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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倒是先笑了,“原来如此,这么一来也算得上是小姐给的香油钱。”
江锦言摩挲着这本册子,翻到了最前头,正是自己在宝华寺出事的那个月。
难道他是知道了宝华寺对自己意义不凡,所以
心里一暖,她浅笑着递送还了册子,“这笔功德再添上个名字吧。”
自己的心愿,也无非是他这一世能平安顺遂
那沙弥似乎心知肚明,笑道:“女施主心地善良,自然会有福报。”
回到了洛阳没多久,晋元便跑没了人影,急得雪砚直跺脚,“小姐,这孩子怕是没救了,我可奈何不了他,也看不住他。”
江锦言笑着从一幅画上移开了视线,“早就知道会这样,怕是立瑾表哥那里有了消息,这件事同晋元也有牵连,他坐不住也是应该的,你瞧着吧,一个时辰之内人必得回来。”
没过多久,晋元果然是气喘吁吁地回到了靖安侯府。
“锦言姐姐!喜报!喜报!”
晋元的声音让一旁学针线的雪砚一下子跳起来堵在了门口,抱臂望着他,“怎么?喜报?嗯?”
看到晋元如今越来越高,甚至都不能低头看他,雪砚更是心里一阵气恼。
晋元笑了笑,拱手作揖道:“雪砚姐姐今日戴得花漂亮的很。”
“花?”雪砚不解地摸了摸头发,直到看见晋元冲进了屋子,她才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
“臭小子!你连我也敢编排了?!我今日哪有戴花?!”
雪砚的声音透过门帘飘进了内室,惹得江锦言又是一阵笑意。
“锦言姐姐,师父从青州传来的消息!那货和那暗桩已经被一网打尽,此刻大概是在回洛阳的路上了!”
晋元的欢喜洋溢在眼底,硬朗的脸庞也带着少年的气息。
江锦言笑着给他倒了杯茶,“你可别这模样被你师父瞧见了,指不准该怎么笑你。”
晋元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随后不服地说道:“他哪里敢笑我,那天我去方家,看到他哄着师娘,竟然还唱曲子!”
这说完,晋元掩了掩嘴,“不好,说漏了。”
江锦言也失笑出声,“这可不就是半斤八两了?”
晋元轻咳了几声,“锦言姐姐,下面该怎么做?”
江锦言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等。”
第247章 也该轮到本王出手了()
晋元走后,江锦言重新拿起了手边放着的一件男人用的披风,这还是前些时候许君彦留在这里的。
她挑了不显眼却瞧着很舒适的深绿色,一针一针地在上头细细地绣上了淡雅的竹纹。
他是喜爱竹的
一旁窝着的小心到了冬季又犯起了懒,无事便要找个舒适的地方窝着睡觉,他蹭了蹭江锦言的腿,这才舒服地睡下了
夜深后,宫中的养心殿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叶落小声地问了问时辰,这才起了身,担忧地替永宁帝披上了披风,低声道:“圣上,夜深了,先歇息吧,您这两日都熬了两夜了”
永宁帝从一大堆的折子里抬起了头,“落儿,你的身子要紧,先去睡吧,朕再批些折子。”
叶落将他手边凉了的茶换上了热的,这才坐在了他身后,拥住他道:“臣妾也不困,臣妾担心,想瞧见圣上。”
永宁帝放下了手中的朱砂笔,回身搂住了叶落,将她也纳进了披风中,“别怕,有朕在。”
永宁帝称病的这几日朝堂之上自然是风起云涌,更别说是影射朝野的后宫了,叶落抱紧了他,“圣上,会无事么?”
永宁帝吻上了她的额头,“有朕在,落儿还怕什么?走吧,朕陪你去睡。”
说着,永宁帝一把抱起她走向了床边,两人相拥而眠。
端王府的后院,江锦芊住着的雅兰斋清净的有些可怖,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划破了黑暗中酝酿着的寂静。
“芊姨娘,王爷说了,他忙得很,您不过是个妾室,还指望王爷来和你圆房不成?”
说话的嬷嬷趾高气扬,她瞥了眼江锦芊,不屑道:“我们王爷这后院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您啊就好好候着吧,您隔壁住着的朱姨娘五年前就来了府上,如今熬成了黄脸婆还不是就熬着?老奴劝您消停会儿!”
说完,这嬷嬷转身就走了,似乎是嫌弃这雅兰斋。
江锦芊颓然地跌坐在了床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不会的!
来了端王府已经两天了,可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自己就整日守在这院子里,这样守下去真的要做第二个熬成黄脸婆的朱姨娘吗?
自己见过那个朱姨娘,年老色衰的厉害,眼角似乎都有了皱纹!
不!
不要!
她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瞪着眼睛望着这屋子,似乎那种漫无边际的恐惧感又侵袭而来了!
“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会好好的!我会拥有一切的!”
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沉睡了过去
端王府的书房,周承瑞唇带笑意,“哦?真的?”
