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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锦绣跟锦慧两人应付肯定人手不够,而院子中偏生又没有其他会武功的人,想到这里,杜流芳开始一筹莫展。
武功不济可以用巧计取胜,有道是四两拔千斤,只要计用的对,就不怕敌人如何强大了!
对了,她可以用毒,那些莽夫绝对猜测不到!一下子杜流芳就有了眉目,很快她又联想到了李浩宇。事不宜迟,越拖下去就越多了一份危险,是以她刚才走到窗子边打开了鸟笼。一只周身艳丽的鸟儿神情倨傲地展翅一飞,跃上了蓝天。
而此时,在城郊一处隐藏于深山之中的殿宇之中,一位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长身而立,夕阳中绚丽的晚霞循着窗柩打在他颀长的身影之上,那人周身萦绕着一股不散的戾气。沐浴在晚霞之下的侧脸俊美的犹如一卷画,鼻翼坚挺,殷红的唇紧紧抿着,脸颊白皙如玉。但就是这样美丽的一幅画卷,却让他身后两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莫名地感到心悸。
两名黑衣男子知道主子在生气之时通常就是这样沉默着不说话,却让人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让他两个小罗罗招架不住。
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两个黑衣人努力地想。
他们刚刚报告了那伙前去许府刺杀别人的杀手全军覆没,仅剩的一名杀手也被人给抓了起来。不过主人分明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好像是他二人说出被刺杀之人的名字之时,主人才露出了以上这一副表情。
杜流芳,莫非主人跟这位小姐以前认识?这倒是颇为匪夷所思。
可是主人的性格他们又不是不知,这个时候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前去多问啊,除非他们嫌命长!
“日后来阁里雇佣杀手追杀杜流芳的活计一律不准揽!”长身而立的黑衣人面色戾气不改,言语冰冷地对身后两个黑衣人说道。
“是是是……”两个跪着的黑衣人连忙点头,额头都能捏出一把冷汗,看来主人的确认识杜流芳,而且关系好像还不错。幸好去刺杀杜流芳的不是他们,不然只怕这会儿早已身首异处。
“还有,一个断了手的杀手于阁里来说并无益处!”那黑衣人只这样说了一句,但其身后两个黑衣人自然明晓这其中的意思。赶紧又点下头来,“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做了还跪在这里?”见那两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那黑衣人浑身又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暴戾之气,令那两个黑衣人面色一凝。
左边的黑衣人挤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可是主子,杜流芳身边那两个丫鬟,正是叛徒锦绣锦慧姐妹。”不是他要在这里讨骂,而是若不将情报如实禀告给主人,若有一天他怪罪,那可就是自己遭殃了!
“嗯,我早就知道了,不必说了,也不必对她二人进行追杀,都下去吧!”长身而立的黑衣人冷冷地说着,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的诧异。
听见主人这样一说,两个黑衣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们口中所说的情报,原来主人早就知晓了,主人果然是神通广大啊!
“你们两个还不走!”黑衣人这样说着,眼睛却望向了大殿中窗柩的地方,刚刚他分明看见一抹倩影,但见窗柩正对的一枝花草微微晃动了一下。
“是,属下告退。”两人又是一跪,这才提了剑速度极快地朝大殿外走去。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那黑衣人原本板着的一张冷脸却突然露出一抹灿若星辰的笑容,若是被刚才那两个属下看见,肯定觉得匪夷所思。
黑衣人纵身一跃,从窗棂边闪出,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这莽莽榛榛的树林之中。
杜流芳正在屋中焦急地等待李浩宇的到来,等来的却是自己的父亲。
此刻杜伟正一脸急色地迈进了杜流芳的闺房,一进到屋就将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毫发未损,这才放心下来。一脸疑虑道:“听说你在许府遇上杀手了?”
杜流芳老实地点了点头,“流芳跟四妹将二姨娘送出许府外,再折回花厅之后发现许府的客人都去了膳厅,于是就跟着去膳厅,在路上遇到了杀手。”
杜伟眉头深皱,“怎么会惹上杀手的,你可有受伤,对方人多势众,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杜伟关切地一下子问了数个问题。
“幸好柳表哥及时赶到,不然流芳跟四妹都命丧黄泉了。只是许府中,从花厅到膳厅那么长一截道上,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奴仆,流芳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柳表哥留了一个杀手,流芳将他带回府上,严刑逼问之后才晓得,这帮人的确是许家人雇佣的!”杜流芳平静地诉说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杜伟听得额头冒起一阵冷汗,面色气得铁青,“竟有这样的事,这许家人也太大胆了!”没想到这许家人次次针对流芳,上次放条蛇进屋,这次又雇佣杀手,存心是想置杜流芳于死地!这许家人,委实可恶之极!
