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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口。
登机口处,她说:“谢谢你送我来,那我先走了。故事……故事你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你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故事之后再慢慢说。”井源笑道。
她朝他摆手,他目送她走上登机桥。
坐在飞机的座椅上,萧白彩看向窗外的蓝天,心里默念着:“爷爷,您一定要等我回来”。
过了三小时,飞机稳稳地落在商平市机场的跑道上。一出机场大门,萧白彩就匆忙招手叫了辆的士车。
“司机大哥,商平第一人民医院,谢谢!”
看着路过的熟悉风景,虽然明白离爷爷已经近在咫尺,但还是心急如焚。她从包里找出手机,“喂,妈。我已经下飞机,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还没醒过来。”
“我到商平了,正在坐车过去。”
…
“妈!”一进病房,除颤仪的滴滴声充斥在安静的病房里。
“白彩!你来了。”萧妈站起身,面露倦色。
萧白彩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爷爷,“妈,爷爷到底怎么出的事啊。”
“就是昨天下午,年纪都一大把了他还非要上山踩什么野菌,结果踩到泥泞里滑了一跤,刚好地上有个石头,背脊骨给磕到了。到了晚饭时候我和你爸见他还没回来,就发动村里人一块儿帮忙上山找人,天黑路滑找人难,还是许婶家的大儿子大力在凌晨四点找到的人,马上送到村卫生站,卫生站的医生让赶快送市里来,说是伤得很严重,村里治不了,所以赶早来了这里。手术出来,医生说爷爷醒了后怕是要瘫在床上,以后没法走了……”萧妈的眼睛里满是悲伤,敛下眸,表情苦涩,嘴里振振有词:“我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的……都怪我。”
萧白彩上前抱着妈妈,心里也是不好受,现在爷爷醒不醒得过来还不知道,着急也不是办法。
“爸呢?”
“他去办一些手续了。”
才刚说完,萧爸就拿着几张医疗单子进了来,萧白彩一看到他就红了眼眶。
“爸!”冲上前去抱住了爸爸。
萧爸的眼袋浮肿,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手里拿着单子轻轻颤着,“白彩闺女回来了。”很少听到父亲这么正经的叫唤自己。
“爸妈,你们累了吧。先回去歇会儿,我来守着爷爷吧。”
萧妈连忙摆手,“没事儿,我们昨晚就在这的沙发上睡了。倒是你,急匆匆赶飞机搭车来,什么行李都没带,先回家准备些东西带过来吧。”
“不用了妈,我没事,你们先回去。”萧白彩推脱着。
萧爸此时开了腔,“好了好了闺女听你妈的,回去收拾下。从市里回家一趟路途蛮远的,你就替我们拿一些换洗的衣服来。”
“好吧。”拗不过爸妈,萧白彩只好先回了家。
…
一走进村子里,许多看着她长大的左邻右舍们纷纷跟她打招呼,萧白彩也热情答应着。算一算,她已经有三年没回来了,上次回来也没有长住,有些熟悉的邻居没怎么见着。
其中一位住萧家斜对面的许婶左手拿着簸箕顶在腰边迎上前来,“哟,这不是萧大妹子嘛。好些年没见你回来了,是来看老爷子吧。他老人家情况怎么样了?”
“许婶好啊,爷爷刚进行完手术,还没醒过来。不过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了。”萧白彩对着许婶咪咪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昨晚可把我们整村的人都吓坏了,还好大力找到了人。”
“昨天真是谢谢大力哥了。”
时隔多年,萧白彩再次回到熟悉的家,门前还是那块菜地,里面的大白菜依然几十年如一日的生得肥硕丰满。
推开家门,门后悬挂的桃木剑发出哐哐撞击声。客厅的桌上摆放着八卦镜,墙上还有些符纸。和她出租屋以前的样子差不多,反正就是到处都有辟邪驱鬼之物。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人总是对这方面特别注重。
没想太多,她进了自己房间,床上的被子,桌面的物品均是一尘不染,看得出即使她不常在家,母亲都有每天清理打扫,保持洁净。
萧白彩去洗了个澡,翻出行李箱,将以前穿过的旧衣服找出来先凑活穿着,然后又去了爸妈房间给他们拿换洗的衣服。
她推开衣柜门,里面有一股浓烈的樟脑丸味道扑鼻而来。
她记得之前给妈妈寄过一个挺厚实的围巾,既可以围在脖子上,也可以披在身上,还能当薄毯子用,想着便一直翻动里面的衣物寻找。当一层层找过后,她在衣服的最底层,终于看到了那条厚围巾,原来是被压在柜子底了。
她右手捧住上面高高叠起衣服,稍稍提起,左手轻扯出围巾。
“啪。”同时,地板上响起一声清脆响声,萧白彩低下头看,原来是个封皮破旧还泛黄了的本子。
她将围巾掷在衣服的最上面,弯下腰蹲在地上,捡起了本子。
