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罗王听了阿芙这话,更是给她气得不轻,当即踏进了阿芙,复盯着她道,“你伤了我的心,欠了我的情,如今回过头来却说你与我并非同一路人,说你不想招惹我了?”
阿芙因新罗王突然的向着她踏进而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新罗王没有停下脚步,阿芙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你招惹都已经招惹了我这么多年了,如今再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阿芙见他再踏进了前来,便又往后退了一步,六神无主地问人家新罗王道,“那阿芙要如何做,才能……才能不叫陛下伤心,亦不欠陛下什么情义……?”
师父她老人家一心醉心于修习玄法,偶尔,除了教导她一些人情世故之外,旁的并没有教给过她什么呢。
所以,此际碰上新罗王这么一番莫名的痴缠,这便就叫阿芙委实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没有人可以教教她,所以她就这么傻里傻气地与人家新罗王直白而问了。
新罗王听了阿芙那般一问,复又踏进了阿芙,直截了当地回答她道,“除了以身相许,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什么弥补的法子来。”
阿芙:“……”
阿芙被逼得退无可退,眼看着就要往后靠上桃花枝了,却叫新罗王抢先一步,伸臂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
新罗王揽住阿芙纤腰的手臂稍稍收了紧,轻易就将阿芙给带进了怀里。
阿芙被搂得紧密地贴近了新罗王的胸膛,一张俏脸立时就红了个透。
她曾被新罗王给扑倒过两次,已然或多或少地知道了新罗王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因而,对于此际被新罗王这般暧昧地搂在怀里,阿芙是相当没有安全感的,红着脸不敢看新罗王的眼,但言,“国主陛下,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对阿芙,阿芙要生气的……”
新罗王听阿芙说她会对他生气的,想她一生起气来,便连他这个人都不想要再记取了,哪里还敢想象再度生气翻脸又会是哪般的光景。
可是会叫他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着她了吗?
想起眼前这个如今自称为“阿芙”的姑娘曾经对他那般的狠心,新罗王分明觉得心上一疼,便也不再想对阿芙用强。
原本用着力的手一时绵软了下来……
阿芙遂轻易从新罗王怀里挣脱了出来,一连退开了他好几步远,手里还好好地捧着方才那只撷香用的白玉瓶子。
好一副清冷自持而又婉转娇羞的模样。
看在新罗王的眼里,无论哪般,皆是般般入画,怎么看都觉得看她不够。
更何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新罗王眸含哀怨之色地将阿芙给盯着看,看得一时移不开眼。
阿芙被看得实在不知要如何是处,便侧过身子与新罗王作别道,“阿芙要回去休息了,陛下请自便吧。”
阿芙说完,再不多作耽搁,当即转过身子就提步要走了。
新罗王凝视着阿芙清冷艳绝的背影,没有开口挽留她,但悄悄运起的掌风却在低垂的衣袖之间风云变幻。
一股奇风自阿芙背后袭来,凌乱了阿芙铺散在后背的一头如瀑墨发。
发丝扬起又飘落之间,阿芙不知不觉地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立在原地,手里捧着一只白玉瓶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似是一副画着美人背影的画像。
桃花树下,桃花飞。
新罗王走到阿芙面前,看着眼前被他施了玄法,变得有如一座雕像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的阿芙,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阿芙被定住之时,正好保持着垂眸的神态,纤长的羽睫在一双美眸之上显得十分的动人。
新罗王忍不住伸了手去摸了摸阿芙的脸,俄而,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阿芙的唇……
立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二人的见愁,原本看着阿芙要走了,却陡然间见着了眼前这么一幕,不由有些尴尬,默默地将脸侧向了一边,不要意思再继续盯着人家看着。
心里却已然十分的清明,那新罗王心中的“所谓伊人”其实跟妙锦无关,而始终是人家阿芙姑娘。
桃花树下,新罗王小心翼翼地将阿芙抱着,小心翼翼地将阿芙吻着,不知痴缠了多久,方才恋恋不舍地将怀里的阿芙给放了开来。
新罗王看着眼前的阿芙,默然退开了她几步之遥,方才复施玄法,解除了对阿芙的禁锢。
阿芙长睫轻颤着回复了意识,抬眼看人时,正见新罗王十分落寞地转了身,脚步沉缓地离开了情人谷。
阿芙依稀知得自己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失神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自她遇上这新罗王之后,就频频发现自己会失神了呢?
曾经的事情分明都全然想不起来了,可这无端的失神又是所谓的哪般?
