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闵老夫人今年高寿了?”
冯昭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对闵老夫人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
琼琚见她脸色松了,心情好像也轻松不少,自然也跟着高兴,不急着回话,先指使了采蒿,“之前我记得你不是说厨房新做的糍粑好了吗,这会儿切成小块,拿来给郡主尝尝。”
采蒿笑着应了,“我这就去拿。”
采颦也凑趣道:“我去帮郡主准备入口的茶水。”
“顺便,再洗点水果送过来。”
琼琚事夫俱细的闪待着。
采颦又应了声“好的”,这才追着采蒿,出了内室。
冯昭瞧着她们几个忙碌,这会儿竟也有了说笑的心情,逗起了琼琚,“我瞧着,采蒿、采颦最近被你指使的夜里沾了枕头就着。”
“郡主难不成夜夜还盯着她们睡觉不成?”
吆喝,琼琚竟然懂得回嘴了。
冯昭新奇极了。
前一世,这可是不曾发生过的事儿啊。
这一刻,她不由去想命运的神奇。
在她得到重生以后,她身边的人,好像也在悄然变化着。
原本只逆来顺受的琼琚,也有一改温婉的时候,少了绿衣的牙尖嘴利,她的口才,便渐渐突出出来。
这种表现,冯昭乐见,便愈发的鼓励起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也许,是这两丫头趁你不在,偷着在我面前邀功呢,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就去堵一堵,如何?”
“郡主”
一席话,到是把琼琚给说乐了,“要是让采蒿、采颦听见了,怕是该哭喽。”
她说着风凉话,可言语间却带着打趣促狭,半点落井下石的意思都没有。
冯昭自然也就是和她玩笑,几句过后,便又绕了回来,问起闵老夫人来。
“闵老夫人经常给人做全福人吗?”
她想着帝师闵青韫的年纪,他的夫人,想来也不会年轻了。
琼琚自然是没见过闵老夫人的,不过,事关冯昭,她自然就要打听仔细些。
再加上,姚氏谴了翡翠过来传话,自然就把冯昭可能会问的,都说了一二,包括她想不到的,也都说了一些。
所以,这会儿琼琚到是对答如流。
“闵老夫人已经有十多年不出来做全福人了。”
“噢?”
冯昭还真不知道这个。
可知道了,不免就疑惑,“那这次?”
“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闵老夫人大概是推托不得吧。”
琼琚笑着说道:“闵家是诗书之家,闵青韫又是做过帝师的人,家里子嗣繁茂,子孙虽说不是个顶个的出息,但个顶个又独有风情。”
这话,有意思,冯昭听得有些滋味,便用两只手撑了下颌,认真听起来。
琼琚见此,讲得越发绘声绘色,“都说,闵家嫁出去的女儿,能帮夫家平坦仕途,男子娶妻,亦能扶岳家,青云之路。”
“这”
听起来有些玄乎呢。
冯昭嘴角带笑,分明不以为意。
琼琚也觉得这些人传得过于夸张了,不过,既然翡翠这么告诉她,想来也是有几分理由的。
“不过,这世上的事儿,大多还是宁可信其有的。”
冯昭想了想,“照你这么说,想与闵家结亲的人家,还不得早早就打算起来。”
琼琚朝着冯昭竖了个大拇指,“可不是,我听翡翠姐姐说,洛城里想跟闵家结亲的,早在人家家里公子、小姐年纪小的时候,就提前打算了。”
冯昭撇了撇嘴,“怕是打算的再好,也未必就入得了闵青韫的眼。”
直呼帝师的名字,听起来,就有些不尊重了,可话却是实话。
琼琚对闵家不了解,更别提接触,要说有接触,也就嫁了白相的闵氏她是见过的。
想着那闵氏所嫁,到颇有几分认同冯昭的话,“我觉得郡主说得对,就像白相夫人,嫁白相那会儿,白相还不是现在的身份呢。”
由此可见,闵家也未必就看得上那些早做打算的公卿勋贵之家。
不过,闵家嫁女娶妻的事儿,琼琚都不关心,她撇开这个话题,重又绕到了闵老夫人身上,“郡主不知道,这种话传出来后,闵老夫人也得了美名,谁家娶妻嫁女的,都愿意请她去做全福人。”
可以理解,办喜事吗,谁都想图个吉利,好寓意。
闵老夫人这样的,还真挺合适的。
冯昭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听琼琚道:“不过,十几年前,闵老夫人就不再接这样的事儿了,不管谁家来请,都以不理外事打发了,说来,这十几年下来,郡主竟是头一个被闵老夫人揽下全福差事的呢。”
琼琚虽然平时稳重,说话也极注意分寸,可这会儿,言语间不免也听出几分得意。
好在,不见轻狂。
冯昭知她这是在替自己高兴,便由着她这般,不予多说。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闵老夫人这会儿,指不定还要怨上一怨呢。
有了这一出,怕是她这十几年的清静,就要被打破了。
不过,这些事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就如琼琚的得意一般,她也乐意,自己嫁人的时候,凡事都圆圆满满的。
第184章 血洗()
女方这边的全福人定了,萧深这边也得了信,趁着用完晚膳之际,他也跟萧定坤商量起了婚礼的细节。
萧定坤摆出的态度就是一切以武国公府的要求为前提,尽量满足,实在满足不了,那就商量着满足,总之,为了迎娶郡主进门,所有的要求,都不算要求。
有了这样的助力,萧深这边自然也就事半功倍,几句话,便把要商量的细节说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了正事,便唠起了闲话。
萧深便问了胡九,“那些银子,现在到哪儿了?”
