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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询玉到底是没有让自己这样做,只借机问妙锦道,“你不是很恨他吗?知道他死了,你为何又要这般伤心呢?”
妙锦哭着抬眼看询玉,为他问的那般没良心的话而感到有些意见,分辩道:“可是他毕竟是象儿的亲生父亲,也曾经是我的丈夫,在这个人世间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他的位置!”
询玉在心里默认了妙锦这般的说法。
她的丈夫可以再有,但象儿的亲生父亲却始终只有一个。
询玉的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妙锦哭着说完了话,抱着象儿就转身进了内室之中。
询玉想要跟着一起去,却又不得不在门口止住了步子:“妙锦……?”
妙锦进了内室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出来。
询玉担心妙锦因一时伤心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遂一直守在门口没敢走开。
询玉等了许久仍旧没有等到妙锦从里面走出来,这便忍不住叩了叩门,轻唤着道,“妙锦?妙锦……?”
再等了一等,仍旧没见里面的妙锦有何动静。
询玉这方不管不顾地就闯进了内室去。
询玉进得内室一看,却见妙锦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发着傻,一动不动的。
而原本被妙锦抱在怀里的儿子象儿,此际正躺在床上熟睡着。
红彤彤的小脸上尚还挂着晶莹的泪滴,一双小手握着合不拢的小拳头在两边摆了个缴械投降的姿势。
询玉瞧了一眼床上侧着小脑袋睡着的儿子象儿,方走进妙锦身边来,唤了一声,“妙锦?”
妙锦却恍若未闻一般。
询玉遂在妙锦身边的一张圆凳上落了座,看着妙锦道是,“妙锦,你在想什么?”
妙锦为询玉这般一问,方才转眼将近乎有些涣散的眼神聚焦到了询玉的身上,唤了他一声,“见愁大哥,你来了?”
询玉瞧着妙锦那般一副神魂失守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道,“妙锦,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妙锦之前因为忽然在王宫里面遇到帝师牧之,生怕牧之会跑回去将她的下落告诉给询玉,便说要带着象儿离开这里,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们母子的所在,为的就是故意要躲询玉的。
可如今又听说询玉他,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妙锦听着“见愁大哥”的问话,想着询玉已然不在人世了的悲伤事实,怔怔失神道,“见愁大哥,我已然打算要带着象儿一起回天应去了。”
妙锦说完,刻意补充了一句,“回宫里去找询言和欢颜他们……”
询玉听了妙锦这话,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何又忽然做了这般的决定了。
她不是一贯都不爱在宫里待着的吗?
询玉因问,“为何忽然想到要回去天应皇宫里找询言他们?”
妙锦目光无神地盯着桌上的茶具看着,道是,“我与询玉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的儿子象儿又是询玉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如今询玉他已然不在人世了,留下象儿这唯一的血脉,我又如何能够那般自私地将他作为父亲的权利给剥夺了去呢?”
眨了眨哭得有些发肿的眼睛,轻叹着道,“我已经决意,要带着象儿回天应去,让他认祖归宗。”
询玉听了妙锦这话,忍不住心头一暖,实在是觉得欣慰非常。
又听妙锦道,“询玉他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该觉得些许安慰了。”
询玉便将头点了一点,道是,“有妻如你,他也该觉着虽死无憾了。”
妙锦再轻轻吸了口气,又开口问询玉道,“对了,见愁大哥,我还没有问过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话问来,叫询玉听着有几分要被赶走的意味。
询玉:“我……”
询玉觉得自己没想清楚该怎么回话才比较妥当之前,可是不能够随口答话的。
若是妙锦真想要赶他走,那可该要再如何跑回来才不显得那么脸皮厚的?
