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妙锦:“……”
妙锦为询玉这一番细数“罪名”而呆了一呆,这个时候却忽然有些笨嘴拙舌的样子,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询玉。
只问询玉道,“你莫不是怀疑我跟不谷有什么私情?”
询玉见她已然有几分生气,便也不再继续说了。
她生气?
他还觉得生气呢。
妙锦见他不说话,也不想在他房里多留了,便问,“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不谷给放了?”
询玉知她今夜专程来找他,就是为的那个周不谷,更觉得心里闷得有些难受,只问妙锦道,“我让你抄的《女戒》呢?”
妙锦颇有底气地回他道,“我没抄,一个字都没抄!”
询玉便重新拾起桌上的折页,凉凉道,“那今夜就留在这里抄,没抄完不许回房睡觉。”
话毕,往门口招呼了一声,“顾轩,笔墨伺候。”
妙锦:“……”
被询玉这般一说,妙锦陡然觉得一阵委屈涌上心间,遂问询玉,“是不是我抄完《女戒》,你就答应把不谷给放了?”
询玉听她口口声声都离不开那个周不谷,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妙锦见询玉不回话,只当他是默许了。
看到顾轩当真奉上了笔墨纸砚来,只觉心头凉彻,强忍一阵心酸,与询玉道了句,“我抄,我马上就抄!”
妙锦坐在桌边,将那玉镇纸挪了挪位置,再不管自己毛笔字丑到多么不堪入目的地步,当真就照着《女戒》认认真真地抄写起来了。
只不过,人家排的竖版,而她写的横版。
妙锦一面抄着书一面觉得一阵阵心酸自那心底深处慢慢生发蒸腾,最终排山倒海来袭。
鼻头一酸,那眼泪珠子便跟断了线似的,一程一程止不住地往下落。
询玉原本还觉得十分享受妙锦留在他房里抄书,正好能够给他作陪的,省得他这一日日的漫漫长夜守寂寞。
可想到妙锦之前抗拒得一个字都不肯抄的,而现在为了那个周不谷却甘愿老老实实答应坐下来抄《女戒》,那个周不谷在她心里竟已然这般重要了吗?
询玉更觉得生气不已,这也没心思再继续看进一个字去,只对着手中的折页心不在焉的。
转眼,却见妙锦竟然一边抄着书,一边就哭成了泪人儿。
居然这般委屈的!
询玉明显有些心疼了,这厢再是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走到妙锦跟前,瞧了一眼妙锦抄的那一页纸,眼泪跟墨渍糊了一片,哪里还能再看得分明。
询玉单手扶上妙锦的肩,另一只手将妙锦手中握着的毛笔取了走,柔声道,“别抄了。”
妙锦侧过身不搭理他,只拿手拭了拭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询玉握着她的肩,企图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妙锦却执拗地不肯转过身去再看他的。
询玉遂将妙锦从座上抱了起来。
妙锦一离座就蹦蹬着双腿嚷嚷道:“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询玉依言将她放下地来。
妙锦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询玉,又拿手抹了把泪珠儿。
询玉第一次见她这般生气姿态,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遂在妙锦身后解释道,“我并非是怀疑你与周不谷之间有什么,我只是……”
说着,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续道,“你是我的,我自然是会很小气的,这种事情换做别的男人,哪一个能不吃醋的!”
却原来,询玉竟是醋了?
妙锦听询玉亲口说他生气是因为他吃醋了,不由得就红了红脸。
询玉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继续道,“若是换做是我在房里藏了一个女子,你无意间撞见了,又会如何作想呢?你难道都不想要听我解释解释,不想要我给个说法吗?”
妙锦一听询玉这比方打的,若是叫她碰见了他房里藏了个女人,那这个事情恐怕是没有办法轻易就了结的了。
妙锦这般想着,忽觉换位自己,又实在是有些不太友好。
唉,搞得她跟不谷当真有什么一样,真是轻侮了他们之间那么纯洁的友谊。
询玉见妙锦始终不说话,不知道是她心虚了无话可说,还是打算顽抗到底抵死不认错的,便有些怅惘道:“像你这般待我,恐怕也是不会如我一样醋的,否则,白日里,你以为我要去青楼了,也不曾见你有过半分的醋意。”
询玉说着,竟也摆出了委屈十分的模样,也背过身去不看妙锦,只道,“你的心里根本都没有我,所以你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都完全不能明白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询玉忍不住又微侧了头来看妙锦的反应,“否则,你也不会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轻易就转手送给了周不谷。”
定情信物?
哪有什么定情信物?
妙锦听得一阵懵懂,抹了把泪珠儿,转身问询玉,“什么情定信物?我怎么不知道的?”
