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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着脸冲着窗外抬了抬手。
时间不多了,自己今夜、此时便要带她走!
片刻之后,便听得到撞门的声音和喊打喊杀的声音了!
江锦言一把攥紧了手中的发簪。
周承瑞柔声道:“锦言你别怕有本王护着你!”
说着他便伸手用衣袖捂住了江锦言的脸,上头的迷药很快便让那小人儿没了动静。
抱起她,周承瑞心里一酸,她竟已经是这般轻了?
就如同一片羽毛随时都会消失!
于家外头的山匪动作极快,因为得了周承瑞的吩咐,乌平的手脚更快,不冲着钱财,只是要虚张声势做场戏罢了。
只是许君彦留在这里的人手也都是身手极好的,一时之间不免刀光剑影亮个不停!
雨墨和雪砚眼见着情势不好,忙要往内室冲,却在掀了门帘后傻了眼。
“小姐!”
雪砚望见了开着的窗子心中一凉,忙爬上了窗子,一下子跳下了窗,“小姐在那里!”
她望着被人横抱着要跳出围墙的小姐,大声吼叫了起来。
几个山匪暗道不好,忙拦截住了她,用手一掌劈晕了她。
雨墨被于青松护着在一群山匪之间攻不出去,大部分的人手都追出了围墙。
“是是端”话音未落,那人已是被周承瑞亲自动手拧断了脖子。
处理完剩下那几个护卫,他返身回到了马车上,轻抚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小人儿如画一般的眉眼,喃喃道:“锦言,本王不会让你有任何事”
他抬高了声音,对车夫道:“去幽谷,快。”
山匪的人数占了极大的优势,待到处理完了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山匪,雨墨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被人带走了!怎么会这样?!”
她哭喊着指着那围墙。
几个剩下的护卫白着脸对视了一眼,他们丢了江大小姐,此刻是不是可以自裁谢罪了?
于青松一把按回了他们腰间的剑,“你们死了就能换回江大小姐了?!糊涂!还不快去通报你们的主子!对方为了带走江大小姐部署了这么多的人手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奈何的了他们!”
雨墨哭得哀哀欲绝,“我们小姐的身子那么差若是出了闪失”
于清浅跌跌撞撞地跑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笺,上头的字迹不是江锦言的。
“那人说,必当治好锦言,不会伤害她,其他什么也没有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现在又该怎么办?!”
第202章 自己疯了吗?()
雨墨和于清浅扶起了晕在地上的雪砚,一旁的于青松跺了跺脚,“这这该如何是好?!”
于清浅抬起了头,沉声道:“刻不容缓去明城!去找镇国侯!”
于青松沉吟了许久,只得点了点头,“我们奈何不了他们,还是尽快通知镇国侯为何。”
他转过头对那几个护卫道:“你们脚程快!快找上几匹快马赶去明城!”
于清浅站起身,“于伯,我也去。”
雨墨也抬起了眸子,“我也要去!找不到小姐我怎么甘心?!”
于青松无奈,“也罢,留下人在这里看守,其他人都去明城吧!”
而此时的明城,杨家人和许君彦的手下大破绥军后,此刻已经攻到了渭城的城外!
许君彦部署完了剩下的军队,还没有启程就见到了那几个来报信的护卫了。
“主子小人们自知有罪!”
那几个护卫说完了湖州遇袭一事后,拔出了佩剑纷纷架在了脖子上。
许君彦压抑住了心头的盛怒,身形微动之下已经夺下了几把佩剑,“若是想死,那便死在战场上!”
他扔下了那几把佩剑,心中的愧意和担忧在不住地翻滚!
自己得去湖州!得去找到那丫头!她已经看不见了又危在旦夕!
他似是心中再没了其他,刚要翻身上马,于清浅等人也赶到了。
“镇国侯,是我们不好,锦言,锦言才会被人带走”
于清浅拦住了许君彦的马,忙上前递上了那张字条,一脸的颓然。
许君彦接过了那纸笺,随后便是眸子一沉。
是谁?!
竟然如此胆大?!
“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君彦忍住了心头的万般纷乱,冷眸半眯,盯着这张纸条。
雨墨上前道:“侯爷!是湖州的山匪袭来,我们都在外头护着,可进了内室才发现小姐已经被人带走!”
许君彦狠狠捏上了那张纸笺,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湖州山匪?”
这时候一个副将匆忙骑马而来翻身下马就要拜见许君彦。
见了这情形,于清浅等人也只好避开了。
“将军!圣上亲封的平南将军王将军已经率援军在渡明江了!”
许君彦勉强镇住了心神,点了点头,“到时候接应一事交给方世子去办即可,下去吧。”
那副将迟疑了一瞬,又道:“只是随行监军的端王殿下却落后了一步,将军,您要不要派人去接应?”
端王?
许君彦眉头一跳。
心中的不安越发浓厚!
