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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了吐舌头,“知道了,下次未儿一定注意。”
“你啊。”柳如烟点了点她的鼻尖,满是宠溺。“啊,蝴蝶。”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起身便奔了出去。
云英心里千般滋味,一会儿酸,一会儿涩,终究化成了无奈。京城是不能呆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第6章 宫里来人()
不速之客,大概说的就是凤顷这一类人。扫了一眼他带来的一堆东西,云未还是相当满意的,至少还能补贴将军府的用度。
“冷陵,扶我回房。”她道,人看也看过了,要不是冲着这一堆东西,她会出来?
“咳咳”一口茶呛在了喉咙,凤顷用丝帕试了拭唇,这么久了,还是不太习惯她的思维。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未儿,我特地来看你的。”
云未点了点头,“谢了,就是东西有点少,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多点。”
凤顷很是镇定的把刚端起来的茶杯又放了回去,“未儿,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三皇子府太小,没你想象的那么富有。”
“那你走吧。”云未直接下逐客令,掩唇打了一个呵欠,一切再明显不过。
他的未儿,还是那么可爱呐,这才有意思。凤顷勾起了唇角,从小厮手中接过了一张烫金的帖子,放到了桌上。“本皇子屈尊降贵,特意送来拜帖,还望云大小姐赏脸。”
云未斜睨了他一眼,“不会是你要纳小妾吧?”
凤顷眼角一挑,他怎么觉得,自从受伤之后,某人变得更加的毒舌了。呵呵,他怎么能忘记,云未是个疵瑕必报的主,这件事好像还没完呢。
“是我的生辰。”甩下一句话,凤顷撩了撩衣摆,转身离去。一举一动魅惑天成,一点不比女子差。
“生辰那,是不是要来点好玩的。”云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她想,她知道要给他什么礼物了。
“冷陵,我记得春风满玉楼的梦瑶姑娘,曾说非凤顷不可吧?”
“恩。”
“那,就把这份拜帖,临摹一份送过去吧。”
“好……”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龚叔小跑着进来,冷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云未感叹他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转眼间钱公公已经来到了大厅里了。
见她神色不恭,却没有任何的不敬或者轻蔑,反而愈加恭敬道:“云小姐,这是宫里有名的嬷嬷,专门教导礼仪的。”
“教导礼仪?”云未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刷白。很快,她又镇定下来。“钱公公,云未冥顽不灵,实难教化,怕是学不好这礼仪的。何况,将军府已是不同于昔日,养这么大一号活人,是很吃力的。”一番拒绝的话,愣是被她说得让人无从反驳。
钱公公赔着一张笑脸,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抬着三个大箱子走了上来。一打开,里面全部都是黄金。“这件事皇上都考虑好了,云小姐不必为此烦恼。”
钱公公冲着舒嬷嬷使了使眼色,后者立刻福了福身,“云小姐,老奴是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的。
云未无话可说,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以后劳烦嬷嬷了,龚叔,把这些伙食钱抬下去。”
钱公公和舒嬷嬷在听到伙食钱三个字愣住了,却还是聪明的选择一言不发。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一年前的那一件事,大家都还是心知肚明的。
龚叔下去没多久,云英便风风火火来了,打发了舒嬷嬷和下人,他一开口便问道:“未儿,皇上他还是不肯改变心意吗?”
“恩,也许吧。”她摸了摸鼻头,宫里的教导嬷嬷都来了,能不证明他的心意么?就算他不是真心,也要做给其他人看,毕竟那曾是先皇的旨意不是。
“你怎么想的?”管他是不是皇上,现在他只在乎他的未儿。要真是有那么一天,他宁愿带着一家人远遁,宁可不要这世辈传下来的名声。
“爹爹,再看看吧,会有办法的。”她抬头看向远空,那一片彩霞炫彩夺目,就是太美了。会有办法吗?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这一句,不知道是她在安慰谁。
半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将军府后院里,女子一身劲装,衬得她的身形愈发的娇俏有致。银色长鞭宛如一条银色,快如闪电,一朵又一朵桃花完整的落了下来,又狠又准。
见她收鞭,龚叔激动的走上来,把茶杯递到了她的手里。“小姐,你的鞭法越来越熟练了。”
“龚叔,你又来笑话我,和娘当年一比,实在差远了呢。”虽是这样说,但是唇边的笑意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凤顷派人来接了?”
