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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头不动,那眼睛转向夫人,带着疑问。县令夫人见老爷有点疑问的看着她,就微笑着又说道:“老爷一夜没睡,还是靠着眯一会吧!要不然会头疼。”
县令笑着摇摇头:“不会!”看看一旁扒着车窗看外面的小女儿,又问道:“这一趟跟孩子们玩的开心吗?”
县令夫人点着头,略带兴奋的回答:“玩的挺好!最主要是吃得好、住得好!我们的房子是县衙的,要是自己家的房子,我可是真的很想像那个房子一样把茅厕和洗漱的地方都放在隔壁。半夜起床方便不说,还干净的不得了,一点儿都没有茅厕的异味。”
正扒着窗子玩的小女孩也回过头,叫着:“我也要那样的马桶,我家的马桶不好,臭臭的,难闻死了。”
县令伸手摸摸小女儿头上的发寰,笑着说道:“行!爹回去就给你和你姐姐都做一间那样的茅厕。”他说着又转头对夫人说道:“今年的调令迟迟没下来,昨天听知州的意思,我很有可能还在这儿连任三年。等连任的消息确定下来。我就找这边的瓦匠帮我们住的房子也给改改,修一个连着卧室的茅厕。不过他们都是说卫生间,我们以后也要改口叫卫生间,免得人家笑话。”
县令夫人脸红红的。满心满眼里都是她家老爷。看着老爷一如往常的爱她敬重她,她就暗暗感谢自家老爹慧眼识珠,给她选了这么一个有前程又有担当的好男人。她这男人当初家里不是很富,但是也不缺吃喝。只是因为他是家里第三个儿子,不像前面的男孩那么金贵,即便他很聪明也很能干。但是念书这事还是临不到他。她爹也是因为到他们庄子收租子,见他口算比自己算盘来的还快还准确,就有心想培养他。但是又不愿白培养一个读书人,便跟他的父母先定了儿女亲事,然后把他接回家送到学堂念书。
首先是县令夫人的娘家家教好,她家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没有一个嘲笑或鄙视这县令。其次是这县令的心态好,从不觉得丈人供他读书,自己就低人一等。反而因为感激丈人对他的特别赏识,倍加努力的读书,拼个出人头地的一天,免得丈人因为自己没有出息遭人笑话。
因为这县令能够跟着先生正式读上书的时候,已经有十四岁。中秀才到举人到进士,他其中也有过挫折,不过好在二十八岁这年终于得中进士。又赶着时机好,京城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也能尽快得到官职。夫婿在京城扬眉吐气的时候,家乡的人得到消息就开始操心她会被男人抛弃。她的心里也是惴惴的不安,唯有她爹老神在在的安坐家中等着女婿派人回来把女儿和外孙外孙女接去任上团聚。
她和儿女来到老爷身边,也有人说过她不认字,劝老爷纳个认字的小妾充门面。但是老爷都没有采纳过,一如既往待自己好,待儿女亲。有人挑拨离间说自家老爷就是装的,可她想了,即便是装的,那也是老爷对她的看重,要不然何必装模作样活的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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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张永安的家事()
官员们都走了,那些先生学子又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都跟着先后离开。
他们在这几天倒也没有白吃白住,回去就洋洋洒洒的写了好些篇关于芦苇荡的文章。有那文笔好的,文章被学子们传阅,芦苇荡也在各地学子当中传开,此后四面八方的学子有借着学术讨论、有借着诗社会等名头,远道而来芦苇荡一游。当然,这时候的吃饭住宿都是需要收费的了。
史馆长带着其他人先走,小虎夫妻俩、小龙以及大伯二叔他们一大家子,留在最后,将以后正式营业的一些收费标准以及服务模式都统统的做个交代和培训一番,见他们都能走上正轨,这才离开芦苇荡启程回合浦镇。
小龙上任的时间还早也不着急,但是前提工作得预备好。二丫和小虎忙着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小龙就在府城书库里找关于西部地区的几代历史的县志、长期以来的地貌状况、历代的人文伦理、风俗习惯等书籍。因为有王同知的帮忙,倒是让他找到了不少自己想要了解的相关书籍。
小龙拿着书本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二丫和小虎是忙得两脚不沾灰。首先要把蔡宝成做的贡茶检查一遍,喝一喝,确定没有问题才能交给官府。最近几年又出现了毛峰、龙井、碧螺春等贡茶,虽然二丫和陈掌柜家一直供着皇宫用茶,但是需要上供的量已经基本固定在五十斤以内。
有人不懂贡品,会以为上供越多越好。其实不是这样的,拼命的成为贡品不过是要个名声、求个保护。真正上供给皇家用的东西,都是不要钱的。皇上要是高兴会给一点其他赏赐,只不过这个赏赐要是遇到官品好的官员,他会如实都交到你手上,要是遇到不良官员,那你就自认倒霉,提都别提。要不然从上到下都会觉得你眼皮子太浅,这点子东西都在乎。
