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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袁绍华无奈的叹口气接着说道:“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刘家祖父被判处终身不得再参加考试,得知结果之后,刘家祖父气的一口吐了血,晕了过去。而后便收拾了行李带着一腔的愤恨离开了京都,回家乡去了。”
“然后呢?”刘子玉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内心里对祖父的遭遇感到十分的不忿,怪不得祖父早逝呢,一定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祖父一直郁郁寡欢,心结打不开,才会含恨离世。
袁绍华想了想接着说道:“我祖父本也想和你祖父一起回去,奈何,放榜的日子将临,就留在了京都。我的祖父名次不错,位居榜眼。若是刘家祖父也在的话,应该就是状元了。因为我祖父常说刘家祖父的文采学识比他更胜一筹。后来祖父衣锦还乡,还特地去探望刘家祖父,但无奈,刘家祖父拒绝见祖父。”
“是不是有人从中挑拨了?”
“我的玉儿就是这般的聪慧,你没有猜错,本来祖父以为,刘家祖父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在暗生闷气,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早在放榜的那一天,不知道是谁在刘家祖父外出的时候交给了他一封信,那上面赫然写着,陷害刘家祖父的人是我祖父!”
刘子玉闻言不敢相信的惊呼道:“天啊,怎么会这样!”
“刘家祖父定然也是怀疑过,但信上却言之凿凿的说道,只有祖父才有机会接近他的行囊,若不是他还有谁会有此机会,之所以要陷害他,是为了将他赶走,这样祖父就更有机会得到名次了。刘家祖父仔仔细细的回忆了那段时间,怀疑的种子就在此时种下了,然后信任慢慢的支离破碎,他越想越觉得那件事情是祖父干的。”
“那你祖父就没有解释过么?”刘子玉不解的问道,若是得知老友这般的冤枉自己,肯定会心急火燎的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袁绍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世上也就是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待刘家祖父来找祖父对质的时候,彼时祖父已经上京赴任去了。于是怀疑的种子就在刘家祖父的心里生根发芽,越长越茁壮。他也曾写信质问过祖父,但无奈,那个时候祖父刚刚上任,对于官场之事并不熟悉,每天都忙的是焦头烂额,忘记了回复刘家祖父的信呐。”
“于是,我祖父就觉得一定是你祖父陷害他的,就将你祖父给恨上了,连带着刘家的其他人也对你们家恨之入骨!”刘子玉很肯定的说道。
袁绍华苦笑道:“我家玉儿就是这般的聪慧,真的是一点就透啊。”
“可是,到底是哪个混账,要这样无耻的陷害两家。”刘子玉恨恨的说道,若不是那个混蛋闲的没事搞出这么一件事情出来,祖父也不会含恨而终,袁刘两家也不会生出间隙,甚至恩断义绝,那么绍华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婚事而焦头烂额,心烦意乱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若是知道了他是谁,她一定要狠踹他几脚,狠赏他几巴掌!
“哎,往往都是祸不单行,这厢还没查出来是谁陷害祖父,那厢老家又出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祸不单行()
“出了什么事?”刘子玉紧张兮兮的问道,好像她身临其境般的身处在那个年代,正亲眼见证着两家关系的更迭。
“袁家的旁支叔公看中了一块地,恰好在刘府的旁边,两家又因为一墙的距离,闹得是人仰马翻。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听到的是这样的,袁家的旁系叔公在盖房子的时候把墙脚挖到了属于刘家的地基上。而刘家当时也正准备将原来的房屋扩修一下,这样一来,两家自然要发生争执。
那时,旁系的叔公觉得祖父在京城里做了大官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所以身为平民的刘家祖父应该退让。然而刘家祖父怎么可能会让。因此两家就这样互相僵持着,谁都不退让一步。见刘家祖父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后来旁系的叔公没办法了,就给祖父写了一封信,要他出面干预。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祖父在接到家书后,立即给叔公寄回来了一首诗。诗云:千里书来只为墙,让他几尺又何妨!街坊邻里长相敬,一段佳话永流芳。”
刘子玉闻言捂嘴娇笑道:“你祖父真的是一位很通透的人啊。这么一位刚正不阿品行高洁的人怎会做那种偷鸡摸狗之事呢,我是绝对不信的。绍华,那后来呢,后来你叔公让了么?”
