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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是对陶圣心颇有些念想的。
陶然心中一顿,倒是没有想到苏子衿真的是否手段毒辣,只是对于苏子衿被这般议论,心中感到颇为畅快。不由得,便露出一抹笑来,看的一旁的陶岳有些不是滋味。好歹苏子衿也是他即将要到手的女人,若是坏了名声,岂不是平白给他添堵了?
司天儒看向苏子衿,心中对于这些人的言论倒是不以为意,他想着,苏子衿虽比寻常人聪慧许多,可到底看着不像是手段毒辣之人,这样柔弱的女子,想来应当不会真的城府深到这般程度。只是,司天凌却是冷笑一声,对于重乐的事情,他心中已然有了八分肯定是苏子衿的算计了,但到底重乐与他毫无干系,他自是不会如何,如今看看苏子衿的笑话也好,想起方才的羞辱,司天凌就觉得心中憋得慌!
而司卫此刻,虽然他不信苏子衿是这般可怖之人,毕竟这女子生的美,看起来也是十分良善,可因着说这话的是陶圣心的母亲魏氏,他的嫡亲伯母,此刻他便有些难以做到为苏子衿出头了
苏墨和苏宁脸色便立即沉了下来,本以为这个魏氏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如此居心叵测,她的这番话,无疑便是说着让苏子衿被猜忌的!
这般想着,苏墨已然要忍不住开口为苏子衿辩解了,而这时,苏子衿却是转头朝他微微一笑,显然心中有所打算。看来这魏氏是受了陶行天的吩咐,想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探测她一番,看看她有什么本事了?
只是,他们到底是低估了她苏子衿,也高估了自己。
朱唇牵起一抹极为温软的笑来,苏子衿桃花眸子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来:“陶大夫人的话也是在理,只可惜这件事到底是个意外,如今夫人所言,就好像在说子衿故意为之那般,倒是叫子衿不知如何是好了。”
顿了顿,苏子衿便又垂下眸子,一脸的无辜笑意道:“也不知是夫人高估了子衿的承受能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竟是会让夫人以为子衿是刻意为之,这女子的容貌与声誉,岂能随意的便可以置之不理?”
苏子衿话话一落,众人便又觉得是这个道理,这天下有哪个女子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誉来达到某个目的?尤其前一阵子苏子衿的丑颜弄得街知巷闻,怕是寻常女子都要忍受不住这样的诋毁的,更何况是天生美丽之人?
这样想着,底下的夫人们便对魏氏起了一些心思了。看来这魏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心中对于苏子衿抢夺了七皇子的事情怀恨在心,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于是便当众说出那般话来,想要毁坏苏子衿的名声,毕竟素来人们都是觉得,城府深到如此地步的女子,着实可怕。
司言瞧着苏子衿那一副无辜柔弱的模样,不知在想着什么,眼底闪过一抹谁也没有看到的情绪。
彼时,司随抬眸看向司卫,只见司卫一脸的心疼,仿佛自家媳妇儿受了委屈一般,可偏生让她受委屈的是陶大夫人,这又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司卫,让司随忍不住轻蔑一笑,司卫这样欺软怕硬的人,也配得上苏子衿么?
“郡主,我不是这个意思”魏氏神色一僵,没想到苏子衿竟是这般牙尖嘴利,说的好像她当众欺辱了她一般,那无辜而又柔弱的模样,更是突出了魏氏的面慈心狠,为人阴险!
“盈玉!”这时候,坐在上首的魏老太君忽然出声,她脸色有些不好,看向魏氏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告诫之意:“长安郡主的玩笑,你怎也开得?”
对于魏氏的举动,魏老太君心下便猜到了缘由,只是如今寿宴,她自是不能让魏氏当众下不来台。
见魏老太君喊了她的闺名,魏氏便知晓魏老太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颇有些生气于她的举动,于是她缓了缓神,便笑着道:“母亲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本想着与郡主开个玩笑,不想却是惹的郡主忧伤,我这个做长辈的实在不合格,该罚。”
听到魏氏这般说辞,苏子衿不由微微一笑,只见她仰头弯唇,一脸的认真与温软,问道:“夫人要怎么惩罚自己呢?”