询玉:“……”
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询玉有些恼她,可一想她已然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不再记得了,便也只能作罢,解释道,“就是你送给周不谷的那块玉。”
妙锦这方想起来,自己尚在断肠谷中时,因感念不谷的救命之恩,确然送了不谷一块玉佩。
难道那块玉就是询玉下诏要找的那块?
却原来是询玉送给瑾然的定情信物?
询玉下诏找这定情信物,想必是知道这定情信物给她带出了宫来,找玉岂不就是找人?
有了那玉的线索,岂不就能知道她的下落了?
难怪询玉将那玉悬赏了黄金万两。
妙锦忽然觉得询玉便是将那玉悬赏了黄金万万两都不过分了。
心头积攒的阴郁与不快随之一扫而光。
软了声与询玉道,“我是送了块玉给不谷,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定情信物。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定情信物什么的全然都不作数。”
询玉:“……”
怎么会这般不讲道理的,真是够了!
询玉又道:“那你可曾说过要对他以身相许的?”
妙锦红了红脸,十分老实道,“那时候我身陷绝地,心里无比期盼着能够有个盖世英雄踏着五彩祥云来救我,若他长得英俊又还尚未娶亲的话,我无以为报就对他以身相许,可不谷不符合我打算以身相许的条件,所以我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给他送了块玉做补偿。”
询玉:“……”
意思是,若是不谷长得再英俊潇洒一点,她就要对他以身相许了?
询玉觉得要是再聊下去,他就要给妙锦气死了。
又听妙锦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但凡指望得上你,也不至于需要对别人有这般的期待,若不是不得已,谁愿意动不动就以身相许?人家也是很有追求的。”
询玉听妙锦这般一说,忍不住一阵心疼。
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么的绝望。
妙锦说完,看询玉仍旧没有转身,也觉得再说下去没什么意思,这便打算要回房休息去了。
询玉眼见她要走,便忽然伸了手来扯她衣袖,“你这样就要走了?”
妙锦转眼看他,满面诧异,这不走还要干什么?
见询玉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道,“我还在生气,你就要走了?”
妙锦奇道,“我知道你在生气啊,那不是应该等你生完气了我们再继续说的吗?”
询玉:“……”
还要等他生完了气再说?
询玉便有些阴郁,“你明知道我还在生气,那你就不能留下来哄我一哄,让我不要生气的?”
说完,莫名就红了红俊面。
妙锦也跟着红了脸儿,低声问,“那要怎么哄呢?”
想了想,颇是为难道,“我不会哄人啊,我这么老实,怎么做得来哄人的事情。”
询玉便甚是无语,“你真是太老实了!”
妙锦看出了询玉对她的不满,遂问询玉道,“那你要我怎么哄你呢?”
询玉便替她做了决断,“那你晚上留下来给我暖床。”
暖床?!
妙锦登时就羞红了脸,万没想到询玉会叫她留下来给他暖床的,便含羞道,“你忘了我们有三月之约了?”
询玉反问道,“暖床而已,又没叫你侍寝,这跟三月之约有什么关系?”
妙锦顿觉有些尴尬。
想这暖床确然是跟侍寝有很大的区别。
也不是没给他暖过床,他也实实在在能对她坐怀不乱的。
想到这坐怀不乱,妙锦又有些忿忿,哼,要是换做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豆乳”,询玉还能坐怀不乱的?
第64章 三十六计()
想到这坐怀不乱,妙锦又忍不住有些忿忿,哼,要是换做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豆乳”,询玉还能坐怀不乱的?
早都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了!
询玉瞧她不说话,没有十分的乐意,也没有十分的反对,遂张开双臂向她道,“过来替我宽衣。”
宽衣?
妙锦会意过来“宽衣”乃是脱衣服的意思,不由呆了呆。
这询玉居然叫她帮他脱衣服?
那她怎么好意思的!
妙锦便背过身去,害羞道,“我不会宽衣,你还是……还是自己来吧。”
询玉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跟前,勾着唇角笑了笑,看着低着头的妙锦,柔声道,“你不会,我教你。”
说着,便执起了妙锦的一双手,将她的双手环住他的腰,道,“来,先帮我把腰带解了。”
妙锦便似被蛊惑了一般,当真伸手去探询玉的腰带,一面动作着,一面偷眼去看门外有没有人在看她的。
转眼,却见房门不知何时已然被关上了,妙锦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顾轩、顾宇倒是还挺有眼力劲儿的。
妙锦一面想着,一面觉得这询玉看上去是不胖的,可怎么腰这么粗的,否则,她怎么要贴的这么近才能完全将他环住的?
妙锦好容易摸着了询玉身后的腰带,扯了扯,可就是扯它不动。
难道不是应该从这后面解的吗?
否则,询玉要她将他环住是个什么意思呢?
妙锦纳闷地从询玉怀里抬起头来看他,为难道,“我解不开,你能自己动手吗?”
询玉便嫌弃她道:“怎么会这么笨呢?”