“恩。”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摇头道:“倒真是看得起我呢,龚叔,你说,我要不要给他特别的大礼呢?要好好报答这半个月躺在床榻的大恩啊。”
龚叔低头,还是默默的为凤顷祈祷起来。
三皇子府,凤顷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都等这么久了,云未应该差不多来了,不然就没有乐趣了。
这一笑,灿若繁花,吸引了多少女子的目光。
这时,一家仆匆匆走了过来,贴在凤顷耳边说道:“三皇子,梦瑶姑娘来了。”
“梦瑶?”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他带着询问的眼光朝着府外看去,正巧看见那一袭绯色的轻纱,衬托出女子姣好的身段,配上那一副清水出芙蓉的美貌,宛若置身于尘世的仙子。
他记起来了,可巧不是那个自称非他不嫁的青楼女子嘛。非他不嫁?凤顷细细的琢磨这四个字,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暗光。
家仆颤了颤,连忙补充道:“梦瑶姑娘的拜帖是从云府出来的。”
“未儿?”嘴角的笑意愈发放大了,敛起了气息,“那就让她和未儿一起进来吧。”
家仆松了一口气,心里叫苦不迭。三皇子,你又要和云大小姐打什么哑谜,不要把奴才们再牵扯进来了啊。想到之前几次的事,小心肝狠狠的颤了几下。“是。”
他忙又走了出去,硬着头皮说道:“梦瑶姑娘,你这张拜帖是从云府来的,既然是云大小姐的邀请,自然更云大小姐一块进去。”
云大小姐?话一出口,立刻有几道视线齐齐打在了两人的身上。梦瑶当即僵住了,脸色灰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讽刺我的入幕之宾就是云大小姐吗?
她咬了咬唇,眼泪盈满了眼眶,差点就落了下来。“请转告三皇子,这件事梦瑶并不知情。”
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心里把云未恨了个透。
“云大小姐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看过去,正见车帘掀开,里面的人赫然就是云未。眼尖的人发现,云未所乘的马车,打着三皇子独有的标志。
云未和三皇子?看来,传言果然是真的了。
“未儿怎么现在才来?”嗔怪的语气,眉宇间却没有半分的不耐,上扬的唇角表示他此时的好心情。凤顷大步走了过去,在马车前方站定,那焦急的脚步刻意让众人看了个透。
这两个人,果然有猫腻。
也是,云未可是今日凤顷亲自出府迎接的第一人,让那些前来恭贺的大臣们黑了脸。
云未扫了一眼,将各自的表情看了个遍,又见美人悬泪欲泣的样子,心里有了底。她扬了扬眉,戏虐道:“梦瑶可是我专门为你请来的美人,为了这份生辰之礼,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难道三皇子还嫌弃不成?”
“这就是生辰之礼?”凤顷脸色僵持了一会儿,借了他的名声一分钱也不花就为他准备的礼物?他走近了几步,一脸委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好像记得,半个月前,皇上足足给了将军府三万两黄金。未儿,就算只是随便到裕芳斋买个东西也成啊。”
“那是伙食钱。”云未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为养一个嬷嬷容易啊。”
凤顷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暧昧的吐了一口气。“既然未儿舍不得花银子,那我们就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好了。”脚尖点地,揽着她跃过了围墙,进了府中。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今日的两大主角已经没了影子了。
家仆早就习惯了,转过身镇定的说道:“梦瑶姑娘,既然云大小姐来了,这边请。”
云未!梦瑶咬了咬牙,却不敢发作,提着裙摆随着家仆走了进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王府的女主人,然后把你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王府后院,已是春深,百花齐放,嫩芽长出了新叶,景致优雅闲适。凤顷忽的感到了一丝异动,掌风破空而来直逼他的后背。
手一紧,他翻转身子,竟是把云未给推了出去,纵身在地上站稳。
另一边,冷陵已经收起了掌风,接住了云未,轻盈的落在另一侧。
“未儿,你的护卫越来越小气了,连碰都不能碰你了。”凤顷摇着头道,眸中满是戏谑。能看到冷陵异样的情绪,也是他的一大乐趣。
第7章 烧了他的后院()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云未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觉得那一身白衣格外刺目。好好的一身白纱,全让他给糟蹋了。
凤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朝她一扔,擦着她的头发而过,涌动的气流刮得脸有些疼。再一看,信已经在冷陵手中了。
信里面只有人名,认真数起来竟然牵涉到一百零三位官员。好看的柳眉蹙在了一起,云未掏出火折子,一把火烧了它。直到白纸化成了灰烬,她才抬起头来,“现在人在哪里?”
“东郊别院。”
“是谁劫走的?”
“不知道。”
“你查不到?”云未惊讶出声,预感这件事十分棘手。“这个人,该不会是在镇国将军府里发现的吧?”
