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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头笑了笑:“那你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怎么样呢?”
燕十三挠了挠后脑勺:“沈头,你不是拿我开涮吗?我能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啥的话,那我不早就当了大官,跟你一样了。不过现在也好,分不清谁是谁的话,就先都给控制住,免得坏事。”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头冲燕十三点头:“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谢放同志有情绪,口口声声说着如果冤枉了他的话,日后会要如何如何来着,这事就不太好办了。”
燕十三愣了一下,然后一拍脑门,似乎总算想明白了沈头对自己这样说道的真实用意。他裂开大嘴,那两排被烟熏黄的牙齿让人看着就难受:“这个倒好办,我们江湖上的法子比较直截了当,要想做了什么事情不被张扬出去,挖个坑,把人往里面一塞,埋了就成了。”
“那倒也是个办法。”沈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谢放脸色就变了,他冲着沈头大声说道:“你你”
疯子咳嗽了一下,并往燕十三身边靠了靠。
谢放彻底没脾气了,他摇了摇头:“行!我听候你们的处置。之后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会申请调离陆总的部队。”
“但是沈头,我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个事,却是千真万确的,是古小风亲口对我说的。”我直起身子,对沈头大声说道。
“哪一个事?就是你所说的,今晚我们要赶紧离开海城这事?”沈头回过头来对我问道。
“是的,这是一个陷阱,是要将我们所有葬密者一网打尽的一个陷阱。我不知道他们之前用了什么办法,让组织上将大伙都调集了过来,但古小风以为我再也上不来了,亲口对我说了,这是要埋葬我们所有葬密者的一个陷阱。”我继续尝试着说服沈头。
沈头笑了,他总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保持着冷静与睿智。他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谢放:“鬼面,我觉得我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回答你现在的疑问,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守在海城。”
“首先,我们现在以为自己会是要在这里阻击即将攻向核城的一小撮敌特。那么,不管是阻击,还是被对方来包围着想要剿灭,有区别没?只是主动与被动而已,我们现在有多少个人,每一个人能够释放出多大的能耐,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要算个数的话,悟空的猴子猴孙还有好几十呢?至于敌人的人数,我们现在往大了去想,是两三百,往小里去想,可能也就大几十个。这是在祖国内陆,敌特能折腾出多大一支队伍来,都心里有数。”沈头说到这指了指北面:“上面的驻军盯着苏修,只要他们没动弹,咱就啥都不怕。我们是葬密者,我们这几年来风风火火全国上下跑,怕过什么呢?又畏难过什么吗?再可怕的对手,咱不照样是一棍子打死。”
“嗯,这就是其一,也就是从我创建这个部门开始,与陆总两人秉承的一个原则——再大的困难,再强的敌人,能强得过狰狞的美帝和无耻的苏修前头去吗?我们连美帝都敢打,也都打跑了,那鬼面你所担心的一小撮敌人即将对我们的围攻,又算个啥呢?”
我明白了沈头的意思,点了点头。他继续道:“咱又要说到第二个问题上”
第215章 诱敌()
沈头继续开来:“现在你们也都知道了核城的存在,实际上在戈壁滩上,这并不是一个秘密了。我们早就有了核武器,可以让任何仇视我们的国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在苏修他们的侦查设备里,戈壁滩里,是有着一个在无人区里矗着的厂区。他们自然不知道那就是核城,我们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这,也是为什么王大疤脸同志的部队,会要距离核城一定的距离。还有一些守护核城的军事力量,也并没有在核城附近驻防的原因。咱真的派一大堆战士在核城里扛枪站着,那不是找苏修来轰炸吗?我们的空军目前是个什么鸟样,对外人咱不会说道示弱的话,但实际情况呢?上个月在喀则你们也知道的,部队就那么呆了一个月不到,苏修的飞机就开始过来晃悠了。”
“沈头,你的意思是就算这次真有军队要进攻核城,咱也不会调动其他部队支援吗?”我插嘴问道。
“明白就好。之前我也说过了,只要上面的苏修没有开着坦克碾压过来,那敌人只只会是蒋匪的余孽,他们再怎么厉害,也翻不了天的。我们现在唯一遭遇到的变数,是王大疤脸那几百个兵不见了而已。但我还是之前的意见——再强大的对手,也没必要畏难,打跑就是。况且,咱并不是没有部队可以调动啊,主要是不知道这次过来的敌人的数量而已啊。这么说吧,如果就那么几十个上百个,可能我们这十几个人就直接干死他们一半了。那咱冒冒失失调动部队过来,真是要给核城添乱吗?反之,敌人真的有着不小的数量,是我们拦不住的。那咱总拖得了他们一会吧,也总能派出个报信的,通知兄弟部队集结吧?”
