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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朝着子墨道,“殿下受惊了,心儿在这里替韵儿小姐给殿下赔罪,望殿下能原谅韵儿小姐的无礼。”
“我无碍,你们还是速去寻找珍妃娘娘吧。”子墨催促着她们,朝着雪筑使了个眼色。
雪筑点了点头,伸手招呼着心儿,“心儿姐姐这边请,雪筑也可以去帮着姐姐找找,雪筑对于医术略懂一二,兴许可以帮上心儿姐姐的忙。”
“那,谢谢雪筑妹妹,有劳了。”心儿搀扶着孟韵儿与雪筑一起出了大殿。
孟浩谦见状也欲离开,被子柏拦住。他不明所以的回头,正对着子墨清冷的眸子。
子墨徐徐开口,语气冰冷的可怕,“浩谦兄不打算告之珍妃娘娘的秘密,那珍妃娘娘接下来闯的祸可能会祸及你们整个将军府的上下老小。你可以不为自己想,难道你连自己的爹娘也不顾及了吗?相信如若孟临将军在此,绝对会将全部事情托出。浩谦兄,您还在顾忌些什么?”
孟浩谦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心里做着莫大的挣扎。
子柏见状连忙过来拍了拍孟浩谦的肩膀,也缓缓开口道,“浩谦公子,现在珍妃娘娘可谓是屠户待宰的牛羊,小的这么说,公子可能会觉得不雅,但这就是事实。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帮助珍妃娘娘。您愿意看着自己的姐姐就这样一天天的沉沦下去吗?这是在宫里,不同于外面,稍有差池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孟浩谦突然捂住耳朵,仿佛受到了强烈刺激一般的摇晃着脑袋叱道,“你们别再说了。浩谦,浩谦将一切事实告知你们便是。”
第36章 珍妃失踪(3)()
原来,那珍妃娘娘先前在宫里产下的子嗣,根本就不是当今皇帝李隐的亲生儿子。而是珍妃与那状元郎的私生子。孟临将军得知此事大怒,觉得自己的女儿败坏了门风。他借着探望孙儿的幌子,竟是将那婴儿活活的扔到地上摔死了。当天,珍妃娘娘眼见儿子被爹爹亲手杀死,不禁吓得嚎啕大哭。心儿遵从孟临的命令将婴儿的尸体草草的处理,收买了验尸的太医,告知皇上是病死的。
从此,珍妃娘娘便经常半夜起来到处寻找儿子。至于掐人脖子,正如子墨先前所料,珍妃娘娘已经不止一次仿佛疯了一般的掐住宫女太监们,有一次甚至险些弄出人命,幸亏身边有心儿这个聪慧的丫头打点,才能一次次的平安度过。
子墨听着孟浩谦说完,陷入了沉思。看来这珍妃娘娘心中的怨气颇深,才会如此。毕竟亲眼见着自己产下的孩子被亲爹所杀,这种刺激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住的。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紧张的向着那孟浩谦问道,“那状元郎如今何在?”
孟浩谦低垂着头,有些失落的道,“当爹爹发现姐姐生下了他的野种,当天就派人将他处死了。”
子墨心寒不已的摇了摇头,也难怪这珍妃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自己的爱人儿子均被自己亲爹杀害。这孟临将军心可真够狠的,可以对自己的子女如此的冷血绝情。
“子墨,你接下来如何打算?”子柏突然开口,意思是,你还是决定将赌注全部压在珍妃身上?不换了?
