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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回事。”阿凛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手冢的小腿:“黑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中午不回来的话,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阿凛的错觉,总觉得手冢的表情有些怨念。她翻了个白眼挨着手冢坐下,翘起腿侧靠在沙发扶手上,伸手从桌上的坚果拼盘里拿了一把开心果嘎嘣嘎嘣的吃着:“我又不是有意的嗯一直都在彩排,中午饭我们都没吃,折腾到现在噢,其实训练完还吃了个饭。”
手冢轻哼一声,金丝眼镜后的凤眼带着丝冷意,略带嫌弃的往阿凛的反方向挪了下:“去洗澡。”
“怎么,你还嫌弃我了?”阿凛把剩下的几颗开心果塞到嘴里,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站起来去浴室洗澡,还嘟囔着:“小心眼,不就是没给你做饭么有本事自己学着做啊。”
手冢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说过是因为没给他做饭所以才生气的?中午她连电话都没有接,让人怎么能不担心?结果她回来的时候一点解释也没有,他真的很难不责备阿凛。
过了片刻,阿凛滴答着满头的水从卧室一边擦头发一边出来,看见手冢还不忘冷哼一声:“小气鬼。”然后把毛巾盖在头顶,跺着脚向厨房走去。
“你做什么?”手冢蹙了蹙眉。
“给快饿死的手冢社长下厨。”阿凛咬牙切齿的瞪了手冢一眼:“省得他苦大仇深的。”
“”手冢一噎,叹了口气:“你不用着急做饭,先把头发擦干。”
“你怎么又要擦头发?我一回来你就要给我擦头发。”
“冷气开的太足了,难道你明天不想去排练了。”
“我都说了多少遍我没那么容易生病了,”正说着话,一阵冷风穿体而过,阿凛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反正不会生病,你少多管闲事,我去做饭了。”
“阿凛。”
凌凛却没有理他,抬脚走进了厨房,没多久就传出了开火做饭的声音。
手冢摇了摇头,也走到厨房去,靠在门边淡淡的说:“午饭是我自己做的。”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怪我没给你做饭我跑到日本来成了厨娘,真是世风日下,虎落平阳被犬欺。早知道不回来了,反正你也找不到我。”阿凛剁着菜板,好像上面躺着的不是鱼而是手冢一样。
“我没有怪你不做饭。”手冢无奈的解释:“中午给你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接,以为你”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天天幻想我发生不测是不是?”阿凛横了手冢一眼,把剁好的鱼沾上面粉扔进锅里,发出“滋啦”的声音,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恶劣,表情却缓和了许多:“我跟社员在一起能出什么事,不是说了彩排很紧张吗?会场里音乐那么响,我能听见你打电话才怪。”
“彩排的成果满意吗?”手冢从碗橱里拿出碗筷。
“不满意,根本不能上台,愁死人了。”凌凛垮着脸似乎有些泄气:“但我又不能直说,不然他们都没心情训练了。”
“你对他们倒是很宽松。”
“我一点也不宽松。”阿凛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上台表演不能急,他们现在还怯场,我严厉也没用。”
“不能上台表演吗?”
“一会儿给你看拍的现场其实不用看我都知道惨不忍睹。”
“你们在练习室的时候不是状态都很好吗?”
“练习室是练习室,舞台是舞台,站上去就不是一个性质了。”阿凛撇了撇嘴:“你摆好碗筷就不用过来了,晚饭一会儿就好。”
“嗯。”手冢顿了顿,从阿凛头上拿走毛巾:“辛苦了,阿凛。”
“做饭真的好累的你知不知道真是便宜你了,就该让我爷爷知道然后好好教育你。”
听着阿凛有些怨念的控诉,手冢勾了勾嘴角,最终还是把那句“下次假期我去拜访老人家”给咽了回去——阿凛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第五十六章()
看手冢吃完晚饭的阿凛自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刚坐到沙发上手冢就盯上了她未干的头发。视线被毛巾挡住的时候,阿凛挣扎的像是被关在玻璃罐里的蚂蜂。
“我不要擦头发”阿凛用手臂张牙舞爪的阻挡着身后那个人:“都快干了,你好好坐着不行吗别管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
“不行,你刚才还打了喷嚏。”手冢冷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把阿凛按在椅子上,手下的力道却不重:“不擦干明天就要感冒。”
“你是不是让你们社团的大石给附身了?”阿凛弓着身子躲他,嘴里喊着:“手冢国光!你再逼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手冢自信阿凛还会像以前那样只是嘴上说说,结果两人水来土掩的僵持了一会儿后阿凛却真的发了狠,拉住手冢的手臂,只是坐姿就给他弄了个过肩摔。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就仰躺着被阿凛摁在了沙发上,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以至于他的眼镜都不知道甩到了哪里去,眼前一片模糊的灯光和显得影影绰绰的阿凛,这让刚被摔过来的手冢有点发懵。
而方才做出反击的阿凛其实也是被一瞬间的惯性给扯到了手冢身上,几乎是跟着手冢一起摔到沙发上的。只不过阿凛反应更加的迅速,当即调整过来把手冢的双手钳制在他头顶,一只手按压在他胸口,整个人跪坐在手冢腰间,以一种十分强势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因为仰躺着被迫直视灯光,手冢的眼睛被刺激出了些眼泪,看起来水光盈盈。他的眼睛原本就很好看,狭长而眼尾又微微上挑,水光使得原本总是带着凌厉神色的双眸突然变得好像有些文弱可怜,被凌凛压制着似乎十分的无措。
“跟你说过了不要逼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开玩笑的?”阿凛还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姿态,反而还更凑近了手冢的脸庞,勾起了他的下颌轻缓的说着:“我可是将军的长孙,你以为我那么好欺负的?嗯?”