湖州湖州是他周承瑞的地盘!
山匪?
看来是自己太过轻敌了,湖州的山匪肆虐,却屡屡没有办法剿灭个干净,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这都是他周承瑞发展起来的人手!
他是利用山匪侵袭搅乱了自己的部署,从而带走了锦言!
周承瑞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闲散王爷!
他还会武,且身手不差
是他
许君彦狠狠攥起了拳。
周承瑞若是锦言有何闪失,我定要你端王府上上下下陪葬!
“来人!”
几个身手极好的护卫立刻出现在了许君彦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许君彦沉着脸道:“去襄都,通知许名带三万精兵去湖州剿匪!抓到头领便带来见我!立刻!不得有误!”
“是”那几个护卫脸色一变,能让主子这般气恼,必定是极严重的事了!
部署完这一切,许君彦忍住了胸口上涌的一阵痛楚,嘴里顿时便有了甜腥味
他却没有丝毫的停歇,立刻又转身往营帐而去了。
自己的职责便是要打退这绥军,可如今锦言出了差错,自己是再没有这玩弄谋略的心思。
对绥军,要的便是一举击破!
而自己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湖州
若是锦言有了任何的闪失,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此刻湖州的边界处,一辆马车疾驰着掩进了山林中,错杂的道路歪歪扭扭,马车在通过一处狭长的山洞后便豁然开朗起来。
那车夫停下了马车,拱手道:“王爷,这便是我们齐家人暂时落脚的幽谷了。”
周承瑞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江锦言,随后跳下了马车,急声道:“带本王去见齐问之!”
那车夫躬身应了,“我们家主也待了许久了。”
行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一处竹屋建筑便赫然映入眼帘。
这竹屋连绵了好几里,屋前屋后皆是竹林,一派世外桃源的模样。
那车夫在一处最大的竹屋门前停住了脚步,他抬高了声音,“主子,人来了。”
说完后,那车夫便离开了这地方。
周承瑞顾不得其他,抱着江锦言便撞开了竹门。
只有自己知道,这怀中娇小的女子已经越来越冷,让他似乎有种错觉,她就会这么平静地在自己的怀中清冷地离去
正如她每次出现的样子,清清冷冷的,对自己的笑意也是寒冷彻骨,可却让自己仿佛是念上了这种蚀骨的感觉。
他不愿她就此冷下去!不愿她因为自己对穆南的将计就计而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的气息已经乱了,“救她!本王答应你们齐家的条件!”
站在案桌旁一身白袍的男人清俊的脸上虽是一派平静,可眸中却是划过了一丝异样。
“王爷,你费尽心思找到我们齐家就是为了这女人?”
他似是不信,打量了一番这女人。
倒是个绝色佳人,可这就能让端王这般疯狂了?
自己可是不信的!
齐家如今如履薄冰,怎能轻易沾惹世事?
周承瑞眸子一冷,“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救她。”
见那白衣男人一怔,周承瑞继续说道:“齐问之,你不是想要恢复你们齐家的地位?你救了她本王替你们齐家平反!”
突然江锦言的身子缩了缩,唇色也更白了几分。
周承瑞冷冷瞥了眼齐问之,将江锦言放在了一旁的榻上,“你若是不救,本王就平了你的幽谷让你齐家灰飞烟灭散个干净!”
齐问之身子一僵,艰难地挪动了脚步后,他抬起了清亮的眸子,“好,我尽力一试。”
周承瑞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便守在了一旁。
仔细地把过了江锦言的脉象,齐问之眉头紧蹙,“这位姑娘身中剧毒可又得了寒症这两样病症在体内尽是不让分毫!脉象着实是极为凶险!”
周承瑞心里一凉
“救她,本王要她活下去!”
齐问之站起了身,“我可以救她,只是”
他起身走到了案桌旁,写下了一大串的药方,“解毒还可,只是这寒症齐某没有办法根治,这实在是聚集在这姑娘体内太久了”
周承瑞双拳紧攥,“只要她能活下去就好。”
他心中不知是如何了,尽是会有这般的感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也是第一次用在了女人的身上!
还冒着同许君彦对上的危险
自己此刻似乎是没有这能耐,可自己却做了这件事!
自己疯了吗?
赶到湖州、闯了她的屋子、花了那么大的手笔带她到齐家隐居的幽谷、甚至乱了自己的心!
他一向温润的面色也化为乌有,只是紧紧抿着唇。
此刻,眼前这苍白孱弱却仍是皱着眉在倔强的女人让自己心中仿佛是漏了什么
自己从来都是想要利用她,一开始便是,可她却一次次让自己被震惊到!
她不是个一般的女子
周承瑞侧过了头,那张苍白到再没了丝毫明艳的小脸像是块巨石,让自己心里坠得厉害。
齐问之抬起了头,叹息着点了点头,“这是药方,王爷不放心的话可以过目一看”
周承瑞夺过了那药方,细细看了许久,这上头竟都是凉性的药材!