惩罚?魏氏愣了愣,她虽然说是该罚,但不过是客套之话罢了,寻常姑娘家哪个会真的与她较真?毕竟较真了就显得这女子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不尊敬长辈容易让人心生不好的印象。可苏子衿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一时间便有些不知所措,脸色也随之涨红起来。
司言凤眸一挑,瞧着苏子衿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魏氏一个当家主母搞得如此狼狈,只心中暗道苏子衿看着像只兔子,其实是只披着兔皮的狐狸才是。
第115章 114栽赃雪忆(二更)()
实在看不过自己的母亲被苏子衿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陶圣心不由走了过来,一脸的善良与不忍,义正言辞道:“郡主未免太过较真,母亲不过是一时戏言”
“陶大小姐怎的也如此有意思?”苏子衿笑吟吟的打断陶圣心的话,桃花眸子中闪烁着致命的温柔:“难道陶大夫人是戏言,子衿就不可是戏言?想来真正较真的是你们了。”
顿了顿,苏子衿又接着笑道:“再者说,方才陶大夫人为难子衿的时候,怎的没见陶大小姐如此良善的帮忙解围?还是说其实陶大小姐的良善与正义,只是针对某些人?”
陶圣心的伪善,很早之前苏子衿便想拆穿了。她不处置她,只是因为陶圣心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比诛她的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开她的伪装更让她生不如死。
她苏子衿,从不是良善之辈,既然要与她为敌,便要拿出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
苏子衿的话,让周围一众人都不由议论纷纷起来。诚如苏子衿所说,陶圣心确实在方才没有任何表示,而一到苏子衿反击魏氏,陶圣心便是摆出了一副良善的模样,这着实不是真的心善之人该有的行为!
就连汝南王魏元丰和他的发妻沈氏也不由皱了皱眉梢,显然对于这个妹妹和侄女的行为有些不太认可。只有魏半月此时对苏子衿的行为颇有些恼意,恨不得上前帮陶圣心教训一番苏子衿。
陶圣心脸色一黑,恨不得上前撕了苏子衿!听着那些人的言论,心下更是气的不得了。尤其是司言还坐在那里!苏子衿便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她难堪的!
瞧见陶圣心和魏氏都一副气的发颤的模样,魏老太君不由闭上眼睛,而后再睁开眼睛时,便缓缓笑道:“郡主见谅,老身教导的女儿和孙女如此无状,平白扫了郡主的雅兴。”
没有维护,没有迁怒,苏子衿不由对魏老太君的言行感到些许诧异。她微微抬眸,对上那双饱经风霜的清透眸子,不由缓缓攒出一个笑来:“无妨,子衿不过也是开玩笑罢了,望老太君不要恼了才是。”
魏老太君的眸子太过清透,以至于苏子衿一时间倒是不想让她的寿宴被自己搅混了,毕竟汝南王府出了这样的一个老人,到底是有些难得的。
苏子衿的话说完,陶圣心和魏氏母女倒是不再说什么,毕竟魏老太君已然对她们心生不满,她们自是不敢再乱来了。只是心中对于苏子衿,两人都有了彼此的计较。
苏墨和苏宁瞧着魏氏母女下不来台,心下倒是有些畅快,毕竟这两人无缘无故为难他们的妹妹,如今也只是自作自受!
魏老太君见苏子衿给了她面子,不由叹息一声,心中只道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对不起人家。想了想,她便看向一旁的司言,问道:“世子今日可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吩咐过来?”
