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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斩千邪,驱万魔,御灵弟子游走阴阳两界的奇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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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闻大喜
半夜十二点,十二月的天寒冷异常,白天车水马龙的道路,此时陷入沉静,寒风吹过,那路边的霓虹灯原本五彩斑斓的光仿佛都被带走了一般。
一个男人在路上狂奔,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口中呵出的白雾总呼出来又吸进去又呼出来,额头上的汗流淌下来,他没空停下来擦拭,拼命的跑,却又频频地回头张望,不知跑了多久,男人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实在没有力气了,扶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停下猛喘气,眼神中露着惊恐,突然背后一阵寒意袭来,“啊!”的一声,男人的声音在颤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又向前狂奔这是哪里?路灯像一只只诡异的眼睛闪着微弱惨白的光。快!快!快跑!往人多的地方跑,可是,没有人!那些门店像一个个冷漠的脸庞,紧紧关闭着,不顾他的死活,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背后的寒意越来越强,只觉得有一根根的小针扎在男人的脖颈之上,“啊!”男人发了疯似的尖叫着,他不敢回头,只能无力的向前跑,绝望地寻找着人影救命!谁来救我,前面那个门店是什么,好像有亮光,去那里!男人冲到店门口,玻璃门挂着“open”的牌子,男人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撞开门,闯了进去玻璃门慢慢的又合上了。
这是一个花店,里面的柜台前亮着一盏灯,一个男人正在摆弄一个盆栽。
“你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那男人头也不抬,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是”
“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闻大喜。”
“哦,哦,闻老板,谢谢谢谢。”一边说,一边坐到柜台前,一个小几旁的沙发上。突然觉得温暖又安心了许多。仿佛刚才的夺命狂奔都不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闻大喜给他倒来一杯茶,那茶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我叫什么名字,哦,我叫朱子汶。”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茶,顿觉通体舒畅。
闻大喜继续摆弄那盆栽。
“你喝完茶就可以走了。”闻大喜面无表情的说。
朱子汶闻言一惊,忙道:“闻老板,你今晚能不打烊吗?”
朱子汶放下手中茶,冲到柜台前,战战兢兢的说:“闻老板,外面有鬼!”
“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闻大喜说着,一边给盆栽放上些腐叶土。
“是真的,我刚才停车,想去买盒烟,然后就”似乎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朱子汶眼中透露出绝望的神情。
闻大喜叹了口气,把手中弄好的盆栽放到店里的货架上,说:“你该走了。”
朱子汶缩到沙发里,“我不走!”
闻大喜抄起手,看着他,半晌说道:“朱先生,你是好人吗?”
朱子汶好奇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说:“好人?杀人放火的事,我自然是没做过的。”说着低着头,想了一会:“可我也算不上好人,我”似乎羞于启齿,朱子汶不再说话。
闻大喜随手拿起货架上一个盆栽,里面种着一截奇形怪状的树根,说:“这个盆栽卖给你吧。”
朱子汶想既是到了人家店里,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便接过去看了看,点点头,“多少钱?”
“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闻大喜说。
朱子汶摸了摸衣兜里的钱,只有两百块现金,便都拿给闻大喜。
闻大喜点点头,朱子汶一看,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花店外面,闻大喜在里面锁上了门。
朱子汶大惊,冲上前去叫喊着:“闻老板,开门,开门。”
闻大喜仿佛没看见他一般,在里面把灯关了。
四周围陷入那未知的黑暗之中,那无边的恐惧很快又将朱子汶淹没,寒夜之中,一团团浓雾仿佛有生命一般向他涌来,朱子汶仿佛被置身于结冰的深海之中,窒息,绝望,此是他想起刚才闻大喜问他的话:“你是好人吗?”