“咳”手冢好不容易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还没接受自己是被一个女孩给袭击成劣势的,更没想到阿凛的身手有这么迅捷,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完全控制住了:“阿凛?你”
他是个高度近视,阿凛离他太近了,所有的神色表情都尽收眼底,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扑在他面颊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他一抬头嘴唇就会碰在一起。手冢国光意识到这一点顿时慌乱了起来,心脏有如擂鼓一般重而快的跳个不停,他都怕面前的人能听见自己心慌的声音,于是开口想要遮掩:“阿凛,你这是干什么?别闹!”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反而好像伏得更低了,他们鼻尖相贴,她的表情戏谑:“闹?我可没和你闹,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警告过你了别逼我。”
手冢挣了一下自己的腕部,却发现阿凛的力气出奇的大,手腕被按得纹丝不动,双腿勉强可以动,但他却不敢:“阿凛,你这是做什么?这个距离太近了,不要开玩笑。”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阿凛低低的笑了:“你让我被动那么多次了,我总得找回一次吧,是不是?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反击。”
“你要做什么?”手冢抿着唇,原本就淡的唇色此时一片苍白。
“不做什么”阿凛偏了偏脑袋,气息扑洒在手冢的颈侧,引得他不受控制的一阵战栗,露出的皮肤上瞬间泛起了微红,她很满意的保持着嘴角弧度:“就是让你知道,惹我要付出代价的。”
然后,轻轻舔了一下手冢因为紧张似乎有些微颤的耳根。
“轰”的一声,手冢感觉自己的理智都炸得尸骨无存,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阿凛,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手冢的皮肤有些炽热,阿凛却没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虽然两个人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但是微微调戏一下这个平日里严肃认真的家伙也是很有乐趣的事情。何况又不是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这种程度上的接触凌凛是很想的开的。
于是她没有管手冢的阻止,在那个已经红透了的耳根处用舌尖轻轻的打圈描画,直到被她压住的人发出了几声闷哼:“阿凛别嗯”
手冢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耳根有这么敏感,以至于反抗能力都没有了。就在他几乎忍受不住的时候,阿凛忽地就松开了他,抱着手站在旁边笑的有点意味深长:“原来手冢社长的死穴在这里,以后我也算有了制住你的把柄了。怎么样,被人按住的感觉很好吧,你想以后多体验几次吗?”
沙发上的人“唰”的一下坐了起来,脸上泛着红晕,生涩的回道:“不必了。”然后有些尴尬僵硬的走进了卧室。
“噗。”听见浴室里传出的喷水声,阿凛突然就笑了出来。啧,第一次反击的效果似乎好的有点过头啊。
不过凌凛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后知后觉的感到脸上有点发烧,这么调戏一个人其实还是第一次,她也是挺能豁出去的——谁让手冢先不依不挠的,活该。
过了好一会儿,手冢才神色如常的从卧室里出来,而且换了一套家居服。看到阿凛微妙的眼神,他不由咳了一声欲盖弥彰:“我的眼镜,你看到了吗。”
“近视这么厉害,那双眼睛真是白长了。”凌凛的语气一如往常,她随意的从沙发上捞起手冢的眼镜递给他,就好像刚才的场景只是手冢的幻觉一样。但实际上,所有细节都在提醒他刚才那个微妙的场景是真的发生过,他的手腕也还有点不能活动自如。
“多谢。”手冢戴上眼镜,企图在凌凛面上也发现和他一样的生涩,但凌凛表情控制得极好,他只好放弃:“你之前说,今天彩排的碟片拿回来了,在哪里?”
