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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白天会在午后三五点间坐上一辆公交车;有时,白天会行至公园内与一众大爷大妈闲聊着“天哥,我们到了!”
就在这时,只看见前方那女孩突然转过了身子,雀跃极了,向白天挥舞着胳膊,大叫道。
顺着顾桑榆手指的方向,却是见到在那南明河中央立着了一方古建筑。
一座石拱桥将那‘甲秀楼’与两岸连接。
“唉,唉!”
“唉,那小子。”
正当白天凝神远眺着那从古时留下的建筑时,在其身后有略显娇憨、刁蛮的女声响起。
白天略微蹙眉,只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唉,那边的小子,就喊你呢!”
声音越来越近,不多会这女声已然出现在白天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怎么,前些日子奉承我阿爹被本小姐拆穿,羞愧的想装作不认识本小姐了吧!”
白天转过头,却看见正是刚临林城时在机场遇见的那位娇憨、刁蛮的大小姐。
一身白色高档时装,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庞。
在这位大小姐的身旁同样是那日慵懒中带着高傲的青年。
只是在望见这青年的第一眼,白天就已然察觉出了变化,虽然隐藏的极深‘这些天里也不知是怎么了。’
白天不知道,在这位大小姐的心里是这样思嘱着的:‘阿爹、哥哥以及族里其他所有长辈都变的凝重,放佛是天要塌了’
在沉重的环境里,从小就娇生惯养着的大小姐也不知为何,心中也渐渐升起了恐惧。于是乎在今天,拉着哥哥散心去‘咦,那边那个不是机场遇上的那个吗?’
‘哼,想要巴结我阿爹还敢无视我!本小姐正巧心情不好,算你倒霉…’
无忧无虑的少女懵懂中察觉出了族中气氛的变化,却又不知如何应对。
第523章 这不能是教历史的()
娇憨、刁蛮的大小姐一只手蛮横的指着白天,一只手掐在腰间。
可即使是这般的模样,这女孩却也绝对让人生不起厌恶!
在那女孩的身后,有慵懒的青年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知是否是错觉,白天竟是觉得那懒洋洋的眼睛中流露的却是极其复杂的情感。
特别是在看向自己面前这位姑娘时!
‘悲伤、担忧、爱护、希冀、绝望、宠溺…’
“是我的错觉吗?”
白天心中思嘱着,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这蛮横的姑娘。
‘这是一位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
只是一瞬间,白天心中就有着判断。
紧跟着,白天的眼睛与这姑娘对视着。
只是几个呼吸间,这曾被称呼为珊儿的女孩大眼睛中就闪烁着慌乱。
‘不应该啊,这女孩应该无所畏惧才对,可此时却仿佛在担忧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似乎是觉得落入下风,珊儿当即将小脑袋一昂,娇声斥道。
这时,顾桑榆却也是走到了白天的身后。
闻言,白天轻笑了一声,随后与姑娘身后的那青年点了点头示意着,当即便转身继续向甲秀楼走去。
‘不管是否发生了什么,这都是人家的家事,和我却是没有关系。’
哪儿怕十分确定必定有大变故发生在眼前两人身上,白天却也不曾有这般大的好奇心。
“刚刚见你望着‘甲秀楼’望的出神,可你知道这甲秀楼的来历与历史吗?”
见到白天赤裸裸的将自己无视,大小姐瞬间火了,小虎牙恨恨的磨着,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赶忙大声说道:“我哥哥学贯中西,知识渊博,可比你这种流氓强一万倍!”
好家伙,在这大小姐口中白天竟是又成为了流氓。
“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让本小姐哥哥给你们讲解一番。”
“也好让你们长长见识!”
刁蛮的声音里莫不是透露着洋洋得意与对哥哥的崇拜骄傲。
珊儿声音落下,却见到白天脚步竟不是如同预料中那般停下。
小女孩顿时气得直跺脚,圆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显得很是俏皮。
那慵懒的青年将自家妹妹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收入眼底,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在笑容的深处却藏着不舍。
“如果如果你再不停,我就大声喊,说你非礼我!”
也不管有没有人相信,女孩颇有些不讲理的又朝着不曾停顿的白天喊道。
这一招似乎颇为有效,只见到白天果不其然停住脚步。
“看你可怜,让本小姐的哥哥给你们讲解一下!”说着,小姑娘抱起了那慵懒青年的胳膊,就向前走去。
“楼上下三层,白石为栏,层层收进,由桥面至楼顶高约20米!”
就在这时,只见白天头也不回,脚下步履又变得稳健,同时朗声诵道。
顾桑榆俏脸微红,竟是学着那姑娘亦是挽起了白天的胳膊。
“甲秀楼始建于明万历26年,至今已有400多年历史,明万历年间巡抚江东之于此筑堤联结南岸,并建一楼以培风水,名曰‘甲秀’,取‘科甲挺秀’之意。有浮玉桥衔接两岸。”
“天启元年焚毁,总督朱燮元重建,改名‘来凤阁’。清代多次重修,清康熙二十八年巡抚田雯重建,并恢复原名。”
白天的声音格外清脆,踏上了浮玉桥,一步一履的同时高声诵道。
白天这是在告诉那姑娘,‘劳谢,小子虽不才,可这些知识还是有的!’
