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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灵曲-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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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喜极而泣的鱼鸟,终于也得了便宜,尽情离岸。

    她语无伦次,轻喘说道:“师父啊,这事情,原来竟是这般好,可是也不太好,又好,又不好,我是说”

    “睡吧。”他与她侧身相拥,并枕而卧,轻轻揉乱她的发丝,柔声轻语。

    一双手,仍不免四处摩挲,到处安抚。

    “嗯。”她昏昏沉沉,几欲睡去,又似想起什么,悄声说道,“采采,你知道么?你还真不是我叔父,今后再不可以长辈自居哦。”

    “我当是什么事,”他温情笑道,“好。”

    那样的态度,太过了然,总是误导她以为,此处应有诈。

    果然,她忍不住好奇,进而问道:“你都知道了?”

    “猜的。”

    她想着既然瞒不过,不如实话实话,反正她与他之间,也没什么秘密了吧。就算有,也是他隐瞒于她,一如既往。

    她在那人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可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长思。”他答得淡定自然,看不出一丝疑虑,一丝惊奇。仿佛不是安宁要与他分享什么,而是他要告知她什么。

    她本以为怀揣着天大的秘密,到他这里却成了一派了然于胸,发问者反倒不可置信,转而问他道:“你早就知道?”

    “我从见她第一面的时候起,就知道自己找错人了。”

    毕竟,长思与公子瑱有着太过相似的容貌,如出一辙的灵性,就算旁人联想不到、探究不了、反应不过来,公子琰也绝对不会认错。

    就像他自己所言,这九州十二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灵性灵力,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无论何人如何隐藏实力,到了他面前,那刻意的隐藏都变成了透明一般,一目了然。

    就算他现在修为散尽,也还是自有神通,火眼如炬。

    所以,温雅当日以灵力之事相要挟,现在想想,无异于是自作聪明。公子琰不过是没有当面拆穿,不仅留了他一条小命,还赏了他三分薄面。

    安宁虽惯于装糊涂,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个道理,公子琰只需稍稍一提点,她立马明了。

    不过就算明了,她还是搞不懂,那人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将错就错。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细数旧账() 
她断然不会以为,他是将她放在了心上,才会打着故人的旗号,稀里糊涂地收她为徒,将其带在身边,伺机而动。

    她问道:“你明知找错人了,却不与她相认?”

    “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贸然打扰,反而增加她的负累。”

    正如公子琰说的,因着机缘巧合,长思回归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承担起对得起这身份的责任,这样的生活,确实没什么不好。

    最好的是,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世一无所知——既不知晓,就不会徒增烦扰。

    所谓的杀父之仇,丧母之痛,身世坎坷,流言蜚语,统统都由别人替她背负。她只落得一身轻松,嫁她的国君,生她的公主,平平安安,没有大起大落。

    身在瞻部的后宫,她虽未得到应有的荣宠,但也没受到应有的迫害。

    在这种地方,人人趋利避害,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根本就没有人,会对一个不争宠、无子嗣的冒牌公主感兴趣。她的无依无靠,反而成了天然的防护。

    而安宁呢,顶着九州第一大国先皇独女的高帽,身负母仪天下的重要使命,此刻却与这国囚重犯朝云暮雨,害得狱外守卫耳根嘈杂,被迫听了一脑子的莺歌。

    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换了哪里,只怕都容她不下。

    等待她的,必定是一场场的腥风血雨。扒皮去骨不说,她更有可能,最后连魂都剩不下。

    不过以她惯常的洒脱程度来看,此刻也未必有心思去合计那明日之事。

    她所思所想,无非就是公子琰的一念一动。

    安宁睡意缱绻,但仍是强打精神,飘飘忽忽地调侃道:“那我呢?你总不会又说,把我错认了,也没什么不好吧。”

    “是挺好的。”

    他虽脸皮厚实,这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光是听得一个“好”字,那女子都觉得通体舒畅,如沐春风。

    她又来了兴致,咬着他的肩头,带着一丝丝危险,慢悠悠问道:“你且仔细说说,究竟好在哪里?”

    好似只要他答得不对、不好、不中听,她一定会重重一口下去,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而他呢,仍旧处变不惊,揶揄答道:“私以为,这样的搭配,确实不错。”

    一句话,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什么搭配?”

