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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霄再上一步,宛若闲庭散步一样伸手握住了佳人纤细的腰肢。
“沈翊霄你做什么?”凌遥愕然,沈翊霄的手臂却如钢浇铁铸一般,让她丝毫也挣扎不得。
“叫我什么?”沈翊霄面上还带着一丝微笑,眼眸却沉得可怕,言语间一寸寸贴近了凌遥。
“……”凌遥恨恨地瞪着他,他却仿佛要让凌遥看清一样,又贴得更近了。
转瞬间两人便已经面面相对,呼吸相闻。
凌遥完全被沈翊霄身上那股夹着药香的雄麝味道包围了,只觉得自己仿佛每吸进一口气,就在五脏六腑间感受一遍沈翊霄的气息,俏脸渐渐地印满了红云。
偏偏沈翊霄依然保持着这样的距离,牢牢地盯着她,固执地等一个答案。
“……夫君,夫君可以了吧?”终于凌遥耐不住如此折磨,低声唤了出来,面上一片**。
“恩。”沈翊霄唇角扬起,笑容扩大了一些,声音也更温柔了:“谁是大哥?”
“……”谁来告诉她这个趁人之危的无赖究竟是谁啊?他真的是素来沉稳淡漠的霄四王爷么?
沈翊霄见她不回答,便又凑近了几分,薄唇几乎贴到了凌遥的唇上,淡然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炽热的火焰,“你敢嘲笑我老了?恩?我老么?恩?”他每吐一个字,掀起的唇瓣都会碰到凌遥的唇,那轻柔的触感像是无数羽毛滑过心头,带起一种飞翔的冲动。
凌遥的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了,她只觉得沈翊霄的唇上似乎有着炽烈的温度,一点点灼烧着她的皮肤。
然而沈翊霄还在等着她回答,显然若是她一直不回答,他就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凌遥面上火烫,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不老……快放开我!”
“嗯……”沈翊霄应了,却没有放开她,日思夜想的佳人就在他怀里,羞红了一张俏脸,连那密如蝶翼的眼睫也羞涩得低垂着,遮住了那双潋滟水眸。
如此情景,纵是沉稳如沈翊霄也觉得难以自拔,情不自禁地就低头吻了上去。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凌遥浑身一震,抬眼惊讶地看着他。
沈翊霄也在看着她,如此近的距离,两人的睫毛几乎都碰到了一起,那双平日里淡漠无波的黑眸里面满漾着浓如烈酒般的深情。
凌遥在这样的目光下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仿佛整个人都熏熏然,沉醉在沈翊霄的气息里。
凌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沈翊霄的怀抱里。
沈翊霄看着她闭眼,由着心意加深了这个吻。
唇上那柔软的芬芳让他痴迷到几乎疯狂,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汲取她的甘甜,想更加深入,想拥有她!
就在沈翊霄的这个吻越吻越深的时候,周围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四哥!四嫂!你们这是——?”沈翊琨故作惊讶的惊呼声如闷雷一般炸响。
凌遥浑身一震,急忙伸手推拒着沈翊霄。
沈翊霄不悦地扬了扬眉峰,放开了凌遥的唇,却依然拥着凌遥。
“沈翊霄!”凌遥慌乱地推着他,低声轻叱:“快放开我!”
沈翊霄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万分不情愿,也只得放开了她。
凌遥在他胸前推了一把,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回头一看,只见周围早已经围了一圈围观的百姓,而方才出声的沈翊琨正站在最前面,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两人。
而沈翊琨身边,站着同样满脸调侃的单飞苑和江云洛。
凌遥瞬间烧红了脸,沈翊霄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擒了她的手走过去。
看见沈翊霄的表情,单飞苑和江云洛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把最前线的位置留给了欢欣鼓舞的沈家阿琨。
“四哥!”沈翊琨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好友推到了最前面,还十分兴高采烈地跟沈翊霄打着招呼,“还有四嫂,我们出现得不是时候?”
知道不是时候还这么高兴?
单飞苑和江云洛心中瞬间闪过了同一个念头:你会死得很难看。
沈翊霄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换个地方说话。”
“是啊,这里人也太多了,”沈翊琨挤眉弄眼地东张西望,“你们说是不是?”
单飞苑和江云洛再退一步,这种时候还是远离危险源为好,阿弥陀佛,沈翊霄的怒火还是由亲弟弟你一个人顶着吧,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也。
“仙来酒楼。”沈翊霄懒得跟他废话,丢下一句,拉着凌遥先走了。
“嘿嘿,你们看见我四哥刚才那个表情了吗?”沈翊琨眉飞色舞,满脸的得意:“那简直就是好事被打断却又无处发泄啊,能看到这一幕,也不枉我这些天的劳累啊,哈哈哈哈!”
怎么会无处发泄?等会你就是那个“发泄”。
两人抬头对沈翊琨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都没有应声。
一行五人很快就来到了仙来酒楼,沈翊霄订了一个包厢,又叫了一些酒菜。
坐下之后,沈翊琨又开始了他的调侃。
第一百六十四章 沈翊霄的厚礼()
“四哥不愧是是四哥啊,那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大街上就是一个情难自禁啊!”
