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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婆婆不在意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懂那么多。廖林氏也不再抹眼泪。忙着要去厨房做晚饭,等到爹爹、哥哥、弟弟他们回来,就该直接吃饭了。孩子们都还在外面玩着,不到天黑照不见人是不会回来的。小儿子还在睡着,即便醒了,也是他姥姥给帮忙带着。…
林罗氏也不再跟婆婆聊了,她比他们先回来就是着急要去上茅厕。
她婆婆见女儿、媳妇都各忙各的去了,她也抬脚进了里屋,看看小外孙醒了没有。
哪知这原本应该睡着的小外孙,此时正两眼骨溜溜的转来转去找人,不哭不闹的,心疼死个人。
他姥姥连忙把他抱起来,摸摸尿片,还好没有湿。当下就把小孙孙抱到廊檐下,扯开尿布就给他把尿。
廖林氏在厨房听到她娘把尿的吹哨声,就大声的问道:“娘!小东明醒了?”
“早就醒了,一个人躺那,两眼骨溜溜的找人,可心疼人了!这孩子可真乖,一点儿都不折磨人,好带得很!”
他姥姥给小外孙把完了尿,又给塞上尿片,就抱着他去厨房,让他跟着他娘亲亲。
她们在厨房里一个忙晚饭一个抱孩子带烧火,小冬青抱着一个大海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娘!姥姥!你们快来吃粑粑,大姥爷给了好大一个年粑粑!”
廖林氏接过儿子的大海碗,里面满满的装着一个大年粑粑,上面还撒了一层白糖,这年粑粑估计刚出锅,就装给了冬青,这碗还烫的很,上头还飘着白白的热气。
他姥姥也站起来看了看碗里的粑粑,笑着点点冬青的小脑袋:“你呀!也不知羞,跑到人家捞吃的。”转过头又对闺女说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拿筷子给冬青脍着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廖林氏一边拿筷子给冬青一边叹气:“娘啊!这小冬青不懂事,天天东家跑西家转的,家家都要拿些吃的喝的给他,虽说都是娘家人,可我就是感觉好难为情。”
她娘乐道:“这有什么?这庄子里除了老秦家是外姓,冬青到了哪家不得叫一声姥姥姥爷、舅舅舅母的!给一点吃喝算什么,就是他们家的亲戚到了我家来,我不也照样要招呼。你也别跟自己较劲,等承志回来,家家备一份年礼送上,比什么都好,亲戚是越走越亲,你不要总是这样别别扭扭的。”
这边只盼着廖承志早日回来,那边廖承志跟着大家已经到了京郊的马市。
因为好马都叫秦老将军挑走了,好些得了信兴冲冲跑来相马的京城大户人家,都很失望的回了去。倒是一些马贩子和一些买马只为了拉车干活的人家还在跟陈大公子、小虎、赵头领他们不厌其烦的缠磨着,既想多买一些马回去,又舍不得花那么的钱。
小虎反正家里有荒山,把马带回去牧养总归是无所谓的。可是陈大公子和赵头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把马给交易出去。
陈大公子和赵头领着急,卖的价相对的低了好些,而小虎不是很想卖,又加上他养马也有好些年,对所谓的好马孬马多少有些了解,挑选的马,基本上都很不错,即便是秦老将军挑剩下的,那也比目前内地马市里的马要高干一大截。
挺到了最后,那些要买马的人,见小虎真的要把那么多的马都带回去,就急了。纷纷上前拦着,各自把自己看中的马交代下人给拉紧了,自己忙着跟小虎算银钱,一文钱也没敢往下压。成交到最后,小虎的马最低价也比他们所有的马最高价还多了二十多两银子。
只把赵头领看的两眼冒火、头顶冒烟,陈大公子一向沉稳的性子,也没忍得住冒酸气。李镖头看着两个跺着脚,悔不当初的样子,乐的哈哈哈直笑!…
那些散商虽然手里的马都卖了出去,但是看到小虎的马卖价那么高,还是有些敬佩的。不愧是行家里手,人家那是心里有底才敢死挺着。像他们这样的,能够被秦老将军挑上一两匹马,得个几百银子就乐的几夜睡不着。之后的马人家随便给个价,自己都觉得不错了,反正也是白赚的,现在看了小虎卖的价,才知道自己亏大了。
不过后悔已经没有用了,银钱已经收了,马也让人家拉走了,想要也要不回来了。只能将原本赚了大钱的满心自得和喜悦,再夹杂着一点苦涩和酸溜溜。
廖承志也曾为秦老将军选了自己两匹马,得了四百两银票而踌躇满志。剩下的一匹马原本没有打算卖,想要带回去送给老丈人家作为老丈人收留他们一家子的报答。可是那买马的把价钱涨到了一百两银钱的时候,他就挺不住了,赶紧的脱手,生怕人家反悔。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亏了!亏了!亏了好多!