因为去年陈掌柜家又出了一种新品种贡茶。有了他家出的两种贡茶,二丫家的贡茶就只要出二三十斤就好。这是新知府分配的,这个新上任的知府比原来的秦知府会笼络人心。他知道王家在这周边几个州府已经是隐约的首富,就处处照顾着王家。他是好心还是别有居心二丫不知道。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喜欢跟官府一是一二是二、直来直去的办事方法。太过于特权化才最容易招恨!可是这知府的好意要推却还得要很费一番脑筋,二丫经常为此头疼不已。他们这一次走了,大伯、二叔、大爷爷、史馆长、大管家、廖总管几个主要管事都得要交代清楚,不可行驶那知府给与的特权。免得给人官商勾结的嫌疑。
送走了贡茶,下面要处理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家事有史景轩;农事有冯良山和各个组长、管事等;商业上有廖承志、吴风刚等;远洋生意有赵福金;财务有张永安带着手下主管;茶园有蔡宝成带着人手主管;水泥由周立新、崔明智主管;水磨坊由大伯二叔冯大柱管着;工厂有各个厂长和车间主任统管;车行和工匠这块由靳老爷子主管,加上后来提拔委任主要职务的一些孩子们在后面做监督,二丫基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而且她和小虎都会骑马,有特殊事情时也能在中间来回跑跑。
等到二丫和小虎把东西收拾出来就已经装满了十一辆马车,这还没有大件的呢!好在家里有车行,马车尽由他们使用。二丫还预备带至少一百车粮食过去,那个就要请秦老将军运军粮的时候帮忙多运一趟了。
在二丫他们要走前夕,镇上二丫委以重任的张永安那却出了不好的事。听说他那出门当兵的爹找了过来。要告张永安母亲拐带他的儿子离家数年不归。
张永安母亲吓得当场晕倒,不过得到消息的二丫却半点不在乎,古人怕见官,但是她并不害怕。这倒不是她自持现在家势不同,确确实实是她经过了法治社会太多民告官的事情,像这种民与民之间纠纷告到官面前的就根本不够看。还有就是这张永安的母亲并没有改嫁,只是数年未归。另外张永安姓氏未改、身份也未变,仍是良民。他们所告的拐带张家子嗣根本就不成立,要不是这儿没有孽待儿童罪,二丫还想反告他们此罪呢!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也没有放手不管,虽然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抽出时间去镇上详细的问了怎么回事。
这事还得要从张永安被他娘带到县城求医的时候说起:那时张氏求家人无果。就自己抱着儿子跑到县城里自卖自身以图救治儿子。后来受人指点来到合浦镇王家,就此没有回去。那张家因为本来对他们母子就不重视,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只能吃饭不能干活的主,所以也没有人去找这母子俩。
张永安的姥姥家跑去张家闹过,要他们赔他家闺女,可是因为有人证实。确实看到张永安的母亲抱着孩子去了县城此后没有回来,他们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每当有人问起张家,张永安母子的时候,张家就是一句话:“谁知道那懒婆娘带着孩子跑到哪去了!”
这状况最终在六年后,张永安的父亲服完十年兵役回来被打破。
“娘!我媳妇跟儿子呢?”到家半天看不到原该欢欢喜喜迎接自己的媳妇、儿子,张永安的爹张士斧终于耐不住心里的烦躁问了出来。
张家众人原本就担心老二要问那母子俩怎么办?这会儿老二真问起来了,他们没敢说孩子的手被他大伯娘烧伤的事,只单单说孩子娘带着孩子去县城之后就没再回来。孩子的手烧伤庄子里的人知道少,所以这张士斧就在家人的误导下自以为张永安的娘是守不住了,带着孩子跑了。
媳妇带着儿子跑了,他的爹娘不管,他自然是要找的。他自回来之后就在县城一边打零工一边打听寻访。因为他从来没有提到关键的一点——就是孩子的右手烧伤这么大的特征,所以即便他已经问到了一些见过张永安母子的人,人家也不会想到问的是张永安母子俩。所以这张士斧找了好几年也没有任何音讯。这一次张士斧能够得着儿子的消息,还是凑巧了。
张永安学业一结束,就被东家委于财务总监一职。他这个财务总监可不是坐在家里算算账就好的,而是要在每季度代替东家到各处产业进行查账录账,并且把当季的原始账本带回总部。
代替东家查账这事虽然很得东家信任,但是该防范的一样都不会少,单说人员派遣这方面,每次都会有至少两个人陪同一起去。这是防止有管事临时起意想要行贿或勾结查账人员做假账。
王家在本地县城的产业并不多,也就是火锅店后来又增加了一个烧烤店。三个人查两个店的账,而且还只是一季度的,所以,两个时辰他们就能全部搞定。往常的时候,他们一查完账就会立马回镇上。去年年底,张永安和两个跟随之人查完帐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离开,他又转道去首饰店给自己刚刚定下亲事的姑娘买几件合用的首饰作为聘礼送过去。就是因为这一趟,叫他原来村庄的邻家见到了,立马跟报信鸟似得,跑到张士斧面前兴奋的叫道:“老斧子!我今儿看到你儿子了!乖乖!你儿子可有出息了呢!坐的那个马车我听人说要好几千呢。我见他进了卖金银首饰的店里,就跟着进去看看,没想到他一下子就买了两百多两银子的首饰,我的娘呐!可真是舍得!啧啧”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做着不同的感概动作,又是摇头又是砸吧嘴。
张士斧咋一听很激动,听着听着就冷静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儿子?”