饭席之间,沈翊琨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举着筷子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
一席话说下来,单飞苑和江云洛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而一旁低头为凌遥夹菜的沈翊霄的脸色则愈加地捉摸不定。
“十弟,”终于凌遥再好的性子无法忍受了,红着脸看着他说:“红萼在你那‘作客’也够久了,什么时候让她回来?”
“额,这个……”她这一句正正戳中沈翊琨的痛处,佳人在怀,他自然是想一辈子霸占着,怎么可能让她再回来?
他心底暗暗地“呸”了一声,心道这四嫂穆凌遥平日里看似温婉和善,只是能跟四哥那只老狐狸凑到一起的,又哪里是好欺负的呢?这简单的一句话就差点让自己乱了阵脚。
“说的是,阿琨,凌遥这边缺人手,红萼在你那边也留了半个月了,该让她回来帮凌遥的忙了。”沈翊霄头也不抬淡淡说完,夹了一箸笋丝放到凌遥的碗里。
“四哥,四嫂的碗里都堆成山了,您什么时候也疼疼弟弟我?”沈翊琨看见他英明神武的四哥变成这副“夫人至上”的小儿女样子,简直有种破灭的感觉。
沈翊霄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用筷子夹起一只水晶馒头,手腕一扬,那比拳头小不了多少的馒头“嗖”地飞了过去,如暗器一般精确地堵住了沈翊琨那张嚣张的大嘴。
“唔!”沈翊霄用的是绝谷的暗器手法,沈翊琨只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迎面飞来,还没来得及躲闪,那馒头就已经猛地撞上了他的嘴,把他的舌头顶到了牙齿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伴着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沈家阿琨被这阵疼痛激起了反抗的勇气,“呸”地一声吐掉了沾血的馒头,端起桌上的酒杯将其中的酒业一饮而尽。
然后豪气千云地把酒杯放到桌上,才笑眯眯地道:“四哥,看你对四嫂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前几年看着你连个侍妾都没有,小弟我有多担心,就怕四哥有什么隐疾;现下才知道大概是小弟多虑了。”
“咳咳咳!”沈翊霄正举杯喝酒,闻言就呛到了,低头剧烈地咳嗽。
狠!
单飞苑和江云洛同时在心里给沈翊琨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沈翊琨和沈翊霄确实是亲兄弟,连彼此的软肋都是一捏就准。
像沈翊霄这种男子,权势地位一样不缺,心机手段样样精通,若是说有什么能让他在新婚妻子面前颜面丧失的,不能人事绝对算一项。
看着尴尬狼狈的沈翊霄,沈翊琨心里的愉悦瞬间就攀上了顶峰。
凌遥见沈翊霄咳得辛苦,急忙上去帮他拍背。
沈翊霄咳了一会止住了咳意,抬头看着凌遥,带着几分急切地说:“我没有……我没事……”
“噗嗤!”看着兄长那手足无措急于解释的样子,沈翊琨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就连本来想置身事外的单飞苑和江云洛都忍俊不禁。
“王妃放心,有在下为王爷调理,王爷的身子一定可以的!”单飞苑笑道。
“单兄,王爷,”江云洛对两人一拱手:“若是需要什么珍稀的药材,只要江家能找到的,尽管开口!”
“哈哈哈哈!”沈翊琨整个人都笑瘫在了桌子上。
沈翊霄眉峰抖了抖,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笑的沈翊琨,薄唇扬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沉黑色的眼眸中泛着腾腾杀气。
当日吃完饭沈翊霄便带着凌遥回府了,余下的三个人也各自回去了。
当天晚上,霄四王爷的厚礼就盛情问候了三人。
先是单飞苑,当天他负责料理的西四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忽然之间都开始上吐下泻,连主子妃嫔也都恶心头晕,他为这些人诊治整整忙了一下午,等出了宫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才到府邸门口,已经被十几个大汉团团围住,而府门口的台阶上还有三五人席地而坐,翘首以望。
“单神医,听说您能治那不举之症,”一名大汉激动得上来就拉住了单飞苑的手:“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是啊单神医,俺家是一脉单传,俺老孙家能不能传宗接代就看您的医术了啊!”又一身材瘦小的男子接过话茬。
单飞苑被一叠声的“单神医”搅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镇定了心智,拉住一个人问道:“你们是从哪听说的我会治……那什么的?”
“哎呦单神医您的事迹在京城可都传遍了,听说那江家三公子的病就是您给治好的,那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啊!”瘦小的男子说得唾沫横飞。
江云洛?
单飞苑默默地摸了摸抽痛的太阳穴,他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各位,这是个误会啊!”单飞苑清了清嗓子,道:“在下,在下只是碰巧下对了药,才治好了三公子,并不是在下医术有多高明;何况今日天色已晚,各位不如明日再来?”
“那怎么行?”早先开口的那个大汉闻言脸色一僵:“我们已经付了诊费了!”
