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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好气啊!
这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少年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去开门,他害怕门外会是那个消失不见的女人,他撞破了那个女人的秘密,那个女人会不会来杀人灭口?
当然,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想太多,门外的是他买菜回来的妈妈,拖延了好几分钟才去开门的少年被妈妈训了一口,然后被派出去买酱油了。
买完酱油回来,少年跨进电梯内,下一刻却打了个哆嗦,只见电梯里站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女生,那张脸长得跟那个消失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少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女鬼……”
被叫做女鬼的女生眼神一厉,飞快冲过去揪住他领子,怒道“你刚刚说什么?”
女生跟他凑近,温热的吐息喷到他脸上,少年反而松了口气,呼,热的,是人。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后,少年才仔细打量起女生的外貌来,刚刚只匆匆看了一眼,此时两人凑近,那样美丽的五官在他眼中放大,少年忽然红了脸,小声道“对不起,是女神。”
“这才差不多!”女生松开了他的领子,正好这时电梯门开了,她抬头看了眼楼层,抬脚走了出去,少年见她要走,猛地回过神来,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姚燕燕。”她头也没回,大步走了。
“姚燕燕……”少年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想起来和他重名的那位皇帝,他的皇后好像也叫姚燕燕。
不会这名巧吧!他恍恍惚惚地走回家,决定回去查一下。
——大齐皇朝
当清早的第一缕阳光阳光穿透窗棂,落在床上时,皇帝陛下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坐起身,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姚燕燕,大大松了口气,“幸好变回来了。”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憋了两天的皇帝陛下扑过去抱住蹭了又蹭,对着姚燕燕的脸亲了又亲。
睡梦中的姚燕燕感觉到身边人的举动,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乖,睡醒再弄。”然后转身又睡熟了。
皇帝陛下爱怜地看着她,稍倾叹了口气,“老天应该公平些,让燕燕也变小两天。”到时候他就能造一栋小小的金屋,把姚燕燕藏在里边。他还记得睡前自己是躺在燕燕给他做的小袋子里的,便打算把小袋子收藏起来,结果他找了好几回,愣是没找到。
他又看向梳妆台,昨晚入睡前,燕燕把他们这两天在那个世界买的东西都放在了那里,可如今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皇帝陛下很是失落,他觉得之前的经历都是一场梦。
很快,姚燕燕醒了过来,兴冲冲地对陛下说道“陛下,你现在变大了,可以试一试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了。”
这话一出,皇帝陛下意识到姚燕燕和他做了一样的梦,不,不对,怎么可能做一样的梦呢?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认为之前的经历并不是梦,而那些东西之所以消失,是因为它们不存在于过去,只存在于未来。
得出了这个结果后,姚燕燕有些失落,但陛下显然比她更失落,他坐在床沿,塌着肩膀,哀叹道“朕的五彩闪光滑轮鞋,没了!”
姚燕燕……
一连数日,皇帝陛下都在可惜那双无法带回此世的滑轮鞋,一直到他们行到一处村庄附近。
这一路上,两人扮演的是一对走商的贫民夫妇,外头穿着的袍子也就比平头百姓稍稍好一些。两人坐在村人搭建起来招待过往商人的棚子下吃茶时,一名脸上长了络腮胡子的健壮村夫引起了二人注意。
那村夫模样憨厚,身边带着妻儿,一家人将一间小茶棚经营得有声有色,招待客人时笑容热情手脚麻利,明显已经干了挺长时间了。
“陛下……”姚燕燕低声道“他就是……”
皇帝陛下点头,不须多言,两人对视一眼,便都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他们都认了出来,眼前这个经营茶棚的村夫,就是前世带领一群暴民冲破宫门,将他们夫妻二人杀死的首领大刀。
朱其羽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盯着那村夫的目光极为不善。他在姚燕燕面前似乎一点都没变过,但是这么多年皇帝当下来,心性不可能和最初完全一样,那村夫不经意回头,对上朱其羽的目光,便吓得一哆嗦,浑身都发起抖来,还是姚燕燕按住了他,才没有让他当场拔剑斩杀了那个村夫。
“陛下。”姚燕燕对着他摇摇头。
朱其羽冷静下来。二人离开了茶棚,命人去调查那个村夫。
结果很快出来,对方只是个普通村民,十七岁就成了亲,和妻儿的日子平淡顺遂,为人憨厚仗义,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在村子里人缘也很好。
面对这样的调查结果,夫妻二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两人站在一座小山上,俯视着山下那座小茶棚,那个村夫还在辛勤地劳作,招待客人十分殷勤,半点看不出前世大刀首领的凶悍模样。
两人站在那儿看了许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姚燕燕握住陛下的手,说道“陛下,咱们回去吧!”
朱其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惊讶道“不杀了他?”
姚燕燕摇头,对他道“陛下,我早就不怕了,你怕不怕?”