严让点点头,“是吴太医身边的大徒弟说的,绝无虚假,看来文嫔娘娘是得手了。”
周承瑞笑了片刻,正色道:“不可操之过急,宫里再多派些人查探,不可掉以轻心,那青州的事也不能放下了,只有得到南疆的扶持,本王才能有底气!”
严让道:“王爷放心,属下都派人盯着,不会出岔子的。”
周承瑞志得意满地起了身,“这下,也该轮到本王出手了”
严让躬身贺道:“属下恭祝王爷!”
“下去吧。”
想到了昨日进府的江锦芊,周承瑞眼帘微垂,转身往雅兰斋而去。
“姨娘醒醒!王爷过来了!”一个丫鬟毫无顾忌地摇醒了江锦芊,却被她刹那间睁开的眼睛吓得连连后退。
那眼神简直就是骇人得很!
“姨娘王爷很快就要来了”她快速地抬眸望了眼江锦芊,见她似乎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锦芊起身道:“王爷是王爷要来了?!”
“是啊!芊姨娘还是快快准备吧!”
换了身衣裳,周承瑞已经迈进了院子。
江锦芊戴上了最后一直金钗,又照了照铜镜,这才起身向院子里赶去。
“王爷”江锦芊瘦削了许多,如今这满眼含泪的模样倒也是我见犹怜。
“芊儿还以为,还以为王爷早就忘了芊儿”江锦言咬着唇,泫泫欲泣地止住了步,又委屈不已地行了一礼。
周承瑞扶起了她,“芊儿错怪本王了,这些日子本王忙于公事,倒是冷落了芊儿。”
江锦芊这才抬起了眸子,“芊儿不委屈,为了王爷,芊儿不委屈。”
周承瑞拥着她进了内室,这才发觉了她衣着的单薄,唇瓣也有些泛白,“怎么了?天凉也不多穿些?”
江锦芊死死咬着唇,低下了头,“芊儿不冷。”
望着瑟瑟发抖的江锦芊,周承瑞也沉下了脸,“去唤李嬷嬷来。”
很快,刚来过雅兰斋对江锦芊冷嘲热讽的李嬷嬷又被喊到了这里,她这下子有些摸不准了,战战兢兢地进去了。
周承瑞沉声道:“雅兰斋的一应用度可是你掌管的?”
李嬷嬷望了眼一旁泫泫欲泣、哀哀欲绝的芊姨娘,心里猛地一沉,忙跪下道:“王爷息怒!芊姨娘的衣裳明日就送到了,老奴以为芊姨娘都是已经备下了冬衣。”
周承瑞哼了一声,“以后雅兰斋的用度不得出了岔子,若是再被本王知晓,这位置你也不必坐了。”李嬷嬷忙退了下去,却将江锦芊这招牢牢记在了心里!
“芊儿,你受委屈了”
江锦言顺势倒在了他怀中,“王爷知道,芊儿便不委屈”
是夜,周承瑞便宿在了雅兰斋。
从此,江锦芊的地位也算是着了底,但王爷宠爱之人,那便是资本
随后周承瑞越发忙碌了起来,会见的人也更多,所谈的事更是越发胆大!
“王爷,今晚会不会太急?”
周承瑞得意一笑,“许君彦远在文州,方立谨也自请巡视,这朝中还有什么能阻挡本王的人?程林?那只许君彦的狗算个什么东西!”
随后各处传来的消息也都应下了今晚的宫变!连文春晓也送来了消息,今夜必定让永宁帝重病身亡!
周承瑞安排好了一切,又对严让说道:“本王进宫后,你便派人围了靖安侯府。”
严让一愣,“王爷,这是何意?”
“只有江锦言这个女人才能胁迫得了许君彦!”
更何况,自己和许君彦的约定也该作废了,江锦言这个女人,自己就是要得到又如何?
他唇边的笑意越加深沉,望着慢慢西沉的落日,眼中透着光亮!
养心殿内,永宁帝也急忙部署了起来,“程林,玄武大营的人手今夜就配合朕的暗卫,在养心殿设下埋伏!”
程林一身戎装拜了下来,“末将领旨!”
永宁帝点点头,“将宫门的巡视放松,想要进宫,朕便送他个长驱直入!”
程林此刻也是热血沸腾,瞪着眼睛道:“今夜末将必捉住叛贼!”
“下去部署吧。”
永宁帝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夜未睡后的疲态丝毫没有让他颓然,他的威严似乎与生俱来。
王昭的话蓦地出现在了他耳畔,“你以为你是九五之尊?!可笑!”