杜流芳无辜地睁着眼睛,委屈道:“流芳也不知怎就惹到了外祖母,次次这样置流芳于死地,流芳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杜伟看着自己的爱女瘪着一张嘴,心头自然心疼,一把将她拦进怀中,安慰道:“阿芳放心,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这许家人摆明了就是要仗势欺人,一次一次退缩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如今他才晓得许家人就跟豺狼没什么区别,自己若再退缩,他们只怕会对阿芳越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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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逼上死路()
杜伟斩钉截铁的态度令许大老爷如鲠在喉,他兀自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怒道:“杜伟,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我女儿可是皇帝上面的妃子,只要她在皇帝面前随便吹吹枕头风,你们杜家上下只怕都死无葬身之地!”一想到自己在皇宫里的女儿,许大老爷几乎想也没想威胁的话就说了出来。
经过上次许玉被贬的事情,只怕许玉自己在皇宫里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还有空搭理这娘家人?只怕她如今连见上皇帝一面都是苦难,莫说还要应付宫里面那一大堆最喜落井下石、过河拆桥的妃嫔了。“大舅执意如此,流芳也无话可说。只怕大表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皇上,那时只怕这事儿都过了几道秋了。”吓唬?她杜流芳又不是被吓大的!
见这父女二人软硬不吃,许大老爷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没想到这小妮子看事如此通透,倒叫他小瞧了!“你们究竟如何才肯住手?如你所知,母亲现在年事已高,受不得那些牢狱之苦,你们这样做,不是将母亲往死路上逼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不相信杜伟是一个胡搅蛮缠之人。
“流芳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外祖母次次这样针对于流芳,莫非流芳就不能反抗么?大舅请回吧,这件事情无转圜的余地。”有件事情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她就是要将许老夫人往死路上逼。
“好好坏话说尽,你们父女两人就是铁了心要置母亲于死地对不对?”许大老爷见这父女二人软硬不吃,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女两人分明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面对盛怒的许大老爷,杜流芳对答如流,“大舅这话可是说错了,流芳还是那句话,流芳只是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至于量刑,那是由律令所规定的,并非我杜流芳胡诌。”
“你……”许大老爷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口齿伶俐的丫头,就连自己这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也会被她给忽悠下来,真真气死他了,“该死的丫头,你的心肠怎就这么狠?”如今对方证据确凿,他又无计可施,莫非真要送母亲去坐牢?就母亲那身子骨,不出半个月,只怕母亲瘦的只剩皮包骨了!
杜流芳看着气得恼羞成怒的许大老爷,冷笑出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莫非只许你们许家步步想必,而我们杜家就只有退让的份儿么?”
事到如今,杜伟也不可能一退再退,此时他也寒着声音道:“并非我们杜家不近人情,而是岳母做事实在太糊涂了,这件事,我们不可能再退让了。大舅子家中还有丧事,就请回吧!”
听这二人坚决的语气,许大老爷便是此事并无转圜的余地。若再留在跟他们软磨硬泡最后答案也是一样,倒叫杜家人小瞧了他们许家!可是那京兆府的京兆尹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毫不讲求情面。此事若是状告到京兆尹那里,哪里还有什么指望?
许大老爷此时如那在热锅上急得乱蹦乱跳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杜家父女二人皆是冷着脸,留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许大老爷登时面色一寒,“你们给我小心点儿!”丢下一句疑似威胁的话,许大老爷大步流星往屋子外去。
杜流芳在其身后不痛不痒地补了一句,“大舅好走,回去告诉外祖母,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闻言,许大老爷的心里就跟吞下一只苍蝇一样难受。他如今才晓得,这杜府之中最厉害非这杜流芳莫属!
守在许府外的婆子见着自家大老爷在门口冒了头,赶紧笑呵呵迎了上去。“大老爷,老夫人还在府中等着呢,快些进屋吧。”
看着那婆子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许大老爷想起刚刚在杜府那杜家父女俩所说的一番话,登时气得脸色青白交加。他很快闪进了屋,就直接往母亲的院子去了。
那婆子察言观色,见着大老爷面色如此难看,莫非大老爷去杜府吃了闭门羹?见大老爷已经闪进屋去,那婆子也手脚轻快地进了大门,紧随其后。
许大老爷进了门,就将刚才在杜府听来的一番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众人。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许老夫人也变得神色晦暗起来。
“什么,杜流芳这贱人竟然要去状告母亲?”半响之后,守在许老夫人床前的二夫人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许大老爷。这杜流芳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去京兆府状告母亲?!
许大老爷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这会儿面色惨白的母亲,微微吸了口气,“而且他们证据确凿,而京兆府的京兆尹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只怕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许大老爷的话就如一只长长的箭矢插在了众人的心房,良久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那这可怎么办,蓄意谋杀可是死罪,咱们总不能让母亲就这样去死吧?”
