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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奕川对她这种任性的脑回路习以为常,其余的人包括贾掌柜都变得沉默无声。
章倾然轻笑出声:“没想到我是这样被录用的。李老板只顾自己的口味,难道不管客人的需求?再者,李老板做菜不输任何一个大厨,为何不亲自上阵,生意岂不红火。”
“我现在要带俩孩子,哪儿有那功夫,而且我是老板、还用亲自下厨?”李书夏挑眉反问,“咱别说那些虚的,赶紧订下。你要是来我这儿,你就是主厨,还能从我这学不少经验。裕璟的大厨钱钏就是我带出来的,你不用担心在这儿学不着东西。你要是不来,我就赶紧找别人。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想清楚。”
樊奕川在边上当了好长时间的陪衬,看不过李书夏这么重视一个刚认识没半天的男人,冷瞥过去一眼,揽过她就走。
“他还没说呢。”李书夏挣扎,“等等先。”
“我同意了。”章倾然说,“也请李老板别食言。”
“好哇!”李书夏朝贾掌柜招手,“你帮我带他签合同,我”她没说完话,被樊奕川带出了后厨。
“你怎回事,不多了解便定下他。”樊奕川上车后责问李书夏,“你这老板也太随意了。”
“我这不是瞧他长得好看么。”李书夏这就暴露了“本性”。
“长、得、好、看?”樊奕川一字一句地说,表达了不满的情绪。
“我这不是为了媛吗。”李书夏谄媚似的嘻嘻笑,“多攒下点资源,让媛儿以后嫁得好,这也是我一大心愿呐。”
“用得着你操心。”樊奕川揪她耳朵,“一个厨子再有本事也是围着锅台转,你想媛儿嫁给嫁个厨子?”
李书夏拍掉他的手,心有不快:“咋了,我还不是个厨子,你不是照样娶了我。人家以后做好了也能当老板呢。”
“我希望秀媛嫁给做学问的人,而不是做生意的。”樊奕川的话音不容置疑,“生意人阴险狡诈,并不适合秀媛。”
“你这叫因噎废食。”李书夏嘁声,“你跟我不都是生意人,有坏到阴险狡诈的地步?”
“总之不可以。”樊奕川直接下了定论。
李书夏还想掰扯几句,贾掌柜从饭馆出来说:“少爷,嵘老爷回来了,没对坼老爷发脾气,着实奇怪。照理说,坼老爷搞坏了粮油铺子的声誉,嵘老爷该训斥他才对,竟然一点动静没有。”
“那说明他找到别的反击法子了。”樊奕川扬手,“静观其变。”
第110章 意外()
秦家的饭庄摇身一变成了镶满琉璃的西餐厅,泠城第一家裕璟,异常火爆,单开业那天排了很长的长龙,成了泠城每个人谈论的话题。
有这样的火爆效果自然离不开李书夏的事先营销。开店前一周,李书夏派出几个小厮装成有钱人的模样,让他们专门去有钱人办的聚会上造势,讲了好些天裕璟菜品,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以及馋欲。
裕璟本就是块招牌,李书夏再稍稍搞了个开业活动,来就餐的人便络绎不绝,一直开到深夜。
云岭坼在家很后悔,老在云岭嵘跟前念叨:“你说你怎么不答应她,咱现在靠分红也能得不少钱。我怎没瞧出来,那丫头还有做生意的本事。”
“人家能把裕璟这么大个招牌做的顺风顺水,能没有本事?”云岭嵘又在下棋,很是淡然。
“你知道她有能耐,当时怎不答应她。”云岭坼想起白天见新开裕璟门口那一溜长龙就眼红,“且不说咱按不按照她的要求办事,先把合同签了,她能把咱怎么着?”
“你当她是傻子?”云岭嵘都懒得抬头看这个傻弟弟,“你活这么大年纪了,能比得上那丫头一半也好。”
云岭坼急了眼:“我!”
