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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中,冯昭终于反应过来两人这一刻过于紧密的动作实在不妥,她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身后的人,可萧深却在先一步察觉她动作前,利索的伸出一只手缠住她的腰,下颌更是无赖的抵到她的肩上,恐吓道:“别乱动,掉下去,我们都会被摔的。”
冯昭想要挥他的手肘一下子僵住了。
高度提醒着她,萧深说的是真话。
可,“你放开我。”
他搂得这么紧,冯昭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脸也憋的红了。
只,萧深却不是听话的。
他低眸深深的看着怀里的冯昭,浅浅的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不放。”
冯昭分明听懂了,脸上的红霞烧得她后悔爬上了树,顿觉上了萧深的当,咬唇道:“我要下去。”
本以为萧深会推托,或是拖延,却没料到,他干脆的应了,“好。”
冯昭:“”
她又有些不懂了。
难道,刚才,是她误会了吗?
可不管她懂或是不懂,萧深都信守承诺般的照着答应她的去做了,自己扶着她一脚一脚的踩下了树。
到了树下,萧深更没做出任何轻浮、不规矩的举动,主动帮她褪了刚刚披在她身上自己的外衣,也不嫌脏,直接就套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引着她往回走,边走边说,“这些树再养两、三年就能结果了,到时候,我打果子给你吃。”
冯昭:“”
难道不是开花就结果吗?
在她们离开后院之后,原本簇簇而落的花瓣陡然停了,好像夜风也无法吹动它们一般。
而那只被冯昭眷顾过的鸟窝,也被人从树上拿了下来,送回到它原本的领地,挂在树桠上的灯火亦被一盏盏的摘下,吹灭了光,笼到一处,由人提着,带出了府。
这一切,冯昭自是不知道,可她屋里伺候的人却不会不知。
但萧深既有意安排给郡主看,她们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捅破,所以,大家都装作不知道,按部就班的伺候着两个主子就寝。
冯昭还好,原本琼琚几个就伺候惯了的。
到是萧深,琼琚早就打听过,萧深屋里根本就不用丫头,高景、齐石也不能进新房来伺候,交给别的小丫头,她又怕小丫头们伺候的不精心,想了想,还是把采颦、采蒿安排过去。
只,两人一进耳房,就被萧深赶了出来,“你们只管照顾郡主,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采蒿、采颦面面相觑,又见萧深态度坚决,两人便曲膝退了出来。
等寻到琼琚面前,低低的把萧深的话重复了,琼琚便拿了主意,“那你们就按吩咐行事。”
“那我们去给郡主铺床吧。”
采蒿道。
采颦也点头,“我去薰香。”
琼琚笑道:“去吧,郡主不喜欢太重的味,挑清淡的,方便入睡的。”
采颦应了,拉着采蒿就去做事了。
冯昭这会儿头发还没全干,正靠着内室临窗的炕上翻看着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看见采蒿、采颦在那儿忙和,也没管,只继续翻着手中的书页。
内室与沐浴的耳房是连通的,耳房另一侧单有一道门可以由下人送水进来。
萧深沐浴走的就是耳房另一侧的门,不是由冯昭内室进去的,沐浴完,他在里面换了衣服,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顺便自己动手绞干了头发,再以冠束起。
再出来时,他选择了与冯昭内室相通的这道门,彼时,他身上已经换了红绫寝衣,脚步轻松的迈向床铺。
采蒿、采颦铺过了床,又见冯昭没事儿吩咐,便双双退了出去。
墨姑得了新的差事,明日一早就要起程先去淮阳打点,晚上便睡的早,这会儿,冯昭近前,依然是琼琚在伺候着。
对于屋里多出个人,冯昭显然是没在意的。
琼琚却以为昨天仪宾就睡在了这间屋子里,今天晚上接着睡,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
当然,墨姑交待她的话,她也记下了,左不过晚上她守在外面,少睡会,仔细听点屋里的动静也就有了。
直觉,仪宾不会做伤害郡主的事儿。
鉴于此,琼琚也没提醒冯昭,萧深已经先她一步上床了。
因此,冯昭感觉到困了,合上话本的时候,习惯的打发了琼琚去睡,“你去吧,我困了。”
“郡主先喝口茶吧。”
琼琚仔细的送上茶水,候着冯昭净了口,这才收了桌上的话本子,转身出了内室。
床幔已经放下了一半,床上的百子千孙被也展开了,冯昭以为这一切都是采蒿、采颦做的,所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她掀了被子,上了床
第289章 进尺()
躺下去的时候,习惯滚到床中,把自己窝到被子里。
可被子到是盖严实了,但明显没滚到床中,便遇到障碍物是怎么回事?
