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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也笑了,从沈头身边闪了过来:“重瞳真正说起来是个眼科病,只是有这病的人,历史上出过几个名人罢了!楚霸王项羽就是重瞳,一个人打几十人问题不大。还有隋朝名将鱼俱罗,也是个重瞳,野史里不是说能杀李元霸的人世界上压根没有吗?实际上劈死李元霸的,就是重瞳鱼俱罗。”
疯子自己反而露出个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对我挤出个笑来:“别听大白瞎说,我就是有一膀子力气而已。”
沈头也笑了笑:“小王,你刚才的表现也挺不错的。知道需要和战友团结作战,知道要保护好女同志。以后跟我回到部队锻炼一下,绝对是块好钢。”
飞燕插话道:“沈头,你真的决定带小王回去了?”
沈头点头:“是啊!我连小王家都去过了,给他父母已经说了这孩子归我了!”说完沈头正色下来,左右看我们剩下的人有多少。也就是这么一看,我们才发现老焦和胡品庆两位同志不见了。
一直站在旁边没吱声的高松这才说话道:“沈头,我我不敢打断你们说事。老焦老焦和胡品庆同志刚才都都牺牲了。”说到这,高松声音梗咽起来,伸手指着他前方的地上。
我们几个人忙跑了过去,在那满是血的石头地上,看到了老焦和胡品庆的尸体。老焦的脖子只剩下一块皮连着身体与头部,他瞪大着的双眼无神的对着天空。他后背上那件破烂的衣服被撕开了,整个后背上都是被刀刻出的蝌蚪大的字。而胡品庆的尸体压在老焦的身体下面,可能当时老焦是想要保护胡品庆。胡品庆的致命伤是在头部,整个脑袋硬生生了少了一半,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水淌了一地。
在大通湖农场事件之后的很多年里,战友牺牲的悲痛,我经历了无数次。可也是因为之后年月自己心智越发成熟与理智,所以我每每都能强压住自己的痛苦,保证自己不会失态。但年少稚嫩的那个上午的我,眼泪可是夺眶而出,蹲在他俩的尸体旁边哭出了声。
其他人包括剩下的那些个民兵,都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有几个人偷偷地用袖子抹眼泪。就那么沉默了几分钟后,沈头再次对着正抢救着受伤民兵的解放军战士喊道:“抓紧送伤者下山,其他人列好队伍,守住我身后这棵树!”
战士们一起喊道:“是!”
几分钟后,十几个士兵扛着受伤的民兵们,还有七八个挎着冲锋枪的战士围着他们,往山下跑去,。留下的战士也还有三十多个,和我们这边十几个人聚到一起,大家围成一个圈,守在了被拔出的大树周围。我扭头去看战士们手里的冲锋枪,每一把都是黑亮黑亮的,一看就知道先进玩意。
在那个年代,我们国家的物质贫乏,很多东西都是靠苏联援助。到最后与苏修闹翻后,全国大抓工业,想要快速把制造业赶上来,可真正做起来,又怎么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呢?于是才有了当年的大练钢。
站在我旁边的铁柱瞟见了我的小动作,他小声对我说道:“别看了!那是苏式装备,早几年苏修还没变质前援助过来的,只有极小部分部队才装备的好家伙。”
我“哦”了一声,没敢再出声,怕被他们笑话。
第43章 挖掘机()
我们这五十多个人站在大雨中守了有三四个小时吧!到雨慢慢小了下来时,沈头往山下的方向望了一眼:“工兵们今天应该够辛苦,挺着这雨铺路,不知道被这雨淋湿后,卡车和挖机还能不能开上来。”
他这担心的话刚说完没过几分钟,那边有几棵树朝着空地方向倒了下来。紧接着十几个解放军战士挽着袖子,一身是泥地钻了出来,把那几根树往旁边滚去。
我忙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只见五六个战士弯着腰,从山坡下方步伐艰难地走了上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根粗粗的绳子,好像纤夫一样弓着腰拉扯着。绳子后面,连着的居然是一台军绿色的卡车。在卡车两侧的每个轮子旁边,也都有两三个战士手里抱着一根挺粗的树干,在来回地撬动卡车的轮子,让卡车不会在陡峭的山路上,因为地上的泥泞而滑下去。
疯子连忙跑了过去,接过了前面两个战士手里牵引汽车的绳子,他像一头强壮的公牛般往前拉着,很快就把最前面的那台车拉到了山顶这块平地上。卡车到了山顶平地后终于可以自己开动了,朝着旁边停去。疯子却没有停步,又往后面走去,紧接着,又一台被十几个战士拉扯着的卡车,在他的帮助下,开到了山顶的平地。
我跃跃欲试,也想过去帮忙。沈头低声对我说道:“站好自己的岗位!”
