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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哼了一声:“喝!谁会不惦记!可惜的是惦记着又能怎么样?这两年户部里进账的名单这车行都是单立一行,皇上这是明摆着告诉人,这车行有朝廷的份在里面,谁敢去触这霉头?”
先前说话的人。突然很小声的说道:“要么我们找个人假托别人的名义去探探水,叫这王家从手里让出几股出来!成了我们得利,失败了他们也找不上我们这儿来!您说呢?”
另一人心动,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嘴里却故作担忧的说道:“只怕这事经不起天下行的人查呀!”
“这还不简单,直接怂恿对方的人去就是了,我们在后边看势头,势头不对我们就按耐不动,要是没事,我们也跟着浑水摸鱼就是了。”
“嗯!你小心着点,不要着了痕迹!”
“是!”
年底依旧是准备年货最繁忙的时候。镇上、县城、府城一些主要街道、商铺,卖东西的摊子、买东西的人,有着行走无缝的拥挤。镇上的孩子也在放寒假的时候,三个一组或两个一组的在镇上、县城、府城摆地摊卖对子和红灯笼。小虎、大宏、想子和几个教练这些大人就帮着他们送送东西和看看有没有被人欺负。
今天是小虎负责巡走县城的几个摊位,他在自家孩子的摊位旁边看到一个自己认识但不熟悉的书生,也在那卖对联。只是他那对联不像自家孩子做的对联好看,自家孩子做的对联又是烫金、又是压边花,他的对联也就是红纸写了黑字。自家这边孩子忙不过来,他那边无人问津,干看着这边忙忙碌碌。出于好奇。小虎还是仔细的看了看人家写的对联,见字写的不错,又专心认了认那人,最终还是在记忆里找了出来。一声不吭的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才想着跟媳妇说:“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谁啊?是我认识的?”
小虎看看旁边吃饭的三小子和乳娘,本来不想说,但是看到媳妇还举着筷子等着他呢,就回道:“嗯!就是那个跟你退亲的秀才,我看他在我们家孩子的旁边卖对联,估计这次又没考中举人。”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忒没意思。二丫漫不经心的说道:“肯定是没考中,要不然就他们家那个德行,还不得宣扬的天下都知道。”
小虎见媳妇这么淡定、无所谓的说着她的前未婚夫,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担心媳妇听到那人的消息会难过,真是多余。
心里一放松,话说的也畅快起来:“他那对联也就红纸黑字,什么花样都没有。哪有我们家孩子又是洒金、又是烫金、又是弄得牡丹、龙凤那些图案的花边看起来上档次,我们这边卖的忙不过来,他那边半天都没有人问。好不容易有个人问了,结果他卖的比我们这边的还贵呢!人家买对联的跟他讲价,他还说他写的字就值那个价,低了不卖。呵呵!这智商还真是让人着急,这是买对联又不是卖字,还能看字要价的?”
二丫实在不耐烦说那跟自己无关的事,那样的人她就更没有兴趣去聊了。当初他爷爷被逼无奈先提出退亲,可是那家人竟然得便宜卖乖,到处传她‘刘家自觉配不上他家秀才儿子不想被人说高攀主动要求退的亲,他家根本没想退亲来着’。后来,据别人说,那男的早在没中秀才之前就已经答应现在娶进门的女人,只要考中秀才就立马退亲娶她。这事都不用她刘家辩白,就有人把那家人撅的底翻天,后来才不说是刘家要退亲的话。就这样的人家,二丫想到他们都觉得恶心,哪里还听得了小虎嘚嘚的说个不停?
二丫夹了一块板栗烧鸡的鸡块放到小虎的碗里,说道:“好好吃饭,就那样的人你都要拿精力去关注,不觉得浪费时间么?去年刘文柱他们在山里的温泉那儿搭建了几个温棚,明天没什么事,咱们进去看看,我想在里面栽种黄瓜、茄子。这边我都已经育种了,要是温度合适,等秧苗长大,我就移栽过去。这样不用等到夏天就能有黄瓜、茄子吃,要是明年弄得早一些,冬季和三月之前都能卖上高价钱。”
乳娘忍不住插嘴:“东家娘子!我们家还缺那点卖菜的钱吗?”
二丫笑着摇头道:“不缺!但是那是他们搞出来的,当然要让他们挣钱,我只是帮帮他们。我自家弄点回来吃,就算是他们该给我的报酬吧。”
乳娘只觉得那些孩子们真是幸福,东家娘子虽然做不到亲生父母那么方方面面都周到,但是能为孩子们做的,她基本都会出手,比一般亲戚、族人要尽责的多。
而胡三斤的丈母娘罗老太却不这么想,她觉得二丫做的一些事都是多余。
镇上的房子建好了之后,原本暂住在跟学堂连在一起的几个院子的人家就都搬了出来。几个先生都愿意住单身宿舍,没人愿意搬进小院去住,这院子就空了下来。二丫便叫人收拾收拾,改装成幼儿园。学堂里也有不少的女孩毕业,做先生不够格,但是做幼儿教师却是绰绰有余。
院子的院墙也被拆了,空地做了很多让孩子们玩得滑梯、跷跷板、秋千、人工推动旋转车等器具。这个工程不小,许多是木工活,胡三斤也在其中做活。他丈母娘就不高兴了,又一次看到女婿忙着打磨滑梯的内壁时,就当着带孩子的李婆婆的面发牢骚:“你们东家娘子也太娇惯这些孩子了。这些孩子反正也是没爹没娘,给他们一口吃的养活大就已经做到顶天了,哪里用得着做这些东西?浪费她自己家的东西不说,还耽搁我女婿干活挣钱。这不是带累人么?!”