冯昭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平时睡觉的空间在缩小,而她又确定琼琚刚刚出去,这间屋子除了她,又没留人值夜,并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出现在床上。
那
扑腾——
意识仿佛自有主张,冯昭还没来得及多想,人已经本能的坐了起来,手更是比眼睛还快的触向“障碍物”。
与此同时,冯昭眼睛也清楚的看到自己枕头的旁边,并排摆放的另一只枕头上,正有只头颅安静的躺着。
太出乎意料了,冯昭愕然指着霸占她一半床铺的萧深,气恼道:“你怎么在这儿?”
萧深好像已经进入浅睡状态了,忽然被冯昭气恼的声音吵醒,双眼还透着些许的迷离,纳闷的看着冯昭绷起的小脸,明显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冯昭瞧着就更气了,一边恼着自己的迟钝,一边又恼萧深大胆妄为。
眉头皱成了褶,她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起来。”
萧深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没听明白,压根就没按冯昭的意思做,反而抱着枕头耍起了无赖,“别闹了,困死了。”
他声音懒懒的,仿佛真的困极了,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冯昭差一点就直接反驳他“谁跟你闹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该疾言厉色的,可耳朵一听他那软得没多少力气的话,火就发不出来了。
看在他带自己看小鸟的份上。
冯昭暗暗为自己找着不发火的理由,面色依旧不怎么和善,瞪着重又闭上眼睛的男人,“反正你不能在我的床上睡。”
“昨天都睡了,我又不会做什么,你也不会主动强迫我做什么,咱们俩还是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各睡各的觉,你怕什么?”
嘀嘀咕咕,连眼睛都没睁,越说声音越低,好像尾音一落,人就又睡过去似的。
可那语气,那腔调,听在冯昭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什么叫她主动强迫?
什么叫她怕什么?
她能怕什么?
给他天大的胆子,还敢占她的便宜不成?
冯昭鄙视的瞪着萧深。
可萧深已经翻了身,把后脑勺留给他,做足了各占一面的样子,一副互不侵犯的态度。
冯昭看得咬牙。
只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到像是自己有什么企图似的。
哼
睡就睡,谁怕谁啊。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重又钻进了被子里。
下意识的,她把两侧的被角掖到了颈下,脚底下也如此。
虽然萧深没有回头,可凭脑子想,也知道冯昭又把自己裹成粽子了。
他嘴角不由勾起了笑,心道:一个男人真想要对一个女人做什么,是你裹多严,就能躲过的?
可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了。
已经睁开的眸子清清楚楚流露着沮丧。
同自己喜欢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更是一种折磨。
萧深觉得自己有点找罪受。
可有了昨天晚上的同床而眠,他又觉得宁可忍受这种近在咫尺的折磨,也比到另一张冰冷的床上,看不见她来的好。
嗯,痛并快乐着,大抵就是这般吧。
萧深眼里的沮丧很快就被甜蜜所取代,因为甜蜜的滋味,惹得他舍不得很快的进入梦乡。
可与他不同的是,做足了戒备的冯昭竟奇迹般的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更是透露出她睡的安稳。
萧深忍着不敢转身,只一下一下的数着她呼吸的频率。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的人,竟然觉得这种简单的数数竟然也别有趣味。
直到,他在心里默数的时间足够他轻浅的动一动,不会影响到冯昭的睡眠,他才小心谨慎的悄悄翻过了身,让自己正面朝着冯昭。
以为会看到冯昭的小脸,却没想到这丫头把身体背了过去,脸朝着床外,竟是留给他个背影。
萧深瞧着又是哭笑不得。
他到想把她翻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睡,可万一把她弄醒了,怕是她再也不会信他的说辞了。
唉
来日方长吧。
萧深嘴上轻轻的嘀咕着。
不过,只看着她的背影,也足以让萧深的心情愉悦起来,目光粘着她的青丝,嘴角荡漾着掩不住的笑意,就这样一直注视着,注视着,不知注视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天已透亮。
冯昭习惯在被子里赖一会儿再起床,让自己醒神,可醒着醒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又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目光第一时间回转到身旁,呃
“没人?”
空空的床铺,压根就没人睡过的痕迹。
要不是冯昭确信昨天晚上萧深是睡在这张床上的,她都要以为自己做梦了。
“琼琚”
缓过神来,她冲着帐幔外唤了一声。
早就候在帘外的琼琚听到声音,手脚轻快的走了进来,快步到了帐幔边,不急着掀帐子,先笑问了一句,“郡主醒了。”
“什么时辰了?”
冯昭抬手掀了帐幔的边缘。
琼琚在外面接了过来,将两侧的帐幔用床头的银钩拢起,笑着回道:“已经卯正了。”
话落,她将冯昭身上的被子收拾到一旁,不急着叠,而是弯腰拿了软底的袖鞋递给伸脚过来的冯昭穿上,一边穿,一边说,“仪宾早起就出去打拳了,这会儿还在后院没回来,墨姑也收拾妥当了,大人那边我一早派人去问过了,要不要一起用早膳,也算是给小夫人践行,大人说不用,郡主今天还要回门,小夫人这边就不用送了。”
“小夫人?”
