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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顺王府弄了一批火药进城,常英、常双兄弟”
“等等,你说什么?”
冯昭觉得自已耳朵好像出问题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火药?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盯着萧深,脸上再不复刚才玩笑的模样,而是平添了许多的慎重。
萧深见此,竟奇怪道:“你怎么知道火药?”
冯昭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不知道火药这东西威力的样子,所以,萧深仅以此就断定,冯昭是知道火药的。
而且,估计还知道火药这东西很有杀伤力。
可他奇怪的是,她一个女孩子,又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不该只知道花花草草,衣料首饰吗?
怎么会连火药这种东西都知道?
难道,洛城的大户人家养孩子,都已经养到男女不分的地步了吗?
若不是上过战场,又听过上官描述,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种威力巨大的火药。
还好这东西以往只用于制造年节礼花,否则,真不知道那些普通的兵士,会承受多大的灾难呢。
不过,这些没发生的,现在也不需要去考虑,萧深目光灼灼的盯着冯昭,等着她给他回答。
冯昭却没理会萧深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反问他,“这件事儿,你是怎么发现的,太后娘娘现在知道吗?”
语气很急。
萧深怕她急坏了,只得先把自已的问题扔了,顺着她的问题回道:“是我下面的人发现的,从洛城码头那儿运进来的货,我正准备今天想办法把这个消息报给太后娘娘知晓。”
“那你怎么进宫?”
冯昭问得合情合理。
但萧深更关注的是她考虑问题的角度。
问的,又正是他眼下需要考虑的。
他知道冯昭不笨,但像这样,几乎立时就能做出判断反应,与男人的思维一样,还是让他略略惊诧了一下。
但这样的表情,被他掩饰的很好。
他很诚实的说道:“隔着一道宫墙,我还得想想办法。”
冯昭不问萧深以往与太后娘娘接触的渠道是什么,但想必在光天化日,耳目众多的情况之下,以往的方法,未必就能立时起效。
而眼下这件事儿又是耽误不得的,她略沉了沉眸,便道:“你把具体的情形书信一封,想办法把书信给陶阳,由他带进宫。”
对啊。
萧深眼睛一亮。
一着急,他怎么把陶阳给忘了。
进出宫闱,陶阳从小就习惯了。
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冯昭见萧深还伫在那儿不动,想也没想,抬脚就踢了他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竟是比萧深还要着急。
萧深被踢得无奈,又因事情的确不能拖,便松了她的手,起身去了宴息室旁边的屋子,拿起桌案上摆好的纸笔,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写了下来,又把自已眼下的情形写进去,末了留言,请娘娘圣裁。
这句话的收尾,萧深顿了下笔,略加思忖,又把冯昭在铜驼街这边的事儿略略带过。
其实,他觉得写与不写,差别并不大,以太后娘娘的聪明,只怕,冯昭前脚进宫,后脚,她就得了消息了。
待墨迹干涸,萧深把高景叫了进来,让他找个面生的,把信送到同样在铜驼街的文国公府,交给世子陶阳。
瞧瞧,这就是住的近的好处。
等到高景前脚一走,萧深后脚又进了内室,冯昭知道他把信带给了陶阳,忽然又提了一句,“墨姑的弟弟,叫隋六的,如果我没记错,就在洛水码头当差。”
当时查墨姑底细的事儿,还是萧深办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他怎么给忘了。
第479章 衍生()
这会儿得冯昭提醒,他自是迅速想了起来,看着冯昭的目光,笑意诚诚,“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这就成贤内助了?
冯昭脸上微露嗔怪,心里却再妥帖不过。
从前在宫里,她偶尔会听进宫来请安的命妇讲外面的事,哪家的妻子是厉害的,哪家的妻子是软懦没脾气的,哪家的媳妇又是夫唱妇随的,还有难得能成为男人左膀右臂,与男人煮酒言欢的。
身为皇后,好像除了夫唱妇随,她并没机会享受别样的夫妻情趣,又因为刘宪是皇帝,她和刘宪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太过熟悉,凑到一起谈论过多的,到是如何作弄谁,如何逃避太后娘娘的考较,责罚之类的。
所以,这一刻,能从萧深口中听到这句贤内助,冯昭新鲜之余,又是熨帖无比,觉得自已以后还要再努力些,也可以在贤内助之外,尝试些别的夫妻情趣。
有了隋六这条线,萧深自是不会放过,与冯昭又说了几句话,嘱咐了她好好用膳,若是他回来的晚,也不用等她,一个人闷了,就让高景去找几个话本子过来解闷,交待的事无俱细,直到冯昭听得耳朵都生了茧子,笑啐了他一句,“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难不成,还会因为你不陪我就哭闹一番。”
萧深到想她拉着他哭闹一番,那样才更显得她离不开他。
可这话,他又说不出口,只能把小心思按下,摸了摸冯昭的脸,不舍道:“那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事儿,就吩咐高景,或者想寻我,也交待高景,他总有办法联系上我。”
“你在外面办事,我寻你做什么。”
冯昭失笑的再次催他,“行了,快点去吧,去晚了,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萧深也知道再依依不舍下去,就真的耽误正事了,可看着冯昭催他一点都没有依依不舍的意思,心里又有点不是味。
哎。
谁让他爱她更多呢。
有了她,他的心思哪还装得下别的?
