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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眉骨,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当初可是说好了的,内院之事交给我。”
“可这件事涉及到你的安危,我没办法容忍你的身边有一丝一毫的危险!”许君彦捉住了她的手指,一双眸子深沉如夜。
锦言轻笑了一声,倚在了他的胸膛上,一只小手按在了他的胸口,熟悉的心跳声让她愈加安宁。
“我哪儿也不去,你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想来害我们的孩子,我必定要亲眼见着她有来无回,我从来也不是什么善人,更不是那么好谋算的。”
“锦言!”
许君彦无奈地抱紧了她,“也好,让你离了我的视线,我也不安心,我调些人手来,还要盯紧了她,能从我的眼底捏造身份,想必背后也不简单。”
锦言点点头,片刻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蹙眉望着许君彦良久,倏地掩嘴一笑,“我大概是明白了这位秦郎中的意思,看来妾身还得求着老爷演一出戏了。”
第260章 番外愿闻夫人高见ReenS。()
“锦言,这药中下的并非是不利生产的药物,倒像是扰乱心智的东西,看来她这是要让胡荒草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锦言听了于清浅的话后点了点头,“我也料到她的意思了,只要再瞧瞧她的下一步。”
入夜,小湖轩的丫鬟匆匆跑进了上房,果然这秦姝已经偷偷溜出了小湖轩。
于清浅扑哧一笑,“原来你大张旗鼓地撵了你们老爷去书房睡就是为了给这秦郎中行个方便?”
锦言悠悠一笑,“她设下胡荒草又迫不及待地对我的药动了手脚,不就是想让我愈加脾性暴烈,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顺着她的意思这么做了,本来还有些摸不准,既然她开始动了,想必是合了她的心意,我也该去瞧瞧热闹了。”
于清浅望着仍然是泰然自若的锦言,打趣道:“你就不怕镇南王真被这小郎中迷了心性?”
锦言停下了步子,悠悠回眸一笑,“我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一般。”
书房内,烛光明亮,案桌后的许君彦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常服,没了往日的清冷气息,在暖黄色的烛光下竟然有种清秀俊雅,此时的他正在烛台旁坐着,翻阅着书册。
书房不远处的回廊下,秦姝对一旁的丫鬟低声道:“去上房告诉夫人,就道我偷偷来了书房。”
那丫鬟吓了一大跳,“秦姑娘,这怎么好!”
秦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玉镯,“事不宜迟,说不定夫人还要记你大功一件呢。”
突然书房内的许君彦微微蹙起了眉,手也下意识地要去握剑,窗外的脚步声虽然极轻,可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随后就是一阵极淡的清香袭来,组君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冷峻的脸庞又添了几分寒霜,似是那烛光也照不进他幽深浓墨的眸子。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外头的动静。
叩门声缓缓响起,不轻不重,许君彦慵懒的声音隔着木门传了出去,“何人?”
“老爷,是我,秦姝。”
木门外的秦姝早已换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她没有如往常一般束着发髻,而是将一头青丝绾成了如意髻,脸上粉黛微施,虽然没有极尽魅惑,可也是比寻常的打扮娇俏了许多,唇瓣娇艳,浅笑间婉转动人。
“何事?”待到那股味道渐渐消散,许君彦才盯紧了那木门,的确,这香有问题。
“是关于夫人的”秦姝顿了顿,又柔柔地问道:“秦姝能否进去?”
里头沉默了片刻,秦姝大喜,估算着药效也该发作了。
她轻轻推门而入,来不及看里头的详情就反身关好了书房的门,又留了丝缝隙。
秦姝做完了这一切才回过头,她蓦地一楞,书房内竟然没有人?
她急切冲了进去,却没有找到许君彦的人影。
“怎么会这样”
突然脖子一凉,剑锋的冰寒透过脖颈上的嫩肉不断传到心里,秦姝惊得不敢动弹分毫,用手扶着案桌支撑着自己以免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许君彦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谁派你来的,说吧。”
秦姝哆嗦着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镇定下来,果然不到片刻,那剑锋已经有些颤意了。
咣铛一声,许君彦手中的长剑落到了地上,秦姝松了口气,这才回过头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许君彦,见他脸色煞白,低下头微微一笑,“老爷”
许君彦一把推开她,沉声怒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他似乎被抽光了力气,撞到了案桌上,这才清醒了些。
上房的外头,锦言一行人缓缓出了院门,锦言瞧见急匆匆跑来的丫鬟,望了眼身旁的妙言,“将那丫鬟唤来,我倒要瞧瞧是不是那位秦郎中的意思。”
那丫鬟见到夫人大晚上竟然这幅阵仗要出门也是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后才急声道:“夫人,奴婢有事要通报!”
