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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趾上都是刺破的血迹,一路竟浑然不觉。
    她收了收脚趾,刺痛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乱动一下。
    “好痛……”
    她低声喃语一句,眼底却一片空茫。
    司海本来睡熟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慕容兰已经回来,也已有了睁开眼睛的力气。
    当司海缓缓睁开眼,看到刺眼的夕阳,不禁别开头避开。
    慕容兰惊讶地站起来,“你醒了!”
    司海皱着眉,缓了好一会,才渐渐适应阳光。
    “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之前,还睁不开眼……”司海吃力地说,掉了一颗门牙,说气话来,有点漏风。
    慕容兰惭愧地咬住嘴唇,走到司海的病床前,双脚疼得小脸皱起。
    “你还好吗?我去喊医生。”
    司海一把拽住慕容兰,勉力从病床上爬起来,目光落在慕容兰赤裸的一双白皙玉足上。
    “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司海紧张下床,赶紧拉着慕容兰坐在床上。
    “你自己还病着,赶紧躺在床上,我没事,我去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慕容兰赶紧要站起来,被司海又重新按在床上坐着。
    “我没事!一个男人,受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倒是你的脚,怎么伤成这个样子?走路没穿鞋子?”
    司海满脸担心,就好像受伤的是他的脚。他赶紧拿了药棉,蘸着酒精,一点一点将慕容兰脚上刺入的石子,全部剥离出来。
    慕容兰痛得抓紧双手,咬紧牙关,一声不出。
    “是不是很痛?”司海抬头看她。
    慕容兰赶紧摇摇头,“不痛。”
    她背对红彤彤的夕阳坐在那里,长发上似被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环,格外的美。
    司海看的有些恍惚,赶紧低下头,翻来纱布给她的双脚巴扎好。
    “你身体还没好,赶紧回到床上躺着。”
    慕容兰忍着双脚的疼痛,下床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司海现在一定还很痛,只是一直忍着,他的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就让人心疼。
    司海看着她不说话,坐在床上的光影里,一直看着慕容兰。
    她微低着头,看着放在膝上的双手,目光苍白。
    心都空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原来,不管之前怎么恨席初云,怎么怨席初云,至少觉得自己还有灵魂。
    但现在,彻底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后,反而感觉自己彻底空了。
    慕容兰一直安静坐在那里,压抑的心情,始终没办法从中挣脱。
    她努力扯出一点笑容,对司海说。
    “到时间打针了,我去喊护士。”
    慕容兰起身,穿上医院的拖鞋,吃力地往外走。
    “小兰!你的脚到底怎么伤的?还有,你怎么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出了什么事?他……”
    司海的声音,凝滞了一下,“又欺负你了?”
    慕容兰的背影僵住,缓缓回头,对他笑容灿烂。
    “哪有,他没有欺负我。我鞋子路上坏掉了,只好赤脚回来。没事的,一点都不痛,你别担心。”
    慕容兰笑着推门出去。
    司海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能郁结在喉口。
    慕容兰守在司海在床边,看着他打针,却时常跑神,盯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发呆。
    司海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看着慕容兰发呆。
    直到司海感觉手背上一阵刺痛,低哼一声,慕容兰和司海才回过神来。
    “啊!我去喊护士!”
    司海的滴液管里,已经都是血了。
    慕容兰冲出去喊护士,就在跟着护士跑回病房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里,竟然站着两个身姿笔直的保镖。
    慕容兰不禁顿住脚步。
第1239章 最好命硬一点!() 
慕容兰看着那两个保镖,心下一沉。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保镖,正是席家贴身保护席初云的保镖。
    慕容兰看了一眼病房,见司海的吊瓶,已经重新挂好,便没有回到病房,而是怒冲冲走向那两个保镖。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又是他派来盯着我的?”
    他就不能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
    非要这般步步紧逼,让她厌恶他,讨厌他,反感他,憎恶他……一切不好的情绪,统统在胸腔内叫嚣冲撞。
    两个保镖不说话。
    他们看都不看慕容兰一眼。
    慕容兰真的很生气。虽然觉得,心里很空很空,但至少自由了!她也真的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才能做出未来如何走下去的选择。可才转眼的功夫,他怎么又派人盯上来了?
    “你们赶紧走,听见没有?不然我要报警,说你们限制人身自由!”慕容兰生气地恐吓。
    这个时候,两个保镖身后的病房门打开了。
    席初云身姿高颀地从里面走出来,随后还跟出来一个点头哈腰的医生。
    那医生,正是这里的院长。
    慕容兰吃惊看着席初云,只见他的侧脸,上了药,遮盖住了上面的红色指痕。
    慕容兰蹙起眉。
    他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被打了脸,回家用冰敷一下不就好了?还来医院上药!