萧深指的是抬到武国公府的聘礼银子。
虽说萧定坤带足了银票,可这一下子提几十万两的现银,恒通票号洛城的总号有些捉襟见肘。
萧定坤不予对方为难,便提出从最近的票号调银。
恒通票号离洛城最近的票号也需要两天的路程,再加上运载这么多的银子,还要请足够的镖师,这时间上,自然就要慢一些。
而萧定坤是急性子,婚事又在即,恨不得一时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索性就与萧深商量了,这批银子,他们自己接手,自己安排人送过来。
胡九当时就不大赞同,觉得这么大笔数目的银了一但上了路,必然会引起宵小觊觎。
连周先生对此事,都不大赞同。
可萧深与萧定坤在冒险这方面,不愧为父子,半点不以为惧的说道:“在洛城圈了大半年,连场硬仗都没打过,兄弟们手上的家伙什,怕是都要生疏了,不妨就趁着这次机会练练手,磨磨刃,免得等回头再到战场上去,连敌人的脑袋都砍不下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齐石就带着人亲自去押送了。
胡九把最新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萧深,“已经到了平城,今晚宿在平城驿站,明天早起赶路,关城门前,能进城。”
前提是,今天晚上,太太平平的过去。
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大笔银子,要说没人惦记,那还真是玩笑了。
为了确保运输过程中不出现纰漏,齐石始终坚持着无论宿在哪儿,伙食这块,都由自己的人亲自动手。
大家用了晚饭,留下轮番巡护的人,其余人便早早的歇了。
齐石睡的那间房,刚好能看到银车停靠的位置。
那里,三人一伙,各自守着一堆火,将银车团团围在中间。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剑,转身,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平稳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院子里陡然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还在打鼾的齐石陡然从床上跃起,二话不说推开了窗棱,直接从二楼纵了下去,如飞鸟展翅般,扑向了那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人。
“大概七、八十人。”
先一步迎战的护卫不慌不乱的与齐石汇合,顺便报了对方来袭的人数。
齐石冷冷一笑,眸光中雀跃让人看着,半点也不像是要被打劫的模样,“告诉兄弟们,别客气,人家送上门来练手,他们要是客气了,人家指不定还不领情呢。”
谈笑风声一般,可语气里却是肃杀之意。
递话的人听了令,高声冲着在场的护卫们喊道:“兄弟们,别他娘的让你手里的刀生了锈,让人笑话了去,老规矩,咱们数着数来,回头,按数目领赏。”
“杀啊”
齐齐喝出的杀气,婉若雷霆般,劈向劫匪。
本还仗着人数颇有胜算的劫匪,在屡次攻击不畅,人员连连受损下,顿如瓮中的兔子,有了惊惶之感,偏又逃离不得。
眼睛所及之处,到算都是刀光剑影,血舞漫天。
等到来袭的劫匪尽数被灭,整个平城驿站,都似被血水洗刷一遍。
这个消息,在银队还没进洛城,便已送进了洛城。
萧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与此同时,武国公府也收到了消息。
留宿在文国公府的冯思远早早就被唤了回去。
陶阳在一阵头痛中醒来时,下人便告之,武国公世子天刚亮就离开了。
他晃了晃头,将醉酒后的头痛感挥走,接了下人递上来的醒酒汤,随口问道:“世子走前,可说了什么?”
下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武国公府那边来寻的人,看起来,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也许是府里的事儿。
也许是什么人找冯思远有事儿。
陶阳这会儿也没心思多想其它,不甚在意的听了,便忘了。
“世子是在屋里用早膳,还是去花厅用?”
