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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掬在前引路,凤临跟在其后。不过片刻,她就随着芙掬来到落云院内。
芙掬在前,将沉重的木门推来,然后他便躬身让到一边,请凤临进去。
凤临也不迟疑,撩起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衣摆,踏了进去。在她进去的同时,她的声音传到芙掬耳里,“本王和他有事要谈,你便退了吧。”
芙掬怔了怔,随后恭敬的回答:“是。”
凤临走进房内,里间被一扇四开屏风遮住,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场景。
紫苏入墨般的长发肆意披散,长及腰臀。他坐在床上,从凤临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如玉般的脸颊。他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几道红痕很是破坏美感。不过,他的脸部轮廓很美。犹如雕工手中的雕像一般,每一处都美到极致。他身穿月白色的内衫,内衫系带松散,精致的锁骨显露出来。
这女尊国中的男子生得如同女子般柔美,可是这紫苏即便在月初云那样的美人面前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紫苏比凤临在现代时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更加美丽。特别是凤临曾在梦中见过的那双不屈的眸子。更是为其平添几分傲然的风情。
那目光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低低在下的男妓,而是一个和你对等的人。
“不知王爷还要看多久?”大概是凤临打量的目光太过直接,紫苏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盯着她问道。
凤临没有一点儿被人发现自己偷窥后的囧状,她镇定自若的越过屏风,走进里屋。窗户大大敞开着,一束金灿灿的光芒射进房间,刚好落在床上。紫苏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活气。
紫苏的话让凤临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她摸了摸鼻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悠然自得的往床沿一坐,偏头看他道:“你觉得你的容貌值得本王看多久?”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在彼此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紫苏是骄傲的,他毫不示弱的回视着凤临,启唇道:“王爷有事可以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凤临的脸上的笑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加深。这紫苏真的很不简单,虽然凤临不知道他是哪一方的人,不过,她相信她的提议,应该不会被他拒绝。
因为对于那些想要她死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潜伏在她身边伺机杀掉她的机会。不过反而言之,对她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顺藤摸瓜,将想害她的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那么接下来,就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了。
既然紫苏这么直接,凤临也不再拐弯抹角,她直接开口说明来意。“本王想请紫苏公子嫁给本王做夫侍,不知紫苏公子愿不愿意?”
紫苏因凤临的话瞪大双目,他看着凤临,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伪。毕竟,凤临的话对于他来说很不可思议。且不说他是一个男妓,门不当户不对。就说他是毒害她的嫌疑人,她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决定来。
凤临的双目锁定在紫苏的脸上,原本她想看看紫苏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如果他会因此而露出破绽那当然最好。可是,她还是低估了紫苏,因为听到她这话,紫苏的面上几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眼里平添了一些狐疑。仿佛池塘里的鱼,在判定这个饵有没有危险一样。
过了片刻,紫苏扭过身子面对凤临,他的语气里是完全的肯定:“你并不相信我。”
昨天救他出那地牢之时,凤临说出的话里分明没有信他。而现在她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想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信息。
凤临没有否认,她不喜欢被骗,也不喜欢骗人。所以她没有必要隐瞒。她点了下头,道:“对,我不相信你。所以你可以拒绝。”
大概没有料到凤临会老实的承认,紫苏愣了愣。他把视线从凤临脸上移开,缓慢的垂下头去。墨黑的发丝挡着他的面目,凤临看不清他的神色。
凤临很有耐心,她没有催促紫苏,只是在一旁等他做出决定。
凤临也说不清她想得到怎样的结果。不过,如果紫苏在得知她有目的的情况下,仍是愿意嫁给她,那她对他的怀疑只会有增无减。反之,也许她会相信,他只是被赫连雪买来送给她的普通男妓。
“我答应。”过了许久,紫苏掷地有声的道。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带着一些沙哑,却饱含磁性。
紫苏的回答,在凤临意料之中。她莞尔一笑,那睥睨天下的霸气在无声无息之间显露出来。“既然这样,那么本王便许你侧君之位。准你动用这王府中的一切力量。”
“王爷给我如此大的权利,就不怕我在背后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凤临许下的承诺对天下男人来说都绝对是能让人心动的资本,可是紫苏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他的眸子如水一般清亮,仿佛能一眼看到底。
听闻紫苏的话,凤临绝美的脸上扬起傲然的笑,她从嫣红的唇里慢慢吐出几个字。“除了颠覆这北月王朝和要本王的命,其他任何事情由本王一力承担。”
话虽是这样说,可凤临怕只怕,紫苏想要的不是其他,就是这两样。如果真是那样,她也绝对不会心软。
第9章 请求赐婚()
女皇和凤临定下的三日之约,很快就到了。
这天临下早朝前,女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件事提出来。“临儿的侧君选的怎么样了?”
