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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漠北“”。
这位女君,您的画风好像不对
画风不对的念慈吸溜了下鼻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战况如何?!!”
雁漠北默了默,一边抬手为她擦拭眼泪,一边平静的开口“胜了”。
“真的?!”念慈喜出望外,但却见漠北没有半点喜悦,不由得又问道“既然胜了,为何你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是因为长宁公主”。雁漠北脱下盔甲,低沉的说道。
念慈沉默,半跪在床上为他脱去战袍“长宁姐姐怎么样了?”
雁漠北宽衣解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生不如死”。
“她被凤空吟扒光了衣裳绑在王庭的城墙上,受尽了屈辱,但还是撑着一口气”。
念慈叹了口气,垂下眼睫“她在等君毅”。
她在等君毅,等那个亲手送她离开的男人,再见他最后一面。
“还有多久才能攻破白煞王庭?”念慈问道。
雁漠北修指凌空一弹,蜡烛就熄灭了火焰。
“明日”。
战鼓轰鸣,雁漠北和君毅联合作战,加上凤空吟的故意放水,朱羽大军势如破竹,直凿白煞王庭!!
君毅亲眼目睹了让他痛苦一生的画面:两军交战的城墙上,长宁被扒光了衣衫,赤身裸体的绑在城墙上!
朱羽将士怒不可遏,却不得不止步于前,攻城只差一步,只要杀过去,白煞就亡了!
可公主还在城墙上!只要一发兵,白煞便会拿公主要挟!
君毅手按长剑,沉默不语,正是两难之际,却听城墙上歌声传来,还夹杂着她的笑意,白煞士兵怒吼,长宁却高抬着下颌,凤目含笑,注视着那抹萧杀的身影,唇角微挑:三年未见,你还是一样的懦弱,既然你不敢选择,那我就替你选吧!
她不顾白煞士兵的恐吓,朗声道“诸位英勇善战的朱羽将士,长宁虽不能像诸位一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但也不愿成为诸君的累赘,朱羽的罪人!长宁愿以死明志,愿诸君成全!踏平白煞!震我国威!!!”。
“踏平白煞!震我国威!!踏平白煞!震我国威一一一!!”将士们举剑怒吼“踏平白煞!震我国威!!”
城墙之上,她赤身裸体,笑得从容。
城墙之下,他挽弓搭箭,面无表情。
三年前,她逼他,三年后,她依旧在逼他。君毅扣着箭矢,迟迟未发,长宁挑眉,大笑不止,一如三月桃花,灼伤了他的眼睛,她道“攻城在即,愿将军以江山社稷为重,以黎明百姓为重,放箭!!放箭!!!!”。
雁漠北大喊道“放箭!!踏平白煞!!震我国威!!”
朱羽将士沉默,终是跟着呼喊“放箭!!踏平白煞!!震我国威!!放箭!!放箭!!!”
心脏仿佛被勒紧了一般,无法呼吸,听她说着他说过的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君毅望着城墙上的女人,目光都在颤抖。箭如流星,夹着咆哮的风声,犀利的射来!箭入胸腹!长宁笑面如桃,灼伤了他。君毅红着双眼,拔剑怒吼“踏平白煞!!震我国威!!杀…………!!!”
“杀………!!!!
十万铁骑怒吼着攻下城池,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杀戮冲天。
白煞王庭被朱羽踏平,从此之后,世上再也没有白煞这个地方。
留下的,只是一堆断壁残垣。
雁漠北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凤空吟的项上人头,登上城墙,他高举着那个血淋林的人头,鲜血滴落到他英俊坚毅的脸上,模糊了面容,他高呼一声,震彻云霄。
“朱羽————胜!!!”
将士们欢呼着举起了长矛“朱羽————胜!!!”
“朱羽————胜!!!”
雁漠北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遥望着大营,在那里,有个女人在等他。
那是他的爱人。
“柿子我赢了”。
青鸾、白煞、玄音、朱羽。在这四国之中,青鸾最大也是最为富饶的国家,白煞最为强悍好战,玄音是最为雅致风流的国度,朱羽国则是最小也是最弱的一个国家,曾一度被其他国家嘲笑为麻雀,却不料这只胆怯的麻雀竟然踏平了最为凶悍好战的白煞,一时震动天下。
不但朱羽国威大振,连参与此战的雁漠北都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战场英雄,铁骨铮铮,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可这位不可多得的将才现在正在焦头烂额的收拾行囊,打算和自家夫人离开漠北城云游四方。
“衣裳带了吗?”
“带了几件战袍”。
“带常衣,你没事穿着战袍出去瞎晃也不怕吓着百姓?”
“哦”。
“干粮带了吗?”
“带了一些银钱,路上买着吃”。
“咱们要是路过的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你的银钱能买什么?多带一些干粮”。
“哦”。
“防身的兵器你带了什么?”