下人接了醒酒汤的碗,小心的问道。
府里留下的人都不是近身伺候主子的,这会儿,并不知道主子们的习惯,生怕一个疏忽伺候得不好,被主子发落。
当然,文国公府的这几位主子都不是挑剔的主。
尤其世子爷,只要不犯了大错,世子爷多半都会包容的。
陶阳这会儿并没有胃口,尤其喝了醒酒汤,胃里有了饱腹感,更不想吃东西了。
“我不吃了,让人进来服侍我洗漱吧。”
“是。”
下人并不坚持,得了吩咐,便安静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换了两个梳着总角的小丫头进来伺候了陶阳洗漱。
待收整过后,陶阳也不在府里多留,交待了管家几句,便骑了马出府,直奔城门。
一路赶到文国公夫妇落脚的平城城外五里的温泉庄子,人困马乏,脸色亦有了灰苍感。
将马交给门口的小厮,陶阳整了整衣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让整个人显得有精神些,这才往庄子里走去。
先去了自己落脚的院子,还没进院门,就被眼尖的路儿瞧见,叽喳的跑跳过来,“世子,你可回来了。”
话音一顿,路儿瞧清自家主子那一脸的青灰,还有浑身散不去的酒味,顿时就不好了,嘟囔自责起来,“我不过一天不在主子身边,主子怎么就弄得这般狼狈,还喝了酒呢?”
陶阳:“”
虽然有了昨天晚上那顿痛饮,可陶阳的心情并不能立刻释怀。
所以,这会儿也没了陪路儿说笑的心思。
他没理会路儿的抱怨,身体一侧,便越过了他,走进了院子。
路儿叽喳了半天,没得来主子一句回答,心里更加的担忧了,屁颠颠的跟进院子,嘴巴不停的问道:“世子,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啊。”
第185章 发火()
“什么时候,本世子做事,还需要通过你才能达成,嗯?”
陶阳也不知道是被路儿唠叨的烦了,还是心里的烦闷需要这么个契机发泄出来,忽然冷下来的声音,带着森森的严厉,顿时激的路儿一愣,傻了一般。
通常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久了的小厮、婢女,都会有些脸面,只要不犯下大错,极少会被主子苛责。
文国公府的三位主子又是仁慈的,像世子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这么久以来,路儿还是第一次受,一时间,脸上竟火辣辣的,委屈的眼泪都快摔下来了。
只陶阳半点哄劝的心情都没有,只一意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并冲着没跟进来的路儿吩咐道:“还不让人送热水进来?”
语气里的不满压得路儿颤颤惊惊,好不容易压住了眼眶里的泪儿,勉强平整了声音,应了声“是”,转身,便赶紧寻人给院子里送热水了。
期间,路儿一直安慰着自己,“世子一定遇到极不顺心的事了,能拿你当出气筒,也是你的服气,路儿,你可别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有了效果,总之,在陶阳沐浴一番,重又换了衣裳,整理了头冠,走出内室的时候,路儿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嬉笑着凑上前道:“世子可是要去给老夫人和老太爷问安?”
“昨日你回来,祖父可有问起?”
陶阳以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思,顺便问了路儿昨天的情况。
路儿紧跟上主子的脚步,低眉顺眼的答道:“照着世子的话回的,老太爷和老夫人没有多问,不过,今儿一早,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打发人来问了,世子有没有回来。”
“嗯。”
陶阳点着头,表示知道了。
主仆两一时无话,越过庄子里的路,往内宅深处走去。
这处温泉庄子占地颇广,但用来住人的院子盖的比较紧凑,其余的土地,一半用耕种,以达到自给自足,一半,用来开辟了温泉和暖棚,这样,府里冬天的青菜,也有了着落。
据说,这处产业,当年还是老太爷买来准备送给长女的陪嫁,当时的安华郡主却觉得这样的庄子与其给她,到不如留给二老冬日养生之用,便劝着二老留了下来。
二老推却不过,这才留在了文国公府。
为了不负长女的心意,每年的冬天,二老都会过来住上些时日,只是,今年较之往年,住的时间长了许多。
陶阳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才到院门口,守门的婆子便笑着迎了上来,“世子爷回来了,老夫人刚才还让桂姐出来问呢。”
桂姐是老夫人的陪嫁丫环,到了年纪,不想嫁人,便自梳了头,伺候在老夫人身边,这些年,尽心尽力,现如今手上不领差事,只专门陪老夫人说话。
陶阳听着点头,随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散碎银角扔给了婆子,“好好当差。”
得了赏,婆子自是乐得眉开眼笑,“谢世子赏。”
陶阳在婆子话音落前,就进了院子。
屋里伺候的丫环听着动静,鱼贯的迎了出来。
打帘的打帘,施礼的施礼,等到陶阳进了屋子,来到了老夫人靠坐的临窗大炕前,陪在老夫人身边的桂姐也笑着起了身,冲着陶阳就要施礼。
陶阳忙以手势拦了,客气道:“您是照顾祖母的人,不必如此。”
“呵呵”
桂姐受用一笑,到不矫情的收了姿势,笑弯的眉眼里,流露着明显的亲切之情,让着陶阳,“世子赶路累了吧,快坐下陪老夫人说说话吧。”
“还好。”
陶阳含糊的点了下头,一掀衣襟下摆,实实的给老夫人跪了下去。
“这这是做什么”
文国公夫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忙伸了手,指着屋里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