但也正因有了她,他才体味出生活不同的味道来。
罢了,反正他用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着,这一次没有依依不舍,以后,总会有依依不舍的。
送走了萧深,冯昭一个人在屋里的确无聊起来。
不过,也不知道萧深走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没多长时间,屋门外就有敲门声传来,随后,高景的声音也紧随而至,“郡主,这是大人给郡主搜罗的话本,郡主这会儿可是要看看?”
这就是身边没有丫环的麻烦所在。
高景不好意思直接进来,冯昭又不可能亲自去取,想了想,便道:“你送进来,放到宴息室吧。”
她还坐在内室的炕上,高景把书放到宴息室,转身就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他又进来给她送了趟比早膳晚,比午膳还要早的一顿膳食,就没再进来打扰她。
有了话本子打发时间,冯昭到也能安安静静的消磨时光。
不过,眼睛盯在话本上,思路却不见得就在话本上。
她还在想火药的事。
也不知道萧深那边进行的顺利不顺利。
还有,平顺王到底运了多少火药进城?
火药能平安进城,没有任何关卡卡住,是不是这一路上所涉的关卡,都被平顺王收买了?
而若是收买的话,平顺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买的?
萧深现在发现的这批火药,是平顺王运进城的第一批,还是只有这一批,或是,以前还运过?
冯昭发现,这些问题真是越想越多,偏偏,她还没个可问的人。
之前还觉得安静挺好,眼下,却觉得安静也挺让人烦躁的。
她不由就朝着窗外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高景虽然没在院子里,但身形一直隐在高处,听到了声音,立时就现身在院子里,站在窗外,“郡主可有事吩咐?”
听出来是高景,冯昭到也不客气,“我有事交待,你进来说话。”
“这”
高景有些犹豫。
他见过郡主身边的人,规矩都大着呢,他一个草莽,生怕一时心思不够,再怠慢了郡主。
冯昭哪知道他想的这些繁文缛节,只在他含糊的时候,就催道:“怎么还不进来?”
“啊?啊!来了。”
高景一听冯昭的语气不好,条件反射的就是不能惹她生气,不然,大人回来,非得埋怨他不可。
没办法,他也顾不得许多,走到门口,推门就进来了。
冯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眉目沉静中自有一股决断的气息,直接吩咐道:“把平顺王运了火药进城的事,想办法告诉给冯世子,让他同我叔叔说一声。”
高景一听是这事儿,立时就抛开了多余的想法,伶俐道:“郡主放心,我现在就安排人去给世子递信。”
话落,他见冯昭没有别的安排,痛快的转身出去了。
还真别说,高景这家伙办事也真是利落,从手下里找个眼生的,拿了件郡主的信物给他,又将郡主的话仔细重复了一遍,交待好,就打发那人出去寻人了。
冯思远的作息很有规律,不是在氓山大营,就是在兵部,或是府里。
就最近的局势而方言,他在氓山大营的几率性更大,高景把人直接派到了那边,原话是,要是那边找不到,就再到兵部外打听打听。
氓山大营经过冯冀元一系列的强硬手段,现已有了另一番样貌。
高景派去的人自然不可能轻易混进去,更不敢暴露身份,到了氓山大营,便打了处不起眼的茶寮,叫了壶茶,一边喝着,一边听着偶尔出来办事的兵士在那儿歇脚说话,顺便拿眼睛睃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张熟面孔,把信带进去。
最好,是他能亲自见到冯世子,把郡主的信物交给他。
毕竟经过别人的口传过的话,很有可能变了味道。
只是,等人这种事儿,从来都不是着急能解决的。
连着喝了三壶茶,跑了两趟茅房,他总算瞄见了一个看着有点熟,对方却不认识他的身影。
起身拿了钢板扔给茶寮的老板,他装作喝水喝多,要撒尿的样子,直冲向路对面。
刚好,有一人手上提着一个蓝布的包袱,不知道里面包的什么,被他这么没眼色的一撞,包袱一时没拿稳,砰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第480章 变故()
这一摔周围听到动静的人往过一看,顿时就可惜了。
“这酒,闻起为可比酒肆里的强多了。”
男人们谈论的无非是酒啊,女人啊,菜到是没怎么可惜。
而提着食盒的冥青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冒失鬼气得脸色青黑,不客气的数落道:“你这人走路怎么都不带眼睛的,这么宽的大道,你怎么就能撞上来?”
