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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家人,如今却是弄成了这副模样。”长孙慧卿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只是个小女人,没什么胸襟抱负,只希望守着自己的相公,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更是希望夫家的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
“有些因果,早就已经种下了。”苏橘安说道,“一年之前,十八年之前,亦或是更早的时候。兜兜转转的,不过当年孽缘的延续罢了,只要这天道还在,只要这人的欲望还存,便没有休止的时候。慧卿,或许我不该将你拉进来。”
长孙慧卿握了握苏橘安的手,浅浅勾了勾唇,说道:“我生长在王侯之家,内宅女人争风吃醋,我什么没有见过,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见过那些肮脏,所以向往平淡安稳。我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男人,选择了另一个侯府,便是有我要面对的人生,我无惧。只要能够同相公厮守,莫说是现在只是遇到一些烦心事,纵然风雨再大一些,我也无悔。”
“能够遇到了,是大哥的幸运。”苏橘安说道,“遇到你以前,他一直都在看老太太,看苏刘氏的脸色过日子,心中还想要为母亲报仇,算得上是忍辱负重。如今有你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以后的人生便是有了托付,便再也不会孤独,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站在他的身后,不会畏惧,不会退缩。”
“霆君哥哥又何尝不是呢?”长孙慧卿说道,“你们之间又何尝不是互相扶持呢?”
书房内。
“前年太子见园林,挪用公款近二十万两,这笔账我追查了快一年了,眼见着人证物证具在,可以将太子一军,至少可以断他一条臂膀,但是没有想到之前一直与我配合的刘大人与秦大人居然会反戈,突然倒向太子,让我们这一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反水,之前查太子查轩辕侯他们两人最为积极。”苏梓轩微微眯着眼睛说道。
“是很奇怪。”顾霆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不止他们两人,最近朝中很多大臣的风向都变得十分的奇怪,叫人不生疑心都难。”
“为什么会如此?”苏梓轩双眸之中浮现一抹疑色,“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是我们不知道的?”
“此事只怕得好好儿的查一查了。”顾霆君说道,“不然日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安心。”
“嗯。”苏梓轩点了点头,“此事我会着手调查的。”
“三小姐坠崖又是怎么回事?”顾霆君问道。
苏梓轩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这位三小姐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她收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她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但是上天似乎不满足一般,还要将诸多苦难加注在她的身上。此事决然不是意外,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我想不通,三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久住于敬慈庵,为何有人想要置她与死地?”
“只怕这原因就出在敬慈庵。”苏橘安将门轻轻推开,入门说道,“这敬慈庵有问题,她之前给父亲写了类似求救的信,故而父亲才想要将她接回来,但是对方为什么害怕她会回到齐侯府?除非橙乐知道了什么,他们必须要杀人灭口。”
顿了顿,苏橘安继续说道:“方才慧卿跟我说起,悠然在敬慈庵内发现了男人的踪迹,但是里面的人却百般推脱,当然他们也没有找到人,但是却是透着古怪。我觉得这敬慈庵有必要查一查。”
“母妃忌日快到了,今年便是选在这敬慈庵吧。”顾霆君说道。
苏橘安点了点头,这敬慈庵到底有没有古怪,还需要好好儿的查一查。
“如果事情真的如我猜测的一般。”苏橘安说道,“三姐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她人还活着,对方或许就会继续杀人灭口,三姐在侯府的安危,大哥你要照看好。”
“放心吧。”苏梓轩说道。
苏橘安与顾霆君两人又在齐侯府留了一会儿,陪着老太太吃了顿饭,随后同苏鸿光辞别之后回了淮南王府。
翌日,苏橘安先是与蒋怡商量着今年母妃的忌日祭拜就在敬慈庵进行,敬慈庵也是母妃生前经常去礼佛的地方,蒋怡思索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两人便是与白蕊提起了此事。
“敬慈庵?”白蕊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转瞬之间便是恢复了正常,略微挑眉,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往年都是在王府祭拜,今年为何要去敬慈庵?”