“她已经如此严重了?她本就寒症严重,还要用这些凉性的药材?”
齐问之点点头,“这是唯一的法子,没有特制的解药,王爷再晚来两日无力回天。”
周承瑞走到了江锦言躺着的榻前,伸出了手,却最终没有抚下去,他低声道:“救醒她本王给你你想要的若是救不活她,齐家陪葬”
说完这话后,周承瑞起身出了这竹屋。
这三日,齐问之的竹屋内药味儿弥漫了整整三日,江锦言醒的时候鼻子里还是一股子的极苦极苦的药味儿。
若是许君彦在,想必又要喂自己糖哄自己乖乖喝药了吧?
她苦笑,却皱了皱眉,似是感觉到了久违的光线!
缓缓睁开眼,她竟是在模糊了片刻后看清了自己眼前的景象!
竹屋、竹子做的桌椅还有墙上挂着的四幅图。
梅兰竹菊
这画风也是眼熟!
她忍着无力感起了身,赤脚踏在了地上,扶着墙缓缓走到了那画的前头。
当初周承瑞送过自己三幅画,而被自己当了的那三幅画几乎和这些画一模一样!
只是这画少了落款,但仍然可以认得出,是齐问之的手笔!
齐家!
这里是齐家
头疼了起来,江锦言按住了额头,自己分明是在湖州于家的老宅中被周承瑞捂住了口鼻,随后便是没了意识
周承瑞将自己带到了齐家?
他到底想做什么?
此刻还不到他和许君彦翻脸的时候吧?他现在就想用自己挟制许君彦了?
如果他要用自己逼迫许君彦自己决不能再让他毁了许君彦一次!
“姑娘醒了?”
江锦言回身,见到一个身着白袍、仙风道骨一般的清俊男人,她一怔,“您是齐家人?”
第203章 锦言,本王只是不甘心()
齐问之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了那四福画前头,也端详了片刻。
江锦言瞥了眼他,他眼中满是失落,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愤懑,“先生是齐问之?”
齐问之被她这声喊回了神,失笑,“姑娘怎么知晓在下的身份?”
“我见过这其中的三幅画,只是那三幅画有落款,正是齐问之的手笔,而此处的三幅画,倒是形神具似的,只是少了点味道。”
江锦言望着他,“但先生望着这画的眼神,不像是欣赏,倒像是缅怀,故而我想先生便是齐问之齐先生。”
齐问之怔了片刻,竟失笑出声,“姑娘这番说辞果真是让齐某佩服,这画的确同我有渊源,姑娘所见的那三幅画原先也是四副,但那四副才是赝品。”
江锦言刚要开口,却倏地一阵眩晕感袭来,她不住地后退,最终抵在了案桌上才稳住了脚步。
蓦地眼前又模糊了起来,只依稀见到一个身着深紫色华服的男人疾步赶来,最终护住了自己没有摔在那砚台上。
“姑娘!”
齐问之望了眼一脸忧色的周承瑞,连忙将手指搭上了江锦言的手腕,“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又有些发作了。”
“是因为药材的原因?”
齐问之思虑了片刻,“想必是那味药材还不够纯,一会儿我去瞧瞧。”
江锦言已经看不清自己眼前的景象,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快耳熟了。
周承瑞!
她蹙着眉便要挣开他的怀抱,“放我下去!”
周承瑞珉起了唇,片刻后温和地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榻上,温言道:“怎的不穿鞋就下来了?你受不得冻的。”
江锦言偏过头,“其他人呢?”
周承瑞抬起了眸子望向齐问之,齐问之轻咳了一声拔腿便走出了这屋子。
他瞧得真切,这两位的关系恐怕还大有文章在里头。
这事情,最好眼不见为净!
周承瑞起身到床前取来了江锦言的鞋,低下头便要为她穿上鞋。
江锦言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脚踝,猛地挣脱开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承瑞没有回应,按住了她的脚踝,将鞋替她穿上了才放开了手。
“那些人我不曾下手,我只是想救你罢了我说了,我会护住你,许君彦护不住你,他恐怕这回自身难保”
江锦言的心猛地一缩,“救我?”
她缓缓地笑了,笑得极尽凄凉。
前世送自己下地狱的男人,今生竟用如此的法子对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着要救自己
他是想如何?
利用自己前先用温情麻痹自己?
让自己感激他不成?
当真是可笑!
“锦言我只是”
江锦言笑得合上了眼,“救我?!你想如何?利用我去胁迫他?若是如此,你也不必大费周章,我不会容你这般做的,我宁肯死。”
她冷冷说完,“我知晓自己中了毒便没有妄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王爷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管王爷的计划如何,我不会参与其中,将死之人罢了,王爷放过我吧。”
周承瑞僵住了身子。
她似乎永远这般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