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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不管是那家出了丧,都是如此,这是在山村的一种风气了。
村子里各家房子里,煤油灯都陆续的点亮,不久后,有些黑幕中拿着电筒的村民,就各自吆喝着来到村长家里。
村长和那个黄大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对此张敏没有过问也没有在意。
那黄大师一身穿着道袍,凌眉之间隐隐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知道什么感觉,张敏总是会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周叔,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这怕是很快鸡就要叫了,要不要先叫大家准备一下!”
一个青年黝黑的小伙子憨厚的神情走到堂屋前面,对着站在门口的周东岳说道。
周东岳看了堂屋里面站在棺材前面的黄大师一眼,见到后者点头,才对青年示意,“待会可一定要小心,记住,中途可不早停下来。”
周海林死的很奇怪,究竟多么怪异其实张敏是不知道的,但是这些天村子里的人都传的沸沸扬扬,他也明白一些事情,在关中,一般死的很奇怪的人,都要壮年,也就是没有结婚的劳动力抬棺材,村子里的青年并不多,大部分都出山进城打工去了。所以仅有的几个壮年,全部都叫来了。
“喵……”
站在周东岳身边的青年还没有说话,突然。就听到了一声猫叫,这叫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像是在青年人的耳边叫唤一样。吓了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猫,周叔,有猫……”
青年一下子就变了脸,慌张的大叫起来。瞪着眼,不停的看向四周。
死人后,狗和猫是不能进灵堂的,正确来说,是不能从棺材下面走过去的,这样很容易诈尸。
“哪里,哪里有猫?”
村长也忍不住的变了变脸,连忙打量四周,“你们听到猫叫了吗?”
在堂屋外面的人都纷纷摇头,都没有听到,那青年想要解释,这个时候有人就开口说话了。
“这大晚上的,谁家猫会跑这里鬼叫,我说二娃崽子,你一个小伙子耳朵还不好使了?”
外堂屋外面坐在门板上的一个平头壮年,白了白眼,忍不住讥讽道。
“不要吵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大伙准备一下,等鸡鸣就该起灵了。”
村长说了一句,那些人纷纷的站起身子,然后五花大绑的动起手来。
棺材是用红粗绳子绑住,用一根很粗的木头从棺材顶穿过来,做好这一切后,还没有等到大伙歇息,就听到不知道那家的鸡发出了叫声。
黄大师穿着道袍,一直等到鸡鸣三声后,知道时辰到了,就站在堂屋前面,对大伙嚷道,“良辰吉时已到,起灵。”
事先准备的几个壮年纷纷抬起棺材,跨出了门槛,然后向着南边坟场抬去。
张敏这时才看到,在堂屋外面的人群里,桂花也在哪里,一直看着,她的脸上一脸的愁容。看得出,她很难过。
张敏没有去问她,也没有打搅,而是跟了上去,天色依旧很黑暗,只是整个山村,被一层很厚的白雾遮掩,朦胧一片,地上又很湿滑,所有行程特别慢。
下葬的地方离村长家有点远,由于天工不做美,这个时候,还是照着手电抬着棺材前行的。
抬棺材的人都是轮流换着的,但是棺材不能落地,这是山村的规矩,如果棺材落地,那么不管是吉地还是凶地,都得下葬在那个地方。
而轮流换了不远,那个被称为二愣子的青年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过一处平地上,忍不住对前面抬着的一个壮年问了一句,“咦,我说大富,你感觉到没有,这棺材比开始沉了很多。”
第66章 恐怖来临()
二愣子的一句无心话,却得到了前面那个大富的一句大骂,他没有回头,就对二愣子呵斥道,“你乱讲个啥,把你的臭嘴闭着。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二愣子这才悻悻的想到村子里有个习俗,那就是再抬棺材的时候,千万不能说棺材沉,你越说沉,棺材就会越沉。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二愣子的确感觉到,似乎棺材真的变沉了很多。
尽管下着一层连绵细雨,但是等到坟场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明亮了起来,而抬棺材的人,也累的不行。
那个黄大师先是在井里撒了一些纸钱,然后才让棺材下井,天色也越加的明亮,只是那白雾依旧没有散去。
村民都没有闲着,等把周海林后事料理完后,已经是上午八九点了。
原本下井的地方,此时却成了一个凹凸起来的坟包,大伙见到没有什么事情了,就都各自的扛着东西往回走。
张敏看了一眼,刚要转身,就被一双手拉住了。
“小敏姐,你也在这里啊,这两天没有看到你,还以为你走了呢?”
桂花出现在张敏前面,脸上洋溢着一抹微笑。
“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桂花今天的打扮还是那么普通,穿着一件花纹衣服。很暗淡,头发也是用皮筋扎了一个马尾。样子很清秀。
“妈不让我出来,她说周叔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让我晚上来玩。”
桂花的样子微微有些沮丧,看上去很失落。
“不干净的东西?”
