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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们家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这样当场撞见自己的皇后在后宫里正预备着给他带绿帽,他要是能轻易原谅了去,那心胸可是大得有些离谱了,你要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很小气的。”
映月对妙锦奇奇怪怪的话选择择重点来听,听了之后便略有不满道,“你干嘛要把自己说成那样,你跟询言分明清清白白的,哪有什么‘绿帽’之说;还‘你们家皇上’,说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似的。”
妙锦少见映月这样回她话的,难道这是开始嫌弃她了的节奏?
又听映月道,“你说皇上他不会轻易原谅你,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明白自己在他心目当中的地位,你若是愿意拿出半分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你就不会老这样没心没肺了。”
映月气得恨铁不成钢一般,兀自离座,走向床榻铺床去了。
余得妙锦呆了一呆,嘀咕着自问:“我有那么没心没肺吗?”
话落,妙锦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想,“铁定是询玉也在骂我……”
翌日,东方初现鱼肚白。
一辆马车便已徐徐启程,驶离了昨夜里留宿的小客栈。
不谷在车驾上驾车,妙锦和映月抱着小被子在马车里面继续睡着觉。
天渐渐透亮起来,不谷算算时辰,约摸该吃早饭了,便朗声对里面道,“初九、十一,睡醒了没有?该起来吃早饭了,马车上有烧鸡还有馒头。”
不谷觉得自己如此体贴,应当被表扬的。
结果,映月醒了,妙锦却还懒洋洋地继续睡着,丝毫没有被烧鸡吸引。
是以,并没有人对不谷进行表扬。
不谷便闷闷地觉得有些无趣。
直到午间时候,映月看妙锦竟然还抱着被子睡得深沉,忽觉不对劲起来,伸手一摸,这妙锦额头好一阵滚烫。
映月凛得不轻,赶忙掀开马车帘子向不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不谷被吓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回头看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映月道,“十一她额头发烫,她生病了。”
不谷皱眉,不想妙锦竟然在这个时候生了病,看来映月说她体虚果然不假。
见不谷没有反应,映月急得红了眼眶,“现在怎么办呀?这里又没有御医。”
不谷一时也有些担心,并未在意映月说的是“御医”,只道,“马上就到凤城了,你先进去好好照顾她,很快就可以去请大夫来给十一看病了。”
映月点头,赶紧退回马车里,取出随身帕子就着壶中的水将帕子打了湿,给妙锦冷敷额头先行降温。
不谷驾着马车,缓缓加速,尽量控制着让马车不至于太过颠簸,除了他家姑娘阿芙,他自问还从来不曾这样有心关照过哪个姑娘。
没费多少时候,马车终于驶入凤城。
日已西斜。
不谷解下身上斗篷,将妙锦用斗篷裹了抱出马车来。
映月提着包袱行囊随在后头,一道就近住进了一家客栈。
进入客房之后,不谷将妙锦放在床上。
映月放下随身包袱,上前给妙锦脱鞋遮被伺候妥当。
却看睡得昏沉的妙锦忽然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拉着不谷的手道,“不谷,我不想死,你去给我请凤城最好的大夫来……”
听得不谷心头一软,回握着妙锦的手安慰她道,“你个傻丫头,你哪里那么容易死的,从悬崖上掉下来还不是逢凶化吉,大难不死。你放心,我一定去给你请凤城最好的大夫。”
病中的妙锦显得十分的脆弱,听了不谷的话,眼角不由滑下泪滴。
映月见况,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上前分开妙锦和不谷二人的手,一面给妙锦盖好被子一面说道,“快别说话了,十一,好好睡会儿,等你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看妙锦好容易又睡着了,映月拉着不谷的袖子将他带到一边,从自己袖兜里取出一块佩玉和一根红彤彤的珊瑚珠项链,递与不谷道,“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之前陪嫁的东西,如今我们流落在外身无分文,小姐又急需用钱看病……便劳烦你替我们将它当了,换点钱吧。”
不谷看着映月,道,“这是嫁妆?”
映月点头,“拿去当了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最打紧的是不能让十一有事。一定要去请凤城最好的大夫!”
不谷听后,接下映月手里的东西往怀中一揣,转身出门走了。
映月目送不谷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不谷的身上。
第42章 痴梦一场()
更深露重。
凤寰宫中。
询玉好不容易睡去,却忽然梦见他的皇后瑾然在凄风苦雨里抱着自己小小的身子,坐在墙角里哭得正伤心,一直照顾她的映月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们主仆二人似是走散了。
询玉只觉心上狠狠一疼,忽然就惊醒了过来。
“瑾然……?”
询玉坐起身,隔着曳地的纱幔,四顾凤寰宫里静无声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痴梦一场,一颗心却没有因此而平复下来。
当即扬声高呼,“于一!”
于一赶忙应声赶来伺候,“奴才在。”
询玉一面利索地起身披衣穿鞋,一面吩咐道,“传朕秘旨,速令玄几先生回朝协理朝政。”
这忽然间要诏帝师回京是要做什么?