    天!
    他有病吧!
    席初云淡淡地扫了一眼慕容兰,没有理她。
    “多谢院长。”席初云对身边的医生,口气还算客气。
    院长赶紧满脸谄媚,“云少客气了,云少能莅临我们医院,是我们医院的荣幸,真的非常荣幸!”
    居然是院长!
    慕容兰不得不联想到,席初云不会交代院长一些什么别的东西吧?
    比如……
    “你又要做什么?”慕容兰大声质问。
    席初云偏头,俊美无俦的脸上似笑非笑。
    “什么又要做什么?”
    “你别装糊涂!”
    席初云不理会慕容兰,转身就往医院外走。
    院长赶紧亲自相送。
    “欢迎云少下次再来。”院长发现说错了,赶紧赔笑脸,“抱歉抱歉,云少身份贵重,定然不会再来医院这种地方。”
    席初云走在前面,忽然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的院长,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扫向还站在走廊里的慕容兰。
    席初云勾唇,意味不明一笑,“我的伤,还没好,自然还会再来换药。”
    “欢迎,欢迎,能为云少效劳,是我们医院的莫大荣幸!”
    慕容兰抓紧拳头,瘸拐着追上席初云。
    “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这种小医院,故意来找茬是不是!”
    席初云也不回头,放缓大步走在前面,不让慕容兰追的那么吃力。
    “你被打了脸,还敢出来抛头露面!就不怕毁了你席家云少的威名,居然被人打了脸!”
    席初云停下脚步,终于回头看向追得气喘吁吁的慕容兰。
    “我这么贵重的容貌,受了伤,自然要小心翼翼处理,万一不来医院上药,被毁了怎么办?”
    “呵!被打一巴掌就能毁容?你的脸,也太矜贵了!”
    席初云低着头,逼近慕容兰一步,“我的脸,矜贵不矜贵,你不知道?”
    慕容兰不禁退后一步。
    她的双脚很疼,瘸拐的差点摔倒。
    席初云琥珀色的瞳孔,倏然紧了一下,随即缓缓放开。
    “正是因为矜贵,才要来小医院上药,免得我这么贵重的脸,受伤的事,被宣扬出去。”
    慕容兰用力站得笔直,不去看席初云的一张脸。
    她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打人是她不太地道,但席初云这个人,真的找打!
    “你……说实话,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坏事?他已经被伤成那个样子了!我们之间也真的清白,你就不能放过他?”慕容兰道。
    “……”
    “他的内脏都被打充血了!从抢救室里抢救回来一条命!牙齿也被打断了!也够了吧?”
    席初云眸底掠过一抹愠怒,“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想他好过!我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生气,我就想发泄!”
    席初云阴狠嗤哼一声,“这小子,最好命硬一点,别被我玩死了!”
    慕容兰看到席初云眼底的狠厉,心口狠狠咯噔一下。
    “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她怨毒呵斥。
    席初云眼底晦暗不明,视线缓缓落在慕容兰包着纱布,穿着超大拖鞋的一双脚。他紧抿的唇角,轻轻抿动了一下,似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慕容兰的眼底蓦然多了一层水色,“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越来越让我后悔,当初为何要认识你!”
    慕容兰转身,忍着双脚的疼痛,大步回到医院。
    她倔强的背影,犹如一支迎风绽放的幽兰,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俏皮又可爱。
    席初云也忘记,从小到大有过多少次,站在慕容兰的身后,看着她一甩一甩的马尾辫远去。
    他一直都不否认,慕容兰走起路来,甩来甩去的马尾辫很好玩。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渐渐温柔似水,唇上也绽放了一抹舒缓的笑容……
    当于奉天开着车,停在席初云身侧时。
    “少爷。”
    席初云猛地回神,赶紧收拾好脸上一瞬绽放的温柔,恢复以往淡静似水的模样。
    他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慕容兰,而是落在慕容兰包裹纱布的双脚上。
    他低声对于奉天说了一句什么,便上了车。
    “是,少爷,奉天会照办。”
    慕容兰回到病房,看到司海坐在床上,一脸担忧,当见到她回来,终于舒心一笑,慕容兰不知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心口,眼泪瞬间布满眼眶。
    “小兰,你怎么了!”司海很紧张,要下床扑向慕容兰,但他的手上还吊着水。
    这一次,慕容兰先司海一步,奔到司海面前,忽然一把抱住了司海。
    司海被抱得一愣。
    “小兰……你怎么了?”