“行了。”云岭嵘扔掉棋子抬头,“少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你要是聪明点,会着了秉川的道?他故意煽动城民,你傻兮兮地哄那些个城民出铺子。所有人都在说我们赚黑心钱,说我们脱离云家是背信弃义,活该落这么个下场。铺子门不敢开,你来养活这一大家子?”
云岭坼被说得没了声,半晌才道:“你不给我捎句话就走了,我哪儿知道那小子这么阴险。”
“我看你就老实在家守老本得了,甭指望有多大出息。”云岭嵘实在不明白怎么有云岭坼这么个兄弟。云岭坼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怪云岭嵘说,云岭坼也觉得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收敛气焰问:“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铺子本来就是给佟家的见面礼,佟老头没说什么,这就不算个大事。”云岭嵘起身踱步活动筋骨,“你先去佟家说说这事,记得要表现出被秉川算计的苦相,小心着跟佟老头说话。那是个人精,表面上吃斋念佛平易近人,实则心思缜密最歹毒。当年大哥就是被他算计死的,你务必小心些。”
云岭坼应下:“这回我记着了,绝不多说。那咱以后怎么办,粮油铺子是从云家拿来最赚钱的行当,都被那小子搅黄了。他就没安好心。”
“我自有安排,你先去佟家。”云岭嵘走到桌边端起茶杯抿一口润润嗓,又道:“回头你把粮油铺子重新开起来,别叫人一直看咱的笑话。我去趟裕璟,给侄儿和侄媳妇庆贺庆贺。”
“你要去裕璟?”云岭坼不明所以,“你去那干嘛。”
云岭嵘拿过圆帽戴上,瞥过去一眼:“少打听,多做事。”
云岭坼闭了嘴,省得再干出些不妥的事来,到时候云岭嵘真得收拾他了。
新开业的裕璟到晚上前所有的桌子都被预定完了,李书夏只留一个大包厢宴请宾客。
钱钏特意赶到泠城,不仅是作为裕璟有名的大厨来这边助阵,也是为跟李书夏说说最近裕璟的情况,再顺便看望樊秀媛。
柯炎也来了,是以裕璟股东的名义,也是李书夏的座上宾。
最近一段时间勾心斗角颇多,李书夏一半靠樊奕川打探的消息,另一半便是靠柯炎帮忙。所以李书夏给了柯炎最多的股份,还特意留了个上座,令其他宾客们生疑。
柯炎毕竟是土匪出身,一身的匪气,即便穿了高档西装也没啥气质,用餐喝酒也不讲究,委实遭周围人嫌弃。他们纳闷李书夏怎么跟这样的人打上交道,太不符情理。
今儿来的还不止裕璟自家人和云陶蒋三家,容士辉、樊婧淇、云岭嵘、邱苑恒都来了,热闹得很。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容士辉居然跟樊婧淇走到一起,俩人年中订婚年底结婚,外人都不曾知道。
李书夏咋舌,容士辉是有多想不开找上樊婧淇,不怕樊婧淇给他戴很有颜色的帽子吗?
樊婧淇挽着容士辉的胳膊走到李书夏眼前,先看了看樊奕川,没事人似的噙笑道:“李老板生了两个孩子气色不错啊,看来靠着裕璟真没少赚,养得如此滋润。”
李书夏哦了声回:“我没想到樊大小姐今儿也能来,早知道就给大小姐留张椅子了,现都没了位子,真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樊婧淇快走吧,李书夏不想看见她。
樊婧淇对着容士辉莞尔一笑:“李老板之前是你的未婚妻,如今被别人抢走了,还要赶你我出去,你说怎么办?”
李书夏呵呵一声,冷冷地看樊婧淇作妖。
容士辉抽走自己的胳膊,平静的面容下隐着一丝不耐:“你叫她一声李老板,自是知道她并不是我的前未婚妻,如此问太过失礼了吧?”