“噢,差点忘了。”凌凛一脸恍然大悟状,去玄关掏出了装着刻盘的袋子,等她回来,手冢也恢复了标志性的冰山脸,看起来十分的平静淡然。她瞥了手冢一眼,把碟片放进了机器,转身走到他旁边坐下:“中国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是舞台社的,肯定看这个会有偏颇。你是观众,就以看热闹的心态给我点评点评这个状态怎么样吧。要是你来看演出,我们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有兴趣看完全程。”
“啊,我会全力以赴的进行评价。”手冢抿唇盯着屏幕,似乎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哟,这是生气了?阿凛勾了勾嘴角看着手冢略显僵硬的坐姿和冷峻的侧颜,突然觉得心情很好:“那就拜托手冢社长了。”
第五十七章()
舞台社配备的摄像机都是非常前沿的产品,是以画面十分清晰。但是阿凛自己心里清楚,空置许久的社团如果不再次脱颖而出,只怕赞助他们的事务所会直接把他们放弃。这其实也是她不敢放松的原因,如果没有了赞助,她们就休想和别的学校一较高下,至于现在的设备,消极点想,肯定是落后许多了。
手冢并不知道舞台社的生存法则,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准确的说是那个击掌鼓励社员的身影。新社员加入,整个场面其实可以用乱糟糟来形容,全场只有不二一个摄影师在奔来跑去,灯光打得虽然恰到好处但是岩崎两兄弟其实是有些忙不过来的,也就后台操控的小田切幸和负责音响的早川源治工作比较得心应手。但后者和他们表演的成员也磨合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最合适的节奏,免得上台跟不上音乐。
画面里的凌凛每走一个位都要停下来让他们跟上节奏,还有漏拍的忘词的想不起动作的,甚至还有撞在一起的。手冢能看到画面里凌凛挂着浅笑回头却沉下了脸,能看到东奔西跑的不二撑着膝盖,汗水滴在地面上清晰可见,还有一遍遍不停的走位,唱跳,每次他身边这个人都带着她的社员竭尽全力,好像这次彩排就是演出现场。
“这次彩排有些不尽人意,但是大家已经很努力了,毕竟是第一次踩在舞台上,”碟片的最后是阿凛对着镜头做影像记录:“刚起步肯定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但是我带领的社团绝对不会认输,夏日祭,等着瞧吧。”
然后画面就被切断了,阿凛懒洋洋的靠在沙发扶手上,嘴里嚼着她从国内带回来的开心果,眼睛斜睨着手冢:“怎么样,给点建议啊。”
手冢微微垂着头,薄唇轻抿,似乎在斟酌要怎么说。单方面来讲,他很佩服舞台社的努力,放假到现在,据他所知,舞台社就没停过训练,阿凛回来以后更是拼尽全力。但是初次验收的效果,就如阿凛所说,完全不具备演出的水准。
“应桑和栗原君太过紧张了,”手冢顿了顿:“跟不上音乐的节奏。”
“嗯。”凌凛瞥了他一眼:“还有吗。”
“没有办法让我坚持看下去,场务也人手不足,总之,还需要继续努力。”手冢语气平淡的做出了评价:“怯场是绝对不可以的。”
“那你觉得,如果我带着他们到步行街进行演出会怎么样。”阿凛勾起了嘴角,打量着手冢的反应:“这样更有效果,比窝在练习室里强多了。”
手冢蹙了蹙眉,想象了一番凌凛带着舞台社的成员在人群中表演的样子:“那个时候如果又怯场忘词呢,结果就不会有在室内那么轻松了。”心理压力会更大。
“那是他们自己必须要承担的后果。”凌凛眼神一冷:“如果他们不努力,在哪里出丑都是一样的难堪。我们社团原本就岌岌可危,如果在公演的时候出了问题,赞助我们的事务所可就真的要把我们当弃子了。”
她自己倒没什么,但如四方院和浅田,他们都是真心想要出道做艺人的。作为社长,阿凛可不愿连累了别人的梦想。所以如果没了事务所的支持,他们的梦想就要付诸东流了。
“也许你应该让他们先从小型演出开始,比如社区艺能活动,可以积攒演出经验。”手冢提出了一个建议:“社区里居民大部分都很友善,就算一开始有些失误,压力也没有直接在商业街演出大。”
凌凛指尖点着扶手,她在很认真的考虑手冢这个提议。联想起自己家那边的社区消夏晚会,似乎也有很多普通人报名参加。唱唱歌跳跳舞,就算偶尔破音走调或者跳舞没站稳摔倒了也没关系,台下的大爷大妈们虽然会笑但是却并没有恶意。
阿凛自己以前也被老爷子怂恿上过消夏晚会的舞台,表演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似乎是街舞。她那个时候还是初学者,老爷子却觉得她跳的很好,连推带搡的把她弄上了台,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都盯着台上有点僵硬的凌凛。后来她还是跳了,动作不太连贯,完全没有现在举手投足间的潇洒,他们给的掌声却很多。那是一段至今想起来还会有点脸热却很温暖的回忆,想到这里,凌凛就打定了主意。
“你这个提议我接受了,这两天我去问一下哪个社区有艺能活动,带他们去历练一下。”
“英二家所在的社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应该还在报名期。”手冢想起以前曾经被邀请去看菊丸家的社区演出,那个社区的人似乎很温和:“我明天可以帮你问他。”
“那就多谢了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提议?”凌凛笑的有点玩味:“手冢社长以前也在社区活动表演过才艺?”
“没有。”手冢一脸正直:“只是听说四天宝寺的舞台社经常参与大阪那边的各种社区表演,认为你们可以学习他们的方式。”
“四天宝寺?”阿凛愣了一下,往手冢这边歪了歪——她突然发现调戏这人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