锦言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这是书房外头粗使的丫鬟。
“秦郎中去了老爷的书房?这个时候你是来喊我去瞧瞧的?”锦言轻轻瞥了眼这丫鬟,却见她的脸一下子变成煞白。
那丫鬟连忙跪了下来,“夫人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是秦姑娘吩咐的!”
“将她带下去。”说完后锦言便朝着书房而去了。
秦姝刚要上前,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横,快速地扯乱了自己的衣裳,直直地走向了许君彦。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打开。
秦姝瞥了眼门外的锦言,一把扯过许君彦的衣角,婉转的声音带着又惊又怕的羞怯,“老爷”
见锦言独自一人立在门口,秦姝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而此时,一旁还是扶额不语的许君彦却蓦地清醒过来,弃如蔽履地拂开了她的衣袖,大步走向了锦言。
“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有不舒服?夜里还凉着。”
锦言推开了他,指着还跪伏在地上的秦姝,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执意要搬到书房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虽是呵斥,可眼底的狡黠还是让许君彦忍俊不禁。
许君彦眼里的宠溺之色更浓,无奈一笑后也沉下了脸色,“夫人,事情并非如此”
还没说完,秦姝已经冲上来挡在了许君彦的身前,哀哀欲绝的模样好像锦言才是棒打鸳鸯的人。
“夫人,我是心甘情愿的,并非老爷的错”
锦言冷冷望着她,又将视线移到了许君彦的身上,“你们都做了什么?”
许君彦蹙了蹙眉,刚要开口,秦姝捂着脸道:“夫人,是秦姝的错可秦姝对老爷是真心的,还望夫人能够原谅秦姝。”
许君彦想到她身上可能藏着药,不敢让她离锦言更近,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秦姝却是心里一喜,暗道果然奏效。
“老爷,是秦姝没有福气”秦姝转过头泪眼迷蒙地望着许君彦,又极快地瞥了眼锦言。
锦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如果我原谅了你,你想如何?”
秦姝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她就猜到这女人会选择息事宁人,收了一个妾室也好比闹得满城风雨得强。
“秦姝愿意入府服侍老爷和夫人,只要夫人愿意给秦姝一个栖身之所。”
她满眼恳切,跪着磕了个头。
锦言冷冷一笑:“只要做个妾大概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连上等迷药都用上了,你就为了一个小妾的名分?夫君,你可相信?”
说着锦言望向了一旁的许君彦。
许君彦沉声道:“搜身,她身上藏着的药有蹊跷。”
顿时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便进了屋子,按住了秦姝。
锦言点点头,“带到耳房,搜身!”
秦姝张嘴就要叫喊,一个嬷嬷眼疾手快地用一方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许君彦离锦言远了一步,“我身上还有些药味儿,你远着些我。”
片刻后那两个嬷嬷拿着个小纸包进了屋子,随后于清浅也赶来了,伸手接过了这包药粉。
“这绝不是大周朝的东西。”于清浅一口咬定,“我当年和祖父曾去过安西,这东西里头掺了一味安西才有的药,她是安西派来的细作?”
许君彦倒是凝神注视着这一小包药,“可如今我已经弃了军权,安西盯上我有何用?”
锦言也正色起来,“安西?还是仔细些审为好。”
许君彦点点头,“事不宜迟,带上来吧,这件事查不清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对锦言道:“锦言,你还是先去歇着。”说着许君彦对于清浅拱手道:“有劳方夫人替许某照顾锦言了。”
于清浅也不放心这里,万一这药还留在书房里,危害到锦言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她点点头,拉着锦言离了书房。
锦言自知自己的身子不方便,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于清浅走了。
“锦言,这件事倒真有些棘手,万万没想到,还能同安西扯上关系。”
于清浅这么说着,却见安子衿神色有些恍然,“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安子衿蹙着眉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一个人罢了。”
安西那位妖娆绝艳的三公主
同样想到穆南的事坐在书房上首位置的许君彦,他脸色极差,想到曾经对锦言下过毒手的穆南,他的气势也愈加冷冽。
“爷,她招了”
片刻后,许君彦狠狠拍废了一张木桌。
“穆南,果然是你”
锦言得知此事时,许君彦调动人手搜查扬州城的手谕已经写完了。
“慢着,你当真要找到她?”锦言按住了许君彦的手,唇角微勾,“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安西?”
许君彦见到她眼底的狡黠,知道她是有了主意,扶着她道:“愿闻夫人高见。”
锦言指着墙上一副堪舆图道:“罗曼国和安西比,如何?”
许君彦略一思忖,道:“国力相当,且一直明争暗斗,只是少个借口罢了。”
锦言点点头,望着堪舆图上距离不远的两个国家,悠悠一笑,“进来罗曼国的商队途径扬州,那运的货物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第261章 番外我如何能容下她Reens。()
许君彦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抱进了她,“夫人这是要坐山观虎斗?”
