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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深就抽了手,以食指的指度轻轻的碰着冯昭睫毛下的皮肤。
温温的,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令他爱不释手。
忽然,冯昭在被子里动了动,并发出被打扰不高兴的声音,“唔”
萧深清楚的看到她的眉峰皱了几下,估计被子里的嘴还是嘟着的。
扑哧
一声笑,被他压在了嘴角。
萧深像是长了记性,也怕真的惊醒好不容易睡得香甜的她,只隔着空气恋恋不舍的又瞄了瞄她的皮肤,眼睫,然后,温柔缱绻的对着她的睡容说道:“睡吧,做个好梦。”
梦里有他。
萧深得寸进尺的想着。
带着这样的期盼,他也拉高了被子,闭上了眼睛,巴望着晚上也能做个同冯昭一样的梦。
可萧深实在高估自己了。
一个人睡久了,身边突然多了另一道气息,还是属于异性的,又是他喜欢的异样,这种感觉就像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忽然遇见了绿渊一般,让人急切的想要奔跑过去。
可冯昭太小了。
还没及笄。
他不能动她。
萧深根本就没考虑过如果冯昭及笄的话,是不是他就能动得了?
这会儿,他满脑子,满心思泛着的都是煎熬。
想离她近些。
身子裹着被子,不由的就往冯昭的方向靠的更近些。
可离得近了,她呼出的气息,包括她被子的起伏,都冲刺着他的感观。
萧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找罪受。
离得这么近,不是折磨他吗?
可让他再想离冯昭远一点,他这身子就跟僵住一般,根本就不听使唤。
没办法,他就只能僵在这儿。
身体僵了,脑袋却能动。
他几乎没二选择的只定在了面向冯昭的方向,看着她重新静谧下来的睡颜,脑袋里自觉的生成一幅画。
那是岁月静好的画面。
在一片幽幽的山谷中,溪流潺潺,绿树环绕,花草清新,物产富饶,他带着她骑着马,悠闲的散着步,指着庄稼谈丰收,指着布匹论花样,指着远处嬉闹的孩童谈他们的未来。
“阿昭”
萧深喃喃的唤着冯昭的小名,嘴角漾着浓浓的笑意,似保证般说道:“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带着这份幸福的念相,萧深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心,被从没有的幸福甜蜜包裹着,这一夜,他几乎都沉浸在甜美的未来中,不可自拔。
直到,不知何时钻出了自己的领地,跑到了他的领地,霸占地盘。
萧深迷迷糊糊的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脖子上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让他没办法换气。
第266章 ”小狗“()
下意识的,他就要伸手去推。
他这般做了。
但手指触碰到温度时,他的神智瞬间就清醒了,本该是推的动作,强行的变成了握。
而且是轻握。
眼睛在下一瞬张开,漆黑的眸子半点不见沉睡中醒来的昏沉,待确认横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臂果然是冯昭的,嘴角的笑意像汪了泉水般甜腻的绽放开来。
这一刻的美好,让他舍不得把眼睛闭上。
握着冯昭手腕的指尖更不敢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虚虚的握成拳。
借着新房的烛光,萧深咧着嘴,侧了目,一眨不眨的看向不知何时把脑袋挨近自己肩头的冯昭。
睡前的蚕蛹,已经破了茧。
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她踢的七零八落,随着她胳膊的淘气,有一角被子还搭到了他身上。
也不知道是被子先跑过来的,还是她自己先过来的。
好想抱抱她。
绮念来得自然而然。
萧深眼里闪动着跃跃欲试,可理智却提醒着他不能。
一来,他怕手上不注意,会弄醒冯昭。
二来,他怕自己忍耐力不足。
呵
一想到忍耐力,萧深嘴角的笑意由甜变苦,暗道:“果然,人不能把话说的绝对。”
他想到了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有的小将会被美色所惑而迷了心性,软了斗志,还为自己找借口说男人都会迷恋温柔乡,他当时听得嗤之以鼻,虽然没当面反驳回去,可跟一个军帐里的兄弟却嘀咕过,他绝不会迷恋。
不过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儿重在立业,功成名就,保家卫国,开疆扩土,封王拜侯,才是正经,怎么能被女人缠上?
但如果这个女人,换成是冯昭呢,他还能那样振振有词的反驳吗?
不对。
萧深猛然间摇了头,眉宇间更是闪过一抹暗恼。
他怎么能拿那些人跟冯昭比。
冯昭是尊贵无比的,更是他放在心尖上喜欢的,怎么能跟那些普通女子一样?