女皇这话一出,几乎满朝皆惊。因为自从三年之前凤临迎娶左相月华的长子月初云之后,便再也没有纳过其他夫侍。
而今天,女皇竟然再次提起为凤临纳夫的事。大臣们心中顿时产生两种猜测。第一种,因为凤临前些日子中毒的事。第二种,是不是在潜意识里告诉众人,左相即将失势呢?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和自己无关。众人一致保持着看戏的态度。不过对于凤锦一派来说,左相失势便意味着凤临缺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这对于她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对于一众大臣明哲保身的姿态,朝堂之上反应激烈的有两人。一人是左相月华,她虽心里满是疑惑,但面上还是始终保持着作为丞相历练出来的镇定。
月华因性格秉直,为人又清正廉明。而官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和胸无点墨的凤锦相比,她更倾向于聪明睿智的凤临。也正是为此,她才会在三年前求女皇为她的长子与凤临赐婚。并心甘情愿的对她称臣。再则,女皇自小偏爱凤临,虽然目前尚未决定太女的人选,但是,月华认为,女皇很有可能废长立幼,让凤临登基为帝。
月华抬起头,看了眼站在自己前面的凤临,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女皇现在提起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月华自认为阅人无数,可是唯独凤临,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凤临当然注意到月华询问的目光。不过她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欲、望。因为她的目光被另一个人的神情所吸引住了。这人正是凤锦。
凤临感到很奇怪,这凤锦对她的敌意从来便未停过,可今天表现的尤为强烈。作为皇室中人,做戏算是必修课程。而如今,凤锦似乎连这也无法维持下去。她狠狠地盯着自己,目光里隐隐含着一股怨气。久久无法散去。
对凤锦的怒视,凤临假装没有察觉。她单膝下跪,将双手叠于头顶,俯首一礼道:“回禀母皇,儿臣已经找到合适人选。”
女皇几不可见的一怔,不过瞬间便恢复过来。她美丽的丹凤眼微眯,眼里有精光流转。她随意地问道:“那人是谁?”
女皇的话,在众人心里生出一种不同的想法。作为当朝王爷,能够得到女皇特许自己挑选夫侍,是多么大的疏荣。
此时,众人心中又有了另一番计较。比如,凤临与凤锦之间到底谁才能够成为北月王朝的皇太女。
凤临知道她接下来的话,绝对能让所有人吃惊。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退缩。她不想被任何人摆布,即便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女皇,是宠她至深的母亲。
凤临扬起下颚,直视着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朝服的女皇。“那人是归云楼的名妓紫苏。”
和凤临所料一样,她的话刚一说完,朝堂上沸腾了。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小声的嘀咕起来。
凤临之前中毒,在整个北月王朝来说是一件大事,而害她中毒的嫌疑人自然也成了重点关注对象。毕竟能让不近男色,英明果断的凤临放下心妨,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
凤临的性子朝堂之上,仍至整个北月王朝都清楚得很。她对待不服从自己的人,从不手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可是此时,她竟会提出想娶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并且是一个卑贱的男妓为夫侍,她的这个决定怎么能够让人不感到惊异。
别说是一众大臣,就连女皇也面露诧异之色。她修剪整齐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显然是对凤临的提议感到很不满。
堂堂北月王朝的王爷竟然扬言要娶一个男妓为夫侍。这在之前几乎闻所未闻。
女皇的神情分明便是发怒的前兆,大臣们各自缩了缩脖子,一同想到,在这北月王朝唯一敢惹女皇不快的人除凤临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临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女皇的语气冷下来,她如何能同意凤临去娶一个男妓,而且是一个心怀不轨的男妓。
凤临迎着女皇冷凝的目光,她还是那副坚定的表情。“儿臣自然知道。”
女皇有些懊恼,她用力一拍龙椅,提高声音道:“你真要娶那男妓做夫侍?”