左手翻开旧黄的第一页。
…
1998年2月9日
天气阴
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没有太阳意味着那些可怕的东西又要出现了。
今天下午放学回家,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亲切的老奶奶。她看到我后就跟上来跟我诉苦,虽然我假装看不到,但她还是紧紧跟着。她说她死的惨,其实是被儿子害死的。在世的时候,因为家里负担大,儿子嫌弃她多吃了一口饭,身体差又帮不上什么忙,故意常让她吃一顿不吃一顿的,生病了又不带她去看病,两年后,因为经受不住病痛与饥饿的折磨一个人在房间死去,直到尸体发臭了后才被人发现。
听到老奶奶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放学后,偷偷去了她儿子家外,发现他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刚旅游回来。哪能想到他们曾经这样对待家里的老人呢。这些人不怕遭天谴么。
唉,为什么总是让我知道这么多悲伤的故事呢?希望你们可以远离我。
第249章 心怀疑虑()
萧白彩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从内容看,至今都没有明确表示写日记的人到底是什么地方与常人不一样,这人到底可以看到什么,又为什么说别人忍受不了这人的生活,这人到底过的怎样的人生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当年还在读书,并且过得不快乐,被很多人排挤。
转念想想,她小时候也是经常被人排挤啊。
…
2000年6月6日
天气阴
这次的经历是特别的。上周来找我的家伙叫秦青,生前是一位建筑师,他刚毕业的时候没钱没名,但是他的女朋友马思却不离不弃的一直陪伴他十年,默默在背后支持着他的打拼。
可惜,秦青忙碌起来就忽略了马思的付出,常常夜不归宿,在外奔波,十年了都没有和马思结婚,他总和马思说,还不够好,还要再等等。
他忘记了努力工作的初衷就是要给马思幸福,而现在有钱了马思并不幸福,那不是她想要的。有一年有一天,马思再也受不了了提出分手,他才顿然醒悟。
就在秦青前往祈求原谅的路上,他出了车祸。其实那一天,他约了马思出来准备跟她求婚,给她安定的生活。但是出门后发现忘了带求婚戒指,就想折回去取戒指。
因为时间一点点逼近与马思约定的时间,秦青急匆匆闯了红灯,在过斑马线时被撞了,撞得整个人飞了出去,本来没死透,也不知是否天意,一辆大货车司机没注意到地上躺着人,直接碾了去,导致秦青当场死亡。
所以,秦青找上了我,想让我帮他找马思,说清楚他那天去找她的目的,以及说清楚他是真的很爱她,希望马思能过好接下来的人生,幸福美满,他会在天上看着她保护她。
今天,我去找马思了,她瘦得不成人样,还绝食,家里人怎么劝也听不进去。我告诉了她真相,并且传达了秦青的祝福,还跟她说,秦青准备好的戒指在他家里,她知道以后哭得泣不成声。我也很心疼,可怜这么一对相爱的人。
马思说,她会振作起来,并且感谢我的到来,承诺不会将我说的话做的事告诉别人。
总的来说,这些年以来,能与它们交流的唯一欣慰,就是能承担阴阳间的传声筒,让还在世的人继续勇敢的活下去。
…
这一页的纸,有些被水浸泡后干掉的皱褶,萧白彩估计是哭着写的。
阴阳间的传声筒……萧白彩心里有个可怕的定论,就是这日记的主人提到别人看不到而他能看到的东西,就是鬼。
继续往后翻,所记的内容主要是各种不同的故事。这本日记怎么在妈妈的房间里,难道是妈妈以前的事?可是1998年,她妈妈已经33岁了,怎么可能还在读书?还是说……这个是她自己的日记吗?为什么会没有印象呢?
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人缘不好,总被排挤,却想不明白原因,难道……她就是日记的主人?难道有不可告人过往的就是她,她有看到鬼的特殊技能?
萧白彩晃了晃脑袋,嘲笑自己痴人说梦。
又浑然想起还躺在医院的爷爷,自己回来这一趟的主要任务可是帮爸妈拿换洗衣服。
她合上泛黄的日记本,准备塞回衣缝里,但是顿了顿,还是将它抓到手上,回到自己房间压在枕头下。
再回到爸妈房间收拾好衣服便拿着行李来到客厅,抬头看到门上那把悬着的桃木剑,以及家中四处贴满的符咒,已然不复刚进来时的心情,心中有了更深的思虑与怀疑。
未经细细思忖,匆匆赶去医院。
…
十日后。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窗口,照在萧白彩背上,她正趴在爷爷的床边守着。
床上的人手指头忽然抽动了,紧接着,萧白彩的头被人狠拍了一下。
“哎哟!”她摸着后脑勺坐直身子,看向爷爷的方向,老人家正瞪着大圆眼珠子看着面前的孙女,眉毛间皱褶成一层层的死皮。
“爷爷?”
“吊死鬼!竟然敢躺在我腿上!看招!”他扬起手作势又要再拍,还扯得输液管都掉了出来。
萧白彩赶忙站起身,因为爷爷一直手舞足蹈地要打人,她只好用手挡着头,“爷爷!我是孙女白彩啊!您别打了呀!”
