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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和嫡女都教导的很好。只可惜早早的就去了,这让苏成珣很是遗憾。
苏云希很坚定的说道:“父亲放心,女儿不会辜负父亲的教诲。”
“如此就好。关于你今日所作所为,打砸的事情为父就不同你计较了。不过你顶撞老太太的事情,为父不能不罚你。否则坐视你犯错,那就是害了你。这样吧,就罚你抄写经书三十遍。好好抄,用心抄,届时为父会检查。若是假手于人,或者是偷工减料,字迹潦草,发现一次就加罚十遍。记住了吗?”
“女儿记住了。”苏云希镇定的很,抄写经书很累,权当是练习书法。
苏成珣捋着胡须,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你这个态度不错,若是在老太太跟前也这般,那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苏云希低着头不吭声。
苏成珣又说道:“听说你母亲生病期间,都是你在帮忙打理内务?”
“启禀父亲,正是。母亲亲自教导女儿,女儿这才有信心接管内务。”苏云希想起魏氏的慈爱和对她的用心,心里头又是温暖又是难过。
苏成珣也有一些难过,“看来你母亲对你的教导很是用心。”顿了顿,让那难过的情绪平复下来,这才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继续打理内务吧。”
苏云希很是吃惊,抬头看着苏成珣。苏成珣竟然让她打理内务,这着实太过意外了一点。“父亲,这不合适。女儿不能打理内务。有老太太坐镇,还是都交给老太太吧。”
苏成珣摇头,“不了,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我们做小辈的就该想着为老太太分忧,而不是给老太太增添麻烦,明白吗?”
苏云希犹豫着点点头,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这么大一个府邸,不能交给姨娘打理。以前那是不得已,现在老太太都来了,哪里还能让姨娘打理,传出去人家要说苏府是没规矩的人家。至于让元氏打理,也有点不合适,嫂嫂同小叔子,多么惹人遐想的组合。苏成珣做着官,经不起这样不名誉的中伤。
苏成珣也不管苏云希这么想的,直接吩咐道:“明儿就让人将账本和钥匙给你拿来。你好好清点一番,明儿正式开始管家。”
“女儿听父亲的。”到了现在,不听也得听,容不得她反驳。至于打理内务的事情,既然接下这件事情,苏云希自然不会逃避,她会将内务打理好,同时也会为源哥儿营造最好的环境。
“如此甚好。对了,回京这几日,你可有让人去你外祖家请安?”
“启禀父亲,回京第二日就让人过府请安。女儿有孝在身,不然就该亲自走一趟,上门给外祖父外祖母,诸位舅舅舅母请安问好。”苏云希其实也是盼着去魏家的,不过有孝在身,贸然上门怕有人不高兴。故此苏云希先让人代她过去请安,看看外祖母的意思再做决定。
苏成珣摆摆手,“这无妨,你外祖母得知你回来,定是是非高兴。等你去了魏家,尽量少在老太太跟前提起你母亲,免得惹得老太太又伤心难过,知道吗?”
苏云希点头。
苏成珣斟酌了一番,问道:“关于银钱的事情,你母亲可有交代你?”
苏云希点头,“母亲有交代,也给女儿准备了一封信,是交给外祖母的。要不女儿这就给父亲。”
苏成珣摆手,“不用。你母亲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些银钱若是收了回来,你自己先收着,该怎么用好好想想。”
苏云希吃惊,这可是两万两啊,苏成珣就这么放心的交给她来处置,这也太放心她了吧。苏云希赶紧说道:“父亲,这不妥当。”
“没什么不妥当的,你母亲都说了,她的嫁妆全都留给你还有木源。为父堂堂男子,岂能惦记你们那点。再说,苏家也不差那点银钱花用。那笔钱当初本就是从你母亲的嫁妆里面抽出来的,理因算在你们头上。行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再来找我。”苏成珣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苏云希赶紧起身相送,心道苏成珣好大的口气,那么多银钱竟然说算不得什么。这么说来苏成珣为官这么多年来,除了交到公中的,的确攒下了不少家底。
送走苏成珣,苏云希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第62章 账目出错()
次日一早,苏有福带着账本钥匙来到静思院,找到苏云希。指着丫头手中的托盘说道:“姑娘,这些都是内院的账本和库房的钥匙。请姑娘过目。”
苏云希从丫头手中接过账本随意翻看了一下,账目记录得很清楚,字迹也十分工整,至于账目同实际数额对不对,那就需要盘点一番。苏云希放下账本,“麻烦苏管家走这一趟。这样吧,苏管家留下一个人在这里,我这就让人对账本,若是没问题,这些我就收下来。若是有问题,还请苏管家体谅,咱们一起将账目弄清楚。”
“姑娘说的极是,本该如此。那老奴就留人在这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姑娘尽管让人来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有福恭敬的说道。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
魏氏留给苏云希的几个大丫头都会识字算账,也会打算盘。就是苏云希自己教导出来的几个丫头,同样也识字。这么多人一起,两人一个账本,一个报账,一个打算盘,效率很高。到了午时,近两年的账目差不多已经查清楚。
苏云希扭动一下酸痛的脖子,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先用饭。用过饭以后就去库房对账。”
“奴婢听姑娘的。”
中午歇了一个时辰,苏云希用过午饭后,在园子里散步,也是趁机熟悉这座宅子。中午时分没什么人过来,园子里倒是清净。苏云希坐在石头上,看着湖中水色。荷花早就谢了,下人早已经将湖人清理干净。苏云希估计了一下这个小胡的面积,能在宅子中凿出这么一个清凉的地方来,显然要花不少银钱。这些年下来苏成珣究竟得了多少银子?