“我是好人吗?”人在离世之时,是不是都该这样问一下自己,“我不是好人,我做了很多错事,我错了。”生命快要结束,才明白大贤们为何说功名利禄如浮云,这时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双亲苍老的脸,别说是孝道,自己甚至恶言相向,从不曾给过他们好脸色;还有一向被自己冷落的妻子憔悴容颜,为自己包养小三找各种借口;还有自己总是嘴上说爱他,却永远缺失他生活的幼子,那孩子甚至都不再愿意叫一声爸爸。我无法弥补了,就这样死去吧。朱子汶感觉自己身体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灵魂就快要自由了吧,仿佛已感受到来自天堂的圣光,带着阵阵幽香,身体逐渐暖和起来,胸口有团暖暖的光,朱子汶睁开眼睛一看,是手上那个盆栽,那树根发出温暖的热量,驱散了黑暗中那不知名的恐惧,朱子汶不敢迟疑,只想赶紧回家,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路牌,银杏路,朱子汶心中一动,回头跑了几步,看见那已经上锁的花店,门牌四十四号。
“银杏路四十四号,指的是这个花店!”朱子汶只感觉后背发麻,拔腿就跑,飞快跳上一辆出租车。
闻大喜在花店二楼的窗户上,看着差点就魂飞魄散的朱子汶,喃喃自语道:“仅剩一把阳火,看你自己的造化吧。”然后到楼下,打开那花店的门,再锁上,慢慢走在银杏路那高大的银杏树下,霎时,花园中草木清香四溢,银杏树轻轻摆动着树枝,晃掉最后一片树叶掉落在闻大喜肩头。
第2章 死去的白衣女人()
第一章死去的白衣女人
这样的雾霾天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整个东临市被笼罩在灰蒙蒙的气体中,今天一早更是严重,能见度不足五十米,出门上班的人大多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只想快走几步躲进建筑物里,不受雾霾的荼毒。一看到这样的天气,严旭心里有些担心四岁的女儿感染呼吸道疾病,送女儿到了幼儿园,叮嘱了孩子几句就匆忙赶往单位,浓雾中透着团团黑气,仔细一看似乎又没有,严旭没来由的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赶到刑警队,大家正谈论着怪异的天气。
“冷空气侵入好多天了,都说雾霾快散了,怎么就东临一直这样!”
“我看还越发严重了呢,能见度太低,我开车开了一小时才到,幸亏我早出门。”
“我感觉吧,空气质量这两天还好了些,前几天都刺的眼睛流泪,这两天倒没有了。”
“好象冷了不少,冷空气嗖嗖的啊!”
不是冷空气,严旭心里想着,是一阵阵的寒意,像是在人的后脊梁上吹气,让人后背发麻,别出什么事吧!严旭每每有这样的预感总是不好。
众人正谈论着,有警员推门而入,面色凝重,“绿城名居小区!出事了,干活吧!”
严旭心里咯噔一下,绿城名居,严旭姐姐严曦一家才搬进那个小区两个月。
“出了什么事?”严旭一边拿着外套往外走,一边询问接到报警的警员,一般的案子,不可能会惊动刑警大队。
“报案的人也没说清楚,听起来惊惶失措,只说有人死了,死得很恐怖,110先赶过去了,之后就叫我们过去看看,法医法证都去了。”
严旭随武警队员一起到了现场,就见前面一片混乱,有警察大声说,“站住!拦住东门的出口。”
“什么情况?”严旭问在场的巡警。
“有个人鬼鬼祟祟,我正想问他,就往东门那边走了,躲躲闪闪的,叫他站住他往东门那边跑了。”
“我去逮他回来。”严旭一边说一边加入追逐。
从事发现场到东门要穿过小区大片的花园水塘,还有半人高的灌木丛,好在严旭帮姐姐搬家的时候熟悉了小区环境,见东门出口被挡住,严旭想此人极有可能躲进灌木丛里暂时躲避。严旭与其他队员分散开来,独自走进灌木丛,雾霾天气影响了视力范围,灌木丛里光线就更暗了,严旭几乎只能看见面前的灌木,根本看不清是否有人躲在里面,只好竖起耳朵,仔细听是否有人行动的声响。走进灌木丛深处,突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影迅速闪过,严旭紧走一步,人又没了,正当他以为自己追丢了时,又一个人影从前面闪过,严旭心里一阵发毛,灌木丛里虽然有少数的几棵树,但若是有人站在那里,绝不可能隐藏得了,为什么这人忽隐忽现的,什么样的人可以这样走动,严旭全身戒备,突然又发现前面的人,虽然只看到背影,但这次看得清楚些,那人穿着一件灰色夹克,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半长的头发盖到了耳朵,那人用手拔开前面的灌木丛时,严旭见他左手腕上戴着一串类似木头珠子做成的黑亮的手链。
木头手链!严旭戒备的心一下放下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大喜!”
前面的人影,没有回头,只是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严旭跟了上去,两人一直走出灌木丛,那人又折了回来,在原地打了好几转,最后喃喃地说:“不知道去哪了。”
“闻大喜,你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这样鬼鬼祟祟的容易引人怀疑。”
那人戴着一架十分土气的黑框眼镜,神情有些木讷,“我看到是你来了,我才让你看见的。”
“那刚才那边的警察说有人鬼鬼祟祟的,是谁?”严旭没好气的说。
“嗯,我以后会小心的,我得走了!”男人说完就要往外走。
“你等会吧,外面到处是人等着逮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边发生了凶案,不会是你做的吧?”严旭一边开玩笑的说,一边搭上男人的肩膀,两人的情谊可见一斑。
“我就是跟着这事来的,你办这案子小心些,这里,不太好!”男人慎重的回答,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跟严旭说:“以后不要到这边灌木丛里来。”
严旭听他难得这样关心自己,知道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啊,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那我晚上去找你,你今晚要回去吗?”