“嗨!那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儿子我看着他长到四岁,即便现在长大了变了很多,但是他跟你媳妇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我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你儿子,绝对不带错的!”
张士斧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活动起来。没想到那儿子有出息了,怪不得自己找了这么几年都没有找到呢!说不得是他娘带着他找了个有钱人家另嫁也说不定。
张士斧的父母兄嫂也都听说了,但是他们总是不信。尤其是他大嫂!他大嫂想的是,如果真的有出息了,怎么可能不来找她报当初烧坏了手的仇?不过这话她不敢跟二弟说,只一味的阻拦二弟去核实:“二弟!你别听隔壁老秃子跟你胡吹。他们孤儿寡母的到哪儿去弄到那么大的出息?听说就是县老爷都没得那马车坐呢!你家儿子有什么能耐做上那种马车?要是真有那能耐,不得有多出名,你还能找这么久都找不到?我看你也别费那个心了。”
老头老太也是一样的想法,就是觉得不可能,至于别的倒是没有大儿媳想的那么多。(。)
第三百八十七章 张氏发威()
事情原本就这么停息了,谁知因为是年底,他们那里离着县城又不是很远,周边的人都会去县城采办年货。当时看到张永安的不是张家隔壁老秃子一个人,没想到还有张永安的一个堂姑姑也看到了。
她当时看到张永安并没有在意,就是觉得这小伙子俊朗朗的,穿着时兴的毛皮长大衣,脚上蹬着黑色半高筒皮靴子,站在那儿笔挺挺的,一看就是个大家公子。就是因为看着特别面熟,她还在心下猜了好久,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贵人呢?
后来也是因为她娘家人听到老秃子到处嚷嚷张士斧家失踪的儿子可有大出息了,都坐上了几千上万两银子的马车,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的首饰等等。她回娘家的时候偶尔听嫂子、弟妹她们聊起,她也跟着听了那么一两耳朵,这才猛然想起,那贵公子可不就是张士斧家失踪了的儿子么!虽然十几年过去长成大人了,但是他原本的模子在那,又那么像他娘,这一旦对上了,还真就好认了。
有了这个堂妹妹的作证,张士斧开始重视这事,便在县城打听那马车和马车上的人。因为那马车太稀少,一打听就能打听的到是谁家的。但是因为火锅店的掌柜一听说有人在打听他们家财务总监,就立马派人干扰。这才使得张士斧打听了好几个月才打听到儿子的确切消息。
他找到了合浦镇,张永安又带着人手出去查账不在家,接待的人就自作主张把张永安的娘叫了出来。张士斧一见数年不见的媳妇,没有惊喜反而火冒三丈。上前就要抓女人的头发打女人,不过因为凡是有人来访寡居妇人,都会有护卫在旁边看护着。这护卫一见张士斧要打王家的人,那哪行!当即就一脚踢过去。这张士斧毕竟是当过十来年的兵,接受过十来年的军事训练,身手还算敏捷,一个闪身就躲过护卫的攻击。这些护卫依旧是从天下行聘来的。不过这是另一批人,但是他们的身手也不简单,都是吴风刚几个教出来的徒弟。这护卫见这男人竟然能够闪身让开自己的一脚,心下一愣。不过招式没停,立马又喂上一招连环腿,张士斧只是普普通通的士兵训练,但是喂招拆招的功夫却半点不会,前一招侥幸躲过。这紧接着的第二招就怎么也躲不过了,一下子被踢倒在地。即便是趴在地上他的嘴也没有停着,破口大骂起张永安的母亲:“你这个荡妇,自己守不住还带走我的儿子十几年不归家,今天要是不把我儿子叫出来跟我回去,我就去官府告你拐带我张家子嗣去!”
张永安的母亲原本看到十几年没见的男人还是挺欢喜的,有男人谁会愿意做寡、妇?虽然她在这儿过得很好,但是有男人有个完整的家,且不是更完美。谁知,还没等她开口表露喜悦之情。这男人就伸手要打她。现在竟然还张口泼脏水污蔑她是荡妇,更可恨的是竟然要要去官府告她。张氏又气又恨,一口气没接上来,就晕了过去。
二丫听了个大概,知道张士斧当即就被护卫赶了出去,但是他人还在镇上转悠,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要去官府告状,当下便知道大家伙都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对一脸愤慨的张氏说道:“我估计张永安的爹根本不知道张永安被他大伯娘烧坏手的事情,要不然他不能张口骂你拐带孩子离家。你最好还是跟他当面说说当初离开家的来龙去脉,如果他知道内情还一味的维护他哥嫂父母。那你也不用怕他。你还继续待在这儿,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这儿把你带走。张永安也已经要成亲,可以离家立业了,他要不回去。他父家也是没有办法强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