冯昭到是能猜出这小夫人指的是小袁氏,可要么就称夫人,要么就称袁夫人,这小夫人算怎么回事?
琼琚扶着她从床上下来,伺候她先去了净房,等她从净房出来的时候,拿了温好的帕子一边给她擦手,一边小声的解惑,“是大人今天早上交待下来的,说是这样好分辨。”
可小袁氏听到这样的称呼,不会觉得委屈?
冯昭摇了摇头,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交待琼琚,“既然大人这么交待的,你们就这么称呼吧。”
左不过,这是萧家的事儿。
第290章 琐事()
但考虑到该有的礼貌,冯昭等着琼琚伺候着她洗漱完,萧深也打完拳回来用早膳时,还是跟萧深说了,“你姨母走,咱们要不要送一送?”
萧深正往嘴里塞包子呢,一听冯昭的话,想也没想的说道:“爹说不用送,让咱们先去武国公府。”
没说你爹、我爹,一个爹,像是两人共同的称呼似的,说得极其自然。
冯昭也不知道这几日听习惯了,还是被他一点点的潜移默化了,竟也没听出来,或者说,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觉得这样其实不大妥当。
当然,萧家人一致认可,她也不会多事,但由这么几件事儿堆起来的结果,她也算看出来了,小袁氏在萧家,怕是没什么地位。
想想,也挺可怜的。
就算是继室吧,可进门也是三媒六聘的,又是为萧定坤生儿育女的。
但这些事儿与她不相干,她也不想给予置评。
两人用过了早膳,墨姑也进来请辞。
只是,见萧深还在屋里,墨姑请辞的话,就有些欲言又止。
冯昭自是知道她惦记着什么,便笑着安慰道:“你先过去,这边鱼已上钩,最迟,不会晚于我离开前,你想见的人,也会起程的。”
这两日安远侯府的人还没有登门来,但冯昭有信心,安远侯府或许在等日子,等到她今天回门之后,安远侯府也许就该有动静了。
当然,如果安远侯府一直没有动静,她也不介意帮她们动一动。
在这一点上,冯昭毫不怀疑。
太后娘娘连冯九帧都舍给她了,她若还牵不动安远侯府,岂不是太过无用了?
墨姑既得了话,心思也就安稳下来,福身道了谢,又请了辞,便退了出去。
萧深等着墨姑退出去,才拉着冯昭从餐桌前起了身,带她回了内室,催她,“我让琼琚进来伺候你换衣服,换好了衣服,咱们一道去国公府,免得叔叔和婶婶等急了。”
冯昭觉得萧深叫起叔叔婶婶来,亲近又自然,好像冯冀元和姚氏就真的是他的叔叔婶婶一般。
可她们明明什么关系都不是啊。
冯昭就想问问萧深,他叫别人叔叔、婶婶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热情?
不过,萧深可没给她机会,扔下这句话,人直接出了内室,唤过了正在宴息室领着小丫头收拾桌面的琼琚,交待她,“给郡主换那套茜红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褙子,再配条十二幅的湘君裙。”
这也是冯昭新婚月里的衣裳,只是没谁想到萧深会记得。
琼琚讶了一下,可脸上却沉住了气,笑着应了,转身就去西面的屋子把萧深说的裙子、褙子找出来,送去了内室。
冯昭自然把萧深的交待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见琼琚果真捧着萧深交待的那套衣裳送进来,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可还没等她捊清这种感觉,琼琚已经动手帮她换上了,还笑着与她说,“果然仪宾的眼光好,奴婢昨天晚上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您今天回门穿哪件呢,刚还想着收拾完进来回一声,看看挑哪一件,没想到,仪宾直接就挑出了这一套,奴婢瞧着,这套颜色配郡主今天的妆面极好。”
她今天的头饰,也是萧深选的。
冯昭把这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给琼琚听,还是不愿意让琼琚以为萧深连这些小事儿都要管。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习惯身边突然多出一个指手划脚的人,而这个指手划脚的人又不是她的奴婢。
这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上辈子她经历过。
而陌生,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上辈子嫁了刘宪,当了皇后的康宁郡主了。
可萧深为他做的,恰恰又是上辈子刘宪做过的。
但刘宪为她做的时候,是因为她是刘宪的正妻,是他的皇后,而他们好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刘宪也算是心血来潮,才想着哄她高兴,帮她搭配衣服首饰。
不过,刘宪的眼光不好,或者说,并不用心,每次搭配完,她都不喜欢,也从不敷衍,因此,刘宪在几次心血来潮都没换来回报后,便再没做过这种事儿。
那萧深呢?
萧深又是以什么心情,什么身份来做的呢?
“郡主?”
琼琚不解的看着突然陷入迷茫的郡主,低低的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