    “再喊声叔叔,给为夫听听。”他掩不住笑意,也忍不住手上的动作。

    口味之重,令那原本狂放的女子,都不禁羞臊恼怒。

    于是乎,她也终于毫不留情地,在他肩上留下两排齿痕,清清楚楚,齐齐整整。

    新伤盖住旧痕,牵扯出过往的痛楚。他暗暗咬牙,自作自受。

    她看着他吃痛又隐忍的模样,本来还有些心疼,但一转念,又大大方方地告诉自己,此人不值得同情。

    她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忍心下得去手,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折磨得伤痕累累。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凡公子琰嘴下能稍稍留点德,他也不会遭此大劫。

    一个人如果嘴贱至此,就算没人收拾,那也自有天收。

    她光用脚趾头想想,就能脑补出那样一幅画面——虽也不知他是怎样的巧舌如簧,但必定将别人挤兑得咬牙切齿,对他深恶痛绝。

    她若是那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若是与公子琰对立,他大概形容会更为狼狈。

    就这样,安宁与公子琰的胞兄尚未谋面,就先在精神层面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她想着想着,便任由困意席卷而来,整个人绵绵软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不觉,毫无防备。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听得一人轻声探询:“给你的那盒药,怎么不见你用?”

    那人声音阳刚,却又带着些细腻,丝丝缕缕,沁人心脾。他压低嗓音,轻轻缓缓,似生怕惊动了枕边之人,于是只好自问自答。

    她睡意朦胧,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不知今夕何夕,亦忘却身在何处。这人只当自己还在牛贺白氏,旧日宫中,此情此景,不过因她日思夜想,终得故人入梦。

    她口齿不清,断断续续,于梦中呓语道:“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又来了?”

    说罢翻了个身,浅浅甜笑,明明心满意足,偏又杂着娇嗔责备。

    一枕相思,全作了梦里相随。

    他从背后抱着那女子,抚过她周身光滑的肌肤,默然无语。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却听她落寞嘟囔着:“不过又是一场梦,我还以为,你真的就在。”

    “我在,安宁。”他听得心塞,懊恼此前不言不语,令她空作欢喜。

    那女子听得他这般回应,似心情大好,絮絮叨叨道:“采,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自己终于将你骗上了床,你我于梦中云雨,你抱着我,告诉我‘别怕’。你那样迁就我,每一下举动,都好像怕我受到伤害。我感到功德圆满,于是万分欢喜。”

    “这才哪儿到哪儿,算不得圆满。我能给你的,一定比眼下更好。”他惊讶自己竟与痴人说梦,觉得自己定是离疯癫不远。即便如此,他仍是信誓旦旦地说与那人听,说与自己听。

    “算了吧,你呀,少对我许些承诺,也好少失些约。”她取笑他,堂而皇之地,将他的丑事揭穿。

    他想着自己的确负她良多,心中酸涩,无力辩解道:“我们去增城时,你说想家,我说陪你回去看看。现在想来,答应你的那些事,也总还有这么一小件,我算是勉强做到了。”

    “聊胜于无嘛,呵呵。”

    她娇柔笑道,并无怨怼。仿佛他许他的诺,她守她的约,这是两件不相干的事,全然没有交集。

    他于黑暗中寻到她的手背,指腹顺着伤疤的纹路来回摩挲,她睡得迷迷蒙蒙,终于也不再抵抗,做贼心虚地说道:“不好看,别看。”

    “你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好看。”

    “悄悄告诉你件事儿,你听了可不许生气。”

    聊着聊着,她觉得有些清醒,又不太清醒,将身子翻转回来,两臂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仍闭着一双眼,媚然撒娇。

    他摸着女子的双乳,宠溺问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几时生过你的气?”

    “被你摸着呢,”她想想的确如此,笑了笑说,“你送我的膏药,我后来一次也没用过。”

    “嗯。”

    “你好像又知道了。”她撅着嘴,三分不满,七分娇气。

    他鬼使神差,一边用两指逗弄那人的良心,一边告诉她道:“空盒子落在地上,不是那种声音。”

    “你这人神通广大,该不会连我为何不用都知道吧。”

    “也不确切,还是想听你说。”他展颜,笑意渐浓。

    她觉得**难耐,忍不住轻哼一声,无奈愈发困顿,只得若无其事、慢慢悠悠地数落道:“我呀,舍不得呗。你说你,明明那么会讨女人欢心,为什么偏偏送我的东西那么少。”

    一副美人图,已被人尽数毁坏,一把短剑万仞,正被押在门口。

    剩下的——一个桃木小雕,是她强求来的,一截月白绸带,是她偷换来的,一缕墨色长发,也是来路不明。

    仔细算来,他留给她的东西,不是烂了丢了,就是不值一文。

    但即便是这些破铜烂铁,她也当做宝贝,随身携带。所以她的里衣,比杂货铺还糟乱,瞧来瞧去,也不会瞧见什么值钱的什物。

    那些烂大街的东西,她就是拱手送人,只怕也没有下家。

    这样的癖好,这样的品味,搭配上她高贵的身份,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但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听罢,既辛酸,又无奈,终是将她按在怀里,揉碎她的长发,喟然叹道:“你真是傻得没救了。”

    她好似怪罪他太过精明,在他怀中颤悠了几下,不再言语。

    “安宁?”

    他轻声询问,没有回答。

    “生气了?”