魏老太君与当今太后,其实有着不解之缘。她们两人都是颇为信佛之人,几年前两人相遇于高龙山,机缘巧合之下便有了些许交情,故而,一瞧见司言,魏老太君便想到了太后,毕竟魏家与司言,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错。”司言点了点头,即便面对魏老太君这样的长辈人物,他也依旧是面无表情,清冷冷道:“天色。”
司言说着,天色便上前一步,自怀中拿出一个木盒子,走到魏老太君面前,递上木盒,道:“老太君,这是太后娘娘托我们爷给您带来的南海佛珠一串,望老太君笑纳。”
苏子衿不着痕迹的看向司言,不禁莞尔一笑。之前她问司言为何来这寿宴的时候,司言没有回答。如今苏子衿倒是明白了,想来司言来这寿宴,主要还是因为受了太后的嘱咐。而太后令司言亲自送来,无非就是因为两点,其一是表示对魏老太君的看重,其二则是以此促使司言多多与女子接触。
想明白了这些,苏子衿脸上的笑容倒是愈发浓了几分,司言察觉到苏子衿的戏谑之意,眉头不由微微一蹙。
“多谢世子。”魏老太君让一旁的沈氏帮忙收下,便又继续笑道:“太后娘娘有心了,劳烦世子回去帮老身传达一句谢恩。”
“无妨。”司言闻言,只淡淡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瞧见司言代替太后送了礼,底下的贵妇小姐不由暗自艳羡,直道魏老太君德高望重,连与当今太后都这些个情面,看来汝南王府也是圣宠不衰啊!
外人尚且如此想,魏家的几房更是一个个都想入魏老太君的眼,以博得皇室青睐。于是,魏家的几房便也开始陆陆续续送礼了。在大景朝,多数宾客送礼都是一早便收下的,而家中子孙送的礼才会在当面展示,以表现对老者的敬意。
魏老太君膝下有二子一女,因着魏老太爷几年前便过世了,这汝南王的位置便到了大房嫡长子,即魏半月的父亲魏元丰的身上,魏元丰膝下有二子三女,两个儿子都是嫡子,分别是世子魏天佑、二公子魏天宝,魏天佑身子骨弱,常年卧病于床,故而即便是今日魏老太君的寿宴,他也无法参加。而魏天宝则是外出习艺,大约年前才会回来。魏元丰的女儿中,只三女魏半月是嫡女,大女儿魏半玉和二女儿魏半灵都是庶女。
二房是嫡次子魏元朗,是翰林院的学士,魏元朗统共有一子四女,嫡出只魏嘉义一个,四个女儿都是庶女。三房的魏元凡并不是魏老太君的亲子,他的生母是当初魏老太爷的一个姨娘,不过那姨娘早早便去世了,故而魏老太君待他倒是亲厚,不曾苛待。魏元凡在锦都分管的下县为官,育有两个女儿,都是庶嫡女。
汝南王魏元丰送了一幅画家引川的真迹夜宴图,百年前的画家引川的画作一直是魏老太君的心头好,魏元朗送的是福禄六宝蒲扇,魏氏则送了一条菩提梵文挂坠,魏元凡送的是一串佛珠,虽然比起太后送的逊色一些,但到底代表着一番心意,故而魏老太君也只是笑呵呵的接下。于是,按照长幼嫡庶之分,魏元朗的嫡子魏嘉义送了东海珊瑚玉佩,而陶圣心送了一本亲手抄录的经书,算是极为用心的。
轮到魏半月的时候,她笑盈盈的命婢女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而后她接过那盒子,缓缓打开那盒子,一边还道:“祖母铁定要喜欢半月准备的东西,这东西可是半月找了好久才”
只是,说到一半,魏半月脸色徒然变得苍白起来,而后她立即冷下声音,盯着那婢女斥责道:“怎么回事?东西呢!”
瞧见魏半月如此,一众人都不由诧异起来,尤其是沈氏和魏老太君,对于魏半月的举动,都深感不解。
“半月,怎么了?”沈氏皱了皱眉梢,看向魏半月,不赞同道:“怎的突然如此大呼小叫?”
