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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皇后娘娘!”
“……”
询言当即立身而起,“瑾然……?”
却见询玉已然进入舞池当中,一群舞姬见着询玉来了,便纷纷退至一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询玉将妙锦自地上横抱而起,当即吩咐道,“快传御医!”
太皇太后也因担心妙锦而站起了身来,“……”
欢颜赶到太皇太后身边将她老人家搀扶了住。
太皇太后目送询玉抱着妙锦离开,不由问道,“这瑾然是怎么了?怎么瞧她上了妆脸色还这般苍白憔悴?”
欢颜道是,“皇祖母不必忧心,皇嫂她只是感染了风寒,不过比寻常厉害了些罢了……”
太皇太后移目看定欢颜,却道,“可为何哀家看着她并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实诚如欢颜,这就不知道该怎样继续编派才好了,“……”
琉璃阁。
询玉传召了御医前来为妙锦看诊。
御医道是,“陛下,皇后娘娘刚刚滑胎,身子尚还虚弱得很,似今夜这般强撑跳舞实在不妥,这段时日若是没有好好休养,对皇后娘娘的身子百害而无一益。”
询玉自是明了的,也未曾料想得到妙锦竟然会忽然就跑去元慈宫里献舞祝寿的。
询玉想了想,便道,“想法子尽快让皇后娘娘恢复身子,朕不希望叫太皇太后知道皇后娘娘滑胎一事。”
御医颔首领旨,“微臣明白,微臣一定给皇后娘娘用最好的药,叫皇后娘娘早日恢复如常。”
御医说完,同询玉礼了一礼,就退出了琉璃阁去。
琉璃阁里,询玉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阖眸昏睡着的妙锦,伸手包住了妙锦的一只小手,无奈着轻叹,“你这性子,真叫我不知该当把你如何是好……”
却在这个时候,妙锦幽幽醒转了来,一眼见着询玉坐在床边上看着她,还握住了她的一只纤手,妙锦表情淡淡地将手收了回来。
询玉见她醒来,复问一句,“你醒了?”
妙锦未有及时搭话,只转过身,背对着询玉躺着,道是,“我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你走吧……”
询玉默了一默,却未曾因这明目张胆的逐客令而当真离开,反而是也躺倒在了妙锦的身边,侧着身子,伸了手隔着被子环抱着妙锦。
妙锦知道询玉不会在这个时候碰她,便任他抱着,没有说话。
询玉看她并不曾抗拒,遂得寸进尺地将妙锦脸颊上亲了一亲。
妙锦以为询玉又要跟她说什么话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询玉开口说什么。
久到妙锦以为询玉已然睡着了。
可妙锦在她还未曾确认清楚询玉到底有没有睡着之前,她自己却已然沉沉睡去了……
次日晨。
元慈宫。
询玉前来给太皇太后请安,见了太皇太后端坐在榻上,榻前立着一个欢颜。
询玉正要见礼,却忽闻太皇太后启口问道,“皇帝为何要瞒着哀家?”
看上去,那问话的神情颇有些凝重。
询玉当即看了榻前的欢颜一眼。
这一眼,看得欢颜一脸无辜,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呢。
太皇太后看出了询玉的心思,便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哀家已然知道了,皇帝还打算要瞒哀家多久?难道是要瞒到哀家归天吗?”
询玉与欢颜本就毫无默契,对她也明显不甚信任,再被太皇太后语气沉重地这般一问,当即便道,“皇祖母,并非孙儿有意隐瞒,只是不想惹皇祖母伤心。”
太皇太后听询玉这般一说,便知自己这么一诈,轻易就诈出了她心中的疑虑,询玉与妙锦他们之间果然是有事故意瞒着她的。
太皇太后当即便道,“你们果然是存心想要瞒着哀家的,幸好哀家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亦尚有耳目在旁,否则,你们就想这样瞒上哀家一辈子了!”
询玉又将身旁的欢颜看了一看。
急于洗清自己的欢颜便道,“皇兄,你干嘛老看我?皇嫂滑胎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什么?”
太皇太后闻言,当即立身而起,惊诧着道,“瑾然她,滑胎了!?”
太皇太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一阵头昏眼花,当时便摇摇欲坠,几乎有些站不稳当了。
询玉与欢颜赶忙上前搀扶,“皇祖母!”
“皇祖母,你怎么样了?”
询玉心疼着宽慰道,“请皇祖母节哀,保重身体要紧,瑾然年纪还小,孩子我们还可以再要……”
不等询玉将话说完,太皇太后一把就将他推了开去,恨恨着道,“哀家早与你有言在先,瑾然年纪还小,这女人一旦有了身孕,难免情绪不稳,脾气不好,叫你凡事多顺从她一些,多谦让她一些,可你却还要与她置气,闹得如今这般滑胎的地步,你可打算如何来与哀家一个交代?”
询玉垂首,“是孙儿不好,未肯多多包容她,才闹得如今这个地步,孙儿也是悔不当初……”
忏悔完了,又劝慰太皇太后道,“事已至此,万望皇祖母莫要太过悲伤,凤体要紧……”
太皇太后却再是听不进去了,只捶胸顿足,大放悲声道,“冤孽啊!”