许大老爷剜了眼自己的妻子,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说话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就好了!”她这番话不是纯粹咒母亲去死么?
被许大老爷骂了的许大夫人微微红了眼圈,垂下一双眼睑。
“这杜流芳若真敢去京兆府,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他们杜府,让他们无家可归!”许家二老爷是位莽夫,说出这番话来也并不觉得奇怪。
良久没有反应的许老夫人十分不满地瞧了眼许二老爷,“这小妮子最会钻空子,你若烧了她房子,她岂会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难道由着她这样胡来,将您送去牢房不成?”许二老爷急了,真不知道他们许家是撞了什么邪,之前一直顺风顺水,可一下子不光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死了,自己的女儿脸被毁容,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面临着牢狱之灾!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这小妮子委实可恶,没想到她会这样倒打一耙!许老夫人双眸一转,吩咐道:“老二,你去将杜流芳请来,就说外祖母找她过府一叙。如若不肯,你就是押也要将她给我押到许府来!”如今,她只有想出这个法子了。许老夫人暗自一叹,紧绷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放松。
状告到京兆府,看来杜流芳是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她如今本就已经是半截入土之人,又何惧生死?只是这一大家子的人,她委实不放心。况且还有杜流芳这颗毒瘤一直缠着许府,老大老二如何应付得了这小贱人的毒招?
“是的,母亲,儿子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这个小贱人绑到你跟前来!”许二老爷生得虎背熊腰,一双乱眉下黑黝黝的眸子圆睁,凶行毕现。说完这句保证的话语,许二老爷随即打了个转身,“腾腾”往屋外去了。
许老夫人望着二儿子渐渐的远去,不知怎的落下泪来。
屋中众人瞧了,以为老夫人是在担忧杜流芳状告一事,忙不迭七嘴八舌过来安慰。许老夫人微微一笑,屏退了那些下人,又叫走了自己的大儿子,此时才伸出双手来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对着眸光含泪的她们轻柔说道:“这么多年来,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亏待了你们,真是对不住了!”
许大夫人跟许二夫人掩面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愣住。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强势干练的母亲会给她们道歉?
最先反应过来的许大夫人,她将另一只手搭在许老夫人手背上,含泪带笑地说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许家并没有亏待咱们,母亲,这次你不会有事儿的!”
许二夫人也符合着说道:“嫂嫂说的对,母亲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道理会在这小阴沟里翻船!
许老夫人对两个儿媳的话不置可否,冲着她们微微一笑,神情之中竟然带着继续和睦慈祥,“我晓得,你们俩都是我孝顺的儿媳。好了,你们过去将柜子里第二格中一件月白色绸裙拿来给我吧。”
许大夫人跟许二夫人闻言,擦了擦眼泪,过去开了柜子门,从里取出了许老夫人所说的那件绸裙。那衣衫虽然洗的白净,但有些地方已经滑了,看得出来,这件衣服有些年岁了。
许老夫人目光轻柔地看着那件绸裙,声音顿时变得无比轻柔,“帮我换上吧。”
许大夫人跟许二夫人又面面相觑一阵,但随即又收回了眼。两人各自心底都有些疑惑,今天的母亲瞧起来很是怪异。算了,或许是她们自己太过敏感了吧。两位许夫人收回自己的思绪,捧着那件半旧的绸裙过来。
许大夫人不免问道:“母亲,这衣裳都有些旧,您为何还保留着?”而且,从色泽和触感来看,这件衣裳的质地也并不是很好。一向追求奢华的母亲居然保留着这样一件半旧的绸裙,许大夫人心头难免会有疑惑。
许老夫人伸出手来,轻轻地在那件衣衫上来回抚摸,就连平日里不威自怒的目光也变得柔情起来。许大夫人跟许二夫人皆是瞪直了眼,莫非这衣裳对母亲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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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己所不欲()
“这件事情,父亲会上报到衙门,有证据在手,就不怕他们许家人为非作歹!”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不然就是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杜流芳想了一会儿,闷道:“外祖母一向自持自己身份高贵,若是将她告上衙门,只怕芝麻小官她并不会放在眼里。我们去京兆府找京兆尹,一纸诉状将她告到京兆府,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不放过许老夫人。
杜伟想了想,觉得正是这个理。这许老夫人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只怕去了衙门,根本就不将其当一回事儿。若是去京兆府,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许老夫人自然也会乖些。“好,今天父亲就去京兆府找京兆尹!”
杜伟主意已经拿定,正准备回书房写一纸诉状,这时却见烟霞阁的奴婢五月打了帘子进屋,“老爷、小姐,许府大老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老爷小姐前去。”
杜伟听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