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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过多谦让,很随意地给我打开了车门,自从我刚才和他说出那番要挟的话语,他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刚才的热情如火一下子变到后面的冰冷如霜。
我想他心里一定很懊恼,因为他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已经失婚的老女人,居然会拒绝他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商界英才的青睐,大概他觉得我应该对他的青睐表现得感激涕零吧?
我下了车后就打了个车直接回家,回到家后我就直奔洗手间,脱下衣服就开始拼命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身体,虽然姓沈的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但我就是觉得恶心,觉得自己身上很脏,好象被人玷污了一样。
这就是一种心理作用,因为沈天霖的想法太令人作呕了,他可能以为我这样的离异妇女没有什么贞操观念,能得到年轻帅气的上司的垂青,就恨不得马顺坡下驴马上投怀送抱!
可是,难道离异女人就没有尊严了吗?
我觉得这是一种对我赤裸裸的蔑视,就是这种感觉令我感到作呕,所以我想洗去身上一切和他粘点边的味道……
那个澡,我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等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都感觉浑身有种虚脱的乏力感。
第二天,我一大清早就去了沈天霖的公司,准备将昨晚准备好的辞职报告递交给他。
我敲门进去时,沈天霖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办公,一如既往的,他的衣着非常时尚整洁,和他俊郎的面目相得益彰,他这间大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简洁大气,非常具有现代感,没有暴发户的那些奢华之气,倒多了几分现代商人的时尚之感。
看到我递过来的辞呈,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诧异之色,他接过去后淡淡地扫视了几眼,然后就将那份辞呈放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对我说道:“苏姐,你坐下。”
我本来不想再和他过多废话,但出于一种礼貌吧,毕竟我和他除了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以外,之前一直是客客气气,在工作方面他对我也算照顾,所以我就默默地在他办公桌右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天霖调整着老板椅的方向,做出和我面对面的姿态,然后他看着我,以一种平静的语调对我说道:“苏姐,我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有一点请你放心,就是昨晚的事,不会影响我对你在工作方面任何的看法,你该在这家公司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也希望你能忘记昨晚的事,不要因为它而影响工作。”说着,指了指案前的那份辞职报告,淡淡对我道,“这份辞呈,请你收回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忘记?怎么可能?毕竟那事关我的尊严,并不是说我离过婚,已经不年轻了,就没有年轻女性应该有的尊严了,我一样有。
我抬起头,目视着沈天霖那张俊逸的面庞,平静地对他说道:“沈总,我辞职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是想寻觅到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工作环境,希望你能理解这一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天霖也没有什么再坚持的必要,他微笑着轻轻点头道:“OK,那也好,那我祝你前程似锦。”说着,他在我那份辞职报告上签下了字,然后让我找人事部经理办一下相关的退职手续。
走出这家公司大门,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乏力感,这回我是彻底失业了,真的要重新寻找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第86章 麻辣烫店()
我离婚的事,开始我父母兄长是不知情的,毕竟我娘家当时的情况并不算好,一个因重伤而丧失劳动能力的哥哥就够令我父母伤心了,那一阵我父亲身体也非常不好,我不想再刺激他们二位老人。
我离婚时除了分到一套小房子,同时,手里掌握着近十万元我和邓文良婚姻期间的私房钱,这部分钱本来是留做我们那个小家家用的,有我个人的一点收入,也有邓文良每月交给我的一些钱,我花不完就存了起来。
本来有这一笔钱,我还不忙着找工作,可以仔细斟酌一下适合自己的岗位,可是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我刚刚辞职准备找工作的那段时间,我父亲又病倒了,脑卒中初期症状,非常危险。
因为当时家里的情况,一个生病的哥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母亲已经是年近古稀,也不可能陪床照顾病人,所以父亲入院那段时间都是我在医院照顾,而我的那笔积蓄也一半花在了父亲的医药费上,因为有些特效药医保是不能报销的。
这样一来,待父亲病情稳定出院回家后,我就得忙着找下一份工作了,因为我手中积蓄已经不多,必须要有一份象样的收入来支撑我以后的生活,同时我还想取得女儿彤彤的抚养权,这样更需要一份稳定象样的工作了。
可是,经过了几次面试后,我却越来越失望。
因为我当时的实际情况并不容乐观,我的年龄接近三十五岁,之前已经居家三年多,虽然这三年多名义上是在沈天霖的公司兼职做财会工作,但实际上这段兼职工作经历,正规公司是不采信的,他们会将这段经历自动认定为赋闲在家。
正规的大企业,非常看重员工之前的职业经历,你一个已经赋闲在家三年多的三十几岁女人,在职场上可以说毫无竞争力,有一点名气的企会认为你之前的居家经历令你和社会脱钩,无法从事高精度的财务工作;私人小企业非常卡年龄,他们一般把入职年龄卡在三十岁以下,因为他们招聘的财会人员不仅要从事财务工作,还要在办公室兼职做一些其他工作,他们需要年富力强手脚麻利的年轻人,所以这样的企业员工年龄一般都在三十岁以下,这样一来,我这样三十几岁的女人又不占优势了。
所以我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岗位了。
回沈天霖的公司?