我忙喊了句:“是!”
卡车一台台地开了上来,全部是崭新的大家伙。要知道我们那种小地方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台车,除了大通湖农场和镇上那几台破卡车,也都是很多年前国民党留下的破烂或者早期苏联支援的老古董,什么时候见识过看上去这么霸道的崭新的铁家伙啊!
铁柱应该是看到了我目瞪口呆的乡巴佬表情,他往我身边靠了靠,小声对我说道:“这可不是苏联的吉斯150啊!瞅清楚点,这就是我们自己生产的解放ca10卡车。”
我的心好像被一个大锤子重重地打了一下,瞬间沸腾起来。新中国成立后,我们是完全没有自己的汽车生产工业的,全国上下开着的都是万国牌汽车。卡车的话,基本上都是苏联援助的吉斯150。第一汽车制造厂建成后,终于在1956年7月13号,生产出了我们自己的第一台卡车,也就是这一会我们看到的解放牌ca10型汽车。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刚进紫江机械厂工作不久,那天厂里的广播放了一上午红歌,来回播放着那个普通话并不标准的女播音员的解说词:“今天,我们伟大的祖国终于有了我们自己的重工业生产线,我们的第一台汽车开出了长春一汽。这是多么值得全国人民骄傲与自豪的消息啊!这意味着我们朝着社会主义现代化迈出了漂亮的一步,是全世界无产阶级都为之振奋的消息”
到这代表了新中国汽车工业里程碑的解放牌卡车现在被我真实地看到时,我内心的欣喜,言语和文字又怎么能够表达呢?我嘴唇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只想听到沈头吆喝上一句让咱可以走过去,我就要好好地伸手摸一摸这几台咱新中国自己生产的卡车。
从那下坡方向还是不断有车被牵引着开了上来,我数了下,一共上来了八台这种崭新的军绿色卡车。到这八台卡车整齐地停到了空地一旁后,本来站到旁边伸展着手脚的战士们,却又一下聚拢,包括疯子也把袖子往上撅了几下,往山坡下跑去。
我见沈头还是没有发话,依然带着我们整齐地围在空地中央,便也不敢过去看热闹。我把脚尖颠了起来,脖子伸长,往那下坡处望去。
好家伙!只见又是一排战士全身泥泞地扯着绳索往上拉着啥,之前拉卡车的可是只有七八个人吧,而现在站前排的竟然有快二十个人,包括疯子也在其中,他头低着望着自己脚下,在费劲地往上爬。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我能猜到这一会他眼里的黑眼珠又扩大了。
战士们步伐艰难地跨上了山顶的空地,他们身后的庞然大物也慢慢地浮到了我们的视线里。一台装着履带的挖掘机被一群黑压压的战士们推着,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为推着挖掘机的战士们捏了一把汗。
几分钟后,那台挖掘机终于也到了平地上,战士们抹了一把汗,大声地说着话,然后又一起往山坡下跑去。
我也猜到了后面肯定又是这么一台大家伙,果然,十几分钟后,又一台挖掘机被他们如蚂蚁灭大象一般拉了上来。战士们大口地喘着气,往地上坐去。
这时,从推最后那台挖机的战士中,走出一个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的中年汉子来,他和疯子在那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俩一起朝着我们这边大步走了过来。我还注意到,这白背心汉子转身过来的时候,两个大个子战士也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腰杆挺得笔直地跟在白背心汉子和疯子的身后。
我意识到这十有八九就是这群战士的领导。沈头也笑了,但没有往前走,他大声地对着这白背心汉子喊道:“你这老家伙还算机灵,知道先派几十个人上来支援我们。如果等到你这老东西上来啊!我沈木人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白背心汉子也“嘿嘿”大笑,扭头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奇怪的人形生物的尸体,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他三步两步地走到沈头跟前:“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啊?救命之恩,换一顿好酒好菜总可以吧!”
