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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别开脸,不敢再去看钟离文昊,爷现在每隔两日就要经受一次这样的痛楚。这药水奇烫,钟离文昊一泡要要泡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钟离文昊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这也是钟离文昊为何越来越瘦的原因。
夜渐深,木七不知道怎么的也就没了睡意,推开窗户,就闻到一阵淡淡的果香,抬眼就见窗外头一棵含笑梅在雨中绽放。浅黄色的花儿开得密密麻麻的,木七伸手撩着窗外的雨丝,心里越发惆怅,在窗户站了好一会,直到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才回了雕花木床,闻着花香,一夜安睡。
第二日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鉴于昨日的情况,木七今日也不想出门讨人嫌了,膳食都叫小二送上楼。闲时练练心法,看看花,倒也逸趣。
木七不知,自己有意避开钟离文昊和宛怜玉,却不知这两人这一日也都没有出现。这可苦了那些想远远瞧瞧美人的人,一下子两个绝世的大美人出现在庆安城,一夜间就传遍了庆安城,同样的也传到了都城里去。
“爷,有木七的消息了。”暗卫的声音从钟离子仁书房外头的窗户下传来。
钟离子仁挑眉,他还想呢这妮子难道要一辈子待在黑虎寨,终于又出现了。“她现在人在何处?”
“在庆安城的云来客栈。”
钟离子仁睁着幽冷的眸子:“跑得还真快,把人活捉了带回都城。”
暗卫迟疑的说道:“只是睿王爷也在。”
钟离子仁皱眉,怎么这么巧就凑到了一起,钟离文昊是带病去樊城找白慕神医的,还得了皇爷爷的恩准,手上带有骁衣卫。钟离子仁自然不想和他对上,沉思了一会说道:“等木七一出庆安城就行动,切莫惊动睿王。”
雨一连下了三日,一直在客栈待着,木七也有些无趣了,黑虎寨几乎每日都有消息送来,都是说一些琐事,可是木七看着心里总能踏实些。今日的消息提到有一个佣兵砍树,被大树压到,还好老赖头当时在场,及时把人救了回来。
木七看着信沉思了一会,把风影唤了进来问道:“你可知道白鸭村离此处有多远?”
风影想了一会说道:“不到三十里,如果小姐想去,即刻出发,天黑前也能赶回来。”
木七点点头:“好,即刻出发,低调点,少带些人。”
“是。”风影应声出去了。
木七又把春花和秋月叫了进来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们在客栈保护老太太。”
春花和秋月其实有些羡慕巧玉的,跟小姐亲,小姐去那都带着她。不过她们虽然有些羡慕,可是心里也是平衡的,毕竟巧玉跟了小姐那么久,春花和秋月只能暗暗使劲,想着好好做好小姐交代的事,早一日也能像巧玉一样做小姐的心腹。
木七的马车刚离开不久,钟离文昊也收到了消息,可是此刻他刚泡完药水出来,身子虚弱得很,也没有精力再顾及了,懒懒的把消息放到床边。
木七的马车一路出了庆安城,到了郊外,木七看着时辰还早,有些百无聊赖的把帘子掀开。此时已经三月了,天气乍暖还寒,虽然是雨天可是地里有不少人披着用稻草、棕榈皮编织的蓑衣在耕作。田埂上的野草绿油油的,路边的小树抽芽舒展着新叶,放眼望去,一派绿意盎然的景象。
巧玉以为木七在都城待着,没见过这些景象,也探头过来不时的讲解着。“小姐你看,那个老伯在耕地,在前头的是大水牛。”
“小姐你看那婆婆在播种,这叫稻子,等长大点,还要移栽到水田里。”
巧玉不时的在木七耳边吱吱喳喳的说着,倒是让木七这一路也不寂寞,心底那点隐隐的不快,也挥散了出来。心底感叹着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春天,正在播种、发芽,实在不该在一个男人身上伤神。
“主子,到了。”木七正在感慨着,就听到风影的提醒。
木七恍然的收回心神,这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已经从一片片的田地,变成了泥屋灰瓦。“你去打听一下,可有一个叫胡杏花的女人住在此处?”
