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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泓心里“咯噔”一下,他不跟自己说这件事,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
说到底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见惯的都是人性中善良美好的一面,对这种事情看得比山还大,一旦认定自己的亲人居然做出这种事,顿时觉得心灵受到了十二万分伤害,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爸,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说完就重重地挂了电话。
刘爸爸看着手中断了线的电话一脸茫然,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吗?
旁边的人见刘雨泓这样,一时都不敢说什么,其实阳白云是真的不太在意,别说这事真的没给她添多大麻烦,就算是麻烦,也随随便便就能解决了。
等他们终于来到顺记的时候,岳宏峰都等得差不多快要哭了,那些大汉的棍子,也往他的桌上砸了好多回,也多亏得当年他们祖上做的桌椅用料结实,居然也没给砸坏了。
岳宏峰看见阳白云他们,像见了救星似的,刚想要冲过来,却被一个肩膀有一条不知道是蛇还是龙的纹身的大汉伸手拦住:“还没赔钱就想跑?没门!赶紧赔钱!”
阳白云抱着双肘走进来:“怎么了?被招牌砸伤了?口说无凭,总得给我们看看伤口,才知道是不是真的砸伤的啊!”
纹身大汉往阳白云身前一站,示威般地抖了抖胸前的两块肥肉:“什么口说无凭,我说的话就是证据,现在我们兄弟受伤了,你们到底赔不赔钱?”
时谦皱着眉头走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朝那大汉的肩膀上推了一下:“说话就说话,离我女朋友那么近干什么。”
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可那铁塔一样身形的大汉居然被他推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还要抓住身边一个同伙才能勉强站稳身形。
时谦嫌弃地掏出纸巾将碰过他的那根手指擦了又擦:“那招牌在上面挂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掉下来就掉下来,我看说不定是人为的呢,多说无益,干脆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都清楚了。”
那大汉见他只不过是个小白脸,一点都不相信刚才真的是他把自己推动的,只以为是自己一时没站稳罢了,刚刚在同伴面前失了面子,本来心里就很不爽了,再听他这么说,更是火大地说:“小子讨打是不是?这破店哪来的监控啊,看来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里可不是光凭一张嘴巴就能把黑说成白的地方!”
那个手臂上缠着纱布的小混混却紧张起来,悄悄对他身旁的一个大汉说:“赵、赵哥,这万一真有监控怎么办?”
这顺记的招牌还真的是他半夜悄悄搬梯子爬上去给拧松了,然后再扔一块石头上去砸下来的,他手上这伤当然也是假装的,像他这种一点儿苦头也吃不得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弄伤自己来讹钱。
何况就算真的讹到了钱,这些人也未必会分给自己多少,但万一真的有监控被查出来,那自己这罪可就不小了。
小混混趁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悄悄地挪动着脚步往门外走,正想使出脚底抹油这一招,忽然发现门口已经被两个双手叉腰的小伙子给拦住了:“想跑,把你手上的纱布拆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再说!”
对上其他大汉,吴建达和邓家成这两个小伙子可能还有些怂,可是面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小混混,他们可是没有怕过的。
更何况里面还有阳姐和白哥在呢,阳姐别看她平时只是斯文温柔的一个人,但整个白云集团,谁不知道她力气大,当年在徒手推汽车的英勇视频,在白云集团的员工们手上,可是人手一份的呢!
听说白哥比阳姐还厉害。
这些大汉想要在他们手下讨得了好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些大汉们还想着来之前找他们办事的人交待的话,就吓唬吓唬那姓岳的小子得了,尽量不要闹出太大的事,要是真的把派出所的人招惹来了就不好了。
反正那姓岳的小子胆子很小,随便吓唬两下就怂了。
可没想到他看起来胆子不大,但也还够硬气的,居然撑了那么久,还真的被他找了人来。
现在看来不真正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这事儿是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纹身大汉一挥手:“兄弟们,给我上!”收了人的钱不帮人办成事,也太丢他龙哥的面子了。
时谦一把拉开跃跃欲试的阳白云:“别碰那些臭男人。”说着一脚一个,干脆利落地把这些大汉都踹到了地上,只听“砰砰砰”几声重重的闷响,再配合几声杀猪般的惨叫,这些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大汉们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都踹倒了。
阳白云率先鼓起掌来:“我家时哥哥真棒!”
那西装男一看,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今天这事怕是成不了了,正想悄悄地溜走,一看门口,那小混混正被两个小伙子抓着,按在桌子上,在拆手上的纱布呢!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一步也挪动不了。
时谦上前一步,重重地踩在正要爬起来的纹身大汉的胸口上,把他踩得闷哼一声:“怎么样?是要看监控,还是要赔偿啊?”