“我听霆君说母妃生前喜欢去敬慈庵拜菩萨。”苏橘安说道,“而且敬慈庵乃是佛门圣地,母妃又信佛,我觉得在敬慈庵祭拜为什么问题。”
“是啊。”蒋怡说道,“前些日子大嫂不是还惦记着要去敬慈庵拜送子观音么?这回子一起去了敬慈庵,算是一举两得。”
蒋怡或许只是无心之话,不过却是戳中了白蕊的心事,她心中老大一件不爽快的事情便是跟顾霆耀成婚多年,但是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这顾霆耀暂时没有纳妾的想法,保不准将来不会有,她必须尽早生个儿子,只可惜这肚子实在是不生气,这补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就是没有动静,这才想要去求求送子观音,听闻敬慈庵的送子观音最是灵验,便动了这行事,在蒋怡面前提了一嘴,却叫她记在了心上。
白蕊浅浅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已经决定了,不过是要来通知我一声罢了,我还敢说什么?你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大嫂也不必这么说,我么也不过是提一个建议罢了,若是大嫂有其他的想法,就按照大嫂的想法来,毕竟大嫂你才是做主的人。”蒋怡笑道。
“罢了。”白蕊不阴不阳的笑了笑一下,“以前是,以前未必是了。二弟媳妇儿,咱们两个在淮南王府也相处了多年了,以前倒是未曾见你如此热心过,这王府的事情何曾见你管过?这三弟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一来就能够让你为她忙进忙出的!”
“橘安刚嫁到王府,有诸多不适应的地方,我们既然早嫁来了几年,又长她几岁,帮帮她也无妨。”蒋怡微微笑道,“不过大嫂说话可是有些没良心了,大嫂需要我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只要大嫂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是义不容辞的,咱们是妯娌,是姐妹,应该是互相帮衬着的。”
“二弟媳妇儿的话可是真好听,别到时候真有你帮忙的时候你推三阻四起来。”白蕊微微笑道。
“大嫂只管放心,我的话放这儿,不管是你也好橘安也好,那都是我的亲姐妹,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们有需要,我绝不说二话!”
“罢了。”白蕊拿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角,“敬慈庵就敬慈庵,没什么打紧的,只是这日子近了才定下来,我得吩咐人将需要的东西尽快搬上去布置起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 探敬慈庵()
苏橘安趁着一次送忌日要用的器具去敬慈庵的功夫,将敬慈庵探过一次,但是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寺庙,未曾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掌门倒是十分热衷于香火,与其世外高人之名颇为不符,这佛门清净地也未必符实。
也不知道是否先先入为主的映象,苏橘安对这里的感觉很不好,各个角落似乎都透着一股子的怪异。
苏橘安走在敬慈庵内的一个小巷子里面,忽然发现前方石阶之上有一块锦帕,这帕子上面竟然是一副男欢女爱的场景,还有一股刺鼻的胭脂味道,她的眉头微蹙,这里怎么会有如此隐晦之物?难道是其他的人落下的?不过这里既然男子不能够入内,那个女子会将此等隐晦之物带在身上?
“施主?”一道疑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橘安将帕子揣进了袖子里面,转过头朝着走过来的尼姑微微一笑。
“施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年轻的小尼问道。
“这里颇大,走了多时,竟然迷了方向,又未曾带婢女在身边,亏得遇到师父,劳烦师父带一下路。”苏橘安轻声说道。
“施主请跟贫尼前来。”小尼在前面带路。
苏橘安跟在她的后面,她自是认得出去的路,只是这女尼带她走得却并非出去的路,苏橘安不动声色,跟在她的身后。
七拐八绕的,竟然来了一座院子外面,小尼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乱,说道:“施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略有些粗暴的打断了:“静空,掌门师太正在找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也是一个年轻的小尼姑,比起静空的唯唯诺诺,她显得要强势几分。
“静空师姐,这位施主迷路了,我正要带她出去呢!”静空低下头说道。
“我来带她出去吧,掌门找你,你快去吧。”静安微微笑道。
“是!”静空眸子里面浮现一抹害怕,随后低下脑袋离开。
“这静空也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竟然将三少夫人带来了这里,这里是我们平日里面打坐休息的地方。”静安笑道,“三少夫人路在那边,请跟贫尼来吧。”
“多谢。”苏橘安淡淡的说道,跟着静空离开。
“苏家三小姐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十分的痛心。”静安双手合十,叹了一声阿弥陀佛,“三小姐在敬慈庵住了几个月的时间,一直都十分的有佛缘,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是十分的吃惊。”
“三姐在这里的日子多谢诸位师父照料。”苏橘安淡淡的说道,“不过三姐的伤势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严重,不过脑子受伤,休息几日就好,请师父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哦?”静安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随后又道,“果真如此?那还真是佛主保佑了!”
回了淮南王府之后,苏橘安还是觉得今日的事情颇为可疑,她想了想,在夜幕降临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去了一趟敬慈庵。
这庵内已经静了下来,没有了白日的香火鼎盛,不过几间禅房内还留着一些烛光。她偷摸进了往日里面静空待自己去的那院子内,里面有几间禅房,她挨个查看了一番,每个房间里面都宿着几个尼姑,倒是未曾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这敬慈庵内还藏着多少古怪,未免打草惊蛇,苏橘安没有久留,迅速的返回了淮南王府。
潇湘苑的灯还亮着,青儿见苏橘安回来,好心的上前提醒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姑爷在生气呢。”
苏橘安微微一愣,奇怪的问道:“他生什么气啊?”
