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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了?”
萧深皱了下眉。
高景点头解惑道:“出了那个掌柜的视线,齐石就跟上了那两个人,假装赶路着急撞了一下,当时,那人瞪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他胆子也太大了。”
萧深脸上登时就有了恼意。
高景知他怕齐石出事,忙宽慰他,“齐石虽然顽皮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分寸。”
大白天,街上人来人往,那两人带着任务,自然是能不引起别人注意,就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虽然齐石跟高景说的时候,高景也忍不住责备他一通,但这会儿,他又不由为齐石辩解道:“齐石虽然没仔细看清两人的长相,但也描述了大概,我让他回去把那两个的样子描述给周先生,周先生画了两张画像送过来。”
“拿来我看看。”
萧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不过,心里却也记住了齐石这次莽撞的行为。
又是一天朝阳升起,霞光还未及散出热度,就被一片阴云遮了光,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阴云渐渐浓密起来。
还没等人们猜测着是不是要下雨,就听见“轰隆隆轰隆隆”的一道道雷声响彻天际。
伴随着雷声的,还有一道道闪电。
“娘娘。”
怜儿小心的捧着刚刚取回来的食盒,摆到了太皇太后眼前的桌案上。
“不想吃,拿下去吧。”
没等怜儿揭开食盒的盖子,太皇太后就失了胃口般的摆了手,让她拿开。
怜儿就担心道:“娘娘昨夜就没睡好,方医正今天又告了假,娘娘也不让奴婢们去宣别的太医,这会儿好歹吃口热乎东西,瞧着这天色,怕是好一场大雨要下,等娘娘用了早膳,奴婢给娘娘捶捶腿,娘娘再闭眼睛眯一会儿,缓缓神,等睡醒了,奴婢再喊人来陪娘娘打牌。”
一副全心全意体贴的模样。
只可惜,太皇太后并不领她这份心,固执的摆了摆手,“我不吃,你拿下去。”
语气比上一次强硬许多。
怜儿这下不敢再自作主张了,只能无奈的把食盒又端走,交给下面的宫女,并嘱咐道:“我去茶房给娘娘煮杯茶来,你去寻了锦丫,让她过来照应一二。”
太皇太后因着不愿意再提拔个女官在跟前,寿康宫里的事儿,几乎就由锦丫和怜儿商量着办了。
小宫女不敢不应,捧着食盒转身就去寻锦丫过来。
怜儿回身瞧了瞧太皇太后,见她低垂着眉眼,根本就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周身流淌的气息却是生人勿扰的,一时也不敢多留,转身就去了茶房。
她这一去,就耽搁了一会儿,等到捧着热茶从茶房出来的时候,外在的雨点已经狠儿的了下来,落在地上好像都能砸出个坑。
这样的天气,连前边的早朝都提前散了,一般没有大事的人,都不会轻易出门。
偏,平顺王带着平妃白菊请见了太皇太后。
锦丫与怜儿走了个碰头,低声道:“娘娘让我去接平顺王和平妃娘娘过来。”
怜儿眸子闪了下,像是听明白了,让开路让锦丫过去,又不忘叮嘱她,“带上个小丫头,给你打伞。”
“知道了。”
锦丫匆忙的应一声,连头都没回,随手抓了个小丫头,就带出了寿康宫。
怜儿在原地看了片刻,瞧着两人的身影出了寿康宫的院门,这才捧着茶碗迈进了殿内。
垂眉敛首的伺候着太皇太后吃了盏茶,听着外面一阵紧过一阵的雷雨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怜儿觑着太皇太后沉若乌云般的面色,小声说道:“这雨越来越大了,锦丫就带了一个人过去,也不知道王爷和平妃娘娘有没有浇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触动了,太皇太后总算撩了撩眼皮,向着窗口的位置瞟了过去。
阴云密布,虽然看不见雨若珠盘,但从它拍打窗口的急促声里还能听出势头不弱来。
“你也带人去迎迎。”
虽然言语寥寥,可还能捕捉到一丝丝心疼。
怜儿假装没听出来,只恭敬的从命,“奴婢这就去。”
话落,她又重续了杯茶给太皇太后,摆到了她触手能及的位置,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后两步,转身唤了殿内的一个小宫女一道出了门。
雨势太强,怜儿唤住小宫女,指向殿外一座的倒座房,“这种天气,只打伞怕是没什么用,咱们去拿两件蓑衣。”
第247章 死了()
小宫女自然不敢违抗,再加上怜儿说的在理,便笑着听从道:“姐姐在这儿等着,我去拿吧。”
怜儿眸子里闪过一道意外,好像没料到小宫女这么会来事。
小宫女瞧得清楚,心里暗松了口气,忖道:“自己这也算机灵吧。”
在宫里想要生存,只一味的做个不求上进,只求温饱的人,实在太难了。
小宫女八岁进的宫,每一天学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把手上的活计做好,又能讨得上面管事儿的人欢心。
天长日久,这份眼利见就存在了心里,又羡慕那些能在正经主子面前说一不二的管事女官,因此,便存了大的心思。
不过,世态炎凉,人心自私,本就无可厚非。
怜儿心里清楚这是个不安份的,眼里却装进了满意,“那你去吧。”
小宫女察觉到怜儿释放的“满意”,登时就抓住机会迅速的扭身,直奔倒座房跑去。
这种天气,殿外几乎都不会留人,小宫女这一跑,廊下便只剩了怜儿一人。
怜儿看着汹涌的雨势将殿外廊下的大片青砖都打得湿漉漉的,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子,自言自语道:“这要是一踏出去,还不得湿透了。”
她脚上穿的是便于在殿内行走的软底绣鞋,踩在地面上,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但也有弊端,就是在外面走动的话,若不换硬底的绣鞋,很容易硌到脚,这样的雨天,怕是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怜儿偏头就看了眼茶水间,“记得,好像有一双雨鞋放在那儿了。”
她自言自语的往茶水间走着,时不时的还拿眼皮看向倒座的方向。
小宫女跑过去,还没跑回来呢。
茶水间刚刚她用过,离开时,留了个不起眼的宫女在这儿收拾,这会儿她一进来,那宫女便扔了手上的湿帕子,笑着迎上来,“姐姐怎么回来了,可是还要添水?”