廖承志一拍脑门子,跟王守成懊恼道:“兄弟!我还自以为是老江湖呢!哪知一点都沉不住气,那马可卖亏了!”
王家三叔笑道:“大哥,您别懊恼了,我家侄儿是真的没打算卖的,他家放马的地方可多着呢,再来这么多的马,他也有的地方放。在咱们那儿随便一匹马都能卖上好价,只是都不愿意这么大老远的折腾罢了。”
廖承志点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哎!老哥是长了心眼了,明年要是还有机会过来,说什么我也不这么毛糙了。”
王三叔想到廖大哥要是真愿意到他们家那边落户的话吗,只怕还得先认认路才行,当下便问道:“大哥,您要不要先去我家那边认认门?然后回去接嫂子和侄儿他们?”
廖承志想想,摇摇头说:“我还是先回去,我走的时候,跟你嫂子说,腊月就能回去,现在看这样子,只怕过了年才能到家了。我担心她在家老是等不到我回去,就胡思乱想。”
“这倒也是!那这样吧!晚上到客栈歇息时,让我侄儿给您画个图,然后您照着图找到我们家去,我们家其实也好找,一条石板路直通镇上。顺着那路就能到我们家。”王三叔知道廖大哥不放心自家妻儿,也不劝说廖承志,只想着把路线图给他,希望他能自己找过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归()
虽然这次的交易量不小,但是几个商队合并在一起,阵容也是相当的大,那些想要下手的宵小们也都个个退了回去。
一路上因为有小虎的好些牛,行走真是慢的要命。赵头领常年在外行走,能不能赶回去过年无所谓。陈大公子原本就是跟小虎一路的,当然不会丢下小虎先走。那些散商虽然着急回家,可是才跟着人家赚了钱,立马就分开单走,总觉得有点儿薄情寡义。所以,大家都跟着大批队伍,慢腾腾的挪着。
过了河间再往南,走不了多远,王守仓就该分道回他的家了。小虎要安排大宏送他,可他执意要自己回去,不要人送。
小虎劝说:“小叔!反正我们走的慢,让大宏送您到家,他再紧赶着回来,要不了多久就能跟上我们。我这儿留的几匹马,给您一匹,您这一路学的也差不多了,虽说骑得慢一点,一路上没有什么。但是不把您平安送到家,我们终归是不放心!”
王守仓推辞到:“小虎,这儿离着我家很近,我走回去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就不耽搁你们的赶路了。那马我也不会要,我这一路跟着,给你们添了麻烦不说,还让你们多了不少的花费,怎么还能再要你的马,这不是臊你叔子吗?”