第220章 仙女,你是我娘吗?()
胡杏花是老赖头的娘子,木七当时答应他,有时间帮他打听一下。木七这次亲自过来找,一是因为闲着,离得也近,二是听赖头说她娘子也会些药理,之前他开药店,就是他诊病开方子,她夫人负责配药、煎药,木七就想过来瞧瞧。
在现代有医生也有护士,木七这会也是想着,黑虎寨现在有五千多人,现在没出任务,大夫看着不是很重要,到出任务的时候,伤病会很多,老赖头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给他寻一个助手很有必要。
黑虎寨的雇佣兵军团很机密,木七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上去,她今日过来说是帮老赖头找夫人,不如说是她给自己的雇佣兵军团填砖加瓦。
风影去打听了,木七也没闲着,和巧玉下了马车,一双双色缎面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踩在泥泞的土路上,刚沾点,就沾满了泥土,木七恍若不知,一路走一路向路人打听着胡杏花。白鸭村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着木七的穿着打扮,惊为仙子,呆木的回答木七问题之后,反应过来马上返回家奔跑相告。一时白鸭村来了一位仙女,便传遍了这个不到白户的小村子。
木七所到之处,身后就会跟着一群人伸出脖颈望着,木七无奈的笑笑,今日想到要下村子,她已经穿了一身最朴素的衣裙,却不想还是引起了村民的注意。木七这时也来到了村尾的一户农家,叩开篱笆门,就见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女童,一身花色的衣衫,缀满补丁。
木七望着老婆婆问道:“阿婆,村子里可有一个叫胡杏花的妇人,三十多岁,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娃子。”
老婆婆望着木七,眼神迷茫,侧着耳朵大声说道:“你说什么,大点声,老婆子听不到。”
木七没想到老婆婆居然是个耳背的,只能大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古代的房子离得比较远,胡杏花又是罪犯之妻,木七想着如果她在村子一定不大出门,所以只能一户户的去问。
老婆婆这次听懂了,摆着手大声道:“老婆子没听说过什么胡杏花,倒是听说河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搭着一个草棚在那住,你可以去那边瞧瞧。”老婆婆很热心,从屋里走了出来,指着河对面给木七看。
木七抬眼望去,此处离河边有些远,离对岸更是有着距离,隐隐可以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木七也就打算再过去探探,和老婆婆道别,正想走,就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扯动着。
木七低头望去,就见刚才站在老婆婆边上的小女孩,怯怯的拉着她的衣摆,小声叫道:“娘,你是我娘吗?”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望着木七。
小女孩的手很脏,一手的炭灰,沾到木七白色的衣裙上,马上留下了一个黑印。木七还来不及回答,就见老婆婆快手拉过小女孩,弓着身子向木七赔着不事:“贵人赎罪,孩童无知,冲撞了贵人,还弄脏了贵人的衣裙,老婆子这就帮贵人擦干净。”
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衣袖在木七的衣裳上擦,只是奈何老婆婆的衣裳太脏了,一碰到木七白色的衣裙,弄得更脏了。见到这样老婆婆吓得身子都抖了起来,赶忙跪地求饶道:“老婆子该死,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木七都来不及说话,老婆婆已经跪在了地上,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老婆婆你请起,一条衣裙罢了,脏了还可以洗。”
这边木七刚把老婆婆扶起来,刚才扯她衣裙的小女孩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木七走过去,半蹲着伸手接过巧玉递过来的帕子给她擦眼泪,柔声哄道:“姐姐没有怪罪婆婆的意思,你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木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这小女孩心软软的,是因为她脸上一块快的冻痂,还是那辨不出皮肤颜色的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木七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或许都有吧。
小女孩听到木七说不怪婆婆,也就止住了眼泪哽咽的说道:“我叫丫头。”
木七把小女孩面上的泪珠擦干了,又帮她擦拭着她的脏手,继续问道:“你为何叫姐姐娘,你娘亲呢?”
丫头用手指着天上,说道:“爹爹说娘亲在天上,变成了一个仙女,丫头看着姐姐像仙女,以为是娘亲回来了。”丫头说着眼圈又变得红红的,哽咽道:“可是狗蛋说丫头娘亲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木七手一顿,她有猜过这个可能,却没想到丫头的爹爹会这么教女儿,心想着丫头的爹爹当初一定很爱他娘子吧。
老婆婆本就心里有愧,望到木七帮自己孙女擦手,连忙跑过来把丫头抱开,嘴上念叨着:“使不得,可使不得。”
木七见这样也就站了起来,把帕子递过给丫头:“丫头,这帕子姐姐送你了,你娘就是仙女,比姐姐还美的仙女,仙女可是普通人看到不到哦,你娘亲一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望着你,守护着你快快长大。”木七前世也没有父母,这会看到丫头,你很理解她心里的那种渴望,望着丫头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福利院里瘦小的自己。
老婆婆听不大清楚木七的话,可是看着她送孙女这样贵重的东西,连忙拉着丫头跪地道谢:“多谢贵人,贵人真是一个活菩萨。”
木七叫巧玉把婆婆扶起,也就离开了,她不是什么菩萨,真受不起这老婆婆接二连三的跪拜。木七离开没多久,就叫风影偷偷的给老婆婆送去了二十两银子,还有她头上的一个白玉簪是给小丫头的。之所以要偷偷送,木七也是担心边上那么多人瞧着,要是中间有什么歹心的人,她这举动不是帮了人家,反而是害了人家。
风影去了不到半刻钟就回来了,木七不用问也知道,那婆婆自然又是一番跪地千恩万谢。小小的风波过后,马车又缓缓向河对岸驶去。
过河要经过一条独木桥,马车无法行驶,木七只能下了马车,走路过去。从独木桥走到茅草屋,要走一刻钟,木七他们刚过了桥没多久,就见河边有一个妇人在洗衣服。妇人穿着灰色的粗布衣裳,头上束着一个松散的发髻,背对着木七。
第221章 怨愤,小小男子汉()
巧玉走过去问道:“婶子,你知道一个叫胡杏花的妇人吗?”