撞上来也就罢了,就不能撞得不这么准,把他提着的食盒都给撞翻了。
这可是夫人特意为国公爷和世子爷准备的,心疼国公爷和世子爷为军营的事务操劳,吃不上一口好饭,这才每天打发人送来。
今天也是赶巧他出去办事,顺道回府一趟,直接把这差事给办了,免得府里还得特意安排人和马车来送。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好心把事办杂了。
冥青真是越想,越恼,越恼,瞪着撞他的人,就越没好脸色。
这人也知道自已犯了错,双手还捂在肚子上,一副尿急的样子,连声道歉,“哎呦,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实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大声说着道歉的话,眼睛却朝着冥青眨了几眨,不着痕迹的往他那边移了两步,躬着腰,小声说道:“康宁郡主有话要跟世子爷说,如果可能,我想见世子爷,要是不方便,一会儿你把话带过去。”
冥青:“”
他还以为这人眼睛抽筋呢,哪成想,竟是暗渡陈仓。
得,他也算看出来了,这食盒,今天就是倒霉,非得受这么个波折才成。
不过,带他去军营,怕是有困难。
冥青眼角的余光扫见茶寮那边偶尔看笑话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就装出非常生气的样子,重重的哼道:“告诉你,地上洒的这些菜,就足足有五两银子,更别提那壶酒,是我们国公爷最爱喝的,我们夫人亲手酿制的,如今被你这一撞,什么都没了不说,我到了我们国公爷跟前,还得挨顿批,不行,这事儿不是你三两句话道歉就能说了就了的,怎么着,你也得到我们国公爷跟前亲自赔个不是去,跟我们国公爷说,是你冒失撞得,不是我没拿住。”
茶寮里坐着喝茶,有军营里来往办差的小兵一听,便理解了冥青这般做的用意。
做人下属,随从的,谁愿意上官揪住自已的错处?
而且这个错处,又的确不是自已犯的。
所以,大家理解冥青的做法,对于他接下来,要带这么个人进军营,特意到国公爷面前澄清,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自打武国公接手了氓山大营,底层的兵士再不复以前那般混日子,喝小酒,目无军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过日子了。
武国公整肃军纪的手段,真是花样百出,日日翻新,不带重样的。
他们每天应接不暇,原来还想反抗反抗,在全面的武力镇压下,都变得老实起来。
见识了武国公的手段,便能理解在武国公手下当差人的不容易,冥青的做法,在他们眼里变得顺理成章以后,便也都不再关注这边了。
他们的不关注,到是让冥青松了口气,说实话,刚才那么说,并不代表他一定要把这人带进军营。
就算是带进去,总得好好盘问盘问。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趁着这会儿没人关注,他便装作生气的模样,小声的问起了撞他的那人,“可有什么凭证?”
那人也是有准备的,立时拿出高景给他的信物,递到冥青的眼前,“这是郡主的东西。”
康宁郡主的贴身之物,冥青未见得认识,但这会儿递到眼前的信物是世子爷的,他到是认识。
既如此,他冷着脸,拽着那人的袖子,唬声唬气的哼嗤道:“我得拽着你,你别想半路跑了。”
“别,这位爷,咱们能不这样吗,你看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尿急憋的,你好歹行行好,在这儿把我当个屁放了不行吗?”
语气极尽央求,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冥青哼哼道:“我到是想把你当个屁放了,那也得我们国公爷能把我当个屁放了对吧,所以,你也别在这儿装可怜,我也不求多了,你只在我们国公爷面前实话实说,别让我们国公爷以为我办事不周,回头什么事都不用我办,那就成了。”
茶寮这边隐隐还能听到两人的对执,越听,越相信冥青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对那个撞人的人,也就不怎么同情了。
大家都清楚,国公爷虽然治军厉害了点,但也不会是非不分,因为一顿饭就打人板子,或是要人命的。
就这样,冥青理所当然的把人提到了武国公的帐前,路上遇到别人问他,他就会用非常倒霉的语气,把这事儿再重复一遍。
武国公的亲信自是笑着跟他开玩,说他不用这般紧张,国公爷待他多好,大伙还是亲眼所见的。
但冥青却像是认死理了似的,非咬着唇,不放人,一定要让这人在国公爷面前亲口说了,才作罢。
大伙当他较真,也就不多理会,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而这种事儿到底不比军营的大事,到了武国公商议事务的帐前,冥青还知道问明里面的情况,清楚这会儿只有国公爷和世子爷父子俩在说话,才敢让守帐的士兵进去禀报。
禀报前,守帐的士兵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其实,他是知道的,这个时间,国公爷和世子爷之所以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