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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了眼,锦言的音容笑貌似乎又浮上了心头。
还有那晚自己还不曾告诉她的话。
“锦言,我知晓你不喜欢洛阳,日后我们便离了洛阳,天下之大总有你喜欢的地方。”
“我不爱洛阳,可你呢?我不爱权势,可你呢?没了权势地位,你甘心吗?你这么多年隐忍至今,就为了我这么一个女人便统统付诸东流?”
这两句话总是盘桓在自己心里,挥散不去。
自己总以为自己还有时间,还能让她亲眼瞧见自己的选择,可如今,自己却连她身处何地都不知晓!
锦言,为了你,权势、地位便是付诸东流那又如何?
世间万物,又有何物能抵得过你回眸一笑?
第205章 本王若是不交出江锦言呢?()
“主子!”
带了数十个士卒疾驰而来的许名到了明城的营帐后,飞快地翻身下马,掀了门帘便对许君彦拱手道:“属下已经捉住了湖州山匪头目乌平!”
许君彦放下了手中的册子,起身后急声道:“带来见我!”
很快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便被押了上来,他摸不准是什么情况,喊冤道:“大人饶命!”
“跪下!”许名一脚踹了上去,“我们主子要见你!”
许君彦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拔出了剑,“湖州于家遇袭一事同你们有无关系?”
乌平哪里肯认,不停地摇着头,大声呼喊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不过就是个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哪里知道什么湖州于家?!您一定是抓错了人!”
乌平瞥了眼眼前这个拿剑的黑衣男人的脸色,心里暗暗咯噔了一下。
许君彦脸色一沉,手中的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想再问第二遍,若是再不说你手下的五万人马我统统清理干净!到时候你主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乌平哆嗦地颤抖了两下,脖子上的剑刃冰凉刺骨,“我不”
那剑毫不留情地深入地一些,顿时鲜血便溢了出来。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男人可是一丁点的情面也不留啊!
“说吧,我家主子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许名冷冷地看着这个山匪头目。
许君彦见他似乎还在权衡,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说,她到底被端王带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里乌平心里的弦也仿佛一下子断了,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我说!求大人绕小人一命!”
审完了乌平,许君彦没有分毫犹豫,“来人!”
萧宜之却从营帐外疾步赶来,他拦住了许君彦,“将军!你此刻不能走!”
许君彦珉唇不语,片刻后眼里的冷芒俞甚,“不必多言,明城的安危交给方立诚,许名你也留下。”
萧宜之急声道:“将军!若这山匪是胡乱编造你这是白白地要拿命去赌?你不是不知道,那王清端一死人人都盯着你的位置!”
许君彦一把推开了萧宜之,头也没回,“我已经决定了,亦会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许将军。”
营帐外的方立诚拦住了许君彦的路。
许君彦面色不善,“我不会耽搁片刻的,她等不了”
方立诚却是急声说道:“这里我替你担着,快去救锦言!”
于济这时候也赶了来,“等等老头子我啊!”
方立诚扶了一把于济,“于老先生,许将军这是要一路疾行的,您就留在明城等着吧。”
于济瞪了一眼他,“江丫头身上的毒算算日子也要发作了,你敢拦着我?”
“那便有劳于老先生了!”
许君彦抬起了眸子,片刻后毅然地翻身上马。
“将那山匪头目带走。”
说完后,许君彦便带着于济和五千人马往湖州而去了。
幽谷内的竹屋,一片寂静。
齐问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了内室,“她睡下了。”
坐在门槛上等了一夜的周承瑞满眼通红,这一晚格外漫长,望着床上紧锁眉头、脸上全无血色的江锦言,他甚至不敢再看。
“她撑过去了?”
齐问之点点头,却又说道:“但是这位姑娘此刻太过虚弱了,不知何时能醒过来。”
“从洛阳送来的上好药材你都看过了?能用就用了,本王说了,不许她死。”
齐问之不解地瞥了眼这端王。
堂堂一朝王爷,竟然对这么一个女子这般上心,那些药材自己都看过了,可都是上上等的。
可若是上心,又为何要将她藏在这无人知晓的幽谷?
他在怕什么?
“王爷,这位姑娘便一直留在幽谷?”
周承瑞闻言一窒。
是啊
自己该拿她怎么办?设计带走了她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这件事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制和后患
可放弃她?
自己决不允许!
“暂时留在幽谷本王日后自有安排,你们齐家护好她便是。”
齐问之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姑娘在竹林里同自己说过,要自己小心端王,也就是说她也是心中忌惮这端王的。
罢了
这里头的纷乱让他不得其解,暗叹了一声后便往厨房走去了,有些药是要熬许久才行的。
周承瑞起身进了屋子,走到床前,他缓缓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锦言。”
他苦笑了一声,“若是我就这么留你在身边,你会不会恨我?”