“不用了,娘娘这会儿水够了。”
怜儿摇头说着。
一边说,她一边在靠近窗下的位置翻找起来。
小宫女就跟了过来,“姐姐在找什么?”
“雨鞋,我记得放在这儿了。”
“姐姐要出门吗?”
小宫女勤快的很,一边陪怜儿说着话,一边动起手帮着忙,不过翻找两下,便把雨鞋找到了。
怜儿接过来,坐到墙角换上,“平顺王和平妃娘娘进宫了,锦丫带人去接了,娘娘瞧着雨势太大,命我再去迎一迎。”
小宫女目光微不可见闪过一抹明白,心照不宣的与怜儿碰了下头,扬声说道:“那姐姐快去吧,这样的天气,王爷和平妃娘娘还惦记着来给太皇太后问安,真是孝顺。”
怜儿:“”
这小宫女还真能扯呢。
送了怜儿出去,小宫女站在茶水间的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幕,还没来得及啧啧这雨势太汹,忽然像想起些什么似的,猛然在原地跺了下脚,自语道:“我怎么忘了跟怜儿姐姐说,王爷平时来喝的茶没有了,一会儿娘娘问起来,怕是要挨打的。”
小宫女紧盯着外面的雨势,脸上不安与不愿交措。
最后,到底是不安战胜了不愿,顾不得雨大浇湿自己,忙忙的打着伞,冲进雨幕里,跑出殿外。
一冲出去,她就直奔内务府的方向。
任谁在这会儿瞧见,也不会多想,只当她是奉了主子的命去拿什么东西。
至于她到底去做什么
怜儿带着人在半路上就与锦丫碰了头,因着雨势太大,她瞧着平顺王和平妃娘娘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大半,忙将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了下来,“王爷,您快将这个披上。”
跟在怜儿身后的宫女一瞧,也忙把自己的脱下来,跑到白菊跟前,殷勤道:“娘娘,您把这件披上吧。”
这会儿也不是嫌弃之前谁穿过没穿过的时候,平顺王和白菊来得急,这雨来得更急,马车里没备下蓑衣,又不可能现回去拿,这一路进了宫,雨伞只能罩到头,腰身以下衣服都能拧出水来了,这会儿有蓑衣挡一挡,好歹能缓缓身上衣服的重量。
锦丫带着宫女忙着帮白菊整理蓑衣,平顺王这边有怜儿照应,匆忙的整理过后,一行人又继续往寿康宫行去。
虽然后半程有了蓑衣遮挡,但到了寿康宫,平顺王和白菊已经湿透的下半身,这会儿水滴正嗒嗒的往地下落。
太皇太后一瞧,忙吩咐怜儿,“快去给王爷和王妃准备干净的衣服。”
照理,这些都该是进宫的命妇自己备着的,不过,这种天气,就算再跑一趟去拿,送过来,也是湿的份。
好在,太皇太后这儿之前就有给平顺王准备的,白菊又是在这宫里呆过的,总有几件旧衣服送了人,这会儿怜儿和锦丫忙前记后的把夫妻二人分别带到了两个偏殿,各自伺候一个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净了面,擦干了发迹上的水渍,感觉人不那么狼狈了,才重又引了二人回到正殿。
两人对太皇太后见了礼,太皇太后便招手让白菊坐到近前去,一扫之前脸上的阴云,带了丝丝笑意的问道:“不是说不用你们进宫来请安吗,怎么这么大的雨,还跑了过来。”
白菊按下心思,陪着笑道:“是王爷惦记娘娘,说母后近两年每逢下雨天,就要腰酸腿痛的,王爷在府里坐不住,不亲眼看看,总不放心。”
太皇太后一听自己儿子这么“孝顺”,目光中的慈蔼更浓了许多,满意的说道:“人到老了,总有些年轻时不在意的小毛病找上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副不以为意,却很受用平顺王夫妻这般表现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满意,她又指着怜儿和锦丫对白菊说道,“自打你出嫁,这几个丫头心里羡慕的不得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你在宫外比我在宫里方便,有合适的,就帮着几个丫头留心留心。”
忽然提到这件事儿,怜儿、锦丫都闹了个大红脸,不说她们现在年岁还不够,只说太皇太后如今还倚靠着她们,再不知轻重,也不可能做出着急出嫁的样子。
“扑通”
锦丫和怜儿连对视都没对视,就统统跪到了地上,忙表着忠心道:“奴婢等虽然羡慕白菊姐姐,但均知资质有限,盼着能多在娘娘跟前伺候些年,长长见识才最要紧。”
第248章 宴开()
“求娘娘原谅奴婢不识好歹,多留奴婢几年。”