锦言轻眨美眸,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唇角一勾道:“如何?”
许君彦点点头,故作正色道:“为夫哪里有什么注意,不过是对夫人言听计从罢了,一切都按夫人的意思来办,既然安西惹到了夫人,许某又怎么能便宜了他们,这场戏既然开始了,就闹得越大越好,圣上近些年也闲得很,该找些事做了。”
罗曼国和安西这么一碰上,对大周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管是联合还是吞并,都势必要引起一番朝堂争锋了。
许君彦低下头,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了锦言的脸颊,一路划过,带起愈加滚烫的感觉。
“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置?”锦言见气氛有些不妥,连忙移开了话题。
许君彦的吻不由分说地落在了锦言的眉间,随后下移到了鼻尖,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这个时候你还要提到无关紧要之人?”
锦言脸色一片潮红,推了推他的胸膛,“不正经”
许君彦一扫这两日的阴霾,抱着她大步走向了内室。
“你做什么?不行”锦言慌张又羞怯地抬起了眸子。
许君彦放下她后就腾出手将幔帐放下,低声笑道:“知道你昨夜不曾睡好,我陪你睡一会儿。”
他侧身躺下,用手揽住了锦言,还替她托住了腰,姿势舒服了许多,锦言很快就入睡了。
待到她醒来时已经是申时了,锦言伸出手却摸到另一边的床榻早已是凉了一片。
“来人!”
妙言连忙进了内室,“夫人,要起身了?”
锦言点点头,仍由妙言扶起了自己,“老爷呢?”
“老爷已经出门去了,说是要要紧事,还吩咐奴婢不准吵醒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厨房里的燕窝还温着,夫人要不要先用上一些。”
锦言点点头,“也好,前院关着的秦姝呢?”
妙言连忙回道:“方夫人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说是怕您累着,倒不如她亲自去审一审。”
锦言无奈一笑,“你们个个都拿我当做摔不得的瓷娃娃了?”
妙言吐舌一笑,“哪里,夫人就是那美得不得了的美人灯,经不得风吹雨打的,奴婢看着都心疼,更别说老爷了。”
锦言脸色一红,“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还不快去。”
妙言扶着锦言起身又换了身略厚的衣裳,这才去厨房去了燕窝粥来。
刚用了两口,于清浅也来了。
妙言极有眼色地退下了,锦言忙道:“那里怎么样了?”
于清浅叹了口气,“那秦姝倒是个嘴硬的,不过也不知你家老爷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整个人都是神神叨叨地,问什么都招了。”
锦言失笑,“还不是那一套军中的做派,想必这个秦姝也不是什么真的细作,一晚上就招了个遍。”
于清浅望了望锦言,打趣道:“我瞧着你还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锦言用了一口燕窝粥,笑道:“行行行,你就说吧,这秦姝到底是什么来历?”
于清浅道:“我瞧着你们还真是错怪她了,人家和这宅子可当真是有渊源,我问你,这宅子是从何人的手中买下的?”
锦言有些不解,“扬州汪家,汪家曾经也是扬州数一数二的人家,不过近些年愈加凋敝衰落了,这个时候已经离开扬州往淮州去了,怎么?秦姝和汪家有关系?”
“这秦姝本是姓汪。”于清浅叹息道:“本也是苦命人,一个二月生的嫡女,都言她克死了生母,五六岁就送去了乡野粗养着,谁知道流落到了外头,她又不甘心在乡野过着,结果她竟然是烧光了宅子跑出去,连那个照养她的嬷嬷也下了狠手,那般年纪就有这份心性,也当真是狠得下心。”
锦言不免一怔,“汪家家主死了三年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女儿流落在外可她这医术?”
于清浅继续说道:“收留她的是个退隐的郎中,养大了她不说还教了她一身的医术,谁知道她念念不忘地是要回汪家报仇最后竟然为了掩盖身份下药害死了那个老郎中,更别说后来为了躲过你们的暗查除去的人了。”
“可这宅子已经卖给了我们,故而她就接近了我?”锦言想到那日见秦姝对这宅子的熟悉,有些觉得造化弄人。
于清浅道:“这时候那安西人却找上了她,还替她将身世掩盖得干干净净,目的当然是除掉你了,她想着要夺回宅子,这目的不就不谋而合了?”
锦言冷笑道:“本是个可怜人,但却做了可恨事,一步错步步错。”
于清浅点点头,“若都像她如此,这世间也就报不完的仇泄不完的恨了。”
锦言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她被人利用走到这个田地倒也是因果循环,都说要报仇,那被她活活烧死的嬷嬷又该找谁讨命?还有那些因为知晓她的身世就被害死的人呢?”
于清浅叹了口气,“她现在也和疯了没什么差别,该如何处置她?”
锦言垂下了眼眸,“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