这个想法当然不可行,先不说他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单说辞职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为了心底仅存的那点骨气,我也不能吃这个回头草。
可是,不回沈天霖的公司,一时之间我真的找不到能和他给我的那份薪水相匹配的工作岗位。
这个时期,我内心很彷徨,我心里一直在捉摸,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因为我这个年龄重新出来找工作,属于比较尴尬的人群,和那些二十出头大学毕业没几年的年轻人相比,我肯定是没有竞争力了。
而我赋闲在家几年的经历,也令我很难走进一些大规模的企业,进不了这样的企业,我只能进一些比较不正规的小企业,这也就意味着薪水不会太高。
当时,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自己单独做点事情,从小本生意那样慢慢做起,海潮也一直在我身边给我出谋划策,我们当时有个想法是想开个快餐店,但几番谋划后觉得不可行。
这时候,海潮认识的一个外地朋友,因为老婆要生孩子,一家三口想回老家,所以想把在城中村一条繁华的街道旁边开的麻辣烫小店转手,于是,我和海潮去参观了一下那家店的情况,参观之后,我们都觉得那家店的位置和规模很合适,于是就想把那家店盘下来。
那家店的位置位于城中村,这种地方早已经纳入城市规划的范围,所以早晚是要拆迁的,但是,只要一天政府不来强制拆迁,这种地方就车水马龙异常繁华,是个赚钱的好地方,人气非常旺盛。
因为城中村周围有很多廉价的出租房,街道两旁有很多便宜的小吃店,这些条件正满足了大量在城市寄居的打工一族的需要,而我和海潮看中的,是这里廉价的房租和大量的人流,这里的房租要比城中正规的商用店铺便宜很多很多,正适合我们这样初次下海的小商家练手。
既然想法已定,我们就马上付诸实施,店的租赁协议很快就办好了,租金是我个人垫付的,因为这家店总的来说是我在经营,海潮只是象征性的入点股,其实她主要是在帮我的忙。
房子租下来后,我们找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墙壁粉刷一新,并且搞了个亮堂点的匾额,这种地方根本不讲究什么豪华的装修,周围住的都是一些低薪的打工一族,所以只要简单实用干净利索就可以了。
我们从原店主手中盘下了一些开麻辣烫店的必用品,比如桌椅碗碟,还有冰箱冰柜等,还有制作麻辣烫的一些工具,这就省得我们再次购买了,除此之外,我们又补充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在做这些的过程中,海潮帮我去工商、税务等部门办理了相关的开店手续,因为她在各方面的关系网要比我熟络得多,真要感谢她这位素昧平生的好朋友,当时帮了我很大忙。
城中村旁边就有个不算小的菜市场,各种蔬菜果鲜生肉禽类应有尽有,所以我开麻辣烫店进货渠道也很方便,我还从网上招聘了一个四川籍的小姑娘帮我的忙,可以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们这家小店终于开业了!