    仍然没有回应。

    再一探究,原来那柔柔媚媚的女子,终是不胜娇困,沉沉睡去。

    安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一人腿上,浑身筋骨瘫软,竟似散了架一般,一下也不愿动弹。

    她勉强抬头,看见那人衣冠齐整,穿戴妥帖。高耸的领口,还是遮不住纵横交错的鞭痕,深深浅浅,若隐若现。

    那人眉眼含笑,神色淡然。你若不探究,会错以为他坐于高台之上,正受万民敬仰。

    然而环顾斗室,不过囚笼而已。

    普天之下,谁人会有这样的从容,这样的镇定?

    那人不是公子琰,又是何人?

    她觉得耳根不太清净,周遭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好似窃窃私语。

    再一侧目,她看见门口呼啦啦站了一大波围观群众,顿时眼前一亮,又清醒了七八分。

    她也未深究来者何人,只迷迷糊糊地问头顶那张脸道:“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般热闹?”

    “叫夫君。”他那笃定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了刺耳。

    “哦。”

第一百三十五章 捉奸在床() 
她懵懂点头,赞同他的看法。仔细一想,突然得出了一个不算轻松的结论——现在大概,不是该争论名分的时候。

    她定睛一看,但见来人皆整齐列队,披坚执锐,似乎只等为首那人一声令下,立马便将这对包括她在内的狗男女就地正法。

    而为首那人,虽然脸色绿得发青,但她依稀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那个人,可不就是她的和亲对象,瞻部国君,有巢中容?

    他比太阳还耀眼,但那两套散落在地的暗红喜服,却比他还刺眼。

    面对这般辣眼睛的场景,中容那张傲慢的俊脸也是由绿转青,由青转紫,典型的,阴阳失调。

    所谓捉奸在床,大抵就是这么个场景吧。

    公子琰伙同安宁,还真是身体力行,将奸夫**这四个字,解释得清楚透彻,令人一目了然。

    中容怒道:“赶快给孤分开。”

    “慌什么?我还没穿衣服呢。”

    说话时,那女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两只雪白修长的胳膊,作势伸了个懒腰。

    这绝对是,公然挑衅。

    公子琰轻轻接住那人那手,将其压入被中。她似格外配合,任其摆弄。

    场面香艳,使人流连。

    围观群众中,更有处在后排的,伸直了脖子往里探。

    “看什么看?”但为君者一声呵斥,围观者只得转过身去,名为避嫌。

    一人急着灭火,另一人却大肆浇油,妖气重重地劝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现在不看,今后恐怕就看不到了呢。”

    “知生安宁,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中容怒不可遏,恨不得一鞭子抽在这两人身上。

    如果说非要分出个亲疏远近、轻重缓急,他更想把公子琰重新锁在墙上,将他暴打一顿,聊以解气。

    因为那公子琰嘴上虽不说什么,动作却比谁都殷勤。他替那妖女将被子裹好,随她如何口出狂言,都是一脸宠爱。

    那女子在他膝上,还真就像猫一样乖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两人之间,默契得一塌糊涂,仿佛再插不进一根针去。

    佳人的归属问题,不言而喻。

    婚约,伦理,颜面,道德,搁置此地此景,只怕连屁都不如。

    天下之事,总是无独有偶。

    安宁之后,又来了个中容,与那痛下狠手的公子珥遥相呼应,心生共鸣——像公子琰这种人间败类,就该拖出去千刀万剐。

    他中容千错万错,错在不该将那人的镣铐解下,错在不该赐他一张床榻,成就了这场风花雪月。

    风月过后,那女子更是风情万种,笑得花枝乱颤,不疾不徐地答道:“回禀巢皇,小女子昨夜睡了一觉,这廉耻呀,一不留神,就给野猫叼了去。”

    这刑天狱里,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又哪里来的野猫。

    不过是她自始至终,都偏爱将谎话扯得尴尬,惹得人尽皆知。

    明明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还非得矫揉造作,故做惊讶道:“哎呀,这地界儿,兔子都不拉屎,怎么好端端跑出一只猫来?不过巢皇日理万机,有些微乎其微的倏忽,也是在所难免罢。”

    这话对着谁说,谁都免不了气得嘴角抽搐,面部变形。

    但中容是一国之君,他就算怒火中烧,也得拿出万人之上的气度来,威风凛凛地说道:“少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衣服穿上,随孤回去。”

    “回哪儿去?”

    “回宫去。”

    “这不就在宫里么?”

    “你诚心的是不是?”

    “嗯,”安宁笑意盈盈道,“我觉得这里就挺好,还望巢皇开恩,也将那牢饭赏我一碗。”

    “你!”中容气结语塞,一时无法对答。

    就在这倒早不晚的时候,公子琰突然开口,心平气和地来了一句:“安宁,把衣服穿上,这样冷。”

    这话说得平静,多少人听在耳中,却觉得如惊雷闪电,根本难以消化。

    “好。”她语气顿时软了下来,轻飘飘答了一句,就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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