苏云希暗皱眉头,她很清楚当官的没有清水,也不可能清水,就那一年三四百两的俸禄,加上两三千两的冰敬碳敬,还不够苏府内院半年的开销。那么很显然了,苏成珣的银钱来路并不是那么正当的。瞧瞧这宅子,虽然都是按照规制建的,并无逾越的地方,但是但凡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经过精心打磨修饰。这一切都是银钱堆出来的。苏成珣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有很多钱吗?瞧着苏成珣的样子,该是个谨慎的人,可是为何在在宅子上却花费这么多钱。
苏云希正在沉思,丫头将她拉了回来,”姑娘,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苏云希看看日头,的确不早了,起身说道:“走吧,下午还有的忙。”
带上账本钥匙到了账房一一对账,大件的东西很快就对完了,账目是对的,并无出错的地方。麻烦的是小件,别看东西小,可是却比大件值钱多了,而且对账也麻烦,苏云希不得不对派几个人一起对账。至于银钱,并无多少剩余。每月初一外院账房都会将内院一个月的固定开销送过来。若是有别的开销,比如要随礼之类的,就直接去外院账房支用银子。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外院同内院账目混在一起,纠缠不清的情况出现。、
小件物品,整整花了两天才将账目对完,人人都累的头晕眼花,就是苏云希自己也不能避免。这一日,彩霞将汇总的账目清单送到了苏云希案头前,苏云希拿起来看,大件物品是对的,银钱也没问题,可是小件上面就出了问题。
照着账本的记录,库房里面少了将近二十件小件物品。这些物品只有入库的记录,却无出库的记录,但是却不见了。又看了一下价值,价值都不高,最低的两百两,最高的也不超过两千两。苏云希笑了起来,这就很耐人寻味。不知去向的东西都是小件,很难被人发现,价值要说多高,也不见的。但是二十件加起来也有一万多两银钱。即便是拿到当铺去当,打个五折,也还有六七千两。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苏云希才不相信库房账目错误,有人忘了记账这种错误。苏云希已经开始怀疑,究竟是谁从库房中贪污了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偷偷的在搬苏家内院的库房。
苏有福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姑娘,老奴听说账目有问题。”
“嗯,这是清单,苏管家先看看。”
苏有福接过清单一看,那眉头就皱了起来。苏云希在一旁说道:“这只是近两年的账目。至于两年前的,现在查也没用。苏管家对此有何看法。”
“不知姑娘是何打算?”苏有福小心的问道。
苏云希笑了起来,“我刚来,也刚接手这些事情,我年幼见识少,也不知道此事该查不该查,还请苏管家教我。”
这是将问题踢回了苏有福。苏有福眉头紧皱,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几百两那就算了,含混过去就是。可是几千上万两的东西,若是不查就很难交代过去。苏有福试着说道:“姑娘,要不要禀报老爷,让老爷做主。”
苏云希笑着点头,“苏管家这话是老成持重的,我也这么想。”
苏有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得,毕竟不关苏云希的事情,苏云希不想插手也是情有可原。苏有福底下头,说道:“那这份清单老奴就先拿走,等老爷回来,老奴就禀告老爷。”
“那就麻烦苏管家。苏管家慢走,我就不送了。”
等苏有福一走,苏云希的笑容就淡了,这件事情她不打算沾手。反正账目就在那里,只要她管账期间,账目清晰明了那就没什么问题。
当天晚上,苏有福就将此事禀报给了苏成珣知道。苏成珣拿着清单看了看,然后说道:“真没想到,手笔还挺大的。”
“老爷,此事究竟该如何做,还请老爷示下。”苏有福恭敬的说道。
苏成珣问道:“云希那丫头是怎么说的?”
“四姑娘没表态,只说此事要先禀报老爷知道。”苏有福有些拿捏不准苏成珣的态度。苏成珣为何独独要问苏云希的意见,苏云希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苏成珣听后,却笑了起来,很明显苏云希想撇清此事,不过苏成珣不会让她如愿,对苏有福说道:“去,告诉四姑娘,此事让她查,一查到底。”
苏有府有些犹豫,不过见苏成珣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说。
第63章 查抄()
苏云希听了苏有福转告的话,心里吐血。苏成珣这是摆明不想让她好过,竟然让她去查,竟然还说什么一查到底。这种事情怎么查就是那么回事,关键繁琐,又得罪人,名声也不好听。虽然苏云希对这些不是那么的在乎,可是苏云希还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苏云希揉揉眉心,“苏管家,父亲真的这么说吗?”