对,冯昭是不一样的。
她是天之骄女,虽然不是公主,但以两宫对她的宠爱,只怕是真正的公主,也不过这般,甚至,还未必就有她得宠。
更为难得的是,这样的宠爱,并没有把她宠坏。
她知恩记情,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能回以自己全部的余力,这份拳拳之心,怎能不让人更看重她。
“真是个招人疼的宝贝。”
喃喃低语,就这般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夜,静谧。
他的声音仿若无息,却真实存在过。
因为他话语里的宠溺,眼神里的欢喜,都那么真真实实的停留着。
这样的目光,虽不似岩浆灼热,却也如温泉般脉脉,润物无声的滋养着睡着的人。
被这样的目光关注,冯昭无意识的又挨近萧深些许。
她无意识的以额头摩挲着萧深的肩头,仿佛在寻找更为舒服的姿势。
萧深觉得这会儿的冯昭,像极了跟主人邀宠的小狗,想要在主人的怀里寻到更适合栖息的位置。
嘴角,再度无意识的咧开。
一想到从今以后的每一夜,怀里都会多这么个“宠物”,他就无比的期待天黑。
可太阳公公仿佛失去了听力,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如每日般循规蹈矩的在东方升起。
第267章 想多()
随着天色逐渐露出光亮,新房的院子里也有了脚步走动的声间。
为防冯昭醒来察觉什么,萧深早在她睁眼前就起了床。
早上一睁眼,入目一片红,冯昭有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琼琚进来伺候好起身,她才恍惚过来,自己昨天嫁人了。
她这边刚穿好衣服,练了一套拳的萧深进门,正听闻她问琼琚自己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便朗声笑道:“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我想着平时我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就能洗漱,没必要把你折腾起来照顾我,就打发了琼琚她们睡觉去。”
夫为妻纲。
虽然妻子的身份高了点,但萧深心悦她,便没想着让她如别人家的媳妇那般伺候着相公梳洗。
而且,她折腾了一天,又困了,就算她有心,他也不可能忍心把她叫起来啊?
萧深的解释是这个意思。
可冯昭交待琼琚的时候,根本就跟萧深的理解不是一个意思。
被萧深的理由说得直翻白眼,冯昭推了琼琚的手,没好气的瞪向萧深,“你想什么美事呢?”
让她伺候他?
上辈子她可是连刘宪都没伺候过的,伺候他?
梦做多了吧?
萧深多精啊,一下子就听出冯昭语气不对,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可一想到她天之骄女的脾气,可能除了直系的亲人外,就没对谁关心过,便顺着她的话头道:“我什么都没想。”
他摊开自己的双手,做出一副真心诚意的模样,“你看,外面的天色亮了,你昨天也就睡前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一会儿还要认亲,咱们家里人虽然不多,但认全人,也要耽误一会儿,不如,我去喊人进来伺候你洗漱,再让她们给你准备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认亲的时候饿着。”
他拿着今天的流程与冯昭说。
冯昭的注意力果然就被吸引开了。
“婶婶说家里比你小的都没过来,见面礼便不能亲自交给他们了,一会儿我让琼琚把东西准备出来,交给你继母,由她代转给你的弟妹。”
这些方面,姚氏都替她打理妥当了。
萧深听着便高兴道:“行,婶婶想的周到,等回门的时候,我给婶婶磕头。”
语气极其真诚,完全把姚氏当作亲婶子对待。
冯昭听着就觉得萧深有些太过热情了,想着要不要纠正他?
这个念头也就刚刚升起,萧深忽然又拿了新的话题来跟她讨论,“我身边胡九、高景、齐石你都见过,等认了亲,我让他们来拜见你,还有周先生,就是周康的父亲”
提到周先生,萧深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就多了尊重。
当然,对胡九、高景、齐石,他语气里的真诚与热络也不少。
冯昭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便笑道:“你这边的人怎么打赏,有什么惯例没有,婶婶之前跟我提过,也交待了琼琚一些,或是只赏东西的话,琼琚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若是觉得赏东西轻了些,便附带着些银票子也成,我大哥说银票子比较实在,有时候比贵人赏的东西还管用。”
第268章 自恼()
赏了东西要用起来还得去换银子,中间又有价差,若是碰到黑心的当铺,很可能好的东西就贱卖了。
但给银票的话,就比较实在了,像冯昭这样的主母,若出手,不会低于五十两的银票,当然,给周先生的话,大概还会多些,这样,哪个家里若是有急用,或是想买什么东西,直接去换了银票就好了。
萧深自然偏向于第二种。
虽然他也知道冯昭若是赏人的话,东西的价值不会薄了,但跟在他身边的人没有欣赏好东西的底蕴,反而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当然,“周先生那里,平时喜欢好一点的砚台,或是狼毫。”
文人气质。
单把周先生提出来说,冯昭心里就有了数,不过一方砚台,她不以为意,“那我让琼琚寻块端砚来。”
这些东西,她陪嫁的箱子时就有,还是没上造册的。
实在是觉得几方砚台不必要添在册子里。
她的陪嫁实在太多了,像端砚这样的东西,在一般官宦人家眼里或是会觉得珍贵,但在冯昭的陪嫁里,连中等都算不上,就是姚氏给她平时打赏用的。
见萧深没反对,冯昭就掀被下了床,唤了琼琚进来。
“郡主。”
琼琚微微垂着首,有些自恼的垂立在那儿。
昨夜放了萧深进来,她带着采蒿、采颦、回去睡觉的时候,忽然就被从姚嬷嬷那里赶回来的墨姑推醒了,问她仪宾有没有进郡主的婚房。
当时她点头说有,墨姑脸黑的
若不是琼琚知道墨姑是站在郡主这一边的,也不会把她的脸黑当回事。
可知道墨姑是郡主这边的,她就觉得这脸黑,一定跟萧深进了郡主的新房有关。
不想折腾采蒿、采颦,她就借送墨姑去睡觉的机会,小声的问了,她是不是做的不妥。
墨姑当时点着她脑袋的手指,差点就把她脑袋戳出个窟窿,还小声告诉她,“郡主还小,有些事儿,夫妻间的事儿,眼下还不能做,可仪宾不小了,男女上的事儿,一定也懂得些,一张床上住着,万一对郡主毛手毛脚,郡主又抹不开说,闹了动静,怎么办?”