女皇的盛怒全在凤临的意料之间,她所依仗的也不过是记忆里,女皇对原主绝对的宠爱。凤临磕了个头,继续道:“儿臣求母皇成全。”
磕完头后,凤临偷偷地注视着周围人的表情,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误会吧,尽情的误会,最好全都当她被男妓迷惑心智。那样,才会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放松警惕,而方便她接下来的动作。
看凤临的态度坚决,女皇也不忍多加责怪。她软了口气,道:“临儿,朕准你将他收为男宠,但迎娶之事,暂时作罢。”
女皇给了台阶,一般人自然是顺着台阶就下了。可凤临却没有准备就此作罢。她既然许了紫苏侧君的位置就绝对不会食言。
所以她挑高眸子,眼里是如同女皇一般,甚至是比她更甚的威严。她是战场上的战神,那种在杀戮中沉淀出来的气场,让人忍不住折服。“女皇曾教导儿臣什么叫做一言九鼎,儿臣答应紫苏许他侧君之位,又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凤临这句话有先斩后奏之意,她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如果你不答应,那么就是要让我做个无信之人。
凤临这话当着满朝文武说出来,便是更加加重了话的分量。
女皇没有开口,大臣们肯定不会笨得自己去撞枪口,个个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故意放松,以免被女皇当成替罪羔羊。
凤临腰板蹦得挺直,她的双腿因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开始麻痹,她仍是抬着下颚,眼里没有从女皇脸上离开。她想,她很快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10章 凤锦的举动()
女皇陷入沉思之中,她的一双凤目完完全全的凝聚在凤临身上。这分明还是之前的凤临,傲气,霸气,一应俱全。可是她怎么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了呢?
女皇又端目细细地看了凤临一番,她昂首挺胸的跪在那里,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气场,比先前更甚。
凤临从小便是视男人为尘土,她如何会因为一个男人与自己争辩?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屑。而现在,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妓而跪下求自己。这突然而来的改变,让女皇百思而不得其解。
女皇心中千转百回,面上却不露出任何声色,她状似无意的道:“临儿与之前相比,有些不同了。”
听闻女皇的话,凤临心里“咯噔”一跳。莫不是她今天太过显山露水,让女皇心疑了。不过说来也是,她即便是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也不是真正的她。再怎么有意模仿,也会在无意之间露出马脚。何况,她现在面临的人是原主的母亲呢?
凤临心知现在绝不能有一丝心虚,她心思一转就有了计较。她紧盯女皇的眼睛,丝毫也不回避她眼里探视的目光,道:“人总是会变的,儿臣亦是如此。”
可能是凤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过于坚定。女皇心底最后的一丝疑惑彻底消散。凤临是她与最心爱的男人所生的孩子。她向来宠她至深,而凤临也完全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十三岁开始领兵,攻下城池众多,一举让北月王朝成为三国之首。
凤临做事很有分寸,这次想来也是。女皇几番思量,终于开了金口。“罢了,朕就答应你,让你将紫苏纳为侧君。”
得到女皇的恩准,凤临面上没有任何欣喜之情。她对女皇叩了个头,算是答谢女皇赐婚。
早朝结束。
一众大臣齐齐聚集在凤临身侧,为她道喜。其中,唯独左相月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凤临心知月华必定心里疑惑,她挥退众人,对月华道:“岳母大人可是有话要问?”
月华不敢逾礼,她对凤临深深鞠下一躬,这才开口道:“下官的确有事想问王爷。”
凤临知道月华要问的是什么事,不过现在大殿内的一干大臣尚未走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因此,她没有即刻回答月华的话,而是举步走出通德殿。月华也注意到了殿内的情况,跟在凤临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一起走到御花园里,凤临一眼便相中那隐藏在满池荷叶间的凉亭。她踏着不大的步子走过去。随意的在凉亭中的石凳上坐下。
现在还是初夏,荷花还没有开放,仅有几个小小的花苞在碧绿的荷叶间露出头来,为这满池荷叶添色不少。有清风迎面吹来,将凤临墨色的长发撩起,她有些惬意的闭了下双目,任由风那凉悠悠的触感溢满心尖。
月华虽是凤临的岳母,可是在她面前也不敢造次。没有凤临的批准,她只能躬身站着,不敢坐下。
“岳母大人请坐吧。”凤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凳,示意月华坐下。
“谢王爷。”月华道了谢,端坐下来。
左相月华可谓是原主最为得力的助手,对于她,凤临没有多少顾忌。
月华刚一坐稳,立时有宫女送来清茶点心,为凤临与月华各倒一杯,便倾身告退。
凤临端起茶抿了一口,她不喜欢喝茶,和茶相比,她更喜欢无色无味的白开水。所以,这茶她仅仅喝下一口,便放下杯子,不再继续。凤临了然的道:“岳母大人,想知道本王为何要请母皇赐婚迎娶紫苏?”
没料到凤临会这般直接,月华微愣。不过随即又转醒过来。这确实是她心底里最为疑惑的事。她的儿子失宠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紫苏是赫连雪寻来的,赫连雪归属于凤锦一派,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而这她们不得不防。
“王爷,那紫苏恐怕不简单,王爷将他留在身边,着实危险。”月华一语道出心中的担忧。这凤临是北月王朝的支柱,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东陵和西晋只怕会乘机而起,那时整个国家都将面临一场巨大的浩劫。
月华说得道理,凤临当然十分清楚。可是她更崇尚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几个字。与其将紫苏杀了,让那幕后主使者另派他人来行刺自己,不如就将他留在自己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