询玉正想着要如何回话之际,听妙锦道是,“自千罗万象阵中的偶遇以来,见愁大哥一直都陪在妙锦的身边,对妙锦诸多照顾,实在是叫妙锦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若是今生无法报答见愁大哥的大恩大德的话,妙锦来世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答见愁大哥对妙锦母子的恩情。”
询玉听了,便十分客气道,“妙锦,你言重了……”
听妙锦续道,“若是此番,我顺利带着象儿回了天应找到询言他们之后,或许就再也不会离开皇宫了,我如今有了儿子,再苦再难我都会守在我儿子身边陪着他长大的,人家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若是生了他却又不能够陪伴他,那种感觉必定是会很锥心的。”
妙锦抬眼再度看定询玉,道是,“所以,见愁大哥,或许,我们今后都再没有机会相见了。”
询玉听到此处,终于会意过来,妙锦她果然是在与他道别了。
第179章 很知足了()
询玉听到此处,终于会意过来,妙锦果然是在与他道别了。
询玉便先将头给点了一点,附和着妙锦说道,“妙锦,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作为一个母亲,陪伴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长大成人确实很重要。”
“此番回了宫去也好,以后就不用再似这般四处漂泊,颠沛流离的了,对你,对象儿都是一件好事。见愁大哥为你感到高兴。”
妙锦听了,几分欣慰,便含了笑道,“谢谢见愁大哥,妙锦会一直记得你的,会一直记得在妙锦人生最最艰难无助的时候,有那么一位好大哥,曾经一心一意陪伴过妙锦,也曾无微不至地关照过妙锦,妙锦真是何德何能,此生居然有幸能够遇到你……”
询玉听了这般高级别的感谢之话,心里更觉得快慰非常,频频颔首道,“妙锦,有你这句话,见愁大哥就很知足了……”
入夜时候。
新罗王到了寝宫里来陪着他的王后阿芙。
看见阿芙躺在龙床上正在闭目休憩着,新罗王便坐在龙床边上静静地陪着她。
阿芙即便没有睁开眼睛来瞧,也自然知道是他来了的。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总是这般悄悄的来。
起初,阿芙觉得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当要与他说些什么是好,遂打算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下去。
新罗王大约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是以,不顾阿芙正在睡着,执起阿芙的一只纤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揉了一揉。
好像是故意一般,用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微妙。
掌上微砺的一层薄茧揉得阿芙雪嫩的手心有些痒痒。
阿芙本能地想要将手给收回来。
新罗王却是抓紧了不放,俄而,轻声问阿芙道,“孤的王后可是醒了?”
阿芙收不回手来,只好将眼睛给睁了开,转眼望了新罗王一望,不忘礼貌尊声,“陛下……”
新罗王握着阿芙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亲,问着阿芙道,“王后今日可觉得身子如何了?”
阿芙因被新罗王吻了手背,脸便红了一红,转开眼不敢再看新罗王,道是,“阿芙觉着还好。”
新罗王忽而便低下了头,凑近了阿芙问道,“那王后何时能够为孤王侍寝?”
阿芙:“……”
阿芙看着此际距离她颇近的新罗王,立时一张俏脸就红得不像话了。
侍寝?
这真是有些叫人难为情的事情。
她可是还没有想过要侍寝的问题。
忽然就问得这般叫人出其不意的,是不是也太唐突了一些?
阿芙本能地在枕上缩了缩手脚,明显几分害怕新罗王离得这般近地盯着她看的。
阿芙转开眼不敢对着新罗王看着,只道是,“陛下若是想要找人侍寝,大可以去王宫别处找找其他嫔妃,问问她们愿不愿意……”
新罗王听了阿芙这话,便又往下凑近了阿芙好些,鼻尖都快蹭上阿芙的鼻尖了,柔着声与阿芙问道,“孤王从始至终就你一个王后,哪里来的其他嫔妃?”
阿芙为新罗王更加的贴近而觉得有些紧张了,微侧了头想要避开新罗王的吐息,紧张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只赧然道是,“阿芙……阿芙不知真假……”
不知真假?
这意思可是说她在置疑他的话?
新罗王的唇角牵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伸了修长的手指捏上阿芙线条柔美的下巴,轻轻转过,迫她正视着他。
而后,新罗王对着阿芙说着,“自然是真的,孤王哄谁也断不能哄了你去。”
听了新罗王这话,阿芙忽然有些担忧自己方才不知所措而信口说出的那么一句话是否有些不太妥当了?
她怎么忽然就问了人家那样的问题呢?
仔细想想,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呢。
新罗王见她似在发傻,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一些,当即低头吻上了阿芙的红唇……
阿芙伸手想要推拒,新罗王先她一步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了住。
阿芙以为他又想给她渡些精元之气,可等了一等,任他亲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给她渡元气的。
阿芙反应过来,新罗王已然延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项颈……
那细密湿濡的热吻,弄得阿芙直觉得周身一阵痒痒,忍不住低吟出声来,“……”
新罗王伸手想要去解阿芙的衣带,一面喊着她的名字道,“芙儿……”
阿芙不由觉着心上一凛,赶忙伸手想要阻止新罗王对她的侵犯,“不要!不要这样……”
新罗王闻声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却凑近阿芙安抚道,“芙儿莫怕,待你我圆了房,你的伤会好得更快一些……”
阿芙不认为新罗王会以此来哄骗于她,但她确然也不愿意因此而将自己就这样交付给他。
新罗王在说完那句安抚阿芙的话之后,又试探着想要同阿芙亲热,“芙儿……?”
可阿芙的表现却是明显不愿意的。
阿芙眸中带着委屈之意,很是直白地与新罗王说道,“陛下,不论如何,阿芙……不愿意侍寝!”
新罗王听了阿芙这般直言不讳的话,也是莫可奈何。
即便她的不愿意会叫他更不愿意。
可除了依她,他又能够如何呢?
新罗王便放开了怀里的阿芙,没有再强迫于她。
阿芙赶忙缩了身子将自己藏进了锦被之中。
新罗王看着缩进被中的阿芙,忍不住伸手将被头压了些下去,让阿芙的脸露出被外来。
一面佯嗔阿芙道,“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睡觉了?你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吗?”