而那珊儿在听见白天的叙述后,脸上顿时一呆,紧跟着见到白天俩人身形越来越远后气呼呼的拽着哥哥追了上去。
“现存建筑是宣统元年重建的…”
白天声音清晰、洪亮、抑扬顿挫,也不曾隐藏分毫。
渐渐的来往游客被白天叙述给吸引,一时之间竟是纷纷跟在了白天身后,将白天给当成了免费的导游。
“卧槽!”
小妮子听着白天滔滔不绝的描述,脸上露出了震惊,不由爆了一句粗口:“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历史老师?”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小妮子脸上顿时一红,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
白天对这明秀楼历史、来历的认识似乎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哥哥,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珊儿,你永远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大。”
见到妹妹的表情,那青年脸上慵懒的表情竟是消失,做出十分认真的模样,一手抚摸着妮子的发丝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天以及跟在白天身后的游客们穿过了石拱桥,站在那三层古建筑前。
白天停下了脚步,口中语句却顿时一转。
“甲秀楼是三层三檐四角攒尖顶,高22。9米,石柱托檐,护以白色雕花石栏杆。”
就当众多游客以为讲述完了后,耳边又响起了声音。
“浮玉桥为九孔,称‘九眼照沙洲’。”
白天抬起头,凝神望着甲秀楼,脑海中过着相关建筑的知识,随即又一次朗声诵道:“楼基和桥虽经多次洪水冲击,历近四百年,却仍然砥柱中流。”
“楼前原竖有铁柱二根:一为雍正十年,鄂尔泰镇压古州苗民,收聚兵器,铸铁柱标榜功绩;二为嘉庆二年,勒保镇压兴义布依族王囊仙起义,收聚兵器又铸铁柱立于楼下。”
说道建筑,白天神情却不在随意,而是肃穆。
“甲秀楼是三层三檐四角攒尖顶阁楼,这种构造在华国古建筑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
“楼高22。9米,飞甍翘角,12根石柱托檐,护以白色雕塑花石栏杆,翘然挺立,烟窗水屿,如在画中。登楼远眺,四周景致,历历在目。”
不知何时在白天身后竟是聚集了近百号游客,游客中有老有少,可所有人均是认真听着。
“这小伙子有大学问。”
一位显得很是有修养的老人点了点头,如是评价道。
“这脑子还是人脑子吗?这是人形历史书啊!”
一青年有些发愣,喃喃道。
“浮玉桥如白龙卧波,全长90余米,穿过楼下,贯通两岸。桥上有涵碧亭,桥下有涵碧潭、水月台,桥南有翠微阁,遥相呼应。”
白天双手束在身后,最后一句话语落下。
“这不能是教历史的吧?”
那小妮子已经是有些懵圈,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教历史的怎么可能对古建筑研究这么透彻!”这姑娘的哥哥显然也是被白天震撼住了,竟是不自觉的接着妹妹的话语说道。
‘轰!’
紧跟着,近百号人中响起轰动的掌声。
“唉!”
“唉!等等我们。”
见到白天要登楼,大小姐赶忙拽着哥哥从人群将挤过。
第524章 ‘甲秀楼’作诗()
天色渐渐黑了,林城郊外百花湖前。
湖水平静极了,平日里四处窜动的游鱼也不知是隐到了何处,偌大的湖水竟是脸一丝涟漪都不可瞧见。
就在这时,远处草丛晃动。
人还未至,那道道光束已然穿透了这半黑的前方。
那是一只队伍,队伍多由年轻力壮的青年组成,在队伍一旁跟着四人却是阿榨主仆与齐齐火以及那秦大师。
队伍中寂静极了,所有人纷纷看着前方,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想着些什么。
那富态中年人似乎许久没有休息、打理,脸上胡子拉渣竟是颇显得沧桑,只见他脸上蓦地一顿,脚下停驻着片刻,随即又继续走着。
阿榨鬼主、秦大师等人擦觉到动静,望着齐齐火。
“幸好日木将珊儿带到市里散心去了。”齐齐火眼中有着血丝,却是笑着看向了几人:“要不然以那妮子的好奇心,肯定是要跟我们过来的。”
语气中有对女儿满满的溺爱,以及不舍!