第164章 过意不去()
阿芙带着不周、不谷离开千罗万象阵回了断肠谷之后,这情人谷里便只余了妙锦与见愁二人。
见愁每日早早起床张罗着一日三餐,以及妙锦饭后用以滋补身子的点心。
自从有了见愁在这情人谷里的悉心照料,妙锦开始过上了正常人的温饱生活,再不复前三个月一个人在情人谷里时候,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在妙锦看来,她与见愁乃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之人,既然同病相怜,本就该相互照应。
起初,妙锦对见愁待她的悉心照应只是感觉十分温暖,而又感激非常。
见愁于她,不过是人生一个过客,所谓过客匆匆,见愁他或许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情人谷,弃妙锦而去的,因此,在妙锦的心里,见愁始终并没有能够叫她觉得如何上心的。
妙锦的内心仍旧感到很空虚,很寂寞,时常一个人爬上一株低矮的桃花树,捡了一枝较为粗壮的桃花枝,呆呆地斜躺在桃枝上懒懒地晒着太阳。
觉得疲了就闭上眼睛眯一会儿觉,睡饱了再睁开眼睛来发着傻。
在这情人谷里,虽则远离尘世喧嚣,但难免寂寥沉闷,妙锦百无聊赖的时候,会不知不觉地翻出腕上带着的一只白玉镯子呆呆地看着。
妙锦与询玉做个了断的时候,恨不能什么都一并还给询玉,为了了断得彻底一些,不叫询玉再对她有何念想,她甚至不惜连脸都划花了,只是不想再欠询玉什么。
可是妙锦唯独留下了手腕上戴着的这只白玉镯子没舍得还给询玉。
这是询玉某次回宫之后送给她的礼物,她还特意问了询玉,这礼物到底是送给以前的她的,还是送给现在的她的?
询玉清清楚楚地回答过她,这是送给现在的她的。
妙锦姑且认为这是询玉送给真正的林妙锦的礼物,而并非他的夜瑾然。
所以妙锦舍不得还给询玉。
这唯一的一件他曾经送给她的礼物。
送给她林妙锦的礼物。
妙锦看着手腕上戴着的那只白玉镯子,原本心绪还觉得平静无波,可看得久了,却不由感到有些伤感起来。
妙锦明白这番伤感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所谓伤感,是因为爱了一场。
她曾经那么地爱了询玉一场……
妙锦正想得出神,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见愁已然在桃花树前看了她好一会儿了。
妙锦无意识地将眸光转了一转,余光处陡见见愁立在跟前,本能地给惊了一惊,身子一歪,险些就要从桃花枝上掉下地来,“呃……”
见愁赶忙上前一步,动作敏捷地抢先将她给牢牢抱了住。
见愁将妙锦横抱着,将她自桃花枝头抱了下来,佯嗔道,“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爬树的!”
妙锦看着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见愁,隔着面具凝视着面具之下见愁露出来的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没来由地就冒了出来,“……”
见愁见妙锦因为他这一抱就盯着他看得移不开眼,便也将妙锦紧紧地盯着来看。
妙锦被见愁盯着看得有些受不住,登时就羞红了一张小脸,侧转过头低声道了一句,“多谢见愁大哥……”
妙锦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地来。
见愁遂将她小心着放了下地。
妙锦赶忙退开了见愁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愣了愣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先自进了小木屋里。
自阿芙离开,忽忽几个月过来,妙锦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身子也越来越沉了,不方便做的事情自然也变得越来越多。
见愁待她是能照应的都照应了,能代劳的都代劳了,这叫妙锦感激之余,慢慢开始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见愁大哥在照顾着她,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能够为他做上零星半点呢。
这样对见愁来说,委实有些不太公平。
且况,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见愁的,可见愁却似乎在做着身为孩子父亲应该要做的事情,这叫妙锦如何能够觉得心安的?
她既然选择了要跟询玉做个了断,就应该像新罗王说的那样要自食其力,而不是依赖见愁的照顾。
妙锦心里有了这般的想法,便一直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要跟见愁说出来。
这天夜里,用过晚饭之后,见愁照例又给她炖了补汤。
见愁腰间围着半幅围裙,将一盅补汤搁置在桌上,招呼妙锦道,“妙锦,该喝汤了。”
妙锦踌躇不前地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该要如何开口。
这一段时日以来,见愁对她的关照已然变成了一种惯例了,现在才来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早干什么去了?
见愁半晌等不到妙锦有何动静,转头一看,见她正低着头瞧着自己的脚尖,不由好笑道,“怎么了?为何还不过来?”
