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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紫檀雕螭案上很快就被摆上了画卷和笔墨纸砚,江锦言卸去了流光溢彩头冠,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乌发铺散在背后,她一袭红衣,唇色妖娆,袖口伸出的纤指白皙修长,握着毛笔在画卷上游走起来。
画卷上的竹林飘逸洒脱,竹叶纤细、竹节遒劲,还有往深处蔓延而去的幽径小道
“姑爷”门口的雨墨在许君彦的示意下掩住了嘴,笑着带了门口守着的人一一退下。
许君彦这才轻轻走进了屋子,绕过了插屏就看到了案桌旁这美人如画的一幕,江锦言已经除去了头冠,一头如瀑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滑至胸口,黑红交映间满是魅惑。
正要抬头,江锦言突然觉得耳畔一热,甚至还有轻微的酒香,顿时她手中的动作一顿,急促地开口解释道:“那双耳瓶上的竹子刻得好,一时想到了这幅画,想着你还不曾来,就先画完”
她见后头没有声响,红着脸问道:“你喝醉了?妾身伺候你更衣”
腰间一紧,耳边的声音暗哑低沉,“锦言不许对我自称妾身。”
江锦言想要回身,却被他的手牢牢扣在了怀里,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却察觉到了两人隔着轻薄的衣衫能感受到的越来越高的温度
“君彦我去给你倒醒酒”汤字还没说出口,自己的手已经被他制住了,手里那支毛笔也被他夺到了手中,一下子丢进了远处的笔筒内。
“君彦”
嗔怪声带了丝娇憨,更多的是骤至的紧张感,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却难以放松,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前世依稀记得的新婚之夜,自己也不过只记得疼痛和难忍,还有对未来的迷茫,想到这里,江锦言的身子一僵,强烈地不安起来。
许君彦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锦言,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他紧紧皱着眉,扶住了她的肩膀,抬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江锦言微微后退了半步,想要远一些,能让自己暂时不被强烈的气息所包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怕了。
她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诉说,“君彦,我很怕,真的很怕。”
许君彦将她抵在了桌沿,低头用唇印上了她的额头,接着缓缓移到了耳畔,“别怕我在,以后我再不会放开你,一生一世,若有来世,依然无悔,一直会在。”
在他极轻极慢的动作下,江锦言合上了眼,努力感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许君彦将她一把抱到了身后抵着的紫檀案桌上,随后一把扫掉了桌上的笔墨纸砚,那一副墨竹映衬着江锦言一身的红衣,彻底点燃了许君彦眼底最深处的火焰。
“你知道你在哪里么?”许君彦的呼吸重了起来,他捉住了江锦言无措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双眼前,又缓缓下移到了胸口的位置,“你一直在这里,从儿时在御花园的紫竹林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再没移过位置。”
手上能感受到心脏强烈的跳动,“你一直爱竹”江锦言心里一紧。
自己儿时的确去过御花园,只是自己历尽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记不清了。
“锦言,那是因为你。”
江锦言轻扬起了嘴角,“你等了我这么久”
这么这么久久到连自己也不知道,久到再也不可能忘掉,久到已经将这么一个人活成了自己身边的气息
她随后重重地释然了,伸手勾住了这男人的脖子,“告诉我,在文州的时候,若是找不到我”
他盯紧了她的眼眸,“你若是不在了,独自活下去于这世间独行不是我能做到的”
他的眼眸如画,又深沉如一汪潭水,“锦言,我爱你,爱到不知该怎么想象自己的放手,也根本想不到自己会过上没有你的日子。”
江锦言望着他如墨的眼眸,莞尔一笑,亲上了他的眼睛,浅浅的一个吻却在不断地下移中变得火热。
“锦言”
“我在。”
许君彦的大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子,此刻所有的感知都落在了舌尖,交缠中激起无数的眷念。
他的声音愈加暗哑,“锦言可以么?”
江锦言按住了他的手,随后顺着他的手臂滑到了他的背后。
“我愿意。”三个字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温热的春水,融进了轻吟中
红色的嫁衣滑落至地上,随后是里衣,最后是薄薄一层的肚兜,红色的肚兜映衬着如水的肌肤,她的身段如柳一般修长柔美,纤腰不盈一握。
江锦言迷乱的眼神在肌肤被突然而至的凉意包裹时大大地睁开了,她缩了缩肩,“君彦”
许君彦极快地用身体护住她,挤走了她周身寒凉的气息。
缓缓倒在了那副墨竹图上,犹如一朵瑰丽的海棠,强烈的攻势让江锦言越发软了下来,身后墨竹点点,飘逸洒脱
“君彦”
她微微抬眸,略有些红肿的唇愈加妖艳,红唇轻启,瞬间点起了无尽的火焰,“我冷”
许君彦眼眸愈加幽深,一把抱起了她,快步走向了被大红幔帐遮住的拔步床。
大红色的床上,许君彦忍住了拥有她的动作,再一次抬眸凝视着她,“锦言,睁开眼,看我。”
江锦言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似乎都挂上了羞怯之意。
“从此,再不分开”
缓缓进入,用唇瓣吻住了她,感受到她紧咬着牙的痛意,在她耳边缓缓轻语,极尽暗哑却又带着一丝诱惑,“痛的话,咬我。”
江锦言紧紧皱着眉,却被这话击中了心底,越发柔软下来。
突然而至的一阵的痛意,握着他肩膀的手也猛地一紧
“还疼么?”