于一一时蒙圈,不明所以。
后知后觉地看着已然穿戴整齐的询玉,奇道,“这么晚了,陛下要去哪里?”
询玉未答,只吩咐道,“速去把彭勃、彭湃、顾轩、顾宇,都给朕诏来。”
于一已然几分分明,看来他家皇上这是打算独自离宫去了。
于一惊了一惊,不由劝谏:“陛下三思啊,如今尚未知得皇后娘娘下落,陛下贸然离宫,到底该往何处去寻亦是个未知数啊。陛下不妨且耐心再等等,现下诏书方下,相信不出几日就会有皇后娘娘的消息传进宫来了。”
询玉却冷冷道,“照朕说的去做便是,莫要置喙。”
于一方叩首,“是,奴才这就去。”
“……”
凤城。
晨时。
暖洋洋的日头照进客房来。
妙锦揉了揉眼睛,感觉一夜过去这病居然就快好了大半了,再不记得昨日里自己还曾拉着不谷的手,告诉人家,她不想死。
妙锦满足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小手随随往外一搭,忽然就摸着了一把长发。
妙锦分明感觉出来那不是自己的头发,侧头一看,正见映月撑着手在床边上睡得正香。
原来,映月在床边守了她一夜呢。
唉,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却让映月跟着这么遭罪的。
妙锦有些于心不忍,悄悄起身,给映月盖了件衣裳。
映月因着妙锦为她盖衣裳的动作忽而醒转过来,抓着妙锦的手,紧张道,“小姐,你醒了?你没事了吧?”
映月立起身来,伸手去摸妙锦的脑门,感觉不再烫了,便才放下心来。
妙锦抓着映月的手,感动非常道,“映月,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若是我病好了,你又病倒了,那可怎么办?”
映月看她没事,便笑着道,“十一又犯傻了,哪有什么以后,以后你一定安安乐乐的,再不会生病了。”
妙锦跟着笑了笑,却笑得有点想哭,伸手抱住映月,但说不出话来,“映月……”
映月拍了拍妙锦肩头,“肚子饿了吧,昨天一整天都还没吃东西呢。”
妙锦便退了回来,摸着自己肚子道,“诶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一说,我真的是觉得已经很饿很饿了,感觉都能吃得下一头牛了。”
“病刚好就胡言乱语的。”映月为妙锦这等比喻而忍俊不禁了,推着妙锦道,“快去把衣裳穿好,我去给你准备早饭,吃完早饭就可以喝药了。”
妙锦点头:“嗯,谢谢映月。”
妙锦刚进去穿衣裳,不谷就跑来敲门了。
“砰砰砰……”
映月回头看了看妙锦,示意她动作快些,一面走到门口去,“来了,你等一下。”
妙锦穿好衣裳后,映月一拉开门,便见了不谷捧着一只托盘,上面的清粥和馒头备的都是双份的,正是给她二人送早饭来了。
映月谢过不谷,接下早餐原想就这样把人家不谷给赶走的,可是人家不谷压根儿就没有想走的意思。
不谷不请自坐地在妙锦身边坐了下来,一面看着妙锦一勺一勺地喝着清粥,一面道,“小十一今天看上去胃口还不赖嘛,那看来这病也好得差不离了。”
妙锦掰了点馒头往嘴里塞,笑了笑道,“还得多谢不谷你昨日里替我请的神医,居然一剂药下去就可以药到病除的,真是高手在民间。”
不谷撇撇嘴,嫌弃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但凡对症下药就都能药到病除。说得好像你是神女下凡一样,还‘高手在民间’。”
妙锦又掰了块馒头往嘴里塞,嗔怪不谷道,“左右不过是个说法,你那么较真干嘛。”
不谷便当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念一转,唤了声,“小十一……”
妙锦正预备喝口清粥,忽而把头抬起来,作问不谷道,“你为何老爱在人家名字前面加个‘小’字?”
举例再问,“什么小丫头啊,小弃妇啊,现在又是什么小十一,你这样真的好吗?”
不谷似是略做思索了片刻,道,“你本来就很小啊?这样有什么错吗?而且,我说你小就是夸你年轻的意思啊,夸你年轻还不好吗?”
妙锦想了想,觉得不谷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的样子,遂道,“那算了,你开心就好。”
不谷听了便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没来由的忽然就落在了妙锦和不谷之间,将他们二人隔开更多距离来。
妙锦和不谷不约而同地转眼看去,正见了身边站着的不知何时离开又何时再出现的映月。
映月看着妙锦道,“食不言寝不语,十一快些把早饭吃了,一会儿还要喝药呢。”
妙锦瞧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的同时,一股浓烈的药味已然呛入鼻腔来,妙锦这还没开始喝就已经觉着苦了。
其实,昨晚上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已然喝过一遭了,只是天明之后,清粥馒头入口,早已不复记取。
不谷似是看出了妙锦那嫌弃的心思,悠悠道了句,“良药苦口利于病,快些喝了它,我带你出去转转。”
“你这话当真?”