张敏一皱眉,这几天在守灵,虽然自己也曾遇到过怪事,但是桂花怎么知道有不干净的东西的。
“恩,小敏姐,你是不知道,俺妈说,上次王婶去周叔家借东西,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结果周叔一进门,就在桌子上找到了,那么明显的地方,怎么可能王婶会看不到,而且听村子里的人说,在海林哥还没……”
说道这里,桂花看了那座新坟,没有说下面的话,而是转口说道,“那个时候就出现过怪事,晚上路过周叔家里,里面没有人,但是总会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有人倒腾东西。”
“那会不会是村子起来找东西……”
张敏心里想到,虽然自己说这话连自己都不太信,但是这样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
“不是的。”
没有想到的是,张敏话刚说出来,就被桂花一下子否定了,她说的很认真,也很果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没有看到什么而猜测出来的话。
从桂花的话里,张敏却听出了一种意味深长。
“桂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桂花的眼睛游离不定,样子上透露出复杂,整个神情有些紧张,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秘密。
“小敏姐,其实……”
桂花想要说出什么,但是话说到一半,就又停滞住了,然后摇头对张敏说道,“你不要问了,小敏姐,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俺不想说,等下俺还要去打猪草,不说了。”
说完,桂花低着头,跑开了。
看着桂花的背影,此时她凌乱的脚步就像是她的心跳一样,显得那么急促,那么慌乱。
张敏皱了皱眉头,她隐隐的感觉到桂花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是一个很大的秘密。
张敏回到了徐婆家里,雅俊也在,两个人在徐婆家里已经住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徐婆生计本来就很困难,不能老是拖累人家。
可是这件事没有头绪,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周海林下葬了,村子也就恢复了太平。
开始两天还是有不少议论,但是村子里没有出现怪事,大家也都收起了心思。白天纷纷下地开始工作。
从此,村子里又是一片祥和,那些妇人都喜欢在吃完饭没事干挨家窜门,小孩子也是等着大人揪耳朵回去。
瓦房顶的烟囱,飘出柳带一样的青烟,鸡鸣狗叫,构造了一个世外桃源。
可是好景并不长,这一天,吃过中饭,村子里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闲聊。
“娃她婶,你们知道不,阳崽子回来了,听说是昨晚上回来的。”
一个面容蜡黄的女人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南边的方向。
“阳崽子?你是说在县城打工的那个?”一个女人问道。
“可不就是他嘛,昨天呀,我看到他了,提着一个大箱子,别提多风光了。”先前说的那个女人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咦,我说萍儿她妈?人家回来你操那门子心啊,再说了,又不是你你儿子回来!”另外一个女人撇嘴说了一句,“是不管我的事,可是昨晚我听说啊,阳崽子回来的时候,在村子外面遇到鬼了。”
女人轻声说道,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是想故意吓唬几个人一下。
这话着实让其他几个女人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哎呀,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斑雀的妇人回过神来说道。
“瞧你说的,这话我敢胡说八道嘛!我可是听说啊,阳崽子回来的晚,走到村子里如果从前面,恐怕半夜都不会到屋,结果阳崽子走了野人谷,从野山沟子那条小路回来的。可是阿,还在对面半山腰上,阳崽子就看到,你们猜,他看到什么了?”
女人也是故意调动气氛,还没有让大家开口就说,“阳崽子看到了一个白影,在那山沟里飘来飘去,等阳崽子看到的时候,那个白影竟然发出了一阵笑声,是女人的声音,然后就飘进了幽魂湖里去了,当时阳崽子还以为是幻觉,可是在下山沟的时候,大半夜的远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就直挺挺的站在湖边,当时他就吓坏了,头也不回,一个劲的往回跑。”
“娃他婶,这是真的,不会这么邪乎吧,感觉怪渗人的。”
另外几个女人纷纷看着门边那个面容蜡黄的妇女。
“咋的?你们还不相信?”
妇女一听,直了直身子,扯高气昂的说道。
“不是,感觉挺怪的,你说是不是闹鬼了,哎,那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妇女问道。
那面色蜡黄的妇女一看到几个女人,一脸渴求,内心极为满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阳崽子可吓得不轻啊,生怕后面那个女鬼追来,一路屁股尿流的就跑到了村子里,回到自个家里就对德福说了一遍详情,后来德福等阳崽子睡觉了,就在大门口烧纸钱,对着野山沟子又跪又拜的。”
“还有这样的事,萍儿她妈,你主意大,给咱分析分析,最近我也总感觉村子里挺邪乎的。”
其中一个女人听完妇女的话后,先是迟疑,然后又对妇女问道。
“你们都咋了,看你们样子还真不信是的,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昨晚阳崽子看到的那个女人像谁不?他说出来的,就是和每年七月都在幽魂湖出来的女人一样。”
妇女撅气嘴,不屑的看了其他女人一眼,一副气宇轩昂的神情。
“啥?姚闺秀,你说真是这么回事!”
