯——”“咯咯——”郑倾国笑得喘不上气来,这么多年,她最怕的就是这种方法,她身上的痒肉太多,周心园这女人就有这本事,专往最痒的地方挠。
电话又响了起来,周心园一把抓过手机,生怕郑倾国再抢了去。郑倾国哪里还有力气抢手机,虽然周心园不再挠她,她也笑得身上没了多少力气。
周心园拿着手机跑进了卫生间,还反锁了门。
“喂,左睿,是你吗?”周心园顾不得看手机屏幕,翻盖儿就接。
“园园,你在哪儿?怎么没来公司?”那头儿传来左睿的声音。
“你在文城?”
“是啊。我就在你们公司门外。刚才问过前台,说你还没有来。”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周心园赶紧挂了电话,匆匆换好了衣服,拿起包就想往外冲。
刚一出门,便被郑倾国拦了下来,“你站住。周大小姐,你长点儿心好不好?这个时候你去见那小子,你的身价儿就又掉下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这么主动,人家不买你的账。这男人,得吊他胃口的。”
“去你的。还吊胃口,我看是吊我自己的胃口。他能来,说明他已经想开了。”
“呸!姓周的,你是奸哪还是傻呀?你以为人家是冲你来的?我把话放这儿,人家肯定是冲旅游项目来的。也就你这女人,傻乎乎的一根筋。你这考第一的智商都去哪儿了?你的脑子被猪吃了?”
被郑倾国这一骂,周心园有些犹豫了。她知道,郑倾国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看出了周心园的犹豫,郑倾国,呵呵笑了,说:“这样才对嘛,对这些男人,你必须得心狠才行,你这样犹犹豫豫的,人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还有什么价值呢!这男人的胃口啊,必须得要吊,你不吊他的胃口,他怎么能知道你的好呢!”
“可是……可是如果一直这样吊下去,会把他吊跑的。”
“得了吧,你这就不懂男人的心了,每一个男人,有一种征服的**,他们不单单想征服世界,更想征服女人。你不理他,他的征服欲一上来,就会把你当成宝。那个时候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已经来了,我不能不去见他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会适得其反的。”
“见肯定是要见的,怎么见由我来决定。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再会你家小男人。”
“呸!谁是小男人?”
“还不爱听了?他的年龄本来就比你小吗?怎么就不是小男人了。”
郑倾国打扮得很妖冶。一身的大红色,脚下是一双白色的厚底旅游鞋。就像一只跳跃在雪地里的火狐狸。周心园跟她相反,一袭米白色的风衣,看起来飘飘若仙。两个人一动一静,简直是绝配。
左睿等在公司门口,远远地便看到了周心园的车,从角落里转了出来,朝车的方向挥了挥手。
他本以为车子会停下来,谁知这车“唰——”一下子从他身旁开了过去。
车停在老远的地方,车门开了,郑倾国从车上下来,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帅哥,你早啊?还没吃饭吧,一起去用点早餐,吃豆腐脑油条还是小米粥油条。”
“我刚才垫补了点儿,你们还没吃吧?要不我请客?”
“还是算了吧,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一笼蟹黄包的。”郑倾国露出了一脸鄙夷,过来攀住了左睿的肩膀,接着说,“小伙子,你看到了没?我们家园园,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值钱。你伤透了她的心,现在还找她来干什么?作为她的资深闺蜜,我有责任告诉你,我们家园园已经变心了,她不再爱你了,她看不上你了。”
“既然你是她的资深闺蜜,那你对她应该是非常了解的,没达到目的,她会善罢甘休吗?”左睿脸上的笑意,让郑倾国很恼火。
“你这男人真够无耻的。”郑倾国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包,看那意思,如果左睿有反抗,她的包马上会落到他的头上。
“您对我的评价太高了,不过能在美女这里得到这样的评价,那是我的荣幸。”
郑倾国猛地一转身,身子靠到墙上,双脚交叉,抱着双臂,说:“姓左的,现在我发现我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看着郑倾国脸上戏谑的笑容,左睿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在开玩笑,笑道:“那我真是太荣幸了。爱上我很简单,要让我爱上你恐怕就太难了。你这样的美女,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消受得起的。”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园园就在上面,你想不想去见她?”
“我来就是为了见她。”
“已经上楼了,可是我发现我家园园好像不太想见你。”
“你只是她的闺蜜,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对了,你肯定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如果你要是蛔虫的话,太糟践这种动物了。”
郑倾国气得直咬牙,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毒舌的男人。她以为,她的毒舌天下无敌,现在这个男人居然比她还要毒舌。她哪里知道,并不是左睿想要和她毒舌,而是无法忍受她说的那些话——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两个人一边互相毒舌,一边进了周心园的办公室。今天的周心园,比以往更加漂亮了。两个人进办公室的时候,周心园只是抬了抬眼皮,没有左睿预想中的激动。
左睿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郑倾国看到这一局面,笑着对周心园说:“我帮你把人带来了。任务完成。我要出去吃早饭了,肚子太饿了,要不要给你捎点儿来?”
“最好不过。楼下的周记,一屉包子。什么口味你知道的。”
郑倾国做了个ok的手势,又瞪了一眼左睿,甩起背上的包,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周心园仍然在认真工作,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左睿一样。左睿有些坐立不安,周心园这一变换策略,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呃——园园,一会儿纪爱姐要过来,看这样子应该马上要到了,她说9点下飞机。”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