妙锦一听不谷说喝完药后就带她出去逛逛,心里顿时便乐开了花儿,探着脑袋往门外瞧了瞧:这天朗气清,确然是个合适出游的好日子。
不谷瞧她那样子,便笑了笑道,“自然当真,你快些喝药吧,我去外边等你,你快着些。”
妙锦便捧着个药碗可劲儿地吹,“你先准备好了等我,我可马上就好了。”
弄得映月在一边扶额——怎么失个忆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这真是叫人头疼啊头疼……
断肠谷。
逍遥居。
日影西斜,门童退去。
银笛初九和诸葛十一听闻今日忽有贵客驾临,竟系无人引见,自来拜访之流。
所谓,不速之客。
二人赶至前厅接待,皆往正门踏进,见有不速之客五人来。
当中一个,背着人,负手而立,衣着气度,非富即贵。
其余四个,分了两列立于下首,皆是随身佩剑,一身肝胆的昂藏男儿。
银笛初九和诸葛十一相视一眼,心中一时没了计较。
倒是立于上首那个非富即贵的男子幽然转身,深邃双眸,沉静中透着丝丝阴郁,开了口,先兵后礼,“‘不是断肠人,不进断肠谷’,在下而今也是‘断肠人’,不知能否进这‘断肠谷’?”
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而今也是‘断肠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应的铁腕帝君楚询玉。
对询玉这个不请自来的“断肠人”,算来在断肠谷中还是头一个。
银笛初九看着面前矜贵高冷的天子,拱手一揖道,“在下银笛初九,不知足下姓甚名谁,缘何会到得我断肠谷中来?”
询玉黯然,答曰,“为一场痴梦而来。”
听得银笛初九一阵莫名。
诸葛十一摇着扇子道,“能轻易寻得我断肠谷中来的,必然不是一般人,足下好一位不速之客。”
听出了诸葛十一的略微不满,询玉不以为忤,淡淡道,“这断肠谷看似寻常,却实则暗藏玄机,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处处皆见智慧,若是用于战事,四两拨千斤,无往而不利。”
诸葛十一因询玉轻易便破了他设在断肠谷外的八卦阵,而觉着脸上挂不住,一股子挫败感叫他闷闷地不想说话。
这叫人晓得了,实在是觉得没面子啊没面子。
银笛初九则捧袂与询玉道,“足下高见,我等山野村夫难及这高远心志。敢问足下莫不是凤城城主?”
询玉将错就错,颔首应下:“在下确是凤城城主童绍民。”
银笛初九确认了来人身份,又是拱手一揖,再问,“不知童大人大驾光临,来我断肠谷所谓何事,若是力所能及的,银笛初九愿孝犬马之劳。”
询玉未言,只轻撩了衣袍在上座坐下身去,端起桌上门童给他沏好的茶浮了浮茶沫。
却见下首一名佩剑的随侍顾轩从顾宇怀中的长匣里取出一副画卷来,拿着画轴一端,一放到底,径问银笛初九道,“不知阁下可曾见过画上这位姑娘?”
银笛初九与诸葛十一转眼看去,正见画上端端地画了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子。
衣袂蹁跹,长裙曳地。
第43章 魂断红颜()
衣袂蹁跹,长裙曳地。
仔细瞧来,额上花钿,发上钗冠,红装粉饰,盛颜仙姿。
这作画之人仿若神来之笔,将那女子眉眼间的高冷自持画得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虽则所见真人不及画上清冷,但不消多想,银笛初九与诸葛十一立时双双将画上之人认了出来。
这不正是不谷前两日带回断肠谷中来的那个“小弃妇”吗?
银笛初九便道,“这位姑娘初九倒是见过。”
询玉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忽然有些不稳当,便索性复将茶盏搁置在桌上。
银笛初九看了上座的询玉一眼,续道,“这位姑娘前些时候驾着马车出行,路上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不小心连人带车一并掉下山崖来,幸好被正巧路过的不谷给救了。她告诉不谷说,她的丈夫抛弃了她,她现在无家可归,无依无傍的,不谷看她可怜,遂将她带回了断肠谷中。”
询玉听说他的皇后瑾然果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又辗转听银笛初九说他的皇后告诉他自己被丈夫抛弃了,现下无家可归,无依无傍的,忍不住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开了口,但问,“她可曾有受伤吗?”
银笛初九道,“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能活着已是万幸,多少受点伤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一个姑娘家,便是伤着了哪里也不好与人说来。”
话毕,奇道:“不知童大人为何要找这位姑娘?难道童大人是她兄长?抑或是……意中人?”
询玉掀眸看了银笛初九一眼,甚为阴郁道,“我既非她兄长,亦不是她意中人。”
既非,亦不是?
银笛初九便有些纳闷。
听询玉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