“小叔,您也别推辞了!马,您得用着,以后两边的联系来往少不得要您来回的跑。明儿您回去,必须得有人送您,您要是执意走着回去,以后被太爷爷知道了。会怎么责骂我们和三叔,不用我多说,您也能想象的到。”
最终还是小虎说服了王守仓,被大宏送着回去。
他们这一路慢悠悠的挪动着,高谈阔论着这一趟的收获和遗憾。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可把家里久等不回的亲人们给急烂了心肝。
廖林氏眼见着明日就要过年,可那原本说腊月头上就能回来的人,却依旧没有音信。她急的想哭,可有不敢,生怕给娘家招来晦气。
以前的时候。夫君也有过到时间该回没有回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担忧焦虑,可是却没有现在如同天要塌下来的恐惧。
厨房里,廖林氏拿着刀、她弟媳林宋氏拿着木锤子,两个人配合着。切咸鸭子和咸鹅。因为有骨头,所以要一个拿着刀子放好了位置,另一个就拿着木锤子,捶打刀背,好使那肉块切得又整齐又好看。
这廖林氏心里恐惧慌张,那刀子就怎么都放不到合适的位置上,等了半天的林宋氏就有点急了,略带不耐烦的口吻叫道:“大姐。你倒是放好了别动啊!你这么东一下西一下的,我怎么好下锤子?”
忙着在锅里捞肉上来的林罗氏,知道大姑子这是因为妹夫该回来却一直没有回来。这心里不安呐!当下就把锅里已经湖熟的大块肉放到盆里,把盆端到切菜的桌子上,接过廖林氏的菜刀,对她说道:“他姑,你去里屋歇歇,抱抱小冬明。别胡思乱想的。他姑父一准是路上耽搁了,说不得明儿吃年饭的时候。就到家了。你就放宽心吧!现在国泰民安的,又不是头两年闹饥荒的时候。我看啊。你一定又是在心里瞎想,自己吓唬自己。”
正好抱着冬明到厨房来看热闹,她们的娘林氏听到了后半句,就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啥不好的消息,我怎没有听说?这承志也是的,到底出啥事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呢?怎么连个信也不知道托人带回来呢!”…
林罗氏哭笑不得的怪怨婆婆:“娘!您就别来招惹他姑了,他姑见他姑父老是没有回来,这就着急成六神无主的样子。我这儿正劝着呢,您又来撩拨她!”
林氏一听这话,忙抱着冬明回身往堂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叨叨:“我不跟你们一块儿站着,免得你们总是嫌弃我话多。”
林宋氏拿胳膊肘子拐拐大嫂,嘴巴一撅一翘,又对着正跟着她娘往堂屋走的廖林氏扬扬下巴,用表情无声的表达着自己对大姑姐在她家过日子的不满。
林罗氏自从放开了心结,对大姑子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苛刻,反而更多发现这个大姑子优点。比如,她这大姑子待人为善,却从不要求人也要以善待之。与人相处好也罢歹也罢,从不带任何目的去相处,她是实心实意的为“人”相处而不是为“利”相处。关于这一点,凭良心说,在她的为人处世中,她就做不到,更不用说完全不求利的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对大姑子有了欣赏和敬佩,就看不得弟媳用这种轻蔑的态度对待自家大姑姐。当下就板着脸呵斥道:“他姑能在这儿过多久啊!你至于这么忍不得么,他姑父我看是个知恩的人,你今儿帮了他们一家子,他以后日子过好了,也不会亏待你的。你今儿要是这么猫不是狗不是的给他们难堪,他们以后过得好了,我看你又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跟人家走亲戚?”
林宋氏被嫂子呵斥的没脸,心下很生气,可又不敢犟嘴,只怕公爹知道了,要严严的责罚她。只低着头佯装专注的看着大嫂手里的刀子,好对准了刀背锤下去。
林罗氏看着她那样就知道她可能心里憋屈,就一边对准了咸鹅背上的骨头放下刀口,一边跟林宋氏说着交心的话:“你啊!还是年轻禁不住事,他姑父一年有一多半的时间在外面跑生意,那是有见识有本事的人。
他要不是心里有底,知道自己能够挣到钱,又怎么会那么大胆的就答应他爹娘要的一百两银子的分家费?你想想,一百两哪!那可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数呢!我长这么大连五两的整银都还没有见过呢!