雁漠北,毫不犹豫的数着“匕首、佩剑、弓箭”。
念慈“”。
“短刀、长刀”。
“够了,我们是去云游四方,不是去打仗,你带着这么多的兵器,别人还以为是去打家劫舍呐!带上你的那把长剑就好”。
“哦”。
念慈一边收拾自己的包裹一边摇头感慨“男人啊,就是麻烦,出去旅游恨不得把家都背上!!”
“”。被吐槽麻烦的雁漠北看了眼她的包裹“你都带了什么?”
念慈“哦,就是春衣、夏裙、秋装、冬裘、丝覆、绣鞋、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翡翠头面、镜子梳子、零食茶叶、手钏脚链、玉佩耳环”。
雁漠北“”。
突然不想说什么了
念慈收拾着东西,抬眼就看到自家将军一脸复杂的看着她的包裹,不由好奇的问他“你怎么一副踩到狗便便的模样?”
“柿子你收拾出这么多的东西,你怎么拿的起来?”雁漠北皱眉问她。
念慈水光潋滟的杏眼骨碌一转“没事,你拿的起来就行”。
雁漠北“”。
念慈笑面如花的环住他的脖颈“怎么了?我们的大将军不愿意帮我拿东西吗?”
“怎么会?我愿意”。
“但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我很难过”。念慈委屈道。
雁漠北“”。
摔!′д`彡彡不仅要人家拎东西,还要人家心甘情愿的拎东西?!!有木有天理啦?!!!
雁漠北不论心里如何吐槽,脸上还是乖觉温顺的像一只大猫“我当然愿意了,你的东西我来拎”。
念慈闻言笑眼弯弯,踮起脚尖亲吻雁漠北的脸颊“乖,还是我家将军体贴”。
被亲了一口的雁漠北有些飘飘然:那是你家男人最体贴了
“既然这样我再多带一些东西吧”。念慈欢快的在房间里转着圈圈,高兴的像是一只晨起的小鸟。
雁漠北握住心脏“”。再带一些
念慈杏眼明亮的望着他,满眼的期待“可以吗?”
雁漠北默默咽下一口血“当然可以”。
“太好了!!我要再带上一箱子衣裳、一箱子水果、一箱子”。
雁漠北“”。
′д`彡彡:这日子还怎么过?!!这坑爹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啊啊!!!
“嗒嗒嗒”。有人叩门,清脆悦耳。
侍女都被遣走了,这个时候是谁能来这里?念慈疑惑的打开房门“谁呀?竟然是你!!”
房门外,男子身形修长清隽,乌发如水,白衣青裳,广袖长炮,宛若谪仙,修长白皙的指间一支精美绝伦的烟杆缭绕出浅淡的烟雾,清隽俊美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慵懒潋滟,妖娆而又飘然若仙。
不是南千醉又是谁?
南千醉弯着妖娆迷离的桃花眼,慵懒的笑道“小郡主,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声音魅惑动人,像海水里迷人心弦的海妖。
“一点都不好”。念慈拉着脸警惕的瞪着他“一看都到你,我就感觉整个人生都是一片惨淡”。
南千醉吃惊的以袖掩口“怎么可能?其他女人只要一看到我,就心花怒放到恨不得以身相许,你还是不是女人?!竟然对我的美色没感觉?!!竟然没感觉?!!太可怕了!!!”
念慈“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雁漠北黑着脸,缓缓抽出佩剑。
南千醉一副吓得大惊失色的模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干什么一见面二话不说就要打人的?!!小生还要靠脸吃饭呐!万万打不得!!万万打不得啊!!!”
念慈“不知为何,更想揍他了”。
雁漠北“有同感”。
南千醉“/tot/坏人嘤嘤嘤”。
第三十八章()
念慈强忍着揍他的念头,没好气的问他“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啊?!!”
已经吃了三大碗饭的清隽男子,翘着兰花指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素帕,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唇角。
念慈:这么娘炮的动作竟然被他做的这、么、好、看!!连翘起来的兰花指都是这、么、迷、人!!竟然比女人还要懂得怎么撩人!!他一定不、是、人!!绝、对、是、个、狐、狸、精!!!
被吐槽是狐狸精的南千醉像是知道她的槽点一样,持着精致的烟杆,慵懒一笑“哦呵呵,小生怎么好意思担的起这种美誉?小生只是长得有一点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芝兰玉树、气度不凡、龙章凤姿(以上省略n万字的赞美)而已*^^*”。
念慈“你没发现自己有一种旁人不能及的本领吗?”
“什么本领?是我太美了吗?”南千醉好奇的眨眼睛。
念慈远目“不,是你只要一张口说话,就有一种想让人揍你的本事”。
南千醉“/tot/”。
念慈“有人揍过你吗?”
南千醉“没有”。
念慈“不可能”。
“真没有”。
“因为你有人帮忙?”
“不”。南千醉十分认真的说“因为我跑的比较快”。
念慈“”。
雁漠北“”。
这也没谁了
“说吧,你这次来漠北城有何贵干?”念慈给他倒了盏香茗,还端了一碟子瓜子水果。
“呦呦,这次不但有茶水,还给了瓜子吃,朋友,我们友谊的小船愈发坚固了”。南千醉欢快的嗑着瓜子,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念慈翻了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问“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驸马爷您倒是说呀!!”