永宁帝微微抬眸望向了西下的落日,不屑地一笑。
“朕从未怀疑过,也不会妄自菲薄,朕的位置、朕的天下,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夕阳西沉,火烧云明艳到极致,大片大片的绚烂看呆了他身后的小人儿。
永宁帝听到脚步停住,回身望见了叶落,笑着拥住了她,两人并肩站在了养心殿的门口。
“今天的落日真美。”叶落笑着抬眸望向了永宁帝。
永宁帝轻轻地应了一声,极认真地盯紧了她的脸庞,夕阳映衬下,那张脸柔媚至极,还透着纯真。
“是,很美”
是夜,永宁帝寻了个借口送走了叶落,这才将养心殿布置了一遍。
一切妥当后,永宁帝换上了明黄色的寝衣躺在了龙床之上,脸上浮起了坚毅的笑意。
“文嫔娘娘,圣上如今还在病中,您还是回去吧。”
吴太医抚了抚帽子下头额前的冷汗。
文春晓急切道:“吴太医糊涂了?圣上这时候该喝药了!我担心不过,就亲自去看了看圣上的药,顺道也一起带来了,圣上每日都要瞧见我的。”
吴太医迟疑了半晌,才看似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文嫔娘娘可要快一些出来,不要打搅了圣上的歇息。”
文春晓忙点头应了,这才带着宫女迈进了养心殿的大门。
龙床之上的永宁帝咳了几声,声音也愈加的暗哑虚弱,“春晓来了?”
文春晓立刻满眼含泪地上前哭道:“圣上,春晓来给圣上送药了,圣上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一旁的太监接过了站在她身旁的丫鬟手中端着的一碗药,透过厚厚地幔帐时迅速地调了个包!
文春晓听见了里头喝完了药的动静,心里的激动到了极点!
只要除掉了这个永宁帝,王爷就能坐上皇位了!
到时候,自己也就是后宫圣宠加身的人物!自己也算是熬出了头!
又哭哭啼啼地哭诉了半天,她这才告退了离开,随后便派人将这消息送去了端王府。
一个时辰之内,永宁帝必死无疑!
周承瑞收到了消息,笑着握起了佩剑,“很好”
第248章 这可应该是他镇国侯的活()
靖安侯府内,晋元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悄声闪出了院子,翻过墙隐在了柱子后头
“你说王爷是不是傻了?不去围个什么皇亲国戚,让我们来抓一个女人?”
“你疯了吧?圣上病危,王爷这是要去做皇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皇帝的脑子没你的好使?!”
“哎!我可没说这还不是你说的?!”
“好了,别闹了!今日是做正经事的!你还当真不知道靖安侯府的大小姐?”
“隐约听过,据说是容貌长得仙女儿似得,怎么了?王爷这是急着找妃子了?!”
“胡闹!这江大小姐是镇国侯未过门的夫人!王爷这是要用未来的镇国侯夫人制住这镇国侯!”
“不会吧?拿个女人就能胁迫这镇国侯了?你没听说过啊?镇国侯可是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反正就是这着,信不信随你!”
晋元心下大惊,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框子!
“不好!”他心里暗道,随后又缩进了那框子中,学了声野猫的叫声。
那两个人敲了半天,摸着后脑勺笑道:“大冷天的野猫也发春?”
“你就是没个正经样子!”
说说笑笑间,两人便又走向了靖安侯府的角门。
晋元忙钻了出来,趁着无人翻回了院中,来不及多想就冲着梧桐苑奔去!
“不好了!”晋元冲进院子就撞到了端着铜盆的雪砚。
雪砚手中的铜盆差点翻在了地上,瞪着眼睛道:“臭小子你做什么?!想吓死我啊!”
晋元没时间解释,替她稳住了铜盆后急声问道:“大小姐呢?”
雪砚也被他的慌忙劲儿怔住了,“小姐在屋里诶!你做什么啊跑这么快?!”
转眼间晋元已经到了江锦言的屋子外头,“锦言姐姐!我有急事!”
江锦言绣好了一片竹叶,抬头蹙眉道:“进来吧。”
晋元气喘吁吁地掀了门帘,将方才的事一股脑说了,“锦言姐姐,还是快想法子吧!今夜恐怕是要出大事!许姐夫和师父都不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锦言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垂下了眼帘。
周承瑞想要抓住自己?
恐怕是为了千里之外的许君彦,他想用自己去胁迫他!
晋元又喊了一声,“锦言姐姐?”
江锦言眼帘微垂,“再等一等”
宫里的形势还没有明了,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锦言姐姐!这还要等什么?!再等下去说不准这靖安侯府都呆不住了!谁知道一会儿会有什么变故,倒不如想法子出去,逃远了!”
江锦言抬眸,“晋元,我知晓你是个有大主意的,今夜的事情我也不瞒着你,圣上也布了局,若是端王侥幸成功了我就是死也不能落在他手里,他会用我来挟制镇国侯。”
晋元直直地皱起了眉,“锦言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逃不出洛阳城的。”
晋元蹙着眉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那该怎么办?就坐着干等?”
等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可如今就这么摆在了眼前
晋元瞥了眼泰然自若的江锦言,不解道:“锦言姐姐,你真的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世事本就无常,只要尽力过了,那就随缘罢了。”她说完又拿起了那件披风,重新绣了起来,竹纹生动鲜活,仿若在风中轻扬。
“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晋元替她挑了挑灯芯,很快这屋子里更加亮堂起来。
等下坐着绣活的江锦言美得不可方物,晋元痴痴地看着,在她的极平静的气氛下,也放下了一切不安。
不知为何,江锦言总有一种让他很不解的力量,可以轻易地化解一切不安和恐惧,就像是她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是一处极祥和的风景,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