朱其羽便道“你都不怕,朕怎么会怕?”
两人相视而笑,牵着手,转身,背对着夕阳离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skb6wswl
第197。双向暗恋()
“这个这个; 还有这个!我都要!”
人群中; 穿着一袭黑色衣裙的妍丽少女; 正站在一个小摊前,兴奋地指着那摊子上的话本子,而少女身后,站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英俊青年,只不过他身上的衣裳是纯黑色,除了护腕是棕色的,没有任何别的色彩与纹饰; 而少女的衣裳虽也是黑色; 却在裙摆和领口处绣了红色拒霜花花纹,无论是用料还是绣工; 明显都比青年的衣裳要华贵许多。
听见少女要买,他二话不说; 便从钱袋里取钱付给小贩。
这年头; 书虽说不贵,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一堆的; 那卖书的小贩见眼前少女一开口就要了五六本; 钱还给得爽快; 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 连忙拿起那几本书就要给她包起来。
却在这时; 街上有人大声喊道“官差来了!”
小贩闻言大惊失色; 连忙一扯书下粗布; 双手一环一卷; 眨眼间就把摊子上的话本全都卷进一个包袱里,而后往肩上一背,脚底抹油似的扒开人群就跑了。
而这会儿,街上行人也乱了起来,无数小摊贩卷起东西就跑,仿佛来的不是官差而是恶狼。
少女和那青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让人给跑了,街上人流如织,那小贩的身影却是再也寻不到了。
片刻后,少女回过神来,很不高兴地道“你武功那么好,方才怎么没拦下?”
青年自知有错,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名在旁边卖菜的大婶对那少女道“姑娘,不是我多嘴,只是那些话本害人不浅,实在不能看啊!”
少女闻言惊讶地询问缘故。
那妇人便将其中原由娓娓道出。原来这些话本写的多是些才子佳人、侠客英豪的故事,有的闺阁少女看多了才子佳人的故事,便受书中诱导,与外男私通,平白毁了闺誉,有些十一二岁的少年郎看多了侠客英豪的故事,便学着书中人物逞凶斗狠,偏要说是行侠仗义……也因此,官府就禁止外头人卖话本了,但止不住有人偷偷卖。
“所以啊,那些人听见官差来了,才急急忙忙卷了东西就跑。”
少女听说是这个原因,失望不已,她想了想,摇头说道“这番说法倒也不尽然。能与外男私通的女子,少说有十四五岁了,能出来逞凶斗狠的,至少也要十岁以上,这些人前十年莫非无人教导?难道看一些话本就能将礼义廉耻忠孝仁义全忘了?依我看,有些人自己不学好,有些父母自己不好好教导,倒将过错全推到话本上。话本招谁惹谁了啊……”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抱怨似的低低呢喃。
她说完,就看见一卷话本递到了面前,她抬头一看,就见青年正低头看着她,道“这是方才我低头无意间发现的,许是那个小贩落下的,虽说不是您选中的那些,但也足够您消遣一两日,明日我再去给您寻别的。”
少女闻言,高兴地接过来翻了两页,喜道“原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原钰闻言,露出一个有些克制的笑容,道“是原钰本分,主子高兴便好。”
少女听了这话,却有些不高兴了,她将话本拿在手里,抬头对青年道“都说了,叫我周周,不要叫我主子。”她眼珠子一转,拿着话本的双手背在身后,道“或者,你唤我留鸢也成。”
原钰抿了抿唇,道“原钰不敢逾越。”
朱留鸢很不高兴,她拿话本拍了原钰一下,觉得固执的原钰一点儿也不俊俏,像是傻大个,她哼了一声,“这可是在外边,外人听见你一口一个主子,肯定会很奇怪。”她见原钰不为所动,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下次我出来就不带你了。甲乙丙丁他们随便哪个都比你听话!”
听到以后不带他了,原钰似乎有些急了,他脱口而出“周……”
朱留鸢期待地看着他。
原钰“周……姑娘。”
朱留鸢……
行吧行吧!水滴石穿冰冻三尺铁杵成针……她就不信掰不过他!
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便要找间客栈下榻。
中途原钰问她,“周……姑娘,为何要逃出宫?”
朱留鸢已经十七岁了,女子十五岁便能成亲,她十七岁才定亲已经是很晚了,不过她是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是性情骄纵,就算是再拖几年,也多的是愿意求娶的世家子弟。
前两年她不愿意相看,父皇母后也都由着她,只是今年,父皇母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问也不问就将她许配给抚远侯世子。她早就心有所属,如何能肯?于是便在定亲的前一夜溜出宫来。
原钰是从小陪着她和算盘读书习武的玩伴兼侍卫,自然是要带着的。
朱留鸢走在前面,原钰落后半步走在她后边,听他这么问,她偷偷往后瞥了他一眼,才道“我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自然要逃。”
原钰忍了忍,没忍住,道“我……抚远侯世子身份高贵,又文武双全。”顿了顿,他又道“京中还有那么多青年才俊,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你中意的?”