沈头终于说完了,他再次环视了我们大伙一圈,最终望向了我:“至于你,我们之后能够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今晚到明天,你俩就给我安安静静地在这墙角呆着,可能这就是你们中那个被冤枉的同志,能够对我们这些战友最好的协助。”
我苦笑道:“沈头,我可以派上用场的。”
“我敢用吗?你和谢放,两个人可能都没有说谎,但也有可能你们中有着一个人说谎。那说谎的那位,他的身份总不可能是个好人吧?让这么一个人守在我们身边。”沈头摇了摇头:“就算我敢,其他战士们也不敢吧。”
我没说话了,往角落里退出一步,靠在了断墙角落里。身旁的谢放没我这么舒坦,铁柱做事本来就有板有眼,捆他自然是捆了个严实。我望向他时候,他反倒白了我一眼,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时,我倒有了个新的想法在脑子里面浮现——在谢放这滑头的家伙现在的意识里,我还是一个不能确定他身份的愣小子吧?那么,他的思维中,是还可以在我身上,耍上一点什么伎俩的。
我没有让自己的这一丝激动游离于表,抬头对沈头说道:“得!沈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不用费劲派人守着我和谢放,我来守着他就是了。”
谢放闻言也连忙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鬼话?应该是我来守着你才是。”
沈头点了点头:“倒也是有点意思哦,反正你俩不可能都是敌特,那不是敌特的那位今晚就担当了,守好另外一个,就权当是沈头给布置的任务吧。”
我和谢放同时应了句:“行!”
疯子哥便乐了:“你们俩倒还痛快,真以为革命靠自觉,就放任你们在这里野着?”说完这话,疯子扭头望沈头,沈头似乎对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最后疯子从身后的背包里,又拿出一捆绳子走到了我和谢放身边,脸上依然挂着笑,将我与谢放背对背捆到了一起,包括两个人的脚也捆得跟条麻花似的。
燕十三没忍住笑,站旁边傻乐。朱敏可能心疼了,小声喊了句:“疯子哥”
疯子笑出了声:“丫头,没啥,只是今晚而已,总不可能真派人来守着他俩,咱人手有限。”
朱敏便没说啥了。疯子将我们捆好,又检查了一下,还将绳子拉扯试了试。我注意到他在绳子打结的那个位置好像又怎么给折腾了一下似的,最后才将我和谢放两个捆到一起的身体往下放倒,将我俩像放啥物件般,打横着搁到了断墙脚下。
我的脸正对着墙壁,谢放面向着外面。疯子大声说道:“你俩今晚反正也都睡不着,便都守好对方就是了,如果谁想要挣脱,没有对方配合,压根就没法子脱身。”说到这,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鬼面,你小子也是我看着加入部门的,虽然现在还不好定论你到底是不是内奸,但你也别想耍啥花样。”
他看似训斥的同时,却做了一个极其细微没人能够察觉到的小动作,将绳子的一头甩到了我的嘴巴的位置,也就是说,面朝着墙壁的我,只要往前伸一下脖子,就能够咬到绳子。
像疯子哥这种在秘密战线工作了二三十年的老同志,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他之所以这么做,就只有一个可能——给我一个逃脱的机会,只要我咬着这绳子用力拉扯的话,十有八九就能够将绳子上的活结给打开。
我的心一暖,激动的并不是疯子给我留下的这么个小小的脱身之法,而是突然间明白了,在自己被控制的最初,沈头派了铁柱和燕十三看守我,又同意朱敏靠近我开始。沈头真实的决断里,压根就没有真把我给怀疑与否决过。他所做的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做给谢放看的,让这个老狐狸洋洋自得而已。
我心里有了分数,连忙回应了疯子一句:“得!你应该提醒谢放,真正会要耍花样的是他。疯子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好他的。”
疯子应了一声。接着是他们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便都往城墙外走去了。我还以为铁柱也好,燕十三也好,或者是朱敏也好,还会对我与谢放叽歪几句。结果是身后很快就没音了。
我咳嗽了几下,乘机伸长脖子,咬住了那绳子。我轻轻提了提,感觉到确实是扯动了位于我腰部位置的绳结。
我笑了,身后的谢放自然看不到我的动作,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谢放,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特务,之前我还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好同志来看待。”我用严厉的语气对我屁股后面的谢放说道。
“谁是敌特,现在还没定论,鬼面,你少来这套虚的。”谢放也不示弱,对我反驳着。
“这里没有多的人了,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敌特?反正你回答了也没啥,一会他们过来,你可以继续装。”我胡乱说着话,想要从他话里给捕捉到一些什么。
但谢放却只是闷哼了一句,没再吭声了。
他的沉默让我有点头疼,但是接着我也意识到,这一整宿的时间还多了去,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反倒我还可以适当的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想会阴谋诡计,弄不好他在一会后,显摆出来的阴谋诡计,直接就是我想要一把揪住的那狐狸尾巴也说不定。
第216章 沙尘来袭()
我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利用这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与回复体力。城墙外时不时有其他同志大喊大叫的声音,应该是在沈头的指挥下,构建什么工事之类的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应该是八点九点了,身后的谢放身子突然颤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但没有出声。可这家伙似乎有了啥发现,或者是想要折腾个啥名堂了,身体开始扭动起来。
我便有点警觉,张嘴故意骂道:“你这狗日的特务,想耍什么花样?”