沈头大笑道:“忙完这案子老子灌不死你!”说完沈头指着这个白背心汉子对我们介绍道:“这是陆总!”
我们都齐刷刷地立正,冲他喊道:“首长好!”
陆总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上前拍了拍铁柱、飞燕和大白:“都还没死啊!我还以为你们这几个家伙最起码都挂彩了!”
铁柱他们都冲陆总傻笑。沈头伸手指了指我:“这个是小王,这次任务结束后我要带回去的新兵蛋子,陆总你可得亲自带他吃点苦哦!”
陆总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伸手往我胸口捶了两下:“好小伙啊!怎么就被你们沈头给相中了呢?我看这样吧!小王同志,革命队伍讲究个自由选择,你合计一下,不跟沈头跟我得了!好好的一个兵,跟着沈头天天钻林子跑山洞干吗?陆总我的可是野战部队,真正的练好钢的火炉哦!”
我低着头面红耳赤,虽然明白陆总这是玩笑话,可又不知道怎么应答。我支吾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对他说道:“我我是沈头下面的兵。”
陆总哈哈大笑,搭着沈头的肩膀便往旁边走去。沈头也没对我们交代啥,跟着陆总便往僻静位置走了,然后俩人小声地说着话,还不时对着我们守着的位置扭头看。
那边的战士们也都忙活了起来,从卡车上搬下很多工具,堆满一地。开挖机的战士启动了机器,前面那铲子挥舞着,好像是在试试马力。我稍稍看了一下,这次上来的应该有一百多号人,可能也是一个连吧。
感谢各位密友对中雨和葬密者的不离不弃,周末两天每日3更
第44章 怪物的本体()
山坡下方又响起了人声,四排解放军战士喊着口号就上来了,径直跑到了我们前面一点的空地上,带队的战士喊着口令报数,居然又是一百多号人。空地上一下子热闹了,反而我们这五十几个站在中间的人还显得不甚合群。
沈头和陆总两个人在那边说了有十几分钟话吧,这时间里,卡车边的战士也没有消停,他们迅速的在空地周围钉上了很多又粗又长的铁棍,然后铁棍与铁棍间用铁丝连上,把空地和外围的树林分割开来。还有二十几个战士手脚麻利地在停卡车的那块空地上,架起了一个两米多高,二三十平方的帐篷。更多的战士,却都是端着枪,站到了这块巨大空地的外围,枪口对准了树林。
我微微地舒了口气,可铁柱他们没有一点松懈的模样,让我又不敢放松。沈头和陆总终于说完话了,他俩走到我们跟前,陆总对之前跟在他身后的高个子战士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战士往旁边跑去。沈头环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喊道:“易阳镇的同志出列!”