“阳姐,这人是装的,他根本就没有受伤!”邓家成和吴建达扭着小混混过来。
纹身大汉早吓得腿软,连忙求饶:“大佬,大佬饶命啊,赔偿不要了,我们也是收钱替人办事,是他,他让我们这么干的。”说着伸手指着西装男,忙不迭地把背后的金主指认出来。
西装男连忙说:“我也只是给人打工的而已,你们也不能,不能怪在我的头上啊!”
阳白云懒得跟这些人纠缠,随手踢了地上的一根铁棍到岳宏峰面前:“去,一人打上几棍消消气。”
岳宏峰本就憋屈得不行,如今痛快地拎起铁棍,专瞅着肉厚的地方,一人几棍砸了下去,听着那棍棍到肉的钝响,心里面别提多痛快了:“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就来学人当黑|社会,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要跟人学坏,我今天就替你们爸妈教训教训你。”
那些大汉想要起身反抗,就被阳白云一脚重新踹下去,平白多受了一些皮肉之苦。
不过岳宏峰还是不敢打得太厉害的,稍微打了几下就收了手,时谦收起踩着纹身大汉的脚,嫌弃地说了声:“滚吧,以后别让我在顺记的地盘再看见你。”
“谢谢,谢谢大佬高抬贵手。”大汉们七歪八扭地爬起来,正要往外走。
阳白云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等等。”
吓得他们浑身一哆嗦,这些人仗着自己凶狠,平时都是欺行霸市惯了,哪有这种被人吊打的时候,今天也算是得了一个大教训了。
纹身大汉都快要哭了:“大姐,还有什么事啊?”
“你们把别人的招牌弄坏了,不用赔的啊?”虽然阳白云并不知道这招牌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弄坏的,不过既然掉下来砸伤人这事是假,那招牌好好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掉下来,所以顺口就说一句出来诈一诈他们。
重振顺记()
没想到还真被阳白云说准了;这招牌掉下来就是他们动的手脚;纹身大汉哭丧着脸从身上摸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桌子上:“就;就这么多了。”
“嗤!”阳白云不屑道;“你们把好好的手裹一裹就要人家十万块;把别人的招牌都给弄下来了;就想拿这点儿钱给打发了?我告诉你,这可是人家家传的古董,没个几十上百万都拿不下来;不过看在你们都不是能拿得出钱的样子,就好心放你们一马,少废话;身上有多少钱;全部都拿出来!”
最后一句突然疾声厉色地说了出来,吓得大汉们都是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去掏口袋。
别看这些人五大三粗;脖子上还挂着小手指头那么粗的金链子;但身上的钱却着实不多;零零散散的一大堆;总共也没有几百块钱。
纹身大汉脸色变了又变;阳白云用力一拍桌子,那张刚才被他们砸了好多下都纹丝未动的木桌,居然在这一掌之下裂开了一道缝;阳白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岳宏峰:“不好意思啊;刚才看他们怎么也砸不坏,还以为你这桌子很结实呢!”
纹身大汉把手从裤腰里伸了进去,在旁人看变态一样的目光中摸出了一沓钱,战战兢兢地放在裂了一道缝的桌面上:“真,真的就这么多了,再没有了。”
这儿倒是有好大一沓百元大钞,估摸着有好几千块,都是早上西装男给他们的好处费,这放在口袋里还没捂热呢,就要吐出来了,纹身大汉眼角抽搐,心疼得要滴血,不过钞票再好也没有保命重要是不?
“行,滚吧!”阳白云开口,几个大汉连忙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这地方以后是再也不想来了,那小混混还被人反剪着双手扭着,见状不由得大急:“等等我,你们等等我呀!”
“各位老大,他们得了钱还没有分给我呢,我是真的没钱,你们就当我是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脚给踢出去了吧!”
刘雨泓“噗嗤”一笑,这人可真不要脸,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爸爸请来的,心情立刻又沉重起来。
邓家成问:“阳姐,这人怎么办?”
阳白云懒得在这些人的身上花费心思:“让他滚吧!”
邓家成和吴建达笑嘻嘻地松开手,在小混混的身上踢了几下,那人果真“骨碌碌”地从地上滚到了门口,然后像一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逃了。
阳白云嫌弃桌上那钱拿出来的地方脏,碰也不想去碰一下,对岳宏峰说:“收起来,就当是赔你的桌子了。”
岳宏峰自然是不嫌弃的,上前一把抓起,塞进了口袋里。
阳白云看了一眼旁边吓得脸色煞白的西装男:“哟,这里还有一个呢!”