所以,我就想啊,他姑的好日子可在后头等着呢。只怕我们以后求着他姑父的地方多着呢,你现在多多善待他姑一家子。以后有什么需要他姑父帮助的,你也好开那个口不是?!”
林宋氏心下已经认了她大嫂说的话,可是嘴上却死硬,不忿气的说道:“我们都是土地里刨食的人家,有什么需要求到他家的?!嫂子就喜欢算计。”
林罗氏被这个不懂事的弟媳气得两眼喷火。把刀子让案板上一拍,低声的喝道:“我算计怎么了?都跟你这样一天到晚跟个二百五似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蹦跶,就是好人了?!”
林宋氏看大嫂发了火,心里还是害怕的,当下就咕噜着嘴。不敢应声,只愣愣的站那,等着大嫂拿起刀子干活。
被林罗氏看好的廖承志,跟着大家一起慢腾腾的挪着,挪着挪着就有了好消息。因为按照李镖头的预估,还要十来天就可以到省城了。
到了省城,小虎赶紧又雇了好些马车,把借用赵头领和陈大公子还有那些散商们的马车,都给腾出来,好让他们尽快赶回去。
在省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便开始分散开各走各的道、各回各的家。…
赵头领家族在江南。所以由省城要往东方向过江,原本他是可以在京城一路走运河,顺河而下。那样最快捷最省事最方便。可他就愿意和李镖头、小虎他们一路悠悠哉哉的晃着回来,要不是跟小虎他们不得不分开了,他还会再跟着走一段的。
那些散商则还要继续往南行走,他们大多住在黄山一带,他们原本也是因为都是同一府城的才会结伴而行。由于多数出自黄山,原想打着黄商的旗号。后因与皇上同音,犯了忌讳。就以所在州府命名,称为徽商。他们虽然单个儿的实力并不强。可是大家结成了伴,就形成了相当大的规模和影响。
他们有的是家里供不起自己求学科举的花费或者是因为自己求学科举而弄得家里负债累累,不得不弃笔从商。有的是家里农田过少,养不活一家人,或者是因为变故而丧失赖以活命的农田,不得不弃农行商。有的是家里有田地,但是人口多,需要有额外收入才能维持一家子生活,但是身份依然是农民的身份,这是半农半商。
这样的商队,据说很早就有。因为大家只是随机结伴,所以在结合的时候,很大很强盛,一旦分散了以后,就化为乌有。今年有可能在南行的时候,与你认识结伴,明年又有可能在北行的时候与他相识结伴。所以,他们看起来很不起眼,其实朋友很多,路子也很多。在现在这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里,这些散商却是这个社会,物品流通、商业发展的中坚力量。
没有了小虎家的牛群慢慢的磋磨,他们行走起来就爽利多了。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最近的一个就可以去县城退了马车,结算了银钱直接奔自家而去。
廖承志的家在他们这群人的当中间,他到了自家县城的时候,后面还有几个还要继续赶路。
越是离得家近,归家的心情越迫切,廖承志当下也不跟那些还要赶路的朋友们客气,说什么留客的话,直接说一声“大家一路保重,平安归家”就去马行退了雇佣的马车和马。
接着先去当铺把儿子的玉佩赎回来,又去银楼给孩子娘买一根价值十两银子,一头有镂空花的金簪子,给丈母娘买了八两银子的普通金簪子。
至于舅嫂和舅弟媳,他一个大男人不好买这种东西送她们,就一人买了一匹细棉布。另外,又买了几匹细棉布给孩子娘、丈母娘,以及大舅哥、小舅子、老丈人还有几个孩子做衣服。
又买了一些糕点、糖包子、酒带回去走亲戚,他知道媳妇没钱,这些东西年前肯定是没有办,现下他都要置办好带回去,免得老丈人的亲戚们说他不懂礼。又去牛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