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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这么多人整容,专家号都挂不上了。”
贵妇人随口吐槽了句,看向鹿星星笑说,“医生,你看看我这张脸,需要再动动哪儿可以年轻十岁左右,或者分两次来,一次年轻五岁也行。”
鹿星星怔怔地盯着她,这……
第25章 浑身湿透()
“阿姨,你已经很美了,完全不需要整容啊。”
鹿星星看着面前的贵妇人,由衷地说着,总之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完全不会看面相更不会研究该隆哪儿该削哪儿的。
再者,面前的贵妇人的确气质典雅,柔和雍容,一张脸保养得极好,三庭五眼,足够美了。
“真的吗,真的很美了吗?”
贵妇人冁然而笑,拿起镜子看了会儿后又说,“可我觉得还是不够显年轻。”
“阿姨,冒昧问一句,您今年有没有三十五岁了?”鹿星星眨着杏眼。
贵妇人看着她一愣。
脸上的表情僵了数秒后,她忽然眉欢眼笑起来,热情地抓住了鹿星星的手,“阿姨我看上去像三十五岁都不到的女人吗?”
“我其实都快五十了,医生!”
鹿星星故作惊讶状,“阿姨,当真看不出来啊,您太会保养了,如果不是因为在工作,我真的很想向你请教皮肤护理呢!太不可思议了!”
她连连感叹,把贵妇人逗得心花怒放。
十分钟后,贵妇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鹿星星也算松了口气。
天,这不是人干的工作。
在此之前她从未了解过整容行业,往后深想她只觉得愈发头疼。
扶着额沉思时,鹿星星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护士,护士狡黠一笑,轻合上门后,直朝主任办公室去了……
终于盼来了午餐时间,鹿星星到医院食堂时,人满为患。
可搞笑的是,她坐下后,原本坐在她附近座位的那几位护士纷纷避之若浼,一个个似她身上有毒怕沾染了般。
鹿星星不苟言笑,埋头吃菜。
即使早已饥肠辘辘,可最后她餐盘里还是剩了大半饭菜,毕竟……味道她有些吃不惯。
偃旗息鼓,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本没人,空荡荡的。鹿星星推开厕格进去后没几秒钟,有人来了。
透过厕格下不算窄的缝隙,鹿星星看到那人的脚停在了门外。
“谁在外面?”她冷声问。
那人缄默,踮起了脚尖。
毫无戒备的鹿星星,就这么被从外面泼进来的一盆水淋得浑身湿透。
水从头顶泼下来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是哪儿弄来的废水,不说奇臭无比,但味道特别刺激呛鼻。
当鹿星星推开门时,那人早就逃之夭夭。
已近凛冬,气候本就冷得要命,鹿星星医生袍里面只穿着一件吊带衫,短短数秒时间,她已唇齿发颤。
她面上愠怒,心里也在骂娘。
到底她在医院是有多招人恨,才能逼得别人趁着她上洗手间时特意过来对她下手?
被偷袭后的鹿星星,俨然成了一只落汤鸡,回到办公室时,周围的几位医生对她敬而远之。
“鹿医生,你干什么了啊,怎么身上这么大股味道?”
“闻着怪恶心的。”
看其他人捂着鼻子,鹿星星沉了口气,“我去换一件。”
事实证明,即便是换了另一身医生袍,鹿星星内衬的吊带衫上的味道还是很重,其他几位女医生像是知道她会向她们求助似的,屁股黏在办公桌岿然不动。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鹿星星才找路过打扫清洁的阿姨借了一件花衬衫穿着了。
虽然略土,也比臭烘烘的熏到病人了好。
下班后,鹿星星去了医院附近的商场,身上还是那件土土的花衬衫,她紧紧裹着她的风衣钻进商场进门的第一家女装店。
“帮我——”
“鹿小姐?”
鹿星星正让店员帮自己赶紧找一件衣服,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打断她的女声中透出两分惊讶。
而鹿星星听来,心口也是猛地一震。
第26章 怎么哭了()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繁柔歌走上前,讶异的一对眸子里多出两分惊喜,目光也有意无意地又端详了下鹿星星风衣里的花衬衫。
鹿星星看向她,唇瓣嗫嚅两下后才开口,“繁姐。”
“真巧,”繁柔歌一如既往温柔地笑,“你是来买衣服的吗,有已经看中了的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挑挑?”
鹿星星自始至终定定地看着繁柔歌,鼻尖泛酸。
曾经,二姐对她更是温柔。
“鹿小姐,鹿小姐?”
“啊,我在听,”鹿星星一时失了神,思绪再次被繁柔歌唤回来时,她笑渐苦涩。
繁柔歌清清浅浅地笑,“走吧,我之前给我妹妹买过衣服,你们身材相仿,我挑的你可能会满意的。”
怎么会不满意?