床上的小人儿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没有喜也没有怒。
“锦言你极聪慧也极凌厉,我真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我会救你,不会让你死”
没有丝毫回应,他静静起身,将窗子关好,随后出了这竹屋。
“王爷!不好了!”
周承瑞刚出了竹屋便见到了风尘仆仆的严让。
“王爷!乌平被抓了!那山里的五万人马折损近万!”
周承瑞一阵气血上涌,“你说什么?!”
严让拱手,“带兵的是镇国侯身边的许名!打着剿匪的名义去了乌山寨!”
周承瑞脸色一沉,“乌平被带走了?!”
“不好,看来许君彦疑到本王的身上了。”
周承瑞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作茧还当真是会自缚的。”
严让急声问道:“王爷!那我们怎么办?!乌平是知晓您的去向的!那镇国侯如果围堵了这里”
周承瑞轻叹了一声,望着远处的清晨朝露的一派景象。
“本王到底是监军的身份,你说他许君彦会为了个女人和本王翻脸?”
严让自然不敢回话,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皱眉不语。
“本王若是不交出江锦言呢?”
自己不信他当真会为了锦言就和自己翻脸!
他不是一心想着往上爬吗?他不是丢下了锦言往襄都去了?
一阵鸽子扇翅的声响,严让一把捉住了那只信鸽。
“王爷!是乌山寨的消息!”
严让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纸笺,递给了周承瑞。
周承瑞看完了这张纸笺,脸色蓦地变得极差!
“许君彦!你敢?!”
严让瞥了一眼,心里顿时大惊。
这镇国侯是疯了不成?!竟然拿王爷在湖州和洛阳的所有势力胁迫王爷!
他真的是疯了!
“王爷这”
周承瑞攥紧了拳,那纸笺也碎成了碎片随风吹了一地。
“容本王想想。”
说完,他头也没回地转身往竹林深处去了。
严让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迟疑了
王爷也疯了不成?!为了一个江锦言得罪镇国侯?赔上所有的前途?
一旁回廊下站着的齐问之凝视着端王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端着一盏放了药材的香炉进了江锦言睡着的屋子,里头很快就弥漫开了一股药味儿。
虽然清苦,但却让人身心舒服一些。
湖州外的官道上,一行人疾行到了一片山谷外。
一个护卫上前查看了一番地形,“主子!应该就是这里了。”
许君彦瞥了眼乌平,“带路。”
乌平两脚发软地被人拎着跳下了马,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许君彦对于济道:”于老先生带着我的人手在外候着,我同他进去。”
于济迟疑了一瞬,“如果里面有变”
“不必顾忌我,围住这里。”
许君彦说完后便用剑指着乌平道:“走吧,我不想浪费片刻时辰。”
于济点点头,“镇国侯您放心。”
穿过狭长的石洞和山路,瞬间便豁然开朗起来。
“大人!这里就是幽谷了!您放了小人!小人只知道这里!”
许君彦盯了他片刻,“派人围攻于家老宅,此罪许某便容不下你,更何况,乌山寨也不能再安好如初了,即便是我饶过了你,你的主子也不会饶了你。”
他的长剑猛地刺向了乌平的膝盖,“废你双腿,自生自灭。”
半个时辰后的竹屋前,一黑一紫两道身影对峙而立,脸上均是寒霜之色。
“她在何处?”
许君彦冷冽地话语让周承瑞微眯了眸子,“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许君彦左手一动,那长剑便出了剑鞘,“她在何处?”
周承瑞双拳紧握,“本王若是不交出她呢?”
“那就别怪许某了,湖州的五万人马、洛阳的一应暗桩,许某便毁个干净,王爷多年的心血,在许某眼里不值一提。”
许君彦的话一字一句落到了周承瑞的耳中,他沉默了良久。
“严让,将那把佩剑拿来。”
不远处的严让心里一动,连忙捧着那把许君彦的佩剑疾步走来,“王爷。”
许君彦微微蹙眉,“是你派人换了那药?”
周承瑞接过了那把剑,“本王真是后悔”
后悔没有让穆南毒死许君彦这块锋利无比的绊脚石!
许君彦的凌厉之色未减分毫,“许某便是死了也不会容你伤害她分毫!”
“但镇国侯不会忘了你欠着本王一个人情!”
周承瑞拔出了他那把佩剑,“你若是赢了本王可以将锦言还给你,从此进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输了,便自裁于此。”
他挑眉,“这是你欠本王的你敢是不敢?!”