青儿笑道:“小姐不说一声就出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姑爷也是在担心小姐嘛!差点就叫秦护卫带人出去找人了。”
下午回来的时候,顾霆君不在家,自己的确没有打招呼就去了敬慈庵,苏橘安摸了摸鼻子,进了卧室,只瞧着顾霆君正在处理公文,橘色的灯光之下,他的神情有些严肃,与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有很大的不同。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苏橘安靠近说道。
顾霆君将手上的毛笔狠狠的放下,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知道很晚了?”
“我脑子又没有毛病,怎么会不知道?”苏橘安讨好的笑了笑,“今儿出去没有跟你打招呼,让你担心了,我给你赔不是,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么?你也别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是吧?”
“哼。”顾霆君拿起毛笔继续埋首处理还没有看完的公务,“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这一次且不与你计较,若有下一次,严惩不贷!”
“我们这成婚才几日,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苏橘安抓了抓额头,“咱们虽然成婚,但是还是得各有各的生活吧?”
“给你一次机会,将方才的话收回去。”顾霆君抬眸冷淡淡的说道。
“我又没有说错,你这管得比我爹还要宽,我以前在齐侯府的时候,我父亲也没有这么管过我啊!”苏橘安据理力争,“难道我日后做任何的事情都要跟你汇报不成?”
“你还顶嘴是吧?”顾霆君不满的蹙眉,“你既然嫁给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你倒是不必事事跟我汇报,不过日后但凡出去还是得给我打个招呼,让我心里有个分寸,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来得及想办法。”
“知道了。”苏橘安过去给顾霆君捏着肩膀,“下回子定给你说。”
“你今儿这态度,让我很是惶恐啊。”顾霆君觉得苏橘安的认错态度太好了,让他心中有些不安,不会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吧?
“那你到底要如何?我现在是需要知错呢还是不知错呢?”苏橘安十分迷茫的问道,“顾爷给指条明路?”
“咳咳,你且反省着吧。”
“难民失踪?”苏橘安低头看着桌子上面的公文,“这都是冬日的事情,过去了几个月,怎么现在才说起?”
“难民本来就难以统计,不知道是饿死还是流落到他处,故而虽然有人报案,官府却不曾上心。只是近些日子,发现了几具女尸,确认了身份是前段时间失踪难民,这才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
“失踪的全是年轻的女性。”苏橘安微微蹙眉,“被拐卖?”
“此事好需要详细的调查一番。”顾霆君说道,“现在略微有些线索,有人认出了其中一具女尸的身份,据他回忆,他最后一次见到那女子的时候,有人曾经要为她女子做介绍,可以去有钱人家的家中做工,不仅熬过了这个冬天,还能够攒钱回老家,她去了之后便是再无音讯,同乡的人以为她在有钱人家忘记了父母兄弟,却不曾想到已经遭遇了不测。已经派人去找那几个为人介绍做工的人了,此事定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顾霆君又处理了几分公务,苏橘安看了几页书,随后准备去将衣服换了,她将外衣脱掉的时候,一块粉色的帕子落了下来。
苏橘安没有察觉到,顾霆君却是眼尖立即走了过来,将帕子捡了起来,看到了上面的图案之后,他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没有问你呢,你今儿晚上去哪儿鬼混了?”
“鬼混?”苏橘安察觉到顾霆君的语气有些奇怪,转过身来一眼就瞧见了他手上的帕子,脸一红,急忙将帕子夺了过来,“这不是我的!”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怕不是别人送的吧?上回子你收了二皇子的帕子,我且认了,这回子你是更过分,这么不堪入目的帕子你也收下,苏橘安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说吧,这回子又是谁送的?”顾霆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有一副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跟你没玩的架势。
“谁会那么无聊送这种帕子!”苏橘安说道,“这是我捡的,白日的时候去了一趟敬慈庵,在敬慈庵里面捡的,就是觉得可疑,晚上的事情才又去了探了一回。”
顾霆君面色稍霁,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苏橘安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我心里面的感觉确是越发的诡异,这个地方的确是不一般。”
她抬眸将顾霆君瞅了一眼,冷笑道:“你这飞醋吃的好没道理!”
“谁吃飞醋了!”顾霆君微微抬眉,“那是因为你有前科!不过我瞧着这帕子上面的姿势太挺特别的,我们倒是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他将帕子夺过来,又道:“你瞧这女子的腰多柔软,我觉得你一定比她强,要不我们试试?”
“滚!”苏橘安面色发烫,论耍流氓,论脸皮厚,她不是顾霆君的对手,“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便缝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