妙锦放开手来,默默退开询玉一些些。
询玉笑了笑,道,“来,我教教你。”
妙锦以为询玉是要自行解开衣带好示范给她看的,岂料询玉却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往他身前带了带。
询玉伸手探向妙锦后腰,正预备动作时,妙锦反应过来询玉他竟然是要解她的衣带来教她的,便赶忙挣开询玉,退离他好些距离,赧然道,“你干嘛呀?我自己会,不用你教!”
说着,便红了红脸。
询玉道:“既然会,那你就自己来吧。”
妙锦迟疑了一会儿,慢慢吞吞的伸手预备解自己的衣带。
想了想,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呢?
妙锦理了理思绪,忽看着询玉奇道,“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而后,抱着自己,态度坚定道,“我不脱衣服的!”
询玉看着她欲解自己衣带的动作时,原本还有十分的期待,但见她反应过来后又不肯脱了,便忍不住笑了笑道,“除去外衣就好,又没叫你脱光了,哪有睡觉不脱衣服的?”
说着,又伸手去拉妙锦,“来来来,朕今日便勉为其难伺候娘娘更衣。”
妙锦轻易挣脱不开,但想询玉方才说的那句“哪有睡觉不脱衣服的”,又觉得颇有些道理,这不脱衣服睡觉的确是没有脱衣服睡觉来得舒坦的。
反正里面还有好几层,脱了外面的裙子,里面还有裙子呢。
妙锦半推半就的任询玉给她宽了衣,人家询玉一下子就把她剥了两三层,只剩了里头一件雪色齐地的长裙。
甚是单薄。
妙锦瞬间觉得有些微冷意透窗而来,不由环臂将自己抱了住。
一头长发尽数垂下,妙锦长睫一颤,抬头来看,才发现询玉已然将她头上的发簪一并都除了去。
妙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询玉。
见询玉的唇角忽弯了个十分迷人的弧度,而后一手环住她的后腰,一手将她整个儿地从地上捞了起来。
妙锦感受着腿弯处的那一双有力的大手,不由得红了脸,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询玉将妙锦轻轻放在床上。
妙锦脱了鞋,忙往被子里头钻。
想这入夜时分确然是有些冷了,难怪询玉现在就要开始找她暖床了。
这询玉他实在是太怕冷了些,这若是到了寒冬腊月的天儿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妙锦这想了一通下来,询玉那边已然宽了衣也坐到了床上来。
锦被掀一角。
妙锦为这动作转身去看询玉,见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白睡衣,赶忙将自己缩到角落里,抱着被子看询玉道,“你怎么穿得那么少?!”
询玉反问她道,“睡觉不都这么穿吗?”
听了询玉的话,妙锦想想好像也真是这么回事。
感觉,没毛病。
询玉见她不再有话,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从她脖子下面穿过,将她环了住,再往他怀里搂,一面道,“躲在那角落里做什么,睡过来些。”
因着询玉的动作,妙锦往他跟前挪了挪。
询玉掌着她的后背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搂得妙锦都觉得自己整个儿身体都快要跟询玉的贴在了一处了。
妙锦实在觉得有点尴尬,还有点儿透不过气儿来的,忽抬起头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看着询玉道:“我要睡外边。”
询玉也看着她,好心道,“睡外边是会容易掉到床底下去的。”
妙锦分辩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掉到床底下去的呢?”
询玉道,“你没发现你如今睡觉有多么的好动了吗?不是爱翻身就是爱踢被子。”
这样吗?
好像是有点像她林妙锦的风格。
妙锦想了想,仍执拗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睡外边。”
询玉便问她,“睡外边跟睡里边是有什么区别?”
妙锦分析道:“区别可大了!你想啊,这睡里边吧,它能攻不能守,只能以攻为守,若是攻得不合宜,便分分钟就得沦陷了;但睡外边就不一样了,《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打不赢就跑呗。”
总结一句:“这睡外边的好处就在于,它跑起来方便!”
询玉:“……”
询玉听妙锦这一番分解下来,虽甚是有条有理,逻辑分明,可实在叫他有些无语。
为了防备他趁机非礼于她,居然还要挑外边睡的。
还《孙子兵法》、三十六计!
询玉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径问妙锦道,“我若是当真想把你怎么样的话,你觉得你睡外边就能跑得掉了吗?”
妙锦被询玉这般直白一问,瞬间就羞红了一张俏脸。
气氛忽然便有些暧昧。
又还叫妙锦觉着有些尴尬。
询玉瞧着她害羞得低头时,那般娇俏的模样,美得是难描难画,我见犹怜。
询玉这才欣赏了没一会儿功夫,妙锦忽然换了一副嗔怪模样,看着询玉倔强道,“快让开,我要睡外边!”
询玉为她这比天气还多变的性子而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