西装男硬撑着说:“你们可不要乱来啊,你们要是敢动手,我,我就报警了。”
阳白云笑得挺和蔼的:“不要太紧张嘛,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是谁让你来的,我们就让你走。”
“真的说出来就不为难我了?”
“当然啦,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不会打人的。”
“是华茂公司。”西装男唯恐说得慢了对方会改变主意。
“真的是华茂公司?”刘雨泓抢着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西装男怕别人不相信他,还特地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我就是华贸公司的员工。”还有他带过来的准备跟岳宏峰签的协议,上面的落款也是华茂公司。
刘雨泓突然高兴地笑了起来,对阳白云说:“太好了,不是我爸。”
阳白云也笑着对西装男说:“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快走吧!”
西装男一头雾水,他是华茂公司的人,值得让他们那么高兴吗?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能够平安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今后这种苦差事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他是再也不要来淌这种浑水了。
现在屋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人了,阳白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岳宏峰:“怎么样,终于想好了?”
岳宏峰一脸坚定地点头:“是的,我想好了,是我没用,我没有能力将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发扬光大,你要你们能够帮我重振顺记,我愿意将顺记当家人的位置拱手想让。”
岳宏峰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用红绳系着的金色牌牌,这牌子的造型古朴,正面用篆体刻着“御赐顺记”,后面则是“文昌鸡饭”这几个字。
“这是我们顺记当家人的标记,是五百多年前御赐的金牌,顺记继承人的唯一标志。”
这件事岳宏峰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之前对他家的旧楼和招牌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也不知道,真正顺记的人,是只认这块御赐金牌的,只有这块金牌的拥有者,才是真正的顺记传人。
阳白云笑了起来,把金牌推回给他:“既然是你祖辈留下来的,就好好地戴着,给我干什么。我只是个商人,做生意而已,对你家的传承没有兴趣。”
岳宏峰有些讪讪地收回了金牌,也是,当他家还是当年辉煌的顺记吗?看重这块金牌的,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吧,在别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那,之前您说的合作”
阳白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要在海城开一家正宗的文昌鸡饭的饭店,本来是想跟你合作的,毕竟老字号嘛,有底蕴,不过后来我又去了解了一下,现在海城年轻的一辈中,知道顺记的人已经不多了,开饭店嘛,最重要的还是手艺,我有手艺,有资本,完全有能力打造出自己响当当的招牌,没有必要非要用你们顺记的招牌不可啊!当年你们的先祖可以靠这份手艺创下数百年的基业,我相信我也是可以的。”
哼,谁叫他之前要拿乔不肯答应,现在阳白云也要好好地磨一磨他,让他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往后才知道要好好珍惜。
岳宏峰脸色灰暗,他不得不承认,阳白云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对一家饭店来说,最重要的是厨师的手艺,没有了手艺,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就认命了,可是阳白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顺记就这样没落在时光的洪流中。
岳宏峰一咬牙,“扑通”一声朝着阳白云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教我做顺记的文昌鸡饭吧,我将来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做牛做马就不必了,我就是想不太明白啊,当初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去学你都没学会,现在你就有这个信心一定能学会吗?而且原本好好的顺记也能被你们做成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我跟你合作,你就能把新的顺记给做好呢?”
“都是我的错,我以前不懂事,没有好好珍惜机会,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会好好改的,请您给我这个机会!”岳宏峰悔不当初地说。
“给你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阳白云说。
岳宏峰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真的?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的!”
阳白云摆摆手:“先别谢那么快,你听完我的条件再说。这样吧,你去参加舌尖上的城市美食比赛,只要你能在比赛中进入最后的积分赛,我就答应投资你的顺记饭店,怎么样?”
“这”岳宏峰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可能做不到,能换一个吗?”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厨艺水平,能通过第二轮比赛不被刷下来就已经不错了,怎么有可能进入前十名。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是我不愿意去努力,实在是因为我现在的厨艺还达不到这个水平,真的没有办法。”
阳白云点点头:“嗯,不错,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晰的,没有盲目自大,我吃过你做的菜,以你这个水平,进入第三轮比赛不成问题,我会帮你想办法,让你在第三轮的时候抽中做文昌鸡饭,到时候如果你能够以这道文昌鸡饭获得出线的资格,我就同意跟你合作。”
刘雨泓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听到这话之后,互相看了一眼,刘雨泓委屈地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是亲生的了。”
连自己参加比赛都不肯作弊的阳姐,居然会帮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比赛上做手脚!虽然到最后能不能出线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水平,但光是这份优待就已经不得了了啊!
是他们这些人赖在地上打滚撒泼也求不来的啊!
岳宏峰懊恼地摸着头说:“可是我做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