江锦言的睫毛上挂着点点的泪水,雾气朦胧的眸子愈加魅惑。
“好一些了”
渐渐重叠交缠的人影在夜晚越发透着暖意,红烛下的幔帐春意融融,连月光也照不进
许君彦吻上了她的泪痕,一次又一次地吻遍她的眉眼,似乎要将她就此刻在心底,镌于骨髓。
大红幔帐外的红烛缓缓燃烧,摇曳不停
“和我走,去江南”
“好”
第254章 番外老爷!夫人又在写休书了!()
“爷,昨日林大人送来的歌姬在闹着要上吊!”
清风跑得连帽子都歪了,他气喘吁吁地冲进了书房,“爷!您先别去衙门,那里闹起来了!”
方立谨蹙了蹙眉,不悦道:“上吊也要闹起来?莫非是府里没有趁手的白绫?本官是清官,不是贫户!”
这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美艳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冲进了书房。
她瞥了眼这洛阳调来的方大人,心里更是一阵窃喜,这方大人可是就一个母老虎一般的夫人,要是自己能抓住他的心,从此还不是独宠一身?
“老爷妾身哪里做错了,妾身哪里不好?林大人将妾身送进了方府,那妾身生是老爷的人,死也是老爷的鬼”
方立谨脸色一暗,俊美的面容也带了层阴冷,“你说什么?”
那歌姬一窒,哽咽都噎在了喉中,她瑟瑟发抖道:“老爷妾身是是”
“留,就去夫人那里签下卖身契,夫人倒是缺几个箭靶子,若是不想留的话,就滚回林家,顺道告诉林大人,本官消受不起。”
清风心里一阵窃笑,这种货色也敢来觊觎自家爷?自不量力。
那歌姬两眼一翻竟是要倒在地上。
方立谨微微扬眉,“这是要留下了?来人”
清风撸了撸袖子,“是!小的这就将这位姑娘押去演武场!”
“不不不我走!我走”那歌姬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再不敢多看方立谨一眼,扶着墙冲了出去。
“老爷,夫人在写休书了!”一个丫鬟又冲进了书房。
方立谨听了这话,一把丢开了手里正要拿起的官帽,再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他急吼吼地朝着那前来通风报信的丫鬟喊道:“什么?夫人又在写休书了?少爷呢?”
那丫鬟万分委屈,扁着嘴道:“夫人不肯见少爷,还说少爷就留给留给”
一旁站着的清风忍着笑捂住了嘴。
方立谨索性将手里拿着的官袍玉带扔给了清风,急声道:“留给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丫鬟带着哭腔道:“夫人说小少爷就留给老爷昨日带回府的小妖精去!夫人还说要闯荡江湖,再也不回来了!”
方立谨脸色一顿,为难地珉起了好看的薄唇,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俊朗的面容更是添了风华,他瞥了眼这丫鬟,高声对清风道:“去,替老爷我收拾行装。”
“啊?”清风脑子顿时就不好用了,他一愣,“爷您要去哪里?又要调走了?”
方立谨将身上的官袍扯下,“还做什么官判什么案我要陪夫人闯荡江湖去。”
拿着休书站在门口李茜云轻咳了一声,黑沉着脸迈进了书房,“方立谨!这回的休书你可以签了么?从此我这母老虎再不碍着你的风流韵事。”
一看这情形,清风急忙使着眼色,等丫鬟婆子纷纷离了书房,还贴心地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方立谨顿时就垮下了脸,上前拉住了李茜云的衣袖,摇了摇她,低声道:“夫人今日我跪脚踏还不行么?”
李茜云别过脸去,“不必再顾左右而言他了,这休书你签还是不签?”
方立谨摇了摇头,“不签。”
“不签我签!”
李茜云狠狠抬了抬下巴,她疾步走到了书桌旁,拿起了一支毛笔,瞪了眼方立谨就要下笔。
“夫人手下留情!”方立谨满眼含泪,“这休书到时候也是要呈给本官的,本官判案又不能徇私舞弊”
李茜云转了转手里的毛笔,恨恨道:“那便送去洛阳!”
方立谨缓缓靠近,“夫人,你不是要吃如意糕?我去买。”
“今日胃口不好,什么也不想吃。”李茜云再次别过脸。
就在这时方立谨迅速出手,一个侧身后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那张休书,可李茜云早就有了准备,眼疾手快之下一脚绕开了他的禁锢,一手按住了他的肩,随后就着他的肩就是一个侧翻,又抓住了休书的另一半。
“方立谨!你放手!”