谢放没回应我,但身体却没扭了。这时,我感觉到从我面朝着的断墙最下方的一条缝隙里,有着一丝丝凉爽的风吹了过来,扑到了我的脸上,挺舒服的感觉。
谢放终于说话了:“鬼面,信不信我们都会死在这?”
我暗地里偷乐,寻思着你这王八蛋总算要开始折腾了吧。
我故意用着不屑的语调回了句:“少给我来这套,你再怎么扭动也没用,你挣脱了绳子后,还有另一条绳子捆着你,我身上可是只有手铐来着,分分钟钟弄死你信不?”
谢放冷笑了一下:“没空和你闹腾,我是通知一下你而已,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都不剩。”
“你怎么会死呢?你的战友们等会就要杀过来了,我死了你也不会死才对。”我继续装着愤怒。
“不用被谁杀死,我们都会死。”谢放的音调有了点点变化,我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但我还是忍着,想要等他自个吱声。
他再次沉默了,我只能选择等待。他有第一次搭腔,就会有第二次,始终有着某些目的,是他想要去完成的。
可他似乎也挺沉得住气,没声了。我竖着耳朵等待他继续开口的同时,将脸朝着那条有着凉风吹进来的缝隙伸了伸。其实我自个也明白,戈壁的夜晚会有点冷,在之前那一晚已经有过体验。但,这一丝风似乎拉扯得干到近乎于凝固的空气有着荡漾
沙尘暴
一个可怕的名词猛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紧接着,那一丝丝风中夹着的土末,让我的心往下一沉。
谢放开口了:“你动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谢放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其实不管袭击者能否成功,在于他都没啥好担心的——不管那一方的人胜利,他都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如果袭击者是暴烈的气候,那在它们的面前,只有无情的吞噬与破坏,不会因为你站在哪一个立场与派别的区别对待。
我反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寻思着你这老狐狸,如果不是沙尘暴的即将到来,可能还真没办法将你揪出来抖抖。
我故意叹了口气:“谢放,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说都会死在这里了。”
“你会明白?鬼面,我是甘肃人,虽然我很小就离开了这里,但某些天气的预兆,是只有我们本地人会提前知晓的。”
“沙尘暴要来了对不对?”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有着一丝害怕,却又有着不舍,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沙尘暴会把我们都埋了对不对?”
谢放“嗯”了一声,接着顿了顿:“鬼面,你说得没错,咱俩现在不能动弹,所以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沙尘把我们活活埋了。”
“埋了就埋了吧!”我故意说道:“埋了也好,一了百了,反正我也活得有点辛苦,想要坚持信仰,但是又由不得自己的思想。”
“你的思想中难道除了我们共和国的繁荣昌盛外,还有其他东西吗?”谢放很平静地问道。
我心里更乐了,这家伙似乎已经上钩了。
我继续道:“和你说了也白搭。”
“说说吧!反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和你会要遭点罪。弄不好真要一起被埋在这沙尘里也说不定。”谢放说到这故意笑出了声:“除非是我们俩齐心协力做点事情,比如一起努力站起来,不让沙尘给扑个正着。”
“也没啥好说的,谢放,你有爱人没有。”我想起了之前古小风想要安排的那一切,她的企图很简单,试图用朴锦衣、用感情甚至情欲,将我捆绑住,进而变节。那么,现在的我自然可以试试这一招,让谢放以为我真的因为朴锦衣而乱了心思。
谢放回答的声音柔软了很多:“有爱人,不过真的明儿个就要死了的话,还真有些东西是觉得很可惜的。”
“怎么个可惜法?”
“唉!不说了,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一切,多了很多感悟,如果这辈子可以重新来过,我可能会考虑在某一次选择上,重新决断。”谢放说完这段话后还很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因为女人吗?”我故意问道,觉得接下来,应该可以听到一个关乎于女人的瞎编扯淡故事。
谁知道谢放径直回答了一句:“不是。”
我反倒有点失落,觉得你这敌特难道还有其他什么花招要使出来不成。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参加革命比较早吧?不过打日本时候我还小,也没赶上啥,小日本就投降了。真正上战场是打国民党,但那时候也不叫什么狠打,很多时候感觉所谓的战斗,像是走过场。”
“瞎说,我们经过了三大战役,大大小小若干个小战役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