南千醉悠哉游哉的嗑着瓜子,就是不说话。
念慈“”。
雁漠北沉默着缓缓抽出佩剑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太有伤风化了!!真是太有伤风化了!!好歹你们一个是金枝玉叶的郡主,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动不动就要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真是”。
雁漠北目光一凛,上一秒还口若悬河地南千醉瞬间萎了,老老实实的坐好“其实我到这里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你们要离开了,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你们的”。
“将军府里的花盆都没有搬回花室,你帮忙搬一搬吧!!”念慈不假思索的回答。
南千醉清隽俊美的脸颊黑了黑“多少盆?”
“不多”。雁漠北说。
念慈接话“就百来十盆”。
南千醉,′д`彡彡“本驸马不是苦力,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凡夫俗子过分的不要不要的!!我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再见啊不!是再也不见!!”
南千醉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想要拂袖而去,却被念慈拉了回来“放开我!!我们的友谊已经走到了尽头!!”
念慈脸黑“差不多就得了啊少年!!你有完没完!!”
“哼!!”南千醉甩开她的手,扭头坐在椅子上,将一盒胭脂拍在了桌子上,装着胭脂的盒子做工精巧,缠翠枝蔓白玉盒上还画着一对比翼齐飞的羽雁,就是上面的题字太过恶搞和奇葩念慈好奇的拿来一看,顿时乐了“天灵灵地灵灵?这是什么鬼?”
“给你们的!!”
给我们
你确定?
念慈望了眼桌子上的胭脂,又望了眼站在一旁的雁大将军,很想看看自家冰块脸的将军大人涂抹胭脂的样子
雁漠北,脸黑“你想都不要想”。
念慈,暗搓搓“试试嘛,说不定会因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哦”。
雁漠北“”。
心真累
坐在桌边笑得像个智障的南千醉拍桌子“你们夫妻俩真是太搞笑了!!这个梗够我笑一年的了!!”
念慈“有时候真想抡圆了耳光抽你”。
雁漠北“有同感”。
南千醉瞬间换上了一幅忧伤的表情“哎,我就说嘛,都怪我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芝兰玉树、气宇不凡、龙章凤姿才总是招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嫉妒啊!!哎!太帅了也不是我的错啊!都是月亮惹的祸啊!!”
念慈“”。
雁漠北“”。
自恋是病,得治。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孤雁远飞,橘火殷红凝紫,从夕阳西下的山崖铺满整个漠北的天穹,将乏味枯燥的沙漠染成了耀眼的金色,一株株胡杨在沙海里,形状不一,却又都傲然挺立,像一个个坚韧不屈的士兵,驻守着他们的家园。
临近夜晚的风很是冷冽,雁漠北早已习惯了这种变化无常的天气,再加上他本就身强体壮,所以就算天上已经飘起了冰冷晶莹的雪花,他还是只穿了白天那副铠甲战袍,但南千醉却怕冷的在白衣青裳外加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兜帽狐裘,越发显得他清隽贵气,单薄消瘦的如竹身姿中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修长好看的手指扣着精致的烟杆,他慵懒的呼出一缕淡蓝色的烟雾,还没成形就被呼啸的冷风吹散,消失在这壮阔瑰丽的漠北塞外中。
“真是壮阔浑厚啊,如果不是这里的天气太过糟糕,我就带着思琴来这里定居了”。南千醉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踱步,不远处,有一辆七匹骏马拉着的描金嵌珠的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冰蚕月纱车窗帘幕如水起伏,通过薄如蝉翼的纱帘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绿意女子坐在车中,怀抱长琴,气质高华,估计就是那位长琴一曲动天下的思琴帝姬了。
雁漠北收回视线,这可不是他能窥看的人,他和南千醉并肩走向马车,手里是那盒奇葩胭脂“驸马,你不远万里的来这里,仅仅是为了送一盒胭脂吗?”
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虽说面前的这个智障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会为了道别,就带着金枝玉叶的妻子来到这里。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南千醉不紧不慢的走着“你确定那只是一盒无关紧要的胭脂吗?”
雁漠北眼皮一跳,停下了脚步“驸马,此言何意?”
正好到了马车边上,南千醉抬手为骏马梳了梳被风吹乱的鬓毛,琥珀色的桃花眼里一片慵懒潋滟,声音魅惑富有磁性,宛如海妖“你不明白也无所谓,不管你知不知道,有一点都不会改变———雁漠北,必须死”。
懒洋洋的话语,像是午后漫不经心的笑言,但却让雁漠北警惕的按住了佩剑。
“驸马”。
“历史无法改写,你必死无疑,你若不死,我就会因为助你而遭遇天劫,不过真死还是假死,好像都是死”。南千醉借着随从的手臂上了马车,掀起帘幕正要进去时,又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