鹿星星跟上繁柔歌,步调放缓,好似慢着慢着就可以重返过去的时光。
繁柔歌全程温婉地笑着,时不时拿两件衣服在鹿星星胸前比划,即便鹿星星身上那股莫名刺鼻的味道让店员不由自主退离了好几分,可繁柔歌眸子里却没一丝嫌弃。
“穿上吧,还有这两件也一并要了,我来买单。”
当鹿星星穿着繁柔歌帮忙挑选的款式简单清爽的鹅黄色衬衣,从试衣间走出来时,繁柔歌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指了指沙发旁鹿星星先前试过的另外两件上衣后,递了一张银行卡给店员。
“繁姐,我自己买单就行了,我——”
“鹿小姐。”
繁柔歌打断了她,顿了顿才说,“干脆以后我就叫你星星吧,听着不那么生分。”
她示意店员去包装衣服,自己走两步握住了鹿星星的手,“你和我妹妹身高年纪都相仿,又因这般缘分牵连在一起,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就算是姐姐对妹妹的心意,别拒绝。”
繁柔歌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凿进鹿星星心口。
鹿星星怔怔地看着她,眼眶越来越红,当店员把购物袋以及卡交到繁柔歌手里时,鹿星星潸然泪下。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哭了?”繁柔歌伸手抹鹿星星的泪,口吻关怀,“星星你是不是在单位受人欺负了?”
“没人欺负我,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
鹿星星笑得极灿烂,“繁姐,谢谢你,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鹿星星拿上购物袋,连自己原本的风衣都忘了穿上,转身狼狈地往店外走。
身后传来繁柔歌的唤声,她故作未闻,步伐愈来愈快。
走出商场大厅,鹿星星刚绕过拐角就顿下了脚步,背靠着商场外冷冰冰的一堵墙,她的身子渐渐滑落,直到最后瑟缩在墙外小小角落,泪如雨下。
“‘香榭篱舍’因为先前的恶意炒房事件,即便毗邻大型商场,后续销售也并不理想。先生能够在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以低价收购小区内余下的所有房源,实在是别具慧眼,我太佩服你了。”
苟费屁颠屁颠跟在司御琛身后,从‘香榭篱舍’这座闹市区里少有的环境清幽的别苑门内走出来,正当他一脸仰慕地盯着面前男人时,却不想,男人猛地顿住了脚步。
“哎哟!”他脑子砸到了司御琛的后背上。
“先生,怎么了?”
再抬头,他只看到司御琛幽深目光直直地看着不远处一道蜷在商场外的身影。
默了默后,他不屑一顾道,“大白天,酒疯子吧,先生别看了,没什么好看——”
“先生,你去哪儿?”
话还未收尾,却只见司御琛直直朝那道人影而去,步伐亟不可待。
“给你三秒钟,滚出我的视线!”
司御琛冷喝……
第27章 你眼瞎啊()
耳边还盘旋着二姐关切的询问,鹿星星眼泪掬了一把又一把。
她真的好想家,好想二姐。
所有一切都好想好想。
“鹿星星。”
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赫然映入眼帘,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凛厉冷傲的男声。
鹿星星闻声抬头,对上司御琛那双敛着寒芒的深瞳,她心头稍顿了顿。
“你在这里干什么?”
司御琛冷睨着她,并未过问她为何哭花了脸。
鹿星星抬起手腕胡乱擦了擦泪,美眸中光彩流转间,忽地意识到风衣忘了拿下来,她眉头愈发深锁。
站起身来,她淡淡地看着他,“能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在哭吗?”
“为什么哭?”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鹿星星抿了抿嘴唇,扭身越过他就往街对面走。
司御琛迸着寒芒的眼瞳,直盯着她倔强的背影。
思绪牵引回多年前,也是一个如她般倔强执拗的小家伙,在他拉着她手帮她擦眼泪,问她为什么哭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却抱住了他,窝在他怀里哭成了个泪娃娃。而后没半晌又甩了他一耳光,让他打死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哭过的事情,否则要他好看。
童言虽无忌,可有心的人,也能刻骨铭心。
司御琛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大一小身影重叠,他湛黑如墨的眸里划过一抹无可奈何。
心情烦躁的鹿星星,压根儿没注意红绿灯。
一脚踩到斑马线上往那头走,刺耳的汽笛声划破长空盘旋而至。
鹿星星近乎本能地愣在原地,当她伸出手指遮挡住那刺目的光芒时,手腕被一只足够有力的大手狠狠往回一拽,再然后,她重重地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耳边,车水马龙。
鼻息间,是好闻的薄荷香气,熟悉的男人香味。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几乎跃出嗓子眼般急速跳动。
“鹿星星,你眼瞎啊!”
“想死就死一边去,在这里寻死是想祸害谁!”
司御琛连续两声爆喝,鹿星星被他这么一吼,花容失色,“你凶什么凶啊?”