李婆婆是知道胡三斤带班干活,拿工钱之外还有股份提成,跟他干不干活没有关系。可这罗老太太这么说那就是在没事找茬了,当下就把脸给拉了下来,不客气的说道:“你女婿拿工钱、拿提成跟干活没关系,干多少活拿多少钱的都是那些做工的人。你可别搞错了!”
罗老太光知道图个嘴上痛快,却忘了女婿跟以前在工匠坊只有自己干活才能拿到工钱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还在稀里糊涂的瞎说一气。
这次的话虽然没有传到二丫的耳里,但是罗老太已经被全体婆婆们拒绝进入孩子们的生活场所。就连知道罗老太说这话的胡三斤也警告她,如果再敢说什么不该为孩子们做什么事的话,那就直接把她送回罗家庄去。
女儿、孙子、孙女们都在这儿,而且这儿生活、住宿都比在家时要好太多,每天想吃点啥都能吃着,想要买点什么东西出门就能买到。在这儿住惯了再让她回那山里生活,肯定得要了她的命。可是女婿说这话的态度却不像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把她送走。看来他一直都是嫌弃她的,只因为有女儿在,他才忍耐自己到如今。
罗老太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因为自从来了以后,女婿对自己还像以前一样的尊重她,就让她有点忘乎所以了。现在突然之间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她才算是真正的沉默了下来,像个真正的老人安享晚年,再也不敢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受苦的孩子()
原本北地的开荒已经到此结束,后面的耕种、采矿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大满是不打算回来过年的,只是他的丈人邬里镇却是要求他们必须回家过年,说是哪有新媳妇第一年都不回去过团圆年的?!
大满夫妻俩只好紧赶慢赶的赶在过年前到家,大满还特地跑到小虎家跟二丫说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这事据说最初是从江南爆发的,之后蔓延到四周,直到京城越闹越大。为什么大满要特地跟小虎、二丫说这事?因为大满在潜意识里觉得这事跟这个弟媳脱不了关系,而这事发生的关键就是弟媳最痛恨的裹脚。
原来江南在年初的时候,就有人不知道从哪儿捡到一张写着字的纸,里面写的是一个故事叫《捧臭脚》。大致的梗概是:有个书生自小就有个怪癖,特爱闻臭味。越臭的味道他闻着越觉得过瘾,那么在他看来什么臭味最好呢?那就是他很小的时候,闻过的奶奶的脚。他奶奶的那个脚是在小时候被人专门裹成的小脚,脚趾与脚趾之间、脚趾与前脚掌之间都是紧密连合的,而且那脚每天还要被裹脚布缠的密不通风,出了一点汗,就会发酵变味。到了晚上要放开裹脚布来洗脚的时候,那个臭味满屋子都抑不住,苍蝇、蚊子被熏得跟下雨似得直往地下掉。而每每在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有着怪癖的读书人最幸福快乐的时候。后来他长大了,就不能跟在奶奶身边看奶奶洗脚了,怎么办呢?然后他就想了一个好招,娶一个裹脚的媳妇回来,就能天天捧着臭脚闻了。
这个故事后来越传越广,老先生、老学究则是气恨愤怒的要找出这个羞辱读书人的始作俑者。而年轻的学子们则闹死闹活要退了裹小脚对象的亲事,他们实在没有办法让人以为他们是那捧着臭脚闻臭味的恶心人。裹脚的姑娘们就更无辜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们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退亲,就纷纷闹着上吊自杀。好在也只是闹闹而已。没有谁真的会去死,毕竟这不是她们的过错。然后那些人家就纷纷着手做两件事,一件事是所有正在裹脚的女孩全部放开、另一件事是凡是已经定亲的都赶紧选日子成亲。
读书人之间的传播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反正不亚于后世的广播喇叭。江南的事情爆发不过半个月。周边就紧跟着也爆发起来,之后各处都跟江南一样,一边赶紧采取措施,放脚的放脚、成亲的成亲,竭尽一切努力减少退亲的事例发生。直到十一月份终于传染到京城。全面爆发。京城裹脚的姑娘可不像地方上,即便有点家世也不会闹的太过。而京城少不了侯、爵、一品、二品大员这样的人家,如今他们家的女儿竟然也会被人闹着要退亲那还了得?他们一边是强制的嫁女儿、娶媳妇,一边是竭力查找这个始作俑者。大满也是因为这个很担心,只怕自家弟媳牵连进去。
因为合浦这边裹脚的几乎没有,在二丫来之前,这儿穷的连吃饱饭都难,哪里还会妄想去裹小脚嫁什么大户人家。后来二丫来了,女人挣钱比男人多,自然也金贵起来。就更没有裹脚的必要了。是以外头闹死闹活的事情,二丫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会儿听到了也觉得突然的很。不过听到大满担心会牵连到她的时候,她就笑了:“怎么可能会牵连上我?谁知道那是谁写的!谁扔的!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就放心好了,任他们怎么攀扯都攀扯不到我的身上。”
小虎也在旁边点头说道:“就是!都是江南那边发生的事,跟我们绝对扯不上关系,你也别在人前说敞了嘴。就连大嫂你也不能说你怀疑是我媳妇这话来!”