樊婧淇眸色微变,唇边的笑容却不减,硬是扯回容士辉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说:“我是你的现未婚妻,难道没有过问的权力?”她侧到容士辉的身后提醒:“你要记得你们容家的处境。”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李书夏还是听到了。
原来容士辉和樊婧淇是家族联姻,也是容老爷子促成的婚事,容士辉对此很不满,但容家的现状只有靠联姻才能很快地回到原来的状态。容士辉即便不愿也得听从父亲的安排,就像之前容老爷子安排他娶凌芷卉一样。
现作为容家唯一的继承人,容士辉必须肩负容家兴衰的责任,联姻不过是个手段,在这个时代更为常见。
容士辉是个心气高的人,从不吃亏,这也是外人都知道的,李书夏想看容士辉怎么回复,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果然容士辉抽回胳膊,冷瞥樊婧淇一眼:“我即便是处境不好,也不必靠女人翻身。况且这城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我必须选你?”他说完就走,当众没给樊婧淇面子。
樊婧淇气得要跳脚:“容士辉!你们容家不想过了?!”
“是你不想了吧。”李书夏出声调侃,“容士辉又没说什么,你先挑的事,还倒打一耙,人家娶你也是吃了大亏的。”
四周有讥笑声,樊婧淇顿感受辱,立马反击:“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说话。只要我回家说一声,你这破店就甭打算开了!”
樊奕川正从楼上往下走,听到这声起眉心,朝贾掌柜摆手:“我不曾给樊家下帖子,请樊小姐出去。”
贾掌柜从屏风后露面,看得容士辉一愣。
容士辉才知道贾掌柜是樊奕川的人,不禁细思极恐。
樊婧淇精心打扮一番是来给李书夏难堪,没料着自己被羞辱了一顿,一张漂亮小脸气得瞪眼狰狞。
裕璟晚上大多宴请泠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没有不认识樊祁的,就算是没见过樊祁本人也听过名号,对樊家的大小姐有所耳闻,难免笑话樊婧淇大小姐脾气重,樊婧淇跑这来丢人。
“别啊,来者都是客,咱怎么能把樊大小姐往外赶。”李书夏好声好气地说,“咱是小老百姓,惹不起大司令。樊大小姐要回去告一状,我这裕璟是吃不了兜着走,可不敢呢。”
“你知道就好!”樊婧淇气焰不小,“我今儿来是给你们面子。要不是爷爷要求,你们以为我愿意进这破门?”
“是是是,我们这地儿是因为樊大小姐来了而蓬荜生辉呐。”李书夏拉长音恭维道。
明白人都能听出来李书夏说的是反话,樊婧淇还以为李书夏是真心的,越加趾高气扬起来,更受客人们指指点点,殊不知她把樊祁的脸都丢尽了,李书夏就是要她那副谁都瞧不上的高傲样子现在人前,这下她的名声该跟她的司令爹齐名了。
容士辉走得远远的,不想跟着樊婧淇丢人,在楼梯口碰上了樊奕川。
樊奕川迎着容士辉探究的眼神下台阶,寒暄道:“容老板大老远来祝贺我夫人的店面开业,我替夫人谢过容先生。”
“樊不对,应该是云老板。”容士辉改口,“您不愧是云岭奕的儿子,做事颇有云家的风范。”
“容先生为何如此说。”樊奕川不解,“我似乎没对容先生做过什么。”
“做没做过,您自己心里清楚。”容士辉超贾掌柜瞄了眼,再没说别的。
樊奕川淡笑一声,微微颔首往外走。
这时门口出现几个人,有人窃窃私语开:“那不是佟老爷的两个女婿,怎地来这儿了,上回在云老板和李老板孩子的百岁宴上没闹够?”
楼上楼下的视线全聚焦在樊良和邱苑恒身上,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李书夏迎过去,自动忽略邱苑恒,对樊良说:“大良哥,我以为你不来了,准备叫人去请你呢。”
“既是说好的,往外怎会不来。”樊良笑了笑,“正好给你带了份礼。”
“带了份礼?”李书夏左右瞧瞧,见樊良和他身后的小厮两手空空,哪儿有礼。
樊奕川轻眉尾,走到李书夏身后正对樊良,伸手扶着李书夏的后腰。
樊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李书夏:“不好意思弟妹,这家店现归我了。当然不止这家店,是整个裕璟。”
第111章 神经病啊!()
裕璟成樊良的了?