朱留鸢又偷偷瞥他一眼,见他目光落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才道“京中那些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哪一个我没有见过?皮相好的太文弱,武功好的太粗鲁,皮相武功都属一流的,才学却不好……至于那个抚远侯世子,我听说他三岁时便意外失踪,直到这两年才寻回来,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头,肯定过得不好,说不准还做过街头乞丐,说不定呆头呆脑的,就算文武双全,又能好到哪里去?京里最不缺的就是文武双全的人才。我堂堂公主,金枝玉叶,能娶我的人,必定是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又容颜俊美的。区区一个抚远侯世子,本公主才不放在眼里。”
听她这么说,自认呆头呆脑又曾流落街头还当过小乞丐的原钰目光黯淡了些。
朱留鸢却没有发现,她不敢看他,拿着话本的手指抓紧了些,仿若无意道“不过……若是我心仪之人,那就算他身份低微,也无所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一间客栈门前。
已经傍晚时分,这客栈大堂内坐了不少人,原钰想带着朱留鸢到楼上去用饭,朱留鸢却不肯,她以前倒是出过宫,只不过都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好不容易亲自到外面吃顿饭,还觉得坐在大堂新鲜得不得了。
原钰于是只能在大堂中找了个稍显清净的地方,他掏出帕子将桌子和凳子擦拭过一遍,才请朱留鸢坐下,而小二送上来的饭菜,他也是一一尝过一遍,确认过对身体无害才允许她食用。
朱留鸢见他对待她比在宫里时还小心恭谨,心里又不高兴了。
这客栈的饭食自然跟宫里的没法比,朱留鸢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这时候客栈里忽然传来一道清澈的少年声音,她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正站在一条凳子上,拎着筷子和木碗敲击两下,大声对客栈内诸人道“卖龙裤衩咯,龙裤衩,这可是皇帝穿过的!买回去供起来,以后天
天行大运,保准您两年赚大钱,三年娶美妇……”
众人哄笑,有人说道“既然这般好,你怎的不自己留着?”
那少年便笑了,“您有所不知,这大运气可不是人人都受得起的,小人出身卑微,有了大运也受不住啊!要不大爷您就将这龙裤衩买回去,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那客人被哄得高兴,也是真有钱,还真花了十两银子买下那条金黄色的旧裤衩。
看到这一幕,原钰便道“也是如今国内不限制百姓衣着,身着黄衣四处行走的人也多,要换做前朝,仿造皇室衣着,这帮人已经下大牢了。”
朱留鸢脸色却有点古怪,因为那少年卖出去的那条裤衩,应该是真的。说起来,当年打仗时,国内到处紧巴巴的,父皇母后说苦了谁也不能苦了百姓,于是宫里能卖的都拿出去卖了,她也卖了自己戴过的一些没有标志的首饰。
当时她觉得好玩,如今看到父皇当年穿过的裤衩流落在外,却觉得面上发热,给羞臊的,好在,没几个人会觉得那条裤衩是真的。
原钰见她红着脸一直盯着那少年的方向,不由道“你怎么了?”
朱留鸢这才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我觉得那人有些像父皇年轻的时候。”
原钰沉默了。世人皆知,太上皇对太后一往情深,两人的姻缘羡煞旁人,他从小陪着周周长大,自然也知道,周周最期盼的,就是像太上皇和太后一般,与所爱之人过上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周周最崇拜的就是太上皇,她说一个人像太上皇,那就是觉得那人极为顺眼了。
原钰心里有些发闷,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吃完饭,送周周去楼上的客房,又来来回回替她打洗漱的热水。
他打水时,朱留鸢就站在栏杆处看着大堂,她在看那个商人手中那条裤衩,原钰却以为她在看那名少年。
他打完水,见周周还在那里看,犹豫了片刻,还是道“那人出身市井,配不上公主。”
朱留鸢一愣,这才知道原钰误会了,她不由侧头看着他,见他面色平静,心里恼怒,于是故意道“那又如何?只要入了本公主的眼,他身份低微也无妨。”
原钰不由道“可他既无武功,又无文采,相貌也寻常。”原钰是暗部培养出来,作为小公主小殿下的玩伴和侍卫被送进宫去的。他文武兼备,虽都算不上顶尖,但跟那些世家子弟相比毫不逊色,只须看一眼,他就知道那少年只是普通人,因为他手上的茧子明显是干粗活留下的,而不是握笔写字和提刀习武弄出来的。
朱留鸢心中一动,道“你是不希望我中意那个人吗?”
原钰呼吸一滞,立刻道“我只是觉得公主该配更好的人。”
朱留鸢哀怨地看他一眼,见他沉默地站着,心里又气又堵得慌,索性一甩房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