她无奈之下只好大喊护士医生,爷爷嘴里还在嘟囔着:“小鬼子看你老子我的吸魂大法!”
萧妈萧爸刚好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这惊人的一幕赶忙按住了爷爷手舞足蹈的身子,还将萧白彩拽出了房门。
“妈!您拉我干嘛呢!”萧白彩不解的看着直拽她胳臂的萧妈。
“我怕你爷爷打着你了。”
“他出手也不会很重,爷爷现在神志不清的,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说罢就要再进去。
“没事,有你爸呢。”萧妈神色慌张的拉住她。
“爷爷怎么一醒来就提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别听他瞎说,就是神志不清时说的胡话。”
医生来了以后给爷爷打了镇定剂,说是精神受到创伤才说的胡话,再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回家疗养了,能动能跳表明身体上已无大碍。
萧白彩听医生这么说才算是放了心,不过她没有打算启程回淮城,而是先留在了老家,想再多陪陪爷爷。
手机里来了井源的电话。
“喂?井源。”
“白菜,你爷爷没事了吧?”
“嗯,好很多了。”
“那就好。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几天吧。”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多陪陪爷爷吧。”
“嗯。”
萧白彩看着手机里井源的手机号好半天没回过神,好像有点想他吧。
出院回家后,爷爷好了很多,嘴里也不说胡话了,就是越来越寡言少语,虽然本来话就不多,不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坐在躺椅上动不动就一上午或者一下午,问他话也不答,就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一样。
萧白彩从厨房洗了些葡萄,端着来到爷爷旁边的桌子上。
“爷爷,这是姑姑外地旅游带回来的葡萄,又大又甜,您给尝一个试试吧!”她笑眯眯的对着爷爷说。
爷爷看也没看她,就是对着地面发呆。
“我是年轻时做的孽,现在要还了。”冷不丁的,爷爷说了句这样的话。
萧白彩的笑渐渐僵在脸上,“爷爷,怎么说这话呢?”
现在的爷爷,豪无生气,一点也不复曾经的刁钻与古怪。
爷爷淡淡地转过头看向她,“最近身边可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人?”
萧白彩怵了一下,“呃……爷爷,怎么突然这样问。”
“我就是希望,所有的恩怨都能在我手里了结了,别祸害后代。”
第250章 要问清楚()
这天夜里,萧白彩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反复琢磨爷爷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和她之前不小心发现的日记本里的事情有关吗?
她翻了个身,面向房门的方向,恰好看到门缝透进了光,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家里人这时候一般都睡下了,怎么还会亮灯呢?是忘记关灯了?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扭开了门把。客厅并没有开灯,灯光是从爷爷的房间透出来的。房门没有关紧,隐约听到谈话声,爷爷怎么会那么晚还没睡?
萧白彩将耳朵贴近门边,仔细听着,里面幽幽传来谈话声。
“爸,大半夜的不睡,找我要说什么事儿呢?”是父亲的声音。
“那是吊死鬼。还记得四十年前村子里陈东家那上吊死的嫂子喜儿吗?”爷爷低声道。
“记得,传说是喜儿是被陈东他兄长虐待,受不了就上吊了。”父亲想了想,继续说道,“当年,我们都很清楚喜儿是无辜的,她死后化作恶鬼常年在陈东家作祟,弄得陈东兄长得了难以治愈的恶疾,而且一直查不明原因,他们就高价请了爸过去做法收了那个喜儿。”
“嗯。我原不想插手此事,陈东的兄长,欺凌妇女蛮横无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活该他恶疾缠身,可是那时我们家里的情况也不好,你母亲刚好摔断了腿,就违心做法收了钱,我一向是惩恶扬善,如果是罪有应得的人,便不会伸出援手。可当时还是背弃了原则,将喜儿引入后山,用符咒将她的鬼魂困死在山上的梧桐树下。那日下午我上山,看到梧桐树上的符咒不见了,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我就跌倒在地。”爷爷说完还咳了两下。
“爸,是您的幻想吧。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呢。”
“不……不是的,我的罪孽真的太深重了,只怕是会害了后人。”
“爸,您千万不要在白彩面前提起神鬼之事了,白彩因那次事变好不容易摆脱了阴阳眼的宿命,算是天意啊,要让我们萧家摆脱了这命。”
站在门后的萧白彩瞪大了双眼,身子软如弱柳倚靠在墙上,脑子一片空白。后面他们的谈话都入不了耳都作云烟飘散了。
这么说,他们家本是捉鬼的,所以才会到处都有辟邪驱鬼的东西。那本日记的主人,就是她,她以前可以看到鬼……
萧白彩恍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本破旧的日记本,再次左右翻看。
五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忘得一干二净。家人如此害怕她会记起,怪不得母亲总是不让自己听信爷爷的胡言乱语,原来是怕会勾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