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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事,打压逼迫孟家,让他们狗急跳墙。”
第144章 皇上铁了心要除掉他()
“而君家,自然会以为皇上已经找到了兵牌,暂时不会有所行动。皇上再借着孟家打压君家,不管他有没有谋反的证据,都可以义正言辞的除掉君家。”她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问道:“五皇子,我说的可对?”
凤祎楠这会儿才是真的佩服她,“云未,自古以来,聪明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何况,她身上还背负着一块兵牌,更是惹人耳目。
“你错了,我只是十分了解他罢了。”毕竟,她也是看着他从太子步步为营,一点点成长起来,一直到如今一个沉稳、杀伐果断的帝王。
凤祎楠重重的喟叹了一声,惋惜道:“其实你真的适合当皇后,能够更好的辅佐他。”
云未笑意浓烈,摆了摆手,“我的心太小了,容不下其他人。何况……”何况什么,她没有说出口,相信凤祎楠一定会懂。
凤祎楠没说什么,沉默好久,才抛出了一句话。“他是帝王。”
云未不欲再谈论这件事,她回想两人刚才的谈话,心中浮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是想要帮凤顷的是吗?”
顿了好一会儿,凤祎楠苦笑一声,“不知与你合作,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似乎什么都被你看穿了。”
云未谦虚的道:“我只是比较注重细节罢了,算不得什么本事。比起智谋远虑,差得远了。”
“你还真是……”他又叹息了一声,话锋一转,“皇上把京城里面的御林军全部调回了宫中,防御森严,看样子是要把他永远囚禁在宫中。厘州城之事明显是有人嫁祸,想要让皇上以为他要谋反。再加上赈济粮一事,更是让人怀疑。”
“皇上知道那是……”
凤祎楠瞪了她一眼,“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就算真的与他无关,在皇上眼中,更是脱不了干系,皇上是铁了心了要除掉他了。”
心脏抽紧,她猜事情不只是这么简单。突然,她想起了厘州城外刺客事件,或许,有人没有死,并且把消息禀告出去。
她越来越好奇,到底崔喜儿知道些什么了。
把好奇按了下去,她放下了茶杯,擦拭手上的茶渍,说道:“如果现在能逼得君家或者孟家出手的话,是不是皇上自然就会把凤顷放出来了?”
“恩。”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想要逼得两家狗急跳墙,很难。
沉吟间,一个家仆从后院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在厅外恭声道:“小姐,钟大夫让您过去,说是人醒过来了。”
“真的?”云未大喜,她醒来的可真是时候。她侧过头来,神秘的道:“要让皇上放人,或许也不是那么困难。”
凤祎楠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醒过来,让她那么兴奋。
跟着云未过去,才进门,钟玄便迎了过来,“云丫头,你来得正好,她醒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吧?”
他见妻心切,如今可还是在新年,留着她和德儿、礼儿三个人在家中,太过冷清了,何况几人还要照顾一个病人。
云未安慰道:“钟前辈不必担忧,我已经派人把尊夫人接过来了。西街的一处院子乃是祖母生前置办的房产,环境清幽,并无几人知道。”
钟玄瞪大了眼,气得吹胡子瞪眼,“云未,你是什么意思?想要用丽娘强迫我不成?”
云未嘿嘿的笑了几声,讨好道:“我看你茶不思饭不想,这不,好心把人给接过来了。”她的确是另有打算,钟玄医书高超,还等着他医治恭叔呢。
看他又要发火,云未抢先说道:“我可是询问过夫人的意思了,是她亲自答应要来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总不能把她一辈子都留在山中。出来走走,对她的病情也大有帮助,你别忘了,凤顷府中可是有不少上好的药材。”
钟玄一顿,思忖她的话,让他意外的是云未知道了丽娘的过去。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打动了他,让他决定留下来。
见他想明白,云未迈进了房中,走到了床边,看见面色明显比前几日红润的老妇人,稍稍放下了心。
她才走进,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珠盯着她,眼珠子仿佛就要落出来一样,十分可怖。手指紧紧的拽着被衾,神色不安。
她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痛苦而不安的唤道:“云大小姐?”她的声音沙哑难听,再加上长时间昏睡,更是模糊。若不是仔细的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说了什么。
云未掀开了帘帐,让她看得更清晰一些,“是,我是云未。”她的心中有好多的疑问,比如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她知道当年宫中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她为什么认定她能够救她……
崔喜儿伸出手,不敢抓着她的手,只是拽住了她衣角,目光哀戚的望着她。“云大小姐,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她的声音很小,却一遍遍的回荡在房中,敲在众人的心弦上。
她蜷缩成了一团,在被衾中瑟瑟发抖,“云大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钟玄说她长期服用了相思子这味药,神情恍惚,经常受到幻觉的折磨。云未耐下心来,她缓和了声音,“我该怎么救你?”