正前来元慈宫里给太皇太后请安的询言,方一踏进殿来就见到了这么一幕,当即心中就已然明了了几分。
赶忙赶上前去扶着太皇太后,极力想要将此时情绪激越的太皇太后给稳住,“皇祖母,请皇祖母莫要悲痛,等皇嫂养好身子,很快就能够再有身孕了,只不过是要皇祖母再等些时候罢了。”
太皇太后听了,更觉气郁,“哀家都等了这么些年了,难道还等得不够吗?哀家年事已高,身体越发不如从前,大约大去之日不会再远,可你们一个个不肖子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真正正地了解哀家的心事!”
这一番恨完了,明显就没有了多少的气力,当即绵软了身,续道,“……”
第149章 做个了断()
这一番恨完了,明显就没有了多少的气力,当即绵软了身,续道,“哀家不过是也想像寻常人家那般,能够在归天之前也能有个小重孙子抱上一抱,逗上一逗,亲眼看着你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难道这样简单的心愿也要成为遗愿吗?”
听得询言何其不忍,“皇祖母……”
悲痛如太皇太后,闭了闭眼后,两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当场就晕倒了过去,“……”
引得询言、欢颜唯恐自己来不及相扶,“皇祖母!”
询玉亦是深感悲痛,“皇祖母……”
妙锦滑胎一事明显对太皇太后打击甚大,自此,一病在床,缠绵月余。
而妙锦亦是日日卧睡于床,诸事不理,兀自调养着身子。
整个皇宫上下因为一个太皇太后和一个皇后娘娘,这二人皆都在卧床休养,一时间,那气氛也是堪称压抑。
即便裕王询言与欢颜的婚期将近,虽则各处已开始着手打点安排,却竟无人能够因此而真正欢喜得起来。
询玉每日去过元慈宫看望太皇太后之后,便再前往琉璃阁来看妙锦。
这月余时间,朝朝复暮暮,匆匆就过去了。
但身子已然慢慢恢复过来的妙锦,待询玉的态度却仍旧是冷若冰霜。
这些时日,询玉遣了御医专门来给妙锦调养身子,亦在盘算着妙锦的日子,询玉希望尽快让妙锦再有身孕,只要妙锦尽快有了身孕,太皇太后才能够真正欢喜的起来,而只要能够叫太皇太后心生欢喜,说不定那病一下子便就能好了。
询玉坐在琉璃阁外间的榻上,在想着要如何跟妙锦言和才好。
她冷了他月余,亦与他怄了月余的气,怎么说也都应该够了吧。
询玉正思量着,忽见映月自殿外端了些酒菜进来。
映月与询玉礼了一礼之后,方将酒菜摆了一桌。
询玉正纳闷之际,见妙锦自里间走了出来。
妙锦走至桌边,看了眼桌上的酒菜,与映月淡淡道是,“映月,你先出去吧。”
映月看眼妙锦,再看眼询玉,分明有些愁眉不展,“是……”
目送映月退出门去,妙锦看着殿外正好的日头,觉着连日来堆积在心中的阴霾似也一扫而空,终能平静待之了,遂转眼看着询玉道,“陛下,可有兴致陪我喝一杯?”
询玉为妙锦这忽然的相请而感到几分意外,他正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对他融冰,她却竟然先找他陪酒来了。
询玉起身走到桌边落座,妙锦亦跟着在他面前坐了定。
妙锦抬手为询玉斟酒,询玉则伸手将妙锦倒酒的手给握了住,唤了声,“瑾然……”
妙锦没有半点迟疑地淡淡将询玉的手自她手上移了开,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并不看询玉,解说着道,“这是凤城的果子酒,我特意让映月帮我弄了些来。”
询玉了然,但问,“为何忽然想要喝酒了?”
妙锦垂眸笑了一笑,道是,“古有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今日我便与陛下‘杯酒释前嫌’,一笑泯恩仇,陛下以为可好吗?”
询玉看着妙锦并不看他的眼,感受到了她话中的决然,道,“你若是肯与我‘杯酒释前嫌’,那自然是好。”
妙锦执起酒杯兀自饮了杯酒,含笑道,“既然好,那陛下为何不喝呢?”
询玉端起酒杯将那杯中之酒一口饮了尽。
妙锦复再为她与询玉各自满了酒杯,一面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记得,我曾经给陛下讲过一个离魂重生的故事,那个故事讲得既不完整,也不出彩,始终叫我觉着遗憾。今天,我特别想把这个故事说完,也特别想要知道这个故事到底会如何收尾。”
询玉听着妙锦的话,目光在她脸上灼灼地看了定。
妙锦不疾不徐地再喝了杯酒,续道,“我一直没有告诉陛下的是,其实,我就是故事里面那个占据了亡后遗体,变成了亡后的姑娘。我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变成了一缕孤魂,穿越千年来到了你的国度。”
妙锦复往自己喝空的酒杯中倒了杯酒,“你当初一定奇怪为何你的瑾然醒来之后忽然就性情大变了,我当时告诉你说我失忆了,你便信了,其实,那时候的瑾然已经香消玉殒了,占据了她的身子,未曾死去又还阳的那个人却是我。”
妙锦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询玉伸手压住妙锦的手,想要阻止她继续斟酒的动作,“瑾然,你醉了!”