方立谨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娇美面容,心里如同起了涟漪的春水,他低低一笑,放开了休书的同时一把抱住了李茜云,沉声在她耳畔说道:“休书可以放,你恕难从命。”
李茜云红着脸便要挣扎,可却分毫奈何不得他,干脆低下头不理睬他了。
方立谨见她沉默便是心里一紧,用力抱紧了她,满是心疼道:“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我!去管那个狐媚子就好了,我不会哭不会闹也不会上吊用不着方老爷您在这里费心费力。”她扁了扁嘴,一张娇俏的脸满是悲愤。
噗嗤一声,方立谨听了这醋意满满的话,笑得抬不起头,“茜云,我们还是省些功夫去吃如意糕吧,今日还有刚做好的桂花蜜。”
李茜云重重地退了一把他的胸口,咬着牙道:“可恶!”
方立谨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替她揉了揉手心,温柔地开口道:“茜云,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里,待到晋元能掌住朱雀大营,我就辞官,带你去江南瞧一瞧,你不是说锦言从扬州派人送来的玫瑰露和茯苓霜别有风味?到时候我们也去江南买上一个小宅子,清晨你就可以带着梓轩在桂花树下练剑”
李茜云哼了一声,“我带着梓轩练剑?那你呢?”
“我去给你们娘俩做早食,烹早茶,再喂一喂鸟雀,养一养锦鲤。”
李茜云反手就是一掌,娇声道:“凭什么?!”
方立谨嘴角露出一丝极深的笑意,一把横抱起了她,眼底也染上了一层火,声音暗哑,“茜云,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李茜云脸色潮红,娇羞下自有一番风韵,挣扎间发簪也落到了地上,披散下的墨发滑过男人的手背,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你还要去衙门,别闹!”
方立谨踩着地上的官服往珠帘后的一张黄花梨贵妃榻而去,铺在榻上的狐皮褥子如雪,映衬着李茜云含羞带怯的娇俏容颜。
“今日本官不升堂。”
很快,书房内便响起了女子的轻吟声
“茜云,你别想走,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我不会放手不会”
浓烈到极致的吻重重落下,激起更深的回应。
交缠间,热烈的气息喷薄而出,层层叠叠,似乎要化在彼此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茜云醒来便见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眸,她狠狠瞪了方立谨一眼,“胡闹白日宣淫。”
方立谨又印下了一个吻,“是,本官行为不检、欺凌弱女。”
李茜云翻身压住了他,双手按在了他精致明显的锁骨上,唇瓣若有若无地滑过他的耳垂,在他耳畔魅惑一笑,“哦?方大人这是在欺凌弱女?”
方立谨腾地又燃起了一把火,“刚要一把拉过她的纤腰,却见她极灵活地推开了自己,一个侧翻遍跳下了榻,一手捞起木架上的衣裳,一手取过了散在地上的肚兜。
“方大人今日火大,还是多躺一会儿,败败火”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穿好了衣裳便扬长而去。
徒留榻上的方立谨黑着脸无奈叹息。
谁让自己欠她一辈子呢?
“爹!”带着稚气的童声远远传来,待到方立谨穿好衣裳时,梓轩已经跌跌撞撞地进了书房,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噘着嘴便是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
“爹娘不要我们了么?爹”方立谨见到这粉嫩圆润的小团子顿时便手足无措了,一把抱起了他,替他擦干净了眼泪鼻涕。
方立谨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脸颊,“哪有,轩儿这么听话、这么惹人疼,娘怎么会舍得?”
梓轩半信半疑地抬起了水光潋滟的眸子,“真的么?”
方立谨郑重地点了点头,“爹保证。”
“真好,娘还要轩儿。”梓轩拍着手笑了起来,随后他又瞪大了眼睛,同情地望着方立谨道:“爹,那娘赶你走的时候轩儿去送你,轩儿那里还藏了几块糯米糍,全都给爹”
方立谨闻言一窒,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了。
“爹,你的脸怎么了?饿的么?轩儿还藏了几块如意糕”
“方梓轩!”方立谨咬牙切齿起来。
哇地一声,梓轩瞥了眼门口的青色人影,顿时就有力地哭了起来。
李茜云见到这情形便黑了脸,扬手便甩去了一支发簪,“方立谨,你出来,我们比划比划!”
方立谨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怀里的梓轩。
梓轩一到了地上就扑向了李茜云,“娘!娘!轻一点,别打断了爹爹的手,爹爹还要给梓轩扎风筝呢!”
噗嗤一声,李茜云也失笑出声了,她抬起了头,望着一脸委屈的方立谨,随后敛起笑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看什么?还不快来厨房帮我?今日说好了要给梓轩做饺子吃的。”
望着前头手牵手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方立谨的笑意直达眼底,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快步追了上去。
“夫人等等为夫”
第255章 番外谨遵夫人教诲()
洛阳花开花谢,几载春秋,中宫后院的牡丹也长得越发娇艳了。
康金音托腮坐在台阶上,手里的水壶已经空了,她盯着那一处牡丹花不言语。
夏禾今日从永宁帝为叶落而办的赏春宴回来后就换上了一身的常服,连发髻也拆散了,宛若寻常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