李书夏懵了一瞬,随即不明所以地笑道:“大良哥开什么玩笑,我才是裕璟的最大股东。”
樊奕川意识到哪不对,向贾掌柜使眼色。
樊良并未答话,邱苑恒带着几分得意道:“前几日,我同李老板谈及的新西餐厅,原来是我妹夫的店。妹夫正想拓展拓展店面,便将裕璟收了,李老板别太惊讶。”
听听,这话说得多轻巧。
来宾们瞧不明白来人是怎么回事,贾掌柜带人上前招呼,先把人带回了二楼包间。贾掌柜又把一楼就餐大厅通往侧厅的大门关了,谁都看不到这处,有个小厮守在门口引导就餐结束的客人从小门出裕璟。
一楼侧厅大门这处安静无比,只剩下几个人正面对峙。
李书夏沉下脸问樊良:“大良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樊良轻描淡写回:“不过是同景之瑜买了些股份,顺便把剩下那些个股东的股份也买了,比你多个百分之五。”
“景老板居然把剩下的股份全卖给了你?”李书夏万分不解,不无震惊。
景之瑜出国前重新梳理了裕璟的股份,手里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卖给樊奕川百分之五十,剩余百分之二十捏在手里分红利,而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则分散在早前同景之瑜一起打拼的三四个人手里。
李书夏一直没亏待那些个人,每个季度照实清算功利发到他们的帐上,谁料着这些人蠢到放着源源不断的红利不要,贪图暂时的小钱。李书夏猜到樊良应该花了不少的钱从他们手上买走股份,但是按目前裕璟发展的态势,以后的红利绝对是比樊良的购买价有诱惑力的多,她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而且樊良买下裕璟做什么,这是最令李书夏匪夷所思的地方。裕璟并不属于云记的产业,佟老爷子指使樊良对付云记,不该拿裕璟下手,这种迂回手段没有任何意义,不仅对云记不痛不痒,还会被樊奕川抓到机会反击,得不偿失。
樊良慷慨解说:“景之瑜打算留在国外不回来了,现急需用钱,股份于他没有太大帮助,留下百分之五算日常花费,其余便卖给我了,是我不让他向你提及的。”
李书夏和樊奕川对视一眼,再问:“你买裕璟股份做什么用。”
“李老板这话问的有意思。”邱苑恒笑道,“裕璟这么大一块招牌,谁不想要,李老板太过自信了吧?”
“哟,邱老板,真不是我说。这裕璟里的人都是我带出来的,你以为你们拿了去还会是原汁原味的裕璟?”李书夏不屑道,“我看你们经营没两天就倒闭了吧?”
邱苑恒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秋斋现是个怎样的光景,没有人比邱苑恒清楚。由于邱苑恒异常鲜明的商人做派,秋斋在食材上偷工减料,菜品除了抄袭毫无创新,每日门可罗雀,全靠平时来往的生意伙伴时常开聚会支撑着,不然早关门大吉了。邱苑恒没有资格跟李书夏谈抢裕璟,压根不在一个水平上。
不过邱苑恒有樊良当挡箭牌,又说:“我虽管不了裕璟,妹夫自是能管,不用李老板操心。如今妹夫已是裕璟的最大股东,自当要接管裕璟的大小事宜,这家店面自然是包含在内的。李老板快将近一年多的账本拿出来,咱们清算清算?”
这人当时被李书夏摆了一道,还记着仇呢,想着法的要给李书夏好看。
樊奕川听了一顿,大致清楚了这些人的同意,走到李书夏的前面说:“大良哥,我没想到你今日会与这等小人为伍,实在是可惜。”
“你说谁是小人?”邱苑恒最听不得别人诋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