“好,我今晚在花店里。”男人一边说又消失在了几棵树后面。
“大喜,你干嘛用飘的,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严旭叹道。
“警察看到了,又得解释半天。”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严旭无奈的摇摇头,赶紧回去现场,只跟其他警员说自己追那边没有看到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到现场。
严旭这才发现死者那恐怖的死法,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死在自家的防盗窗外面,准确的说是在一楼的防盗窗上挂了一根绳子,死者的脖子就吊在上面,但是她不是吊死的,吊死的人舌头会吐得很长,这个人的脸上画着很精致的装,明眸皓齿,长长的眼睫毛还挂着露珠,玫瑰色的红唇带着微笑,她被开了膛,内脏全部流出不说,还散得到处都是。严旭怎么想都想不出,怎么样才会这样死去,内脏为什么会散得到处都是,甚至有的还挂在花园里的月季花上,花瓣上都沾着血迹。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犯罪现场震住了,有两个新来的警员忍不住作呕,死者脸上那诡异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严旭跟周围的居民了解情况时,才知道是一个晨练的年轻人发现死者的。
“我早起都有跑步的习惯,这段时间雾霾天气严重,我想就在小区锻炼,空气还好些,就沿着小区里的小路跑步,路过这个单元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女人走进去的,我跑完一圈再经过这里时就发现她这样死了,好恐怖。”
“这么说她死之前你看到过她。”
“是啊,大清早的她穿成这样,在路上走,我也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看到她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然是在她死前。”
“没有,就是觉得这几天有点凉,她还穿裙子,嗯,她好象走路有点慢。”
“走路慢?”
“对,就是很慢很慢的走,我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才看到她走进单元门口。”
“你跑完一圈要多长时间,我是说从你第一次看她到后来发现她死了,大概是多长时间。”
“大概五六分钟吧,我绕着小区大圈跑的。”
了解到的就这么多情况,这个小区本就是新建的小区,邻居之间大多还不认识,这时多数的人又上班去了,死者家属一时也联系不上,严旭想去物管公司了解一下这家业主的状况,顺便看一下能不能联系死者家属。一路上,严旭想到姐姐严曦一家,于是拔通了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严旭想姐夫可能上班去了,侄儿去学校,姐姐正在休假,应该在家,难道这么早就出门了。严旭打消了去看看姐姐的想法决定先去物管公司。
严旭在物业公司拿到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是死者的丈夫,对方根本不在东临市,在南方出差,听到噩耗后说会马上赶回来。严旭回到公安局调查死者的背景,又去法医那了解死者的死因。忙完一天,下班的时候,严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严妈妈照顾女儿严妍,自己去了距公安局不远的一个花店。
thesoulgarden灵魂花园,银杏路四十四号!花店的名字取得有些特别,才下午五点半,花店就打烊了,挂上close的牌子,店里其他的灯都关了,只有柜台上有着明亮的灯光,严旭进了门,这个花店和别家花店不同,店面约六十平米,对于一个花店来说算大一点的,整个花店摆成四行,左边的两行摆满了常见的各种花卉,百合,玫瑰,满天星,康乃馨,薰衣草,剑兰还有各种小盆栽,仙人掌,豆瓣绿,长寿花,云竹,芦荟,吊兰等等,品种非常多,而且每盆都精神活沷,另外两边摆放的是一些不常见的植物,比如一些奇怪的树根,一丛看似野草的绿色植物,一盆颜色怪异的小花,其他花店很少看到这样的东西,墙上的价目表也没有说明这些植物的价格,再往里走,是老板的柜台,柜台里陈列着一些侍弄花花草草的用的工具,什么花洒,花锄,花铲,花籽,植物用的肥料等等一应俱全,旁边是一个窄的楼梯,二楼是私人空间,住宿的地方。老板闻大喜正在柜台上照顾一盆仙人球。
“大喜,你的店里开了暖气吗,好暖和,外面冷嗖嗖的。”严旭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
“妍妍没跟你一起来吗?”闻大喜手上一边忙一边和严旭说话。
“这样的雾霾天还是少让她出门,你知道她身体弱,怕她生病,我让我妈照顾她了。”
“嗯,这样最好,明天你最好不要让她去上幼儿园了,等这天气好了再去,电视里不都说好多城市孩子都停课了吗。”
“这样也行,哎,你怎么这么早打烊了,你这样的老板也真大方啊,朝九晚五啊!”
“天气不好,让他们早点回去。”
“至于吗,人家那些店不是照样开,不过这样也好,咱俩出去喝一杯吧!”
“不用了,我叫了外卖,一会就送来,咱们就在店里吃!”
“啊,吃外卖,咱们出去吃嘛,你有这么忙吗?”严旭很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盆栽,明显怀疑闻大喜的说辞。
“谁叫的披萨!”外卖已经到了。
“还不去付钱,不然没你的份儿!”闻大喜不客气的指挥着严旭。
严旭无奈只能去接过披萨,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