阿芙侧着身子不敢看他,听了新罗王说的话,感觉他好像之前跟她很熟似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便只好红着脸不说话,“……”
新罗王瞧她不说话,便伸手为她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几根发丝,道是,“你不愿意侍寝,孤王不碰你就是了,何苦要躲进去把自己给闷着?”
阿芙觉得被他细心地捡去脸上贴着的几缕发丝而感觉有些别扭,是以,自己伸了手想要去将脸上贴上的几缕头发给拨一拨。
新罗王看出了她的意图,却竟连让她将手伸出被子来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阿芙的手重新塞进被中去,不肯放出来。
阿芙:“……”
阿芙的手伸不得出来,便只好任由新罗王的指腹擦着她的脸皮,仔细捡了一番沾上的发丝。
那认真投入的模样,仿佛是正在做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阿芙等了好一会儿,见新罗王竟迟迟都没给她将头发捡好,忍不住在心里犯起嘀咕来,想她这脸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根发丝?
否则,新罗王如何替她捡了半天还没能够帮着她将沾着的发丝给捡干净的?
就在阿芙感到纳闷之时,殿外忽而传来有人在轻轻叩门的声音。
新罗王但坐着不曾回头,只淡淡启口道了一声,“进来。”
应声推门而入的正是少丹。
阿芙见着少丹进来了,更觉得新罗王坐在床边对她如此亲昵的动作而感到有些不妥当。
阿芙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新罗王。
可新罗王却伸手摁着她一只单薄的肩膀,不肯让她动弹。
少丹见了,眉眼含笑地走过来道,“陛下,王后娘娘的药熬好了,正好可以趁热喝了。”
新罗王听说是阿芙该要喝药了,便隔着被子将衣着单薄的阿芙自床上扶抱而起,让她在床头处靠坐着。
俄而,伸手接下少丹端来的汤药,道是,“孤王来吧。”
“是,陛下。”
于是,少丹便立在一旁,看着新罗王一勺一勺的汤药,吹温了方才送到阿芙唇边去。
那小心翼翼的喂药姿态,简直是叫她觉着少见啊少见。
阿芙虽觉得被新罗王喂药很尴尬,很别扭,但还是硬着头皮配合着喝了两口。
然后,忍不住要跟新罗王道,“陛下,我可以自己来的,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新罗王却十分霸道起来,道是,“你都不能够侍寝,又如何能够自己喝药呢?”
阿芙一听,这就脸红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不要这般厉害的!
这般能言善道,实在叫她觉着有些吃不消。
一旁的少丹听了,捂着嘴悄悄地笑了。
阿芙毫无抵抗力地配合着新罗王将药给喝了完,俄而,被新罗王扶着重新躺下了身去。
新罗王一面为阿芙紧了紧被头,一面问道,“王后晚上睡觉可踢被子吗?”
阿芙道是,“阿芙睡觉从来不踢被子的。”
回答了这般的话,越发觉得有些诡异。
这么大的人了还踢被子吗?
那不都是小孩儿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新罗王听了便将头点了一点,道是,“看来,芙儿如今是长大学乖了。”
说得阿芙简直有些莫名,“……”
她可像是爱踢被子的主吗?
少丹笑着端着药碗准备退出门去,却在门口遇到了碧游。
碧游与少丹耳语了几句,少丹便将头点了一点。
俄而,便见少丹又折返了回来。
少丹见王后阿芙喝过药之后,已然阖上眸欲要昏昏而睡去了。
第180章 送君千里()
少丹见王后阿芙喝过药之后,已然阖上眸欲要昏昏而睡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王后阿芙每每喝过此药就会马上睡去,并且一睡就要睡上好长时间。
她们家国主陛下说了,王后的伤必须是要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够得以慢慢修复的。
是以,少丹不便打搅,便走进新罗王轻声禀道,“陛下,妙锦姑娘在殿外要求见王后娘娘。”
新罗王听了,再看了看床上即将沉入梦乡的阿芙,慢慢起身走出门去了。
宫灯之下,妙锦孑然一身,立在原地等候着通传。
可等了一等之后,未曾等到王后阿芙的召见,反倒是看见新罗王自寝殿之中走了出来。
妙锦依礼向着新罗王福了一福身,却唤了一声,“姐夫……”
新罗王负着双手,立在妙锦面前,看着她问道,“芙儿方才喝过药已然睡下了,你这么晚了不回去陪着你儿子,跑来这里找孤的王后可有何事?”
妙锦听说王后阿芙已然喝过药睡下了,想自己来得并不是时候,不由略显局促模样,望了新罗王一眼,道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劳烦阿芙姐姐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打算要带着象儿回天应去了,所以方才想着要来跟阿芙姐姐道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