“什么?”单飞苑这一惊吃的不小:“你们诊费付给谁了?”他的府上有人敢随便收百姓的诊费?
“是您府上一个姓羽的管事代收的。”一个男子回答道。
羽浅!单飞苑这下彻底绝望了,拔腿往大门走去,那些男子就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团团围住,“单神医”喊得他脑仁生疼。
是夜,“妙手神医”单飞苑在府上足足接待了二十三名身患不举的男子,一直忙到了天光大亮,才揉着疼得要炸开的脑袋去宫里当值了。
而江云洛,则在一夜好眠之后头疼地面对自己名下的库房全部被盗这个事实。
至于沈翊琨,自那夜过后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人再见过他的影子,连早朝都是称病不上的。
听说,那天夜里,有人从花楼里请了三十几位风华正茂的姑娘送到了沈翊琨府上。
听说,那天夜里,沈翊琨一直拘在府上却又好吃好喝用尽心思讨好的红萼干脆利落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回霄王府去了。
听说,那天夜里,沈翊琨自进府之后就被人洒了一脸的药粉,内力完全被禁锢。
听说,那天夜里,沈翊琨被人捂着嘴绑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然后三十几位美女轮番上阵,直叫他整整**了一晚上。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听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同床共枕()
沈翊霄这几天几乎丢开了一切事宜,陪着凌遥吹箫下棋、游山玩水。
到了晚上,两人还是同床共枕的,只是却又有了一些差别。
最为明显的,就是那日自仙来酒楼回来后,沈翊霄白日里还是神色如常的,晚上却让人将锦被换成了一床。
凌遥对于和沈翊霄同床而眠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然而等到她换过了亵衣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两人的锦被不见了,换成了一床更大的被子。
“沈翊霄?这是什么?”凌遥指着床上的被子惊诧地问。
“唔?”沈翊霄也刚刚换了衣服,一边系着衣襟上的带子一边走过来,顺着凌遥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淡淡道:“被子。”
他转身去桌边吹熄烛火,一边淡声道:“王妃可是太过困顿以致精神不济?怎的连被子也不认识了?”
“我知道那是被子!”凌遥怒道:“我是问为什么只有一床被子?”
“最近边关战事吃紧,士兵粮草紧张,各地都应倡导勤俭。”沈翊霄面不改色地瞎掰:“本王作为皇子,自然应该为万民做出表率。”
“为万民做表率也不用省这一床被子吧?”显然凌遥也非蠢笨的人,不可能被他如此轻易地蒙骗过去。
沈翊霄吹完了灯,走过来随意地坐在床上,挑眉看着她:“不省这一床,王妃希望本王去省哪一床?——府上其他人都是独睡的,本王总不能不让他们盖被吧?”
“沈翊霄!”凌遥气鼓鼓地瞪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沈翊霄抬头看着她,却觉得她那杏眼圆睁、满面怒容却又掩盖不住尴尬的样子十分可爱,唇角一勾,不由得就绽开了一丝笑意。
凌遥见他居然还笑,更是愤怒,然而这个人,她功夫内力不如他,计谋权势更相去甚远,武斗不行,文争也不是对手。
穆凌遥伸出手指颤颤地指着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能拿他怎么样。
沈翊霄看她那个无处发泄的气闷样子,更觉得心情畅快,笑容也越来越大。
凌遥愤愤地看着他,却忽然手腕一抖,猛地打出了一串银针,直奔近在咫尺的沈翊霄。
如此近的距离,银针转瞬间就已经到了沈翊霄面前,快得几乎令人来不及反应。
然而沈翊霄的速度却更快,只见他在床铺上瞬间仰倒,手掌迅如闪电地扬起,罩住了所有的银针;随后却没有起来,而是沉默地仰躺在床上。
“沈翊霄?”凌遥见他躺倒在床上半晌不说话,心间一抽,她这一手银针尽得绝谷真传,方才又是那么近的距离,虽则看见沈翊霄伸手了,却也难免会伤到他。
她见沈翊霄不回答,心里更是担心,暗骂自己下手不知轻重,一边爬上床去跪在沈翊霄身边,低头去检查他的状况。
“沈翊霄你怎么样了?”眼见得沈翊霄眉目紧闭,凌遥心下一颤,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那鼻息却微弱地近乎于无。
“沈翊霄?”凌遥这下真的慌了,又伸手去摸沈翊霄的脉搏,却在刚刚触碰到他的时候被猛地捉住了手腕。
沈翊霄蓦地睁开了眼睛,哈哈大笑着翻身将凌遥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他伸开方才一直紧握着的右手递到凌遥面前,只见她方才射出来的五枚银针都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凌遥瞪大了眼睛,看着平时绝难看到的沈翊霄灿烂的笑脸,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幸好本王身手敏捷,否则岂不是要被你谋杀亲夫了?”沈翊霄扬眉笑道:“不过看在王妃你那么担心的份上,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说罢手腕一翻,反手将银针甩了出去,银针整齐地钉在了对面墙壁上,围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
凌遥看他的手法就知道自己唯一引以为傲的银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