岂料,妙锦竟十分激动,当即挣开询玉的手,分辩道,“我没有醉,你让我把话说完。”
询玉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坐着等着她继续说。
妙锦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话说得足够明白,抬眼看定询言,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说,“询玉,我不是你的夜瑾然,我是苏航的林妙锦。”
询玉的眉头微微蹙了一蹙。
妙锦看着询玉蹙眉的反应,心里莫名有些畅快,续道,“你一定想知道苏航是谁吧?我今天就告诉你,苏航他其实就是我的恋人,是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变过。就像你一直都不曾改变过,你喜欢的人始终都是夜瑾然一样……”
询玉将脸侧了侧,似是一时难以接受妙锦这样的说辞。
妙锦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涩然一笑道,“其实,睿智如你,早就知道了我不再是你的夜瑾然,而是林妙锦了,对不对?只是……只是你始终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你深爱着夜瑾然,你害怕失去她……可是,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呢?”
询玉沉默着不知如何回话。
又听妙锦盯着酒盏,几分凄凉着道,“询玉,我不想再做瑾然的替身了,我想要做回我自己。”
“我决定不爱了,我们彼此放手,到此为止吧!”
询玉:“……”
询玉沉默良久,终于启口道,“你终究占了瑾然的身子,又怎么能够说要我放手就放手呢?”
妙锦喟然轻叹道,“是啊,我终究是占了瑾然的身子,总得给你一个交代。”
叹完了,抬眼看着询玉,问他道,“你希望我给你一个怎样的交代呢?”
询玉没有回答妙锦他想要一个怎样的交代,默了默之后,但言,“既然,你始终这般在乎,不愿意我再唤你瑾然,那你我之间就做个了结吧……”
妙锦虽是亦打算要跟询玉做个了结的,问询玉想要一个什么交代也就是在跟他做个了结了,可当她听到自询玉口中说出的要跟她做个了结的话,心里顿觉难受非常,“……”
询玉他听说她不愿意再继续做他的瑾然,就说要跟她做个了结了……
妙锦不由感到自己实在是太过可悲又可笑了,询玉他爱着的人始终是他的夜瑾然,而并非她林妙锦,可是她却在询玉还没有爱上她的时候却已然深深爱了询玉好几分,输成了今天这般的彻底!
妙锦吸了口气,极力想要缓解自己心头的剧痛,与询玉点点头道,“好,那你我就做个了断!”
询玉注视着妙锦脸上的神情,轻轻再道,“那你今夜准备侍寝吧。”
妙锦伸手扶额,听询玉说要她今夜侍寝,当即明白过来,这便是询玉向她索要的一个交代。
询玉他,想在跟她做个了结之前,再要她一次。
妙锦泪眼朦胧地将头点了一点,强颜而笑道,“好!”
询玉原以为妙锦会拒绝他。
可是,她没有。
询玉亦没有再说什么话,只端起酒杯再饮了杯酒……
夜幕降临时候。
琉璃阁里燃起了一对大红的龙凤烛。
宫灯旖旎之间,沐浴完毕的妙锦身着粉白色的寝衣对镜描画着一双秀眉。
在她画眉之时,询玉的身影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询玉站在妙锦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妙锦,她看似在心无旁骛地画着眉,却分明有两滴晶莹的泪水自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滑落了出来。
询玉默然以对,看着妙锦坐在梳妆镜前娇小的身影,没有说话。
妙锦没有料到询玉会来得这样快,轻轻拭去腮边的泪水,离开梳妆台,和衣躺倒在了高床软卧间。
询玉立在原地,静静地看了床上的妙锦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动作。
妙锦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帐顶,想着自己今后的去处。
千罗万象阵中,“天高云淡去,不见孤凤凰”,那一语是否就要成谶了?
妙锦正想着过了今夜之后,自己到底该要何去何从时,但见询玉走进床前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询玉立在床前看了妙锦一会儿,俄而,俯身压在了妙锦的身上。
在询玉俯身而下的同时,妙锦闭上了眼睛。
妙锦感受着询玉的重量,感受着他轻轻吻落在她的唇瓣。
当齿关被询玉用舌头轻易撬开之际,妙锦分明感受到了自己舌尖处的一丝微苦。
反应过来才恍觉,询玉他好像将什么东西渡进了她的口中。
那微苦的味道,好像是什么药吧。
妙锦睁开眼来,看着眼前询玉那被放大的脸……
第150章 血染金殿()
妙锦睁开眼来,看着眼前询玉那被放大的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颤。
询玉给妙锦喂完了一粒药之后,见她睁开眼来看他,复又十分温柔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询玉慢慢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
动情处,询玉呢喃着轻唤了一声,“瑾然……”
妙锦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