巧玉话刚落,只见妇人手上刚拧到一半的衣裳吧嗒的掉进了水里,妇人很快反应了过来,把衣裳捡了起来,慌乱的把衣裳收拾起来,放进框里,低着头站了起来。“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里只有一户人家,没有姓胡的,你们去别处找找吧。”妇人说着提着框就往前走,木七站在旁边看着,明显见到她的手在抖。
看着妇人走远,巧玉指着她的背影小声说道:“奴婢怀疑她就是胡杏花。”
木七笑笑:“总算聪明了一回,走,我们跟过去。”木七实际也想瞧瞧这胡杏花的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她已经改嫁了,她这一趟也算白来了。
胡杏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走得很快了,心砰砰直跳,这些年她们在逃命,早把名字给改了,这会乍一听胡杏花的名字,就以为是官府拿人了。胡杏花走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一进到屋内马上把门锁上。身子依在门上,心砰砰直跳。
木七这会也走到了胡杏花的家,只见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外头用芦苇圈成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一只老母鸡咯咯叫着在散步,旁边的泥土有翻动的迹象,屋檐下晾着衣裳。木七细细看了下,发现并没有男人的衣裳。老赖头说他有一儿一女,那件青色的短打,从长短看,显然是少年的。
巧玉推了推篱笆,毫不费力的就把那简单的篱笆门给推开了。胡杏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心跳到了嗓子眼,强压着心里的紧张道:“我都说了这里没有什么胡杏花,你们还进来作甚。”胡杏花这会有些后悔了,从老赖头走后,她一直不舍得离开白鸭村,就盼着老赖头有一天会回来。眼看着一双儿女,也长大了,好些人叫她把他们送去大户人家做工,可是胡杏花舍不得,她不想老赖头回来看到好好的一个家散了。
胡杏花苦苦的支持着这个残缺的家,也怀着侥幸心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都城里应该不会有人找来了。胡杏花是万万没想到,这会这些人这会真的找来了,她一个人被抓不要紧,可万万不能连累了一双儿女。胡杏花现在很后悔没把儿女送去大户人家做工,这会正午了,孩子们去河里扑鱼,眼看就回来了,胡杏花着急得双手握拳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巧玉望了眼木七,得到木七的示意又开口说道:“我们寻了一路,这会也口渴了,还望婶子行个方便,给碗水喝。”
巧玉说完,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隐隐听到里面传来舀水声,没一会就见门上开了一条缝,胡杏花递了一碗水出来:“拿去喝吧,喝完赶紧走。”
巧玉走过去,趁势攀谈着:“婶子,你可知道一个叫老赖头的人?”
胡杏花听了手上的碗,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面色大变:“我不认识什么胡杏花也不认识什么老赖头,你们赶紧走吧。”说话嘭的一声,又把门合上了。
巧玉摸摸鼻子,还好刚才没贴得太近,不然该有得受了。
胡杏花靠在门上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刚才人家问胡杏花她还一直说服自己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可是现在人家连赖头都知道了,胡杏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这样想着胡杏花又把门打开,走了出来,一脸的大义凛然:“你们是官府的人吧,我就是胡杏花,老赖头已经死了,你们要抓就带我走吧。”
胡杏花很急着想让木七他们把自己带走,自己寻思着从墙角处找了一根绳子出来,递给巧玉:“你把我绑回去,绑回去就能交差了。”
巧玉有些犯难的看着手上的绳子转头望着木七,木七笑笑走了过来:“嫂子护儿心切,真是让人动容。”
胡杏花听了面色一变,辩解道:“没有,我没有孩子,我和老赖头的孩子也死了,你们要抓就赶紧抓我回去吧。”
木七看着胡杏花的颤抖的身子,真怕这样下去给她吓出病来:“嫂子我的确是想来带你走,不过不是送官,而是带你去见老赖头。”
胡杏花听了木七的话激动的拉着木七的手:“老赖头,你是说老赖头还活着,他在哪,你快说他在哪?”
胡杏花非常激动,手上没轻没重的,很快就把木七的手给抓红了。巧玉见了赶忙把她拉开,责怪道:“你把我家小姐的手给抓红了。”
胡杏花赶忙撒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太激动了,你能告诉我老赖头在哪里吗?”
木七的手的确被抓得很痛,可是并没责怪这个坚韧的可怜女人的意思:“老赖头好好的活着,也很想你们,过两日我就派人带你们去见他。”
木七话落,胡杏花像傻了一般呵呵的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就坐到地上大声的嚎哭起来。巧玉想过去扶她,被木七制止住了,胡杏花这三年一个女人背井离乡,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个中心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这会她一定是对老赖头,又爱又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我娘?”就在胡杏花痛哭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女也走了进来。男的十岁左右,皮肤黝黑,面相像极了老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