齐齐火的父亲,古彝族当代鬼主的阿榨这一刻也放下了威严,那苍老的手用力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正欲张嘴,到嘴中的话语却又被吞了回去。
转而化成了一声长叹:“唉”
郊外,天空中的月亮也未曾被乌云遮住,就如同晶莹剔透的玉盘。
距离百花湖还有些路途,而也不知是否为这明月所侵染,齐齐火这虎背熊要的中年男人竟仿佛变得格外感性。
“日木这小子命不好,是咱们鬼主一脉嫡子,注定要和咱们这些老家伙一起完成千年传来的使命。”
一边行着,齐齐火一边不停地呢喃着:“所以我最担心的反而是珊儿这妮子。”
“咱们去了,只留下珊儿,我始终有些不放心。”
“她从小被我宠大,是我们一族的公主。”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这一刻,齐齐火就恍如一位寻常人家的老父亲。
队伍未曾停顿,只是所有人听着齐齐火的呢喃声,拳头却不由被握紧,眼圈泛红。
“不过我相信珊儿,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而且她要照顾好族内留下的孩童们,有这项责任在,她一定可以快速成长。”
话音落下,队伍又是寂静了一阵子,许久,齐齐火才是又道:
“也不知珊儿未来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家境不需要太好,普普通通能过日子就行!”
“那人家会不会欺负珊儿”
“也许我能有一个外孙,或者外孙女”
齐齐火哽咽着,絮絮叨叨个不停。
“到了!”
就在这时,从队伍前方有队长模样的青年,喊道。
闻言,只看见齐齐火猛地抹了一把眼睛,虎目凝神看向不远处那寂静的百花湖。
“去按照我之前的图纸将要求的东西安置好。”
秦大师,看向那年轻的队长,严肃的说道:“一定要仔细,不能差一分一毫,不然会出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去吧。”
一挥手,这队青年迅速四散而去。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珊儿事情的真相。”看着离去的年轻族人,阿榨鬼主与齐齐火并肩而立,沉声问道:“时间快了”
“不能拖到最后一刻,不然我怕珊儿接受不了。”
一族亲人陡然间逝去,别说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妮子,就是铁血的硬汉又有几人能顶得住。
“我明白。”
齐齐火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只是想尽量保护着她最后的快乐,让她脸上的笑容能更长久些。”
不是怕死,是早已视死如归。是担忧,作为父亲的担忧。
甲秀楼,白天与顾桑榆、慵懒青年与娇憨大小姐站立于最高一层,四目远眺。
当天色黑下时,先是众人立着的这‘甲秀楼’突然亮起一处处彩灯,这彩灯的光芒不亮,就恍如古时那灯盏中的灯火,朦胧、梦幻。
夜色中,‘甲秀楼’就如同这河水上的一只明珠。
彩灯由‘甲秀楼’起向四周开始蔓延,浮玉桥、翠微阁桥前有古建筑组成的闹市,那那建筑间、建筑上同样是这盏盏的如同灯笼般的光芒白天与顾桑榆几人是亲眼目睹着,这彩灯亮起、蔓延的这一幕,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痴了。
娇憨小姐小嘴儿微张,精致的脸上折射着灯盏上的红光。
那慵懒的青年身子站的笔直,眯虚着眼睛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却最是平静,让人瞧不清这位小哥心中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青年眼睛陡然睁开,一缕坚毅的冷芒一闪而逝。
那冷芒就仿佛是幻觉,在下一秒青年却又散发出着慵懒。
“清风待客,明月留人。”
只见到其双手插在口袋里,先是宠溺的看了一眼搂着自己胳膊的妹妹,随后望着‘甲秀楼’前南明河上,张口诵道。
青年的声音引得路人侧目,口中又是复述着一边。
紧跟着,有游客脸上露出笑意,抚手称赞着。
于高处,风显得有些大,吹的这青年衣领咧咧作响。
白天同样微微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这青年,随后又看向远处景色,随口诵道:“飞檐甲天下,落影秀寰中。”
同样的游客、路人当即又一次复述起白天念出的诗句,一些对诗词有些了解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叹。
“不愧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只看见有一带着眼镜,很是斯文的中年人在口中反复呢喃着两人吐出的诗句,随后竟是分析了起来:“最先吟诵‘清风待客。明月留人’的小哥,词意清雅,借着诗句表达了我黔省人民殷勤好客的情怀,欢迎天下游客来黔省,到甲秀楼作客!”
这中年人也有些水平,分析的很是到位,一时间竟是引得不少人倾听。
“另外一位小哥更是厉害,诗句中隐言‘甲’与‘秀’的意思,即是点出了咱们甲秀楼,又同样呼应着前面那首诗句,有画龙点睛之用!”
众人听着分析,脸上惊色越发浓了。
而这时,那慵懒的青年亦是看了一眼白天,随后望着南明河有些走神。
“这俩位年轻小哥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家。”
那斯文的中年人张口又道:“在咱们现在这个网络化信息时代,能背出几首古诗词的都不多,更别说能张口作诗了!”
“哥哥,哥哥”
大小姐听着赞美哥哥的话语小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可紧跟着发现对那白天的评价竟是又高一筹,脸顿时拉了下来。
小妮子望着阁楼下那一条街的古朴建筑,圆溜溜的眼珠子仿佛那黑宝石,转溜了几圈,随即有了主意。
“咱们去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