崔喜儿眼中迸发出一抹亮光,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震惊。她说,“杀了我,杀了我……”
她不是要她救她吗?为何要她杀了她?
“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当年宫中发生了什么?究竟二十年前皇宫里为何起火,你又是怎活下来的?先皇后逝世那年又为何失踪了?”
她一连串的发问让她尖叫起来,“安乐公主,安乐公主,皇上,安乐公主,皇上……”她反复的叫着这两个字,声音无比凄厉,仿若鬼泣。
为何她独独说了这两个人,云未抓紧了她的胳膊,逼问道:“二十年前的事就是与两人有关吗?景阳宫为什么会起火?你看见了什么?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
崔喜儿挣扎起来,“奴婢不知道,皇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她挣脱了她的手,跪在了床上,不断的磕头,“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就在众人以为她这样重复的时候,她突然来了一句,“皇贵妃,别问奴婢,奴婢当年不在未央宫,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当年的皇贵妃,正是如今的太后,是不是太后也发现了什么?
她震住了,脑中有了一个胆大的猜测,是不是太后知道了景阳宫大火的原因,所以才会和君家结盟?与其说是与君家,倒不如说是与当年的安乐公主,如今的君家主母凤尔容密谋。
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转过身,看向凤祎楠,见他脸色凝重,眼中满是疑虑。他也不知道吗?
让这么多人非要把她除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钟玄大步走了上来,用银针擦在了她的头上,很快,她便倒在了床上,呼吸均匀,明显是昏睡过去了。
房间里顿时清静了不少,可是这种清静,却沉闷压抑得让人心慌。
“你也不知道吗?”云未问道。
凤祎楠点头,“二十年前的事在宫中是个禁忌,并无任何资料记载。”他曾提及过一次,可是却被凤泽钰那样凶狠的眼神给震住了。
云未看着他,继续发问道:“五年前,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我爹娘究竟在宫内出了什么事?”
凤祎楠有意的移开了目光,警告出声,“云未,这件事你还是尽快忘掉,这件事我不信你心中没有一点答案。自古以来宫变在皇家便是禁忌,何况是……”
帝位之争!
云未垂下头来,看着那被拽住了衣襟,现在已经布满了褶皱。“我明白,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真相。若是爹爹我无话可说,可是娘亲也为何?”
凤祎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我只想要知道,他当初,真的是为了你好。”
至于原因,一直到离开镇国将军府,他都没有回答。
好久,云未才记了起来,后悔不已,她怎么没有问问明月的事情。
离着正月十五,还有九天。
崔喜儿受了惊吓,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感觉眉心有些胀疼,只能回了房间。
风不知何时吹了起来,呼呼作响,似乎又要有一场风雪到来。她加快了脚步,大步朝着房间走去,才走了一半,豆大的雨珠便砸了下来。
她提起裙摆跑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头上罩着一把伞,高兴的道:“阿……”陵字还没出口,她便看见了陆离,心中一黯。
原来,她也早已习惯他陪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陪着她度过了最难熬的那一段岁月。
“小姐,这风雨越来越大了,快些回去吧。”陆离催促道。
云未点头,加快了脚步,
到了房间,她的身上湿了大半,陆离下去准备热水,她合上门,正准备换件衣裳,一阵风从窗口灌了进来,双腿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与此同时,一副画轴从桌上落了下来,滚到了地上,摊开。
她回过头,看见那幅画,不正是从段长青手中得到的那一幅画吗?
心中一动,她来到了柜子边,拿起了另一幅画,也在地上摊开,两幅画并排放在了一起。
一个白衣,一个红衣,都是在万历一年。
因这两幅画死了那么多人,不该是画上那样的简单。他们要告诉她什么,或者是先皇想要透过这两幅告诉她什么,还是只是想要她单纯的保管这两幅画罢了。
看了好一会儿,她什么都琢磨不出来。
门突然开了,大风吹了进来,她连忙用手按住了两幅画,不让它们被风吹走。
刚想用东西压住,却见扈邑跳了进来,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他的手中拿着一只烤鸭,也被大雨浇了个通透。
第145章 画中之人()
她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每天都吃烤鸭,不腻吗?”