一听到妇女说到每年七月份幽魂湖出现的女人,其他的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直接叫出了妇女的名字?
其实在红叶村一直有一个传闻,就是在七月份,也就是传说的鬼节来临的时候,野山沟子里都会起大雾,哪里都会很湿,当初就有人路过野山沟子里,看到过那幽魂湖变成暗红色,但是在湖边,就会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在白雾中朦朦胧胧的,但是没有人真的看到过她的正面,从轮廓上看,很漂亮,但是每年只会出现一次,都只是在七月份野山沟子升起大雾的时候。
每年都是如此,谁也没有人真的看到过她到底什么样。
当初村子里张大贵小时候放牛就曾经看到过一次,现在,他都五六十岁了,也老是对村子其他人楷谈。
“这还用想吗?不是我造谣生事,乡里乡亲现在那个不知道,村子里最近挺邪乎的,我和你们说,从海林娃还没有出事,你们感觉到没有,这个村子晚上总会出现一些怪事。”
姚闺秀厉声说道,口沫溅了旁边几个凑过头的妇女一脸。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么回事,就上次吧,我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就琢磨着出来纳几双鞋底,半夜凉嗖嗖的,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我就出门透透气,你们说怪不怪,我听到后面山里有人在哭……当时我还以为有人,可是一寻思,深更半夜谁会跑到山里去哭。”
“真有这么回事,那天晚上我去大娃家借米,从村长家经过的时候,我用手电筒一照,很多猫都围在哪里,眼睛绿幽幽的,别提有多骇人了。”
几个婆娘一打开话匣子,都络译不绝的开始说起自己所遇到的怪事,这么一说完,大家都把目光转移到了姚闺秀身上。
“萍儿她妈,你脑袋好使,你给大伙说说,村子里怎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个老妇首先开口询问道。
“依我说啊,这事其实也不难解释,你们看出来没有,咱村子里发生的怪事,都是从那两个人来了之后发生的!”
姚闺秀一脸老练,看上去是底气十足。
“你说的那两个人,说的是谁啊!”
大家都满脸不解。
第67章 照片上的人?()
“哎呀,就是现在住在徐婆家里那两个从城里出来的人啊。”
“你说的是那个小伙和那个姑娘啊,看上去不像啊,那小伙看上去可是很端庄,那个姑娘也很水灵,不会那么邪乎吧。”
其中一个人想到了住在徐婆家里的张敏和雅俊,先是一愣后,才缓缓说道。
“你们懂啥,这叫什么来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端庄贤淑,谁知道背后会干嘛,再说了,人家好好的在省城里不待,干嘛跑到这里来,而且一来几天,海林娃就出事了,你们说,这怪不怪?”姚闺秀一听到妇女对自己的话抱着半信半疑,立即就又说了几句。
“我看这事也挺怪的,有空我们得去劝劝徐婆,她年纪大了,很多事都看不清楚,我们可不能让那两个外来人给迷惑了。”
一个老妇附和说道。
“不对啊,萍儿她妈,幽魂湖每年都会出现怪事,那两个娃可是刚来咱们村不久,难道这事跟她们有关系?”
一个稍微年轻的女人一琢磨,立即又发问道。
“这个我那知道,保不准啊,幽魂湖每年出现的那个女人,就是被那两个小伙给带出来了……”
姚闺秀一听到那个女人这句话,转念一想说了一句。
一连想到周海林的死,又想到村子里发生的怪事,坐在旁边的几个女人又变了脸色,急忙问道,“不会吧,那村子里不是要大乱了。”
“谁知道啊,我劝你们,从今个起,把自家的男人和崽子都看好了,说不定啊,那家又要遭殃了。”姚闺秀的表情做的很十足,仿佛会未卜先知,已经算出最近要出大事一样。
大伙一听到姚闺秀的话,都不言语,也没有心思继续谈论了,各自站起身子就回家去……
不知道是姚闺秀真的算出会出事,还是注定今晚会发生大事,说来就来了。
当天晚上刚从省城回家的阳崽子(杨阳),就死在了自家的炕上。
据说当天晚上杨阳回来,还详细的对她父亲杨德福说了一遍自己所遇到的过程,当时两父子都吓得不轻,最后杨德福好不容易安抚杨阳睡下了,竟然没有想到的是,杨阳突然暴毙了。
他的死相有些怪,死的时候还是仰躺着看着房顶的,但那双眼睛睁的很大,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