“祖父当时是家里的顶梁柱,他都发话了,叔公能不让么。”袁绍华淡笑了一声,轻柔的摸了摸刘子玉的头,而后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入怀中,喃喃地说道:“刘家祖父在得知袁家的退让是因为祖父的命令之后,不愿意承祖父的情,于是也往后退了一尺的距离,然后就形成了一个小巷子,现在还保留着呢。”
“哈哈,这算是间接的造福了邻里了。”刘子玉捂嘴娇笑道:“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袁绍华听到刘子玉的问题之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后袁家直系便迁到了京都,只留旁系住在老宅子里,看护祖业。中途,祖父曾回过一次祖宅,刘家祖父的失利在祖父的心里也是一根刺,他一直都想去看望刘家祖父。
然而他才刚走到刘府门口,就被扔了一身的烂叶子臭鸡蛋,受到这样毫无原因的侮辱,祖父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怒了,他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冷了一张脸,不发一言甩袖便回了府,之后就再也未去见过刘家祖父了。”
“我祖父一定会认为你祖父这般不是在保存他的面子,而是做贼心虚了,所以才不敢再去见他的。”她能理解祖父当时的心情,却不能理解他的做法,既然袁家祖父已经上门,何不打开心门把话说清楚呢,事情还未查清楚,单凭自己的猜测和自以为,就将罪名彻底的安在他人的身上,祖父这样是不是也太随便了。
“是啊,我祖父也是一身的傲气,本来刘祖父三番两次的拒见就让祖父很是难受,再接着又发生这档子事,更是怒火三丈,自此之后两家就再也没有了来往,直到父亲这一辈依旧是如此。”
刘子玉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双略带薄茧的大手,而后坐正了身子,一脸严肃的说道:“祸不及三代,上一辈人的恩怨本与我们无关,绍华,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就要逼迫我们分开,我们又是何其的无辜呢。”
“子玉,我是不会放弃的,今生今世,我的妻只会是你!”袁绍华信誓旦旦的说道,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等你,只要你。。。不放弃我,那我就会一直等你的!”刘子玉紧紧地握着大手,已然分不清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再给袁绍华打气了。
夏日的午后,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纵然屋外是那般的炙热,屋内的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丝温暖的风,刘子玉透过窗户,看到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倔强的在地上映出一片片的斑驳。她想,爹娘的阻挠就像是那密密麻麻的叶子,挡住了她前进的步伐,但只要她像这阳光般,坚韧不拔,那么总有打破困阻迎接光明的那一天的。
“我怎么舍得放弃你!”袁绍华听到刘子玉这不信任之语,紧紧地把她拥入怀中,让她听他紊乱的心跳。
听着男人那雄劲有力的心跳声,刘子玉羞红了脸,她娇羞的将头埋入了男人温暖的怀里,嗫嚅的说道:“绍华,你祖父后来就没有调查过到底是谁栽赃陷害他的么。”
“祖父回京都之后,这才想起来刘家祖父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这才打开看了,看到刘家祖父那句句诛心的质问话语,不禁悲从中来。他怎么都不愿相信,本来称兄道弟的两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刘家祖父只是听别人挑拨了两句,就把那么一大顶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甚至连调查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本来祖父想着,既然刘家祖父已经冤枉他了,他就不查了,反正屎盆子已经扣在他头上了了。但祖母劝慰道,袁家不能平白无故的吃这么一个哑巴亏,就算两家现在的关系势同水火,也要洗刷身上的冤屈,不然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不管刘家祖父信不信,袁家都要把那个心思叵测的人给揪出来,还袁家一个清白。”
“你的祖母是对的,当时我祖母就没有开导开导祖父么。”
“子玉,这你就冤枉刘家祖母了,刘家祖母在成婚前就和我的祖母是闺阁密友,再加之刘家祖母深知我祖父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所以经常在刘家祖父面前说我祖父的好话。可没曾想到,刘家祖母越是这样说,刘家祖父就更加坚定这事是祖父干的,还经常和刘家祖母吵闹,气的刘家祖母常常抱病卧床。
祖母每次想去探访好友,皆被刘家祖父拒之门外,祖母无奈之下,每次都只得打道回府了。刘家祖母知道之后,看着越来越偏执的刘家祖父,之后一直都郁郁寡欢,郁结于心,没过两年便香消玉殒了。祖母得知这噩耗后,悲痛不已,为此还大病了一场,暗恨刘家祖父的偏执,让她没有见过好友的最后一面!“
刘子玉听到之后怒气冲冲的说道:“祖父怎么会这样!祖母根本就是他给逼死的!”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这是刘家祖父最喜欢的一句话,只是到死刘家祖父都没有真正的做到。”想到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强行的加在他们这一辈人的身上,袁绍华的心里就觉得很是凄凉,加上他和子玉的婚事艰难重重,心里就更加的拔凉拔凉的。
两家若是一直都打不开这个心结,那么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几时能休!
“后来呢,你祖父查出那个罪魁祸首没有?”刘子玉恨恨的说着,造成刘袁两家悲剧的就是那个混蛋!
“调查并非一件易事,很是困难,因为当时很多举人在得知自己落榜之后便回家乡了,但是祖父没有放弃,经过多方取证,最终将目标放在了一个名落孙山的举子身上。”
“那他承认了么?”刘子玉心急的追问道。
袁绍华点了点头,“起初,男人死不承认,后来祖父把他人的证词甩到了他的脸上,他看后才战战兢兢的承认了。原来是有一日,祖父和刘家祖父贪杯,喝的是酩酊大醉,那人平日里看祖父两人形影不离,感情特别好,在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心里就十分的不平衡,于是就趁着祖父二人醉酒的时机,将之前他要用的小抄随手丢在了其中一个的行李之中。”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陷害我祖父的,只是我祖父不幸中了招而已?”