没想到扈邑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腻。”他目光黯然,似乎在透过烤鸭在看些什么。
云未不再问什么,她指着柜子上的玉石摆件,说道:“把门关上,然后把那些玉石拿给我。”
扈邑合上了门,一手揣起了好几块玉石,走了过来,放在地上。
云未看着玉石上面的油渍,顿时便后悔了。只得掏出了丝帕,开始擦拭起来,才敢把玉石放到画轴上去。
扈邑见她认真,也蹲了下来,看了画好一会儿,脱口道:“这不是当年的安乐公主吗?”
云未顿了顿,“你说什么?她是谁?”
扈邑没想到她会这么紧张,像是被她吓到一般拍了拍胸脯,表情十分夸张。“我不是说了吗?当年君珩还在京中的时候金屋藏娇,我便是那时候见过安乐公主。啧啧,当年的安乐公主,可是这四国中的第一美人,没想到却是一朵鲜花插在君珩这坨牛粪上了,实在可惜。这安乐公主为此还进了宫中住,后来君珩认错才回来。不过,事实是安乐公主没有回去,一直到一年后才回到了君家,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安乐公主进宫的时候,是不是宫中发生了大火?”
“你怎么知道?”扈邑疑惑不解,嘀咕道:“那时候你估计还没出生吧。”
她的心中十分震撼,这画中的人是凤尔容,竟然是她!
那么,明月应该不是皇上的私生女,而是安乐公主的。莫非是安乐公主在宫中见了谁,然后出了什么意外,最后才有了明月。
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何景阳宫会发生大火,烧死了所有的奴才,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住秘密。
这个皇家秘辛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先皇才会把君家谴出了京城。可是,还有很多事都说不明白。
比如说,先皇后应该保守秘密,为何要连夜通知程老将军进宫?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个秘辛皇上理应埋藏起来,为何又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的事?不怕她泄露出去吗?
还是他根本就不担心?
沉吟了一会儿,云未终于恍然大悟,为何他临终前发布一道立后的圣旨,就是要她永远都开不了口。
可是,还是解释不了他的动机。
她很清楚自己爹爹的性子,虽然忠烈,但是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愚忠,把云家弃之不顾。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还是有什么威胁到了皇上,让他不得已把这件往事给翻了出来?
“小娃娃,这画上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解,“你从哪里得来的?”
云未哭笑不得,“如果我说,为了这两幅画,许多朝中要臣都死了,你信不信?”
扈邑撇撇嘴,“不就是两幅画吗?若是我的话,重点肯定不是在这画上,而是另有其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云未心中明朗了许多,一直以来她都在猜测这两幅的画中人是谁,可是却没有想到另一层意思。
画中人直指凤尔容,难道是在说君家要反吗?
结合楚蓁的话看来,事实或许真的是如此。先皇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要毁了君家。
她跌坐在了地上,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太后肯定知道这件事,那么君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
若是这两幅画流传出去,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她的心一疼,阿陵,是不是你看出了这幅画中的人是谁,所以你才会离开,回到君家?
再怎么离开君家,他也不会真正放得下,毕竟那是生他养他之人。
她站了起来,看着扈邑,郑重的说道:“前辈,凤顷能否回来,就看你了。”
扈邑也站了起来,他本来就是来找她商量对策的,听她这么说便是有了主意了。他大大的咬了一口烤鸭,一边嚼一边说道:“你说。”
云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一来确实是轻松多了,无奈的道:“把这两幅画,一幅放到御书房,一幅放到君家。记住,一定要让凤尔容和凤泽钰看到。”
扈邑两眼放光,嘿嘿的笑了出来,“这种事包在我身上。”他大概预料得到两人看到这幅画的样子了。
“只是,怎么让两人看到的画的时间减少一些呢?”她思考了一会儿,从这里到襄城最快也要七八天,可是自己又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走水路。”扈邑出谋道,“现在可是冬季,顺风顺流。”
她怎么没有想到,可是,“这个时候出航不是很危险吗?不行,还是缓个几天,兵分两路,前辈武功最高,能够进入君家,而皇宫,我另外再想办法。”
扈邑不同意,“老头子我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不过是区区一条河罢了。”
“前辈。”云未失笑,却十分坚定,“凤顷肯定也不希望您去冒险,若是他知道这是因为您冒险而换来的,一定十分自责。想要进入宫中也不是不可能,倒是君家可能要劳烦前辈费心了。”
扈邑再次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君家我这些都溜进去几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他的口气,就像是逛自家御花园一般。云未想到冷陵等人在京城,稍稍安心了一点。“若是出现变故,前辈只管离开,办法多得是,并不只是这一个。”
扈邑以为她是在小看自己,跳了脚,“你不用说了,老头子一定会把画轴送到的。”
云未看他那样子,不知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总之,一切小心。”
这场雨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