    慕容兰已经双眼朦胧,眼泪流了下来,打湿了司海身上的蓝色病号服。
    她说不清楚,为何此刻这么想哭,还哭得这么伤心,居然还是抱着司海哭。
    就好像,现在唯一能让她感觉还有一点点温暖的,便只有司海这一个支撑了,或者惭愧,或者歉疚,也或者为自己感到伤心难过……总之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司海被慕容兰抱的一愣,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连他的双手,也僵硬在半空,迟迟不知是不是应该抱住慕容兰哭得颤抖的身体。
    司海张着嘴,半晌无声。
    他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她。
    他知道,她在为另外一个男人伤心。
    方才,他有看到席初云高俊的身影从病房外的走廊走过。那个男人,恍若天上明亮的一颗星,注定要让天下人仰望。
    他司海,纵然有一颗谁都及不上深深爱着慕容兰的心,但在那么强大的男人面前,也不禁自卑,觉得自己渺小如尘。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慕容兰,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抚平一颗因爱而伤的心。
    最后,他只能沉默地让慕容兰抱着,任由她哭个够。
    在他怀里,哭得不住颤抖的娇躯,揉碎了他的心房,疼痛难忍。
    司海挣扎半晌,声音很低很低地说。
    “若真的爱,就别轻易放手了。”他终究不忍心见到慕容兰伤心。
    他也如慕容兰一样,深深爱着一个人,知道那种不被对方爱,却还无法抽身离去的苦痛。
    慕容兰一愣,眼泪渐渐止住。
    司海抓住慕容兰的肩膀,深深看着她一双哭红的眼眸。
    “小兰,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便……”
    他的声音哽住,没有力气说下去。
    即便此生,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她开心,他都无怨无悔。
    慕容兰心头蓦然一颤,顿感温暖。
    可她……
    虽然伤心难过,但对席初云终究不抱什么幻想了。
    “司海……”她声音沙哑,“我……真的对不起你。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也保护好他。
    绝对不让席初云再伤害司海。
    司海被慕容兰那噙满泪光,明明娇弱却还故作坚强的样子,深深戳痛了心房。
    “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强装坚强,其实你比谁都脆弱。”司海心疼地叹息一声,珍视地将慕容兰脸颊上粘着的碎发,别在耳后。
    “小兰,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坚强。”他一直都心疼她,希望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放下所有的坚持,做她真正需要依靠的小女人。
    慕容兰鼻头狠狠一酸,差一点又要哭出来,却笑着对她说。
    “司海,我很好,我没事!”
    她笑得甜美灿烂,红红的眼睛,像一只兔子。
    慕容兰挣脱开司海的双手,低着头避开司海的眼睛。
    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些时间,舔舐席初云在心底留下的伤口。
    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好起来,不会一直伤心难过下去。
    “我去给你打饭,你一定饿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慕容兰的强颜欢笑,司海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轻轻摇摇头,“什么都好。”
    慕容兰举步往外走,刚一开门,就看到于奉天站在门外,身后还站着几个护士。
    “你怎么在这里!”慕容兰脸色一沉。
第1240章 是时候离开了() 
于奉天笑着走上来,对慕容兰说。
    “慕容小姐,你的脚受伤了,就不要做事了,还是回病房养着。”于奉天对慕容兰做个“请”的动作。
    慕容兰错愕不已,“什么意思?”
    原来于奉天在隔壁病房,给慕容兰开了住院单。
    “你当这里是酒店吗?说开房就开房!”
    “慕容小姐需要好好养伤。”于奉天依旧毕恭毕敬满面笑容。
    “只是小伤,不妨事,明天就能好。”
    慕容兰才不要接受于奉天的安排。
    显然易见,于奉天这么安排,显然是受了席初云的命令。
    他到底要做什么?
    怎么阴魂不散,就不能从她的眼前,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吗?
    她已经决定,将对席初云的感情,交托给时间,让时间来淡化一切!包括爱他而成的伤口!
    她的心已经痛得麻痹了,为何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回去告诉他,报复我吗?我承受了那么多,就算是报复,他也够本了吧!”
    于奉天还是笑着,“既然慕容小姐,不肯回病房休息,你们几个就负责照料慕容小姐,不管她做什么,都要跟着。”
    几个护士,赶紧走过来,围住了慕容兰。
    “慕容小姐是要去打饭吗?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其中一个护士标准微笑,礼仪得体。
    若不是穿着一身护士装,还要以为她是空乘服务。
    这个时候,有人推着高级餐车过来,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晚餐。
    “慕容小姐,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我们便都各式准备了一些。”护士笑着说。
    也不知道席初云,从哪里挖来这几个专业护士。
    不管慕容兰去哪里,都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还推来一把轮椅,将她架在轮椅上。
    “慕容小姐,你的双脚受了伤,走路会耽误伤口愈合。慕容小姐,想去哪里,尽管吩咐,我们会推着慕容小姐去。”
    “……”
    慕容兰面对一个个笑得如花似玉的美女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