子墨的小脸露出复杂的情绪,沉凝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想和她谈谈,如若她执意如此下去。那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唯有放弃。”随即他拍了拍孟浩谦的肩膀,安慰道,“浩谦兄不必过于担心,这心病虽说无药可医。但子墨也对这颇有研究,愿意尽最大的努力为珍妃娘娘打开心结。”
“那,浩谦谢谢殿下。”孟浩谦声音有些哽咽,仔细瞧去,那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
另外一边,心儿带着孟韵儿和雪筑找到了那个秘密的地方,只是一处再平常不过的小树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随处可见。
那珍妃娘娘瘦弱的身子趴在那树林尽头的小土堆上面,原本干净的纱衣被那泥土染得分辨不出颜色。她的脸色惨白,眼角有着明显的泪痕,身体紧紧的蜷缩在那小土堆的上头,仿佛那里面有她今生最为宝贵的东西。
心儿缓缓上前,泪水从眼角滑落,只听她嘶哑着声音道,“珍小姐,咱们该回去了。要不,浩谦公子还有韵小姐会担心的。”
说罢,她屈身在珍妃身旁跪下,脸上挂着心痛不已的神情,贝齿紧咬着樱唇,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韵儿见自己的姐姐不为所动,连忙上前道,“姐姐,这些事情都怪那个八殿下,害的姐姐被皇上责备。姐姐,你在这里只会让自己的身子遭罪,这又是何苦呢?”
第37章 珍妃失踪(4)()
“呵呵”听了那孟韵儿的话。珍妃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她的笑声凄厉无比,竟是比那女鬼的声音更令人觉得恐惧。
“韵儿,你养在深闺怎么会知道姐姐的苦。你们这些外人,看见的永远都只是表象,你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心里究竟有多苦。一入宫门深似海,为什么我就必须在这深宫里面孤独终老,为什么我就要忍受这可怕的一切,我不甘心”
“娘娘,您别说了。”心儿眼见珍妃即将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语,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娘娘,随着心儿回去吧,您身子弱,受不起这里的风寒。”心儿欲将珍妃扶起来,却不料被她甩开。
只见那珍妃挣扎着逃脱出心儿的束缚,身体死死的抱住那土堆,撕心裂肺的吼道,“我再也不会听你们的。你们毁了我生命里面的所有一切,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们的。滚,给我滚。”
雪筑站在旁边睁着水剪大眼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贵妃抱土堆的有趣一幕,却也不好上前说些什么。
心儿见无法劝动珍妃,心急火燎间突然想起了还有雪筑在。连忙上前扯住她的衣衫道,“雪筑妹妹,你懂得医术,娘娘如此这般坚持,你可有什么法子?”
雪筑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冲着心儿点了点头。只见那雪筑的身子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推开拉住珍妃的孟韵儿,妖艳的眸子里充斥着厌恶的光芒,极其不耐烦的朝着她嚷嚷道,“雪筑我这个小宫女就要来救你的姐姐了,麻烦没有用的大小姐身体挪开,免得被误伤。”
说罢,她玉手一挥,心儿和孟韵儿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看见那珍妃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似乎是睡着了。
“怎么?你们俩个还愣着干嘛?还不将你们的珍妃娘娘抬回去。”雪筑朝着那孟韵儿做了个鬼脸,故意像个主子一般的对他们指手画脚的。
孟韵儿气急,张牙舞爪的从地上爬起来,挥起玉臂想要上前教训一下这没有教养的小宫女,却被雪筑轻易的躲过。
心儿见着二人打闹,不禁拉住孟韵儿,柔声道,“韵儿小姐,该把珍妃娘娘抱回去了。此事不宜张扬,劳烦小姐和我一起,”说罢,抱起了珍妃的脑袋。示意她前去抱住双脚。
孟韵儿何曾做过这等粗活,不禁骂道,“不是还有这贱婢在这里,为何要本小姐纡尊降贵的动手?弄脏了本小姐的衣裙可如何是好。”
心儿叹了口气,还未回话,倒是雪筑抢先说道,“哎呦,这个千金小姐真是娇贵,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肯动手抱一下,就怕弄脏那件可有可无的衣裳。如此的冷血无情还真是枉为做人。”说罢,她转身便走。不再理会那孟韵儿脸上是何表情。