也就是皇宫里呆过,不然,一般闺秀身边的丫环不见得能立刻反应出墨姑话里的意思。
琼琚明白过后,登时就懊恼不已。
可总不能让她再跑去新房把新郎倌拉出来吧?
如果可行,墨姑也不会点着她的脑袋数落她了。
最后,差不多这一夜,她都提心吊胆的,不敢把眼睛闭实,生怕新房里的动静闹大。
当然,她更盼着新房里没动静,这一晚安安静静的。
差不多一夜没怎么合眼,琼琚没等冯昭和萧深起身,就已经候在了门口,做完了再一遍的自我检讨,等着听吩咐。
冯昭虽察觉了她的情绪不妥,可也只当她是昨天累着了,今天可能早起了,便琢磨着等一会儿认完了亲,回到院子,她便放琼琚去休息,歇半晌,晚上再过来伺候。
有了主意,她便把刚才同萧深商量的事和交待给了琼琚,“把今天要用的见面礼都准备好,按照大哥的意思,原来的几个节节高的荷包里塞上五十两的银票,再去开箱笼,找一方端砚单独装起来,认完亲,你让人回来取。”
琼琚在心里过了一遍,福身道了“是”,转身离开前,对冯昭道:“奴婢让采蒿、采颦进来伺候郡主。”
“嗯。”
冯昭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采蒿、采颦便各自捧了热水,巾帕等物进了内室。
第269章 全套()
萧深自来都是自己打理自己,很快也收拾了妥当,等着被采蒿、采颦伺候的妥帖的冯昭也收拾利索,便吩咐着空出手来的采蒿,“去给郡主端点早膳过来。”
冯昭闻言,不由从妆奁前转过头来,看着萧深问,“用了早膳再过去,会不会晚了?”
所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丈,忘了计较萧深怎么睡到婚床上去的冯昭,这会儿难得贤惠的不想让萧深在萧家人面前难做。
既然戏都做了,那就把全套做完吧。
她对早一点用上膳和稍晚一点,并没太过在意。
只她越是不在意,萧深却越舍不得她受委屈。
哪怕受委屈的不是情绪,而是肚子。
他先是看了眼听了他的话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的采蒿,轻颔下首,示意她可以照着他的交待去做,随后也没理采蒿是不是立刻就转了身,而是轻声对冯昭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爹就跟我说了,今天家里没多少人,长辈只有他和姨娘,让咱们多睡会,不必急着过去,左不过,赶在上半晌认了亲就不算违礼。”
“这样啊。”
冯昭对没见过面的“公公”有了几分好印象,见此,便示意采蒿,“你去吧,顺便也看看萧大人那边起没?”
采蒿这时候才应了是,转身离开。
只她刚出了屋子,不知何时站在屋外的墨姑却是皱着眉头拉了她一下。
采蒿脚步便顿住了,偏首诧异的问道:“姑姑有事?”
刚想说她领了郡主的差事,正要去厨房,只,墨姑也没给她多说的机会,拉着她便往廊下西厢那侧走了两步,站定时,提点她,“虽说你是郡主的人,平时多听郡主的吩咐没错,可你也得想想,郡主嫁了人,仪宾也是你的主子,在不触动郡主利益的前提下,仪宾的吩咐,你也不能当耳旁风,知道吗?”
“我”
想解释,可一想自己刚刚在屋里所做的,好像
脸上一臊,采蒿迅速反醒道:“姑姑说的是,一时没改过来,以后我会注意的。”
见她反应快,也不推托,墨姑放心的松开了手,“行了,你去吧,这边有我盯着。”
采蒿轻呼口气,冲着墨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才出了院子,朝着大厨房的方向寻去。
虽说是新院子,但萧深体贴,怕冯昭带来的人一时间不熟悉,走冤枉了路,耽误办差,便在每条路上设了半人高的木杆,上面标了通往各处的指示牌。
当然,为了照顾不认字的奴仆,在写了字的指示牌上,还有能描述出与字意相同的景或物的标识。
昨天到是没注意,等采蒿一路顺着指示牌成功的找到大厨房后,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