“是。”凤顷点了点头,促狭的看着她,邀功起来,“未儿,你要给我什么奖励?为了把他转移出去,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你要知道,现在京城查得多么严。”
“他们已经等不及向我镇国将军府伸手了么?”云未自嘲一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凤顷,你说将军府里有什么?”有什么,才能让他们如此锲而不舍的要扳倒镇国将军府。
凤顷耸了耸肩,“那就得问云将军了。”话点到为止,前厅还有一帮财狼虎豹等着他呢。
还未走远,他忽的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春意盎然,女子的身形却是如此单薄瘦弱,恍然间想起了那一双眉眼,满满都是倨傲的神态,已是昨日。
这天,开始变了。
“小姐,与狼牟利终究不妥。”尤其是一只无欲无求,但无聊到了极点的狼。
“我知道。”云未轻叹一声,压下心间翻涌的苦涩。“可是除了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他们相互利用,这一场博弈,无人能看到终点。
“不过,这院子好看得实在是太碍眼了啊。”云未莫名其妙的感叹道,眼里满是狡黠。“既然是生辰,热闹一点又何妨,取一个红红火火的寓意。”
冷陵眼皮跳了跳,直到她一个火折子甩进了某间卧房的帘帐上,火势一下攀高的时候,才护着她迅速离开。
云家大小姐,有什么不敢做的?
“爷,爷,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恩?”凤顷心里有些不安,握着酒樽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护卫吞了吞口水,苦着脸道:“是云大小姐放的火,她还让属下转告爷一句话,她说,说生辰太过单调,帮爷找点乐子。”
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酒,眸光一寒,只见他噙着笑道:“护院不力,下去领罚。”
护卫的脸顿时白了,“是。”至此,云家大小姐再次被列为三皇子府上头号危险人物,这就是后话了。
远远的,还能看见那浓浓的青烟,云未理了理衣摆,从房顶上站了起来。“冷陵,我们去东郊别院。”
冷陵点头,揽住她从房顶上踏过。刚一动,他便感觉到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再次加快了速度。
“后面有人?”云未问他,打了一个呵欠,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他。
“五个。”想到镇国将军府外的另外两股神秘势力,冷陵正色起来,揽着她下了房顶,窜进了小巷之中。
绕了京城三圈,终于摆脱了最后一条尾巴。两人不再停留,立刻奔往东郊别院。还未踏进,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整个别院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他们来晚了,刚才那些人显然就是为了拖住他们的。
检查了一遍,冷陵擦了擦手,站了起来,凝眉道:“都是一剑封侯。”
云未心一跳,“你是说杀手?”
“恩,而且很有可能是她。”冷陵苦笑起来,那个女人,还是不放弃吗?
“他?”很少见冷陵这个样子,无奈而厌倦,莫非,对方是一个女人?冷陵的过于之于她只知一个君晟,其他的都是空白了。
冷陵沉默下来,凤顷说得对,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他身上流着的君家血液,太平清静的日子永远都是奢望罢了。
“云、云大小姐……”微弱的声音突然想起,两人回过头去,找到了那个尚有一气之息的人。剑偏了一寸,但是流血太多,已是回天乏术了。
“刘…公子…在井…井下……”说完,便断了气。他能撑得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容易了。
“井下?”云未哆嗦了一下,看来回去之后要命人好好的检查一遍,要不以后就喝不下水了。
很快,便在井底找到了人。抱出井口那一刻,云未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世界除了凤顷那只妖孽外,还有这样好看干净的美少年。这便是刘信芳,刘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不抱希望的问:“还能救活吗?”
冷陵愕然,“恩。”
“那就好。”默默的收回了手,又看了他一眼,皮肤好像比她还要好。“安顿好他,我一个人回去。”
冷陵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你小心点。”
云未恋恋不舍的转过身,指尖似乎还残余那冰冷滑润的触感,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兽性大发扑上去,非把那一层皮拔下来不可。
皮肤很好的真是让人嫉妒。
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估量了一下,她的武功最多可以对付两个经验丰富的杀手,但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十对一,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原以为那帮人刚下手,这会儿该消停才是,却还是估计错误。最近运气着实不好,冷陵一不在,就有人想要她的命了。
“云大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名单叫出来,你的护卫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了。”
“哦?你派人拦截他了?”云未冲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差没有把感谢二字写在脸上了,看得所有人一阵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少给老子打马虎眼。”
“当然是因为你们好心提醒他了啊,这个时候,他应该杀光了所有人,正在往这里赶过来了呢。”说话间,慢慢解下了腰间多余的那根银色腰带,向前一甩,腰带立刻卷成了一根银色的长鞭,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银蛇皮。”其中一个黑衣人脱口道:“银舞是你什么人?”
云未弯了弯眼角,长鞭再次甩了出去,径直迎上他的面门,来不及闪躲,就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了。“家母,正是银舞。”只可惜这根银鞭她只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