“哎,你这贱婢说得这话是个什么意思,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回来,喂”
树林里面,只剩下那孟韵儿刁蛮的声音在回响,久久不散。
第38章 生或死()
四周的雾气凉薄如水,这仿佛是一场梦境,但梦境为何又这般真实?宛若站在识海的边界,看透前世今生。
在这雾气弥漫的世界里,只见那珍妃身着白色纱衣,披散着三千青丝,宛如女鬼一般的在原地徘徊者。她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在这里。只是不断的在原地绕着圈子。
突然,子墨有些怪异的嗓音出现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掷地有声,“珍妃娘娘,您在这里糟践自己,又是何苦。”
云妃听见子墨的声音,猛地摇了摇头,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黯然道,“墨儿,你身为大孟朝尊贵的皇子,怎会明白我这后宫女人的悲哀。”
“不,娘娘您错了。我明白,您之所以会故意装疯卖傻不是为了苟活,而是为了送死。您故意成为云惠两妃的眼中钉,您故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掐人得脖子,都是为了送死。子墨说的,可是娘娘心里埋藏至深的想法?”子墨打断珍妃的话,一字一句说的真真切切。
“呵呵”珍妃突然笑了,那笑声仿佛女鬼索命一般的凄厉尖锐。“没有错,墨儿。你很聪明,可惜那又如何。心儿始终要将我强留在这世上受苦。我也只有罢了。”
“心儿不是为了让娘娘活着受苦,她是希望娘娘可以恢复到以前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娘娘,子墨明白您心中有恨,但是您这样做只会让默默爱着您的人为您伤心流泪。如果娘娘想要报仇,想要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子墨可以帮您。”
“墨儿,你能怎样帮我,能助我逃出这人间炼狱?”珍妃的声音颤抖着,眼睛里面流露出欣喜的光芒。
子墨的声音突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几乎震破珍妃的耳膜,“娘娘,想要逃离这一切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成为强者,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后。唯有这样,您才能真正拥有自己想要的自由。子墨说的,娘娘请好好斟酌。”
珍妃似乎被这话惊得愣住,她久久的无法身体挪动半分,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有欣喜,有悲哀,有莫名的感动,还有那被仇恨包围着的欲望。
雪筑看着子墨一本正经的低着头在珍妃耳边低语的模样,幽幽叹道,“有效么?雪筑觉着这珍妃娘娘伤的太深太重,怕是无法挽回。”
子墨长长吁了口气,直起身子,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结果究竟如何,只有看珍妃自己。”
“子墨,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和那珍妃说了些什么?怎么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不似先前那般的惨白吓人。”子柏凑近瞧了珍妃一眼,不禁疑惑道。
“你们很快便会知道。行了雪筑,去请浩谦公子和韵儿妹妹进来吧。”说罢,子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视线移向窗外,那一片耀眼的光芒里。
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浴火重生还是一蹶不振?珍妃娘娘,命运掌握在您自己的手心里。下一步怎么走,看您自己。
第39章 争宠(1)()
云妃身着盛装出现在长廊里,只见她轻移莲步,那金丝银线制成了华丽衣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衬得整个人越发显得尊贵无比。小宫女珠儿低着头温顺的跟在云妃身边。这主仆二人貌似是要去向皇帝李隐请安,只是当他们一脚迈进了皇上的寝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在皇上身边伺候穿衣的不是平常的小太监福禄,而是那个整日装疯卖傻的女人,珍妃。