“是的,老爷的态度很坚决,就说一查到底,不管查到谁,都要让人将那些东西给吐出来。”苏有福恭敬的说道。
苏云希很是苦闷,“我一个小姑娘如何去查这样的事情,这不太合适。”
苏有福暗自嘀咕,苏云希连砸姨娘屋子,顶撞老太太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不过是调查一下,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苏有福对苏云希说道:“姑娘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姑娘同老爷亲自说一声,说不定老爷那边会松口。”
苏云希苦笑,她笃定苏成珣是不会松口的。罢了,既然苏成珣想要锻炼她,那她就撸袖子上吧。那些人有胆贪墨府中的财物,就要给她统统的吐出来。
说干就干,凡是有机会接触库房钥匙,能够进入库房的人,从下到上,全部找来分别问话,将这些人的供词汇总,最后直指连姨娘同司姨娘这两个人。在连姨娘进府之前,内院库房的钥匙一直都在司姨娘手上,她有很多机会贪墨,也有理由贪墨。同样的理由也用在连姨娘身上,银钱谁不喜欢,而且据她所知,连姨娘的娘家只是京城郊外一个普通的农户,这些年来全靠连姨娘的帮衬,连家的日子才好过起来。连姨娘自己也要开销,她哪里有那么多银钱帮衬娘家。
行了,不出意外这两个人就是罪魁祸首。这一次苏云希没有擅作主张,而是将花费数天的调查结果送到苏成珣的面前,请示苏成珣此事究竟该如何做才恰当。
对于苏云希此举,苏成珣很满意,苏云希好歹有些长进了。之前啥擅作主张砸司姨娘的屋子,那是为母出头。如今涉及到府中财物并姨娘,苏云希再擅自处置的话,那就是真的没见苏成珣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故此苏云希先请示后动作的行为,让苏成珣很是高兴。
苏成珣随意扫了眼,其实谁有嫌疑,从一开始大家心里头就有数。不过还是需要确实的证据,如此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苏成珣问道:“云希,对此事你有何想法?”
苏云希微蹙眉头,然后说道:“查抄两位姨娘的院子,这是最快的。但是女儿看了,最后掉的一个物件,是在三个月前入的库,女儿怀疑现在即便去查抄也查不到那些物件的下落。不过应该能查出一些银钱,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些票据。”所谓的票据,十有八九都是当票。除此之外,苏云希想不出这两人还有什么法子将那些物件换做银钱。
苏成珣点点头,接着嘲讽一笑,“这两人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人,只怕当铺那边赚了不少。”
是云希问道:“不知父亲想要如何处置。”
苏成珣冷酷的说道:“吃了我的就要给我吐出来。此事你尽管去做,若是有人有异议,你让他来找我。胆敢贪墨,数额还如此巨大,若是不严惩,府中规矩必将败坏。”
苏云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是应有之理,“父亲,此事女儿出面并不合适。”
苏成珣看着苏云希,苏云希继续说道:”名义上女儿虽然管着内院,但是那两位毕竟是府中的姨娘。女儿出面,定有许多闲言碎语。若是父亲这里派人处置此人,无人敢说一句不合适。故此女儿希望由父亲另派人手处置此事。“
苏成珣笑了起来,赞许的点点头,“你想的很周到,既然如此,那你先退下。此事为父会做出处置。”
“女儿遵命。”苏云希走出外院书房,心中松了一口气。
在院门口遇到苏有福,苏有福恭敬的请安。苏云希微微颔首,“苏管家,事情我已经禀告给父亲知晓。父亲会派人妥当处置此事,届时就要辛苦苏管家。”
苏有福笑道:“多谢姑娘,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老奴能做到的,定不会让姑娘失望。”自古以来,抄家就是一个发财的绝佳机会,苏云希主动将这机会送到他头上,苏有福自然要有所回报。
苏云希笑了起来,苏有福果然上道。“丢失的物件中有一个羊脂玉佩,我瞧着很是喜欢,若是苏管家有办法,还麻烦苏管家能将那物件找回来。你放心,若是父亲问起,你尽管照实说就是。我会同父亲解释的。”
苏有福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隔日,苏有福得了吩咐,就带着人一帮凶神恶煞的婆子小厮来到内院,将连姨娘同司姨娘的院子都封了起来开始查抄。这些人如饿狼进入羊群一般,只要账本上没记录的东西,全部都被搜刮一空,顿时那两个院子就传来震天的哭声,骂声,打闹吵架的声音。
府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苏老太太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