她才大哭过,即便抬高音量回怼他,嗓音里的哭腔却还在,哽咽得楚楚可怜。
凛冬将至,天色黑起来就快到拦不住。
司御琛敛在夜色中的眸色愈发深沉,逼视她片刻后,他直接躬身,捞起鹿星星的腰行云流水且霸道地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鹿星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倒挂在他肩上了。
“司御琛你疯了吗?”
“放我下来,听见了没有!”
因为姿势原因,鹿星星明明扯着嗓子在骂他,可声音从嘴里传出来,又被风刮走,只剩下一点微弱音量。
司御琛置若罔闻,长腿往车的方向迈。
“先生,鹿小姐,你们……”
苟费担心司御琛,冒着生命危险逗留在车旁暗中观察司御琛到底是去干什么。
当他看到那原先蹲在那儿的人是鹿星星时,他还是惊得倒吸凉气。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眼看着鹿星星差点被车撞,又眼看着司御琛把她扛着走来,当司御琛沉眸俯视他时,他说话的声儿都不稳了。
“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司御琛冷厉地掀唇,当司机自作聪明地把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时,他不耐烦地抬腿,一脚狠狠地把车门又踹了回去。
利落地打开副驾驶座车门,他把鹿星星摁在了座位上。
“司御琛!”鹿星星盯着他。
“给我闭嘴!”司御琛扫了她一眼,眸中闪烁着怒不可遏的光芒,他看向旁侧司机,“我再重复最后一遍,赶紧跟着苟费一起滚。”
司机怕呀,哆嗦着下了车把苟费往回拽。
“先生,你开车我不放心啊……”
苟费在车外声嘶力竭,司机忙着捂他的嘴,话音刚落,伴随着短促的车门摔响声,跑车如离了弦的箭似的,飞快梭了出去……
第28章 误会喜欢()
“司御琛,你到底要干什么!”
鹿星星被司御琛扯进电梯,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甩开他的手,垂眸去看,她被拽得生疼的手腕已经浮出一抹扎眼的红痕。
她抬头看司御琛,他眼眸清冷无波,看了直叫人火冒三丈。
“你怎么不说话了?司御琛,有件事情我之前就想问你了,”鹿星星愠怒地盯着他,闷在心里好些日子的疑问,这一刻她终于问出了口。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直勾勾地盯着司御琛面具下那双清冷无波的眸。
话音落下,倏然,司御琛俯首看她,深邃的幽瞳中划过一抹类似讥嘲的神色。
就在鹿星星加以揣摩时,他凛声道,“鹿星星,自作多情不是你这么作的。”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喜欢你了?”司御琛薄唇冷峭地掀着,一字一句砸出来都格外诛心。
鹿星星的确是有点尴尬。
她眯着眸子看他,“我车祸那天,你抱着我叫我名字了不是吗?”
她不信。
司御琛忽然冷笑了声,笑声在电梯密闭的狭窄空间里显得有几分渗人,鹿星星的后背都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叫你一声名字就是喜欢你?”
司御琛讽刺地看她,“我每天都在叫苟费,难道我爱他?”
“……”
鹿星星扯了扯唇,“可是你那天——”
她本想说,那天虽然他戴着面具,可她感觉他就是哭了,她是没谈过恋爱,可想来如果不是有点特别的感情,又有谁会无缘无故哭着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可是被司御琛这么一说,她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看错听错了。
他这个张口闭口对她又是吼又是骂的男人,还真谈不上喜欢才是。
行吧,不管他怎样,反正都是和鹿星星的事,跟她无关。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她开始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又意识到并非八楼,她又往电梯里退。
“你家燃气管道因为常年未使用已经出现问题,如不妥善处理会对整栋楼造成威胁。维修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我已经答应你的房东和物业,维修期间可以暂时收留你。”司御琛长腿往外迈,口吻不愠不火。
闻言,鹿星星愣在了原地。
“开什么玩笑,哪儿会这么严重?”鹿星星觉得他是在搞笑。
不信邪的鹿星星重新进了电梯,回到了八层。
家门是虚掩着的,里头传来叮叮咚咚维修的声音,鹿星星推开门那刻,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
鹿星星狂咳嗽。
里头有工人出来了,看到鹿星星后反应了两秒,“是鹿小姐吧?你家这个问题忒严重嘞,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弄不好的嘞,我建议你啊还是去楼上你男朋友那儿睡几天嘞,我们弄好再联系你好不咯?”
工人一口方言,再加上家里施工噪声特别大,鹿星星基本上一句完整话都没听清楚。
“那还有多久才能修好,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住?”
后来,鹿星星学工人抬高了音量说话。
“我都说了还要好几天嘞,姑娘侬岁数也不小了害什么臊咯?和男朋友晚上睡一起有啥不方便的嗦,快上楼去伐,嘞里灰尘重的嘞。”说完,工人一下子就把门给摔上了。
鹿星星愣是盯着门看了好半晌。
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甩脸子,真是门新鲜的体验。
家里是不能睡了,不过鹿星星也没想上楼,她要去酒店开房。
刚转身,她忽然觉得身侧拂过了一抹幽幽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