珍妃的身上依旧穿着那朴素的衣裙,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但看那精神竟是极好。只见那珍妃脸色红润,嘴角勾起,带着一抹盈盈的笑意,纤纤玉手正伺候着皇上系上那金黄色镶着宝石的龙纹腰带。皇上也似乎很享受这珍妃突如其来的温柔,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这是?云妃瞬间明白过来,这疯女人是在勾引皇上。摆明了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她顿时悔不当初,要是能暂且饶过惠妃,一举将这小贱人整死,那岂不快哉。何必再这里受这等气。
珠儿见主子脸色僵硬,不由得轻轻推了推云妃的身子,轻声道,“娘娘。”
云妃被这声音从遐想中惊醒,她定了定神,脸上瞬间绽开一朵妖艳的笑容,发出的声音甜美动人,“皇上,怎么由着妹妹的千金玉体为您更衣?这福禄哪里去了?怎么可以如此的懒散,竟要珍妃娘娘代替他做分内的事。”
“姐姐说笑了。是妹妹自己要来替皇上穿衣的。妹妹自知这些日子给皇上和姐姐们带来了无数的困扰,所以特来向皇上请罪。同时妹妹在此请姐姐原谅妹妹先前的无礼。妹妹在此谢过姐姐。”说罢,那珍妃微微俯身竟是要向那云妃行下跪之礼。
皇帝李隐见状连忙抱住她纤细的身子,眼睛里面尽是怜爱与不舍。他叹道,“珍儿你大病初愈,何必行此大礼。云爱妃心胸宽广,不会与你计较如此小事的。”那一字一句里尽是万种柔情。
云妃见着那珍妃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皇上的怀里,不由得脸色大变,手指在衣袖里狠狠的拽紧。她再也无法伪装成那个端庄贤惠贵妃的高贵模样。刚才竟然听见那皇上唤那个疯女人珍儿,真是该死。自己堂堂云贵妃,跟在皇上身边的时间最久,也从未听皇上如此亲昵的喊过自己。竟然比不上这个入宫没有几年的疯女人。
眼见自己主子的情绪失控,珠儿立刻插嘴道,“珍妃娘娘言重了,皇上说的甚是,咱们云妃娘娘是个大度之人,不会与您计较如此小事。既然珍妃娘娘在此,那咱们主仆俩就不打扰皇上和珍妃娘娘了。”
说罢,珠儿扯了扯云妃的衣袖,见她还是死死盯着他们俩无动于衷。珠儿将手伸进那云妃攥紧的拳头上,狠狠的捏住,她的眼神冰冷。提醒着云妃不要被这眼前的事情吃醋而耽误了大事。
云妃的贝齿紧咬着樱唇,见那珍妃软弱无骨般的靠在皇上的胸口,眼睛直视着她,眼里尽是嘲讽之色。她的嘴角抽搐着,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第40章 争宠(2)()
见着那云妃离开,珍妃不禁松了一口气。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皇帝李隐推开,身子颤抖的在他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臣妾是罪人,不值得皇上如此的对待,臣妾有罪。”
皇帝李隐莫名其妙的看着珍妃的动作,心痛不已的将她扶起来,眉头紧锁,幽幽叹道,“珍儿这般说,又是为何?”
“皇上不知,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没能保护好皇上的龙子,害的他,”珍妃的声音哽咽了,似乎在忍受莫大的痛苦。“害的他早早枉死,是臣妾没有照顾好他,臣妾罪该万死。”
说罢,珍妃迅速拔下发髻里插着的木簪,抵住自己的咽喉。只见她惨白这一张小脸,双眼哭的红肿,两行清泪不断的坠落在大理石地面,滴滴答答,看起来我见犹怜。
李隐的脸上露出惊惧之色,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怒道,“珍儿这是做什么?快,快放下那木簪。”
“皇上,臣妾不能保护好皇上的龙子,臣妾罪大恶极,唯有一死谢罪。”语毕,珍妃缓缓闭上双眼,手中突然用力,将木簪狠狠插入咽喉。
她在赌,赌皇帝对她的情意,如若皇帝待他并非深情,那么她纵使使出千百般的手段也无法顺利登上后位。所以,她必须用生命做赌注,赌这李隐对自己的情到底有多深。
脖子并未有想象中的疼痛,珍妃的心“砰砰”直跳,紧张得几乎从胸口跳出来。她莫名睁眼,只见那李隐用自己的手护住了自己的咽喉,那木簪狠狠的插入了他的手背,丝丝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
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着珍妃的神经,她看着李隐那受伤的手,手里的木簪无力的放下。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哭的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