两人异口同声般表达着心意,又不动声色的捧高了白菊,换来白菊的解围,冲着太皇太后趣道:“瞧瞧,还是娘娘跟前日子好,她们都巴不得多留在娘娘身边呢。”
太皇太后无奈的一摊手,推着白菊道:“我看啊,是你不想揽差事上身,推卸责任吧。”
扑哧
白菊被冤枉了竟也不生气,一副心怀坦荡的模样,笑着起了身,直奔锦丫和怜儿走过去。
一弯身,正好一只手一个人的把她们俩提了起来,与太皇太后逗着嘴道:“娘娘既然这么说了,好歹我也不能亏了她们俩去,怎么说,也得仔细问过了她们两个喜欢什么样的,才能寻到那合适的不是。”
说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太皇太后脸上笑就浓了几分。
白菊这会儿到把目光收回来了,挤眉弄眼的冲着怜儿和锦丫说道:“走,为了不辜负娘娘的一片心,这会儿咱们就坐到一处好好说说话,回头啊,我也好帮你们挑个入得眼的夫婿,能让太皇太后少在背后骂我两句。”
仿佛她还是寿康宫的主事女官一般,也不管怜儿和锦丫心里怎么想的,拉着人就熟门熟路的奔去了偏殿。
走了两个掌事的,殿内留下来的小宫女又被太皇太后寻了由头打发走,片刻,偌大的殿内,便只剩下太皇太后和平顺王母子两个。
平顺王刚刚一直揣着笑脸的模样,这会儿不由就肃冷下来。
“又出什么事了?”
太皇太后仿佛有预知般,配合着让白菊把人都带走了,无关紧要的人也都被谴到了殿外,这会儿殿内只有她们母子俩,她也就不多藏掖了。
平顺王一听到那个“又”字,脑仁就痛了一下。
可这会儿他也不能跟太皇太后去辩那个“又”字去。
呷了口气,他把身子往前蹭了蹭,哪怕这会儿殿内没有闲杂人等,平顺王说话,还是宪章压低了声音,只容许太皇太后和他两个人的音量,道:“禄示明出事了。”
损失了氓山大营的潜在力量,太皇太后就生了一把火,如今禄示明出事,太皇太后心里更是存了一大捆的火苗。
她差点就按压不住那既将喷涌出来的脾气,瞪着平顺王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一个坐诊的郎中忽然跑去两江,竟然还插手了两江布政使府里的事,你的眼睛都长到哪儿了,直到事情出了才有所察觉,现在显阳殿那边恨不得天天抓咱们的小辫子,前些天将氓山大营里咱们的人拔了个干净,现在又开始拔禄示明了,你来跟我说说,禄示明之后,她又要冲谁下手了?”
太皇太后是真被惹恼了。
陶氏动的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
那是她费尽心思收买加以重用的人,一个两个,就这么被陶氏不按牌理的出牌方式给打了个稀巴烂。
太皇太后一口老火呕在心里,上不来,也不下去,恨不得立时就把陶氏这个贱人处理了。
但她折损了氓山大营后,对冯冀元接手虽然有些庆幸,但立刻就让冯冀元听她的话,她还有点担心。
所以,她这会迟迟不敢再有动作。
平顺王自然跟她想到了一处,要不是禄示明突然出事,他也没想进宫跟太皇太后密谋什么。
毕竟刚审完了他府里的帐房“勾结匪患”的事儿,就算在朝上他摘干净自己了,但陶太后不一定会相信。
这个时候,他至少要做个安份守己的形象出来。
但禄示明的事儿,还真是等不得。
毕竟禄示明掌握着他的财路。
这会儿,他不由道:“母后,我已经让人出城了。”
“你想做什么?”
太皇太后心口一提,纵然这么多年都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但心里却不似面上的平静。
平顺王露出本性中狠辣的一面,说道:“他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不能让显阳殿那边有机会见到他。”
“你要杀他?”
太皇太后虽然有讶,更多的却是果真如此的了然。
平顺王也不在意太皇太后用什么眼光来看他,左不过,人都派走了,这会儿,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特意选在这样的天气进宫,来跟太皇太后通个气,“以防万一,宫里的动静,我不方便过多关注,母后注意点寿康宫那边的动静。”
太皇太后一听这话,眉头就忖了起来,“你没把握?”
语气中也多了不满。
“江湖上有对兄弟,素有索命阎王之称,这趟差事儿,平路亲自寻了这两人,交待得仔细,母后不知道江湖上人讲信用,禄示明想逃脱,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