我们的店门平时是敞开的,门口搭着涮锅的一排架子,里面的汤料是我按照原来店主提供的秘方调制的,平时,我主要守在店门口亲自为顾客涮料。
店里的面积不大,除了摆放冰箱冰柜一些必用品以外,还能摆开四张小方桌,有些顾客喜欢坐下来吃,他们就会走进店里坐下慢慢吃,我们还提供一些风味独特的小咸菜。
我雇佣的那个小姑娘主要负责招呼店里那些顾客,然后再帮我打打下手什么的。
开这种小吃店,就是不能怕吃苦,因为你想多赚钱,就要起早贪黑不能偷懒。
每天早上,我七点钟就到店里,做好一天所需的所有准备工作,迎接顾客的到来。
晚上,我们一般要九点左右才收工,遇到人流量特别多的节假日,下班时间还要顺沿。
同时,我的工作环境主要在室外作业,这样一来,肯定会对女人的容颜有一定的损害,什么防晒啊,美容啊,根本谈不上。
但我却一点不以为意,直到到了这个时刻,我真心觉得女人的美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我只想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吃一碗力所能及的饭。
对于开这家店的辛苦,我在开之初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毕竟之前我遇到了人生最大的磨难,先是离婚,然后又失业,而当时我手里没有太多资金,找与专业对口的工作又屡屡受挫,各方面的情况迫使我还想尽快找到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而这家小吃店正适合我当时的情况。
这种小店只要肯吃苦,收入是相当不错的,可以说小本生意薄利多销。
正因为如此,我才咬着牙将这家小店开了下来,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回到家都是腰酸背痛浑身象散了架子一般,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
但是,每当月底,当我盘算着当月不菲的纯利润时,我心里的苦就一扫而空了,因为那种收获的巨大喜悦,已经完全取代了之前所受的那些辛苦。
一个周六的下午,阴霾天气,雾气沉沉的感觉。
这天,因为周围那些租住的打工族还有学生族都放假在家,所以我们的生意特别的好,可以说都要忙不过来了。
我招聘的那个四川妹子叫小梅,她操着带四川味道的普通话,在店里帮我热情地招呼着各位客人,我则在涮料架前不停地忙活着。
这时候,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注视我好久了。
直到面前的顾客渐渐散去,我才抽空抬起头瞟了那人一眼,其实后来我已经注意到有一个人似乎一直在看我,只是没有时间抬头看他。
现在,我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一眼那个人,当时,我就怔愣住了。
因为,他就是叶星。
第87章 再遇叶星()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茫茫人海中我们再次相遇,只不过已经是时过境迁。
他还是当初在我家担任钢琴教师时的模样,白色的休闲夹克衫,浅蓝色的牛仔裤,雪白的运动鞋,帅气阳光,一如往日。
而我,身为一个小小麻辣烫店铺老板娘的我,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点当年坐在客厅里听他弹奏钢琴时的柔美影子。
那时的我,皮肤白皙,头发有型,衣着有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坐在他身旁听他静静的弹奏着美妙的钢琴曲。
而此时的我,为了干活方便,我的穿着打扮肯定是最禁脏最简洁的,头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做型了,随便用一根发筋紧紧束在脑后,为了防止被风吹乱还用一根发卡挽了起来,看上去足有四十岁的样子。
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卡其色工装,胸前罩着一个大大的围裙,因为干活,上面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些油渍。
这副打扮的我,和街边任何一个卖小吃的大妈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我,这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笔孽债?
叶星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是到外面购物顺便路过这里的。
当我终于抬眼看他时,他已经凝视我半天了,与我目光交汇时,他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有难堪,有愧疚,也有形容不出来的一些东西。
现在看到我抬眼看他,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或者打个招呼,但是,当他看清我眼中的彻骨寒霜和强烈敌意时,他悄悄地闭上了嘴,什么也没有说。
我就那样默默地瞪视着他,布满冰霜的眼中渐渐浮上一层不屑一顾。
我忘记不了他对我做的一切,忘记不了他只是我前夫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目的只是为了获取我出轨的证据。
想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暗暗苦笑,以前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啊,以为他会有所不同,以为他真的象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解人意、侠义心肠,以为他真的理解我,心疼我,说的一切话都是在为我着想,现在回忆起来,这一切都象是一场笑话,其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我前夫邓文良授意的,甚至可能是他们共同切磋出来的。
他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可能喜欢一切年轻男孩子喜欢的奢侈品,可能也想给心仪的女孩子献殷勤,可是因为那种特殊的家庭环境,令他没有多余的资金做他想做的事情,于是,他就接受了邓文良的委托,为了几万元钱,成了邓文良手中的一颗棋子。
其实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事实真相了,这个曾经我认为与众不同的男孩子,和一般处在这个年龄虚荣彷徨的男孩子没有任何不同,他们想要好的东西,可是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获取这些东西,所以就想走一些捷径,这是每个人在年轻时都或多或少会犯的一些错误,怪只怪我白活了三十几岁,居然会天真的以为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会对我动真情。
想到这里,我淡淡地苦笑,低下了头,继续干我手中的活,不再理会那个站在我摊位不远处的他。
叶星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一个卖麻辣烫的市井大姐手脚麻利地在干活,想上前和她搭话,却还没有那个勇气,就那样在那里徘徊着,久久没有离去。
我后来再没有看他,更没有理会他,因为我和他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他受人之托,完成了对方交给他的使命,同时我也看清了他对我感情的真相,那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烟雾弹,烟雾散去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当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