民兵们齐刷刷地往前走了一步,站得笔直地看着沈头。沈头对他们大声说道:“受伤的同志现在已经快到山脚下了,有医护人员在下面救治。我现在命令你们,跟着陆总下山,陆总稍晚点会给你们开个小会,是关于保密工作纪律的,希望大家都严厉遵守与执行。”
民兵们大声喊了个“是!”字,陆总扭头过来看了我和铁柱、飞燕这几个人一眼,然后又对沈头说道:“那我就下去负责外围戒严了,你这老家伙自己小心点。”
沈头白了他一眼:“你给了我三百个挎苏式武器的兵,我还需要小心点吗?赶紧滚下去吧!忙完了回去喝酒。”说完这话,沈头伸手从铁柱后背上把包扯了下来,对着陆总一扔:“给我好好保管好这个美人头,到时候要交给那些读书人研究的。”包里自然就是之前我们发现的黑种女人的头颅。
陆总愉快地应了,接过背包递给了身后的警卫员,最后对着民兵们大手一挥:“都是好样的,现在跟我下山去。”
说完陆总就领着那十几个民兵往下坡方向走去。我心里却有点担心了,之前怪东西扑过来的情景那么险恶,现在陆总却只带着这十几个民兵就敢大摇大摆往山下走,他们就不怕路上遇到危险吗?
我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话,始终觉得刚进队伍,毛病太多不好。陆总临走前耳语过的那个战士,领着三四十个人跑了过来,冲沈头立正敬礼:“沈头,我们和你们换岗吧!”
沈头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身边的我们几个人挥手:“跟我进帐篷里休息一会,大家也都累得够呛了吧?”
我们几个人应声跟着沈头往新搭建的帐篷里走去。帐篷里面很大,正中间摆了一个有两乒乓球台大的铁桌子。铁桌子上甚至还有个巨大的沙盘。沈头瞅见就笑了:“你看看这些兵,把这当个作战的指挥部建设的,连沙盘都弄上了!”
我和铁柱、飞燕、疯子以及大白也都笑了,高松同志心情还是很差,一个人站在旁边发着呆。
沈头招呼我们找凳子坐下休息一会,然后他又带着铁柱出去和外面的战士说了十几分钟话。我们其他几个人都互相间靠着,眯着眼睛打了个盹,毕竟人都不是机器,不可能连轴转。到沈头再进来时候,他身后跟着一个解放军战士,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居然是热腾腾的面条。
我们都连忙站了起来,上前接过了面条。沈头没一点架子,径直蹲到大伙面前,拿着筷子把面条夹出来吹了口气,对我们说道:“解放前咱的队伍特别艰苦,行军打仗时候炊事兵最操心的就是吃啥?就那么点粮食,还想把大伙喂个半饱,现在想起来都苦啊!现在好了,条件跟得上了,虽然不能保证顿顿能吃得上面条,但最起码辛苦了一两天没吃过东西的同志,还是能供应上一顿好的了!”说完,他张开嘴,大口地吃起筷子上夹的面条来。
毕竟年代不同,当年咱折腾了那么一天一夜,最后能捧着那碗没一点点油星的清水面条,感觉给我们一个皇帝做都没啥兴趣,特满足。谁知道面条吃到碗底,居然还发现下面埋着一个煮得白白的鸡蛋,别提多带劲了。
我三下两下吃完了那碗面,打了个饱嗝,然后抱着碗,伸出舌头就要舔碗底。可突然看到飞燕正面朝着我,她眼睛里自然是看不出任何责怪的眼神,但表情让我明白到,她不希望我把那碗舔得“呱呱”的响。
我放下了碗,吞了口口水,意犹未尽地把碗放到了旁边地上。铁柱那一会站在沈头旁边还在小口地喝着面汤,他可能看到了我这一系列动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沈头也放下了碗,然后拿出一包烟来,给我们在场的男同志一人发了一支,最后对着外面一指:“负责爆破的同志在那块石子上勘察,看需要用多少炸药把那岩石炸开,还要保证不能损坏下面可能有的东西。咱也利用这时间开个小碰头会,没啥会议主旨,就是都聊聊各自的看法,看看能不能擦出些新的火花来?”
大伙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