妙锦“哦”了一声,抱着隆起的小腹,走到桌边慢慢坐了下身去。
见愁伸手将她虚虚一扶,甚是关照道,“当心点。”
妙锦看着眼前的一盅热腾腾的补汤,拿起一旁的瓷勺,抓着手柄将勺子往汤盅里沉了大半,却没有急于喝汤,反而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的见愁道,“见愁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这般的照顾……”
见愁亦看着她道,“你都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次的谢谢了。快些喝汤吧,不必如此客气。”
妙锦将目光自见愁遮着面具的脸上移了开来,心里的忐忑更甚了几分。
托了瑾然的福,妙锦想自己也曾是被询玉捧在手心里宠过爱过的人,这询玉当初看她的眼神,她实在不能再清楚了。
因为爱过,所以懂得。
可是这些日子来,询玉当初那般看她的眼神,她却频频又不由得就会忍不住回想起来,妙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直到方才与见愁再度对视之时,看着见愁看她的眼神,她方明白了自己之所以会老是想起询玉来,恐怕都是因为见愁。
她竟然从见愁的眼里,隐隐约约地读出了询玉当初对她的爱意来。
见愁大哥他……?
见愁大哥他可是喜欢上她了吗?
否则,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她还怀着询玉的孩子,这见愁大哥为何却要对她这般照顾的?
妙锦的直觉告诉她,见愁极有可能是有些喜欢她的。
可是这一认知并没有叫妙锦觉得欢喜,反而叫妙锦生出了一种抗拒和排斥来。
妙锦不敢再看见愁,搅弄着汤盅里的补汤,颇是惴惴不安地与见愁说着,“见愁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关怀备至,可我却什么都不曾为你做过,我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所以,日后,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做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么麻烦你了……”
见愁听了,明显呆了一呆,分明是不知道妙锦忽然对他说了这般的话,到底是所谓哪般,“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忽然说了这样的话?”
想了想,又问妙锦,“是不是见愁大哥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妙锦仓促地摇了摇头,含泪道是,“见愁大哥对妙锦很好,妙锦半点都不委屈,妙锦只是觉得愧不敢当,觉得过意不去……”
见愁揣测着妙锦的话意,便道,“傻丫头,你不是也说过,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是如此,相互照应岂不是应该的吗?何况,你如今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自己又能够做得了什么呢?”
话毕,半开玩笑着与妙锦道,“你若是当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么日后假使我有了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呢。”
妙锦却并没有被见愁的这个玩笑给逗笑,看上去仍旧是心绪颇重的样子。
见愁几分不解,道是,“别胡思乱想了,快些喝汤吧,一会儿凉了就不能喝了。”
妙锦轻轻咬了咬下唇,低着头,很是艰难地继续问着见愁,“见愁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见愁看她吞吞吐吐,一反常态的样子,想她必是心中有事,若是心事未曾排解,怕是也无心再喝汤了。
见愁便也在桌边落了座,看着妙锦道,“你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罢,见愁大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妙锦仍旧不敢抬眼来看见愁,心绪忐忑着问,“见愁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一问问得见愁明显有些答不上来。
见愁正思量着想给妙锦一个妥帖的答复,又闻妙锦继续问着,“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见愁这就更觉得自己答不上来了:“……”
可看着妙锦问话的模样,分明有掩不住的难受与反感。
见愁心上一冷,忙道,“妙锦,我对你好,全然只是出于同情之心,并不曾对你有过什么非分之想。阿芙姑娘离开之时,也曾交代过要我好好照顾你的。”
许是担心妙锦轻易不肯相信他的话,见愁便力证道,“且不说你腹中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便是你脸上的那道伤疤,我亦是不能够接受的,哪个男人不爱自己的女人漂亮一些?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第165章 不要见怪()
许是担心妙锦轻易不肯相信他的话,见愁便力证道,“且不说你腹中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便是你脸上的那道伤疤,我亦是不能够接受的,哪个男人不爱自己的女人漂亮一些?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妙锦听了,便在心里分辨着见愁话中的论点论据……
见愁看她不说话,一时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作何感想的,唯恐自己方才话重,会伤了她的自尊心,又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你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如今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又何曾会嫌弃于你……”
妙锦这方没了什么顾虑,看上去几分轻松地抬眼看着见愁道,“没关系的,见愁大哥,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的。”
见愁听了妙锦这话,竟又不知该要对她说些什么才好,“……”
反是妙锦笑了一笑道,“我原本还很担心你会有一些些喜欢我,现在把话说清楚了,我就没什么好觉得难受的了。见愁大哥,你说得对,如今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且况我也一直敬重你是大哥,日后,我再不会问你这些胡话了。”
见愁点了点头,道,“你不难受了就好。也怪我自己,这孤男寡女的,没有多多注意细节,检点行止,方才叫你无端生出了许多的心理负担。”
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