第206章 锦言,是我来晚了()
竹屋外的竹林内,人影翻飞,长剑相碰的声音让清雅的竹林都添了丝戾气。
许君彦手里的长剑只是普通的佩剑,而周承瑞手持的却是玄铁打造的剑,两人的身手不分上下,却隐约看得出周承瑞的招式无一不带着阴狠和杀气。
许君彦的剑却是极快,一一破解了周承瑞的招式。
一个旋身,许君彦的剑已经绕过了周承瑞的手腕,一个后收挑开他的剑柄,随后便往他的脖子上而去了!
“王爷!这位姑娘醒了,似乎不太好!”
齐问之手里的瓷碗也惊得碰到了廊柱!
许君彦的剑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他眉头紧锁,“锦言到底如何了?!”
周承瑞叹了口气,“本王输了。”
“输赢又如何!锦言到底如何了?!”
许君彦一把扔开剑,疾步向齐问之站着的竹楼而去。
齐问之望着周承瑞,直到望见他点了点头才让开了一条路。
周承瑞随意地踢了脚地上的剑,“许君彦你到底难成大事,你这个致命弱点实在是太过明显”
“王爷”
严让上前一步,“王爷,幽谷已被人围住了!”
周承瑞似乎没听到一般笑了笑,“他这样的人啊”
“王爷!”
周承瑞端详了手中的佩剑片刻,“送去给镇国侯,就道本王同他两不相欠,从此互不相犯。”
严让明白,连忙接过了佩剑往竹楼而去了。
齐问之蹙眉望着端王离去的背影,到底没有决定跟上去。
竹屋内的床榻上,江锦言费力地撑着身子要起身,她似乎听到了剑声!似乎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落到了某一个不愿醒来的梦靥中!
手边一空,她竟要往床下坠去!
许君彦的心里一紧,忙接住了她将要坠地的身子。
她越发的轻了,竟是快轻的没了重量
脸上毫无血色。
江锦言猛地坠到了一个怀中,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推。
蓦地她神情一滞。
这味道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淡淡的薄荷清香混着竹林间的味道。
她伸手去抚那人的脸颊,似梦非梦地呢喃着,“君彦?”
许君彦一把抱紧了她,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来了,锦言。”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冷太冷,让自己心寒的厉害,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江锦言身子一僵,手也松缓了下来,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怀中。
“嗯我很好,不必担心”
说着,再没了力气,昏睡过去,可手中还紧紧捏着许君彦的衣角。
齐问之带着那把佩剑进了竹屋,从严让口中,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江大小姐是眼前这位镇国侯未过门的正室夫人。
他自然不会蠢笨到去猜那端王和他二人之间的牵扯。
“侯爷,这是端王留给您的。”
齐问之望了眼一脸担忧的镇国侯,瞥了眼他怀中昏睡过去的江锦言,他开口道:“江大小姐是昨夜寒毒发作好不容易撑了过去,所以身体虚弱。”
许君彦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阁下便是齐家现任家主齐问之了?”
齐问之点点头,拱手行了一礼,“正是,只是齐某才疏学浅,只能解了江大小姐身上的一种毒,而这寒毒,齐某已经尽力了”
“哼,你们齐家倒是把以前老祖宗的那些个东西忘了个干净。”
齐问之被人呛了一声,一时语塞,回头却见是位白发老者,“老人家,齐某祖业便是医家,您怎可侮辱我齐家门风?”
于济望了眼江锦言的脸色,瞪了眼齐问之,“只解了那一毒,你这是在催她寒症侵体!”
齐问之一怔,“老先生有何高见?”
于济也不理他,转身对许君彦道:“老头子我看是来不及带江丫头离开这里了,你先放下她,我煎一副药合着解药给她喂下去。”
许君彦点了点头,将江锦言放在了床榻上,又替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那便有劳于老先生了!”
于济点点头,望着齐问之道:“齐世侄也别杵在这儿了,跟老头子我去切磋切磋医术也好过白在这儿站着。”
齐问之自然理会于济口中的意思,他望了眼许君彦,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侯爷,齐某告退。”
许君彦没有再看那佩剑一眼,只是守在了江锦言的身边,握住了她似乎不断想找寻什么的手掌。
“锦言,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
他低头,以唇暖了她的脸颊,拂过她的眉梢。
“再不会如此了回到洛阳,你便再也离不开我身边。”
沉睡中的江锦言紧缩着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她似是觉得心中的不安也被那拂过脸庞的春风吹远了,只留下清淡却久留的薄荷清香。
她知晓,他在自己身边。
那就够了
随后的三个月,明城的捷报不断送来幽谷,方立诚带兵代替了王清端的位置,打的绥人大退几百里。
最后方立诚出奇兵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