在魏老天君的寿宴上,显然是不能这样无状的,虽说沈氏素日里极为疼宠魏半月,但到底场合不对,她自是不愿意魏半月在众人的面前出什么差错。
“小姐,奴婢不知啊。”这时,那婢女跪了下来,只见她放在手中的木盒子,颤颤巍巍道:“奴婢一直将里头的东西放在盒子中,不知怎的,竟是会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一时间,众皆哗然,就连汝南王魏元丰也脸色有些不好。毕竟底下皆是贵妇、小姐和公子,这失窃一事放到台面上,总归是显得汝南王府守卫太过松懈,就连下人也管教不好,平白让人笑话了去。
于是汝南王起身,只见他踱步到魏半月面前。面色严肃的问道:“半月,怎么回事?你来说清楚。”
魏半月闻言,不由露出委屈的神色,道:“爹,女儿要送给祖母的舍利子不见了!女儿可是千辛万苦才找到那舍利子,又熬了几个晚上亲自做了帕子,将那舍利子缝在帕上如今那舍利子连着帕子不翼而飞,女儿实在是难受的紧!”
魏元丰闻言,便威严的看向跪在底下的婢女,冷声问道:“小莲,那帕子究竟在不在你手中?若是在的话,你便拿出来,我汝南王府自来宽厚,不会惩罚太重但如果你身上被搜出那东西,可是大罪的!”
魏元丰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那个唤做小莲的婢女身上,吓得小莲不由微微颤抖了下,她咬了咬唇,便立即磕磕绊绊的回复道:“回回王爷的话,小莲不敢偷窃。小莲今早便依着小姐吩咐,将将东西放进了盒子中,并且一直随身携带哦,对对了,方才有个小公子撞了下小莲,不小心将东西撞翻在地,会不会是那时候被偷梁换柱了?”
小莲的话一落地,但凡有小儿子的贵妇都不由紧张起来,尤其是那些个孩子调皮的贵妇,更是生怕自个儿的幼子一时胡闹,闯出大祸!毕竟这汝南王府的门第也是极高,魏老太君又十分得太后赏识,这般情况下,要是弄出这么大的乱子,不仅是声明尽毁,而且恐怕今后的道路,也很难走的顺遂。
苏子衿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小莲说出小公子的时候,她依旧是笑容浅浅,仿若看戏一般,那股子局外人的模样,看的魏半月心中冷笑。
苏子衿,很快,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哪个小公子?”这时,汝南王眯了眯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小莲,沉声问道:“你可是认得他?”
“奴婢”小莲依旧低着脑袋,有些害怕的模样,看的陶圣心甚是奇怪。
难道这是魏半月设的局?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魏半月先前说过要教训苏子衿的话,陶圣心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她盯着苏子衿,美眸是掩饰不住的狠毒与期盼。
若是这偷窃一事落到苏子衿的人身上,那么苏子衿可算是声名尽毁了,毕竟能够纵容身边之人偷窃的,也意味着做主子的不是什么好人。
“小莲,你快说罢。”魏半月低眉,一副良善的模样,瞧着小莲道:“左右有我在呢,你不必怕什么。”
魏半月这话,说的众人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这个婢女吓成这般模样?
小莲听到魏半月这么说,好似有了勇气一般,咬牙道:“是是长安郡主身边的小公子!”
苏子衿身边的小公子?不就是那个唤作雪忆的少年?众人有些诧异的看向雪忆,可瞧见那少年脸上纯净与懵懂,一时间便又不知该相信与否。有的人觉得,这少年看起来十分干净圣洁,想来是不会做出这等子下作的事情,而有的人则不以为然,只道雪忆不过是个痴儿,这样的孩子,自是做事没有分寸,行为也有可能超出常人所想。尤其是陶然,她坐在一旁冷笑着瞧着苏子衿被陷害的场面,心中不由想着,或许还不用她动手,苏子衿便已然是万劫不复了!
司言闻言,不由将清冷的目光落到苏子衿的脸上,只见苏子衿依旧笑吟吟的坐在那儿,脸上的神色半分不动,就好像对于这样的控诉早有预料一般,那股子从容冷静,倒是叫人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