“是的,不是你祖父就是我祖父,显然最后上天眷顾的是我的祖父。”
刘子玉闻言撇了撇嘴,无言的抬头望天,还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看着默默不语一脸无奈的刘子玉,袁绍华接着道:“后来祖父押着那人去找刘祖父,但刘祖父已经彻底的相信罪魁祸首就是祖父,不仅没有相信祖父的话,还讽刺祖父说,那人只不过是祖父找的替罪羔羊罢了。祖父闻言之后,脸都气白了,就那一次,祖父和刘家祖父大吵了一架,吵的十分的激烈,最后的最后是祖父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了。
自那之后两家就彻底的断绝了关系。祖母也因为刘家祖父的不明事理,恨透了他,遂命令袁家后人不能和刘家之人有丝毫的关系。因为祖母认为有这么一位不辨是非不分黑白的家主,在这样的环境下,家里的子孙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呃,袁家祖母这是一棍子打死了一群人呢,不能像祖父那样偏激啊,至少她一点都不偏执,自信开朗,活泼可爱的好么。
原来如此,了解了事情大致经过的刘子玉了然的点了点头,自从祖父遭人陷害之后,就性格大变,行为处事越发的执拗,不说别的,单说他对待爹爹的态度,就不能用严格二字来形容,简直是严格的有些变态了。就像拔苗助长似的,天天逼迫爹爹读书写字,不管寒冬酷暑,风雨无阻。
从来都不管爹爹的意愿,刘府所有的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愿来行事,若是有一点点的阳奉阴违,就要承受他洪水般的怒火和猛兽般的咆哮。
所以,生长在那个环境里的爹爹,除了拥有一身的好学识以外,还成就了一副古怪的性子。所幸她是女子,爹爹倒是没有管的那么严格,不过她的哥哥们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哎,虽然很是同情他们,但是她很无奈很无能为力啊。
“子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这辈子我只你不娶。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都会慢慢处理好的,所以,信我,等我,好么?”
“好,我答应你,我会安静的等着你来迎娶我的那一天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算盘脑袋()
“好啦,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了,自那日之后我便被爹爹禁了足,再也未能踏出府门半步,今儿个若不是红燕来找我,爹爹定然还是不会允许我出府的。”刘子玉很无奈的说道,那双灵动的双眸似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没有一丝丝的色彩,空洞暗淡。俏脸也有些苍白,想必在闺阁之中,定也是常常以泪洗面。
慕容红燕心疼的握紧了刘子玉的手,好似要将自己身上所有的勇气和欢乐都传递给她一般。大厅里一时静寂无声,慕容红燕希冀的看着顾倾暖,小心翼翼的说道:“暖姐姐,子玉的事情,你可有办法解决?”
暖姐姐是她们这一群人里面脑袋瓜子最灵活的人了,若是连她都无能为力的话,那子玉和袁公子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历尽艰难成了婚,但若是得不到刘大人和刘夫人的祝福,子玉的心里定然也是不好受的。
慕容红燕的话一出,五美的眼睛不约而同的全部看向顾倾暖,尤其是刘子玉,眼睛里的那毫无隐藏的苛求和挣扎,就好似顾倾暖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连她也没办法的话,那么自己便要面临溺亡的绝地。
“子玉,我且先问你,刘大人拒绝了袁公子以后,他还有动作么?”
“他每天都会来刘府求见,只是爹爹一直未肯见他。”说到这个,刘子玉很是无奈,绍华雷打不动的每日一见,风雨无阻,就连娘亲都有些感动了,语气也有了些许的松动,可爹爹还是那张永不待见的棺材脸,哥哥欣赏绍华的才华,去找爹爹说情,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她就想不明白了,仇恨比儿女的幸福更重要么?!
顾倾暖闻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而后她随意的耸了耸肩,绝美的脸上忽然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嘻嘻的对着刘子玉说道:“他基本上都是什么时间去刘府的?”
“大概就是这个时辰吧。”提到袁绍华,刘子玉苍白的小脸不由得染上一抹艳丽的红色,煞是好看。
“墨一。”
“属下在。”顾倾暖的话音还未消散,一袭黑衣的墨一便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低垂着头,静候着她的命令。
“把那人给我带过来!”她倒是很好奇,那男人是真心喜欢子玉还是因为别的这样那样的原因。
“属下遵命。”
刘子玉感激的看着顾倾暖,双目含泪,她知道顾倾暖是在帮她考验绍华,若是倾暖都肯定绍华了,那么绍华一定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毕竟倾暖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