大满忙点头,回道:“这个我还能不知道?我一路心里压着事,她问过多少回我有什么为难事。我都岔开了,没叫她知道。”
大满已经是成年人,这点分寸还是拿得住的,所以二丫很放心。便接着问这退亲闹到什么程度:“没有伤人性命吧?”
“这倒没有听说。婚约是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并不是学子们想退就能随随便便退得了的,只不过受了一些惊吓罢了。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大事,我也是因为听说那些大官、侯、爵要严惩始作俑者,就慌了神。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了。”
二丫只要听说没有伤害人命就不怎么把这事看的太重。只要能够控制住这世道别再逼着女孩裹脚这么残忍的事情无止境的传下去,她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放下这个话题,便跟大满商量北地的种植问题:“大满哥!我们既然有七万亩的地,总不能全部种植高粱。我想划出两万亩地出来栽种红薯,今年的粉丝就连我们自家都供不过来,外面的人又都要死要活的求着要。这边大量种红薯的实在太少,根本就买不到红薯做粉丝,本该很赚钱的粉丝,却因为原料供不上,白白流失了这个机会,实在太可惜了。而且据说那边出产的红薯,都是高淀粉的白瓤红薯,所以认为在那边种植红薯的经济价值比较高。另外,我还想划出两万亩种棉花,我们自家开织布坊,自家种棉花这也是必须的。其余的地,就任由你看着种些什么了!”
大满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我们从明年开始就要开始向官府上交粮食了,要是按照一半地的收入上交粮食的话,那我们就没有酿酒的粮食了。”
没等二丫回答,小虎就说道:“这个不用考虑,朝廷不是颁发新令了么!一切赋税都可以拿银子来抵,到时候我们就以当地的官府税价算银子给官府,相信他们更乐意接受。”
自从上次闹旱灾,涉及面积过大,朝廷粮仓全部开放也救济不过来,旱情一过便年年颁发新政。去年增加了农业税、赋税,商业税,漕运税。今年初,又说为了减少粮仓存储的损耗,将原本农业税上交粮食改为银钱结算。官府收税的粮价跟粮商收粮的粮价不一样,那价钱是固定的,不会因为丰收了粮价就降低,但是也不会因为歉收粮价就涨高。所以,对于百姓来说,好坏参半。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再担心收粮的官吏玩猫腻,暗中黑百姓的粮食。
二丫也赞同小虎的意见,这样就等于是跟当地官府分期付款了,官府划算,自家也不吃亏。除了前期,投入了将近万两银子,后期基本是收支平衡,大满没要二丫再出一文钱,当然也没有上交一文钱。不过,这些账目后期都是要一笔一笔对账结算清楚地,只是现在还不到最后清账的时候。明年虽然开始兑现跟当地官府的承诺,上交半数地的出产。但是按照二丫的估计,明年的盈利仍旧不会少,至少会比今年多。再加上煤矿也可以开始开采了,那这经济收入就更加不可预算了。
家里的孩子,文超、青竹、文越原本想要游玩的请求,已经不能兑现,二丫便在他们放寒假的时候送去小龙那边,让他们一边跟着小龙学习一边看看大人们怎么做事并且帮帮小叔做做力所能及的事。虽然小孩子看的不过是热闹,干的也是玩乐的事,但是二丫觉得让他们从小看着学着,至少以后不至于是个屁事不懂的二世祖。
偏偏三个孩子的小叔也不是个按常规走的主,非要把屁大的孩子当做大人一样的使,他们不单单要计算工人们一天饭菜的量,还要带人去采购。买的菜价贵了要骂、买多了要骂、买少了也要骂。一天下来的账目,哪怕是一文钱的葱也要详详细细的记在账上,记错了要骂、记漏了也要骂、记多了更要骂。没多久三小子就受不了了,哭着闹着要回家。
小龙且能由着他们想怎么就怎样?不但没有派人送他们回来,还加重了他们的工作量,除了要管工人的每天饮食,还要管着大厨房,早上是多少米多少菜、中午是多少米多少菜,荤菜是多少素菜是多少?晚上是多少米多少菜,荤菜多少素菜是多少?一日三餐下来跟自己每天采买的量是否对的上,多了还是少了?多是因为什么?少了又是因为什么?反正不管是多还是少,对不上账就是说明不对。那就要找出原因来!
这三个最大不过九岁,最小的文越别看人家在学堂里待了好几年,人家那是把学堂当幼儿园玩来着。他们哪能做的了这些连一些大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好在小龙每天会跟着他们一起算账、找出账目对不上的原因。即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