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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委屈爆点已经不能再多了,钱圩这个色胚撞枪口上也算是白给。
“你这个”
“噼啪——!”
钱圩还想说些什么,去忽然被外面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打断,看来他们也有仇家。
邱武本来也没有什么反应,想要继续审问我和高景,但由于持久的声响和无人来报的蹊跷,他不免担心。
“钱圩,这里交给你了,务必让这傻姑交代信藏在哪里!”
他与钱圩耳语两句,提着刀,带着屋里所有的黑衣人就冲了出去。
这老大一走,钱圩是彻底没了顾忌。他转头看向我,脸上的急切更甚。
“美人儿,我们来好生快活快活!”
美色让人痴狂,即使人设是个傻子疯子都死不足惜。
“咚!”
“啊!”
“啊!”场面有些混乱,我有些傻眼。
我已经准备好一枪崩了他,奈何半路杀出来一个背着刑架的高景。
他一个猛子就撞懵了钱圩那个小矮子,到现在还瘫在他身上,无法动弹。
我到是没能看出来,都被抽得剩下半条命了,还能有力气背起这么重的刑架。
“快快跑!”躺在地上的高景伸出一只手来,朝着我站的方向空抓,看着是进气儿容易出气难了。
“喂!喂!你撑着点儿啊!”我赶紧从空间抽出匕首,飞快地划断手上的绳子,跑到他跟前。
“你等等啊,我马上就把你的锁解开!”我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在被他砸晕的钱圩身上找着钥匙。
“啊!找到了!”终于在钱圩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沾了一些血。
“喂!你别睡啊!”看到高景的眼皮快要合上,我有些慌乱,赶紧把他身上的锁链打开。
听到我的声音,高景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站起来,但是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软了下来。
“不用管我,你快走,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高景拂开我的手,坐在地上微微喘气。
“少废话,我会带你出去的。”说干就干,我拉过他的一支胳膊绕在肩上,架着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虽然我的力气比一般女生大很多,但是扛着这么一个几乎失去意识能力的壮年男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也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我们走的很慢,每一寸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红色湿润。
灯光倏地闪了一下,我并未注意到,只是低着头艰难地行进着,高景也迷迷糊糊跟着我走。
一双占着草屑泥土的鞋面印入我的眼帘,还未反应过来,就一头撞上了这堵肉墙。
“噢!谁啊?!”
突然的刹车让我有些失去平衡地晃了晃,我赶紧扶稳摇晃幅度更加剧烈的高景,这才抬头顺着灯光看去——
啊嘞?这不是我们大慈大悲的奉常大人吗?
只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站在他身边有种忍不住打冷颤的自觉。
这不会是司昂的孪生兄弟什么的吧?还是说,被掉了包?互换灵魂?
短短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赶紧说道:“喂!司昂,你快来帮忙,我们要赶快走,邱武回来我们就都完蛋喂,你干什么啊?”
突兀的力道袭上肩头,呼吸之间,我肩上的重量被卸下,怔愣着撞进漾着草药香气的胸膛,指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勒得生疼。
“你干什么啊?!”
我想甩开他的禁锢,奈何力气太小,反而更疼了些。只是我不懂,他若是气我不守信用,也没必要把高景摔地上啊,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呢!
“喂,你弄疼我了!”
不论我怎么闹怎么喊,司昂都像是被点住了哑穴,不发一言,仅凭着一双结冰的眸死命地盯着我看,不偏不倚。
我不适的挣扎着,司昂像是刚刚才发觉自己的手抓得太紧,但是也没有松开。
四目相对,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样隐蔽的角落,寒酸的破庙还未点灯,黑漆漆一片,他是如何能够寻到这里的?
密室破开的一角流进丝丝冷风,和着凌烈的血腥味儿,司昂抓住我的手又是猛地收紧,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时他周身散发的肃杀,无形的低气压打乱了风的方向
第56章 haper 055 死亡招魂蝶()
话说今日下午,司昂刚刚给李伯的孙女瞧完病,一出来就发现这个麻烦精不见了。
这个蒙恬拜托给他的丫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找来酒馆的伙计询问,得知她竟然跟着一个戴斗笠的男人离开了!
“那戴斗笠的男人是何来历?”
“小的也不知道,那位戴斗笠的客观是生面孔,第一次见!”那瘦小的伙计扯过肩上毛巾擦擦冷汗,怎么搞的,他怎么会觉得八月的天气有些冷呢?
二人沉默良久,伙计已经汗流成河,此时老管家带着一众家丁赶来。
“大人!”老管家恭敬行礼。
“你下去吧。”司昂挥挥手,示意伙计离开,这才对老管家说道:“找到了吗?”
老管家抬起头,在对上司昂的视线后又突然觉了失了底气,闷声回道:“回大人的话,老奴找遍了整个咸阳城,却也没能看到桃夭的身影。”
“城外呢?可有派人去找?”
司昂放下手中的茶杯,门外天色渐暗,每一个经过的白衣女子都会不自觉吸引自己的视线。
“未曾。不过老奴问过守城的将士,他们说没有见过戴斗笠的男人和白衣女子出城。”
老管家低头看着脚面,没有注意到身前缓缓站起的一抹青灰。
已经走到门口的司昂举起手臂,宽大的衣袖微微一动,蓦然飞出一只暗黑的蝴蝶,繁复的金色纹路印刻在蝶翼上,似是古老的图腾。
蝶翅伸展,流光复现,幽蓝的光辉翕动,悠然地落在司昂的肩头。
几个跳跃之后,展翅向着城外的方向飞去。
“管家,你们回吧!”撂下一句话,司昂就追着蝴蝶而去。撕裂夜空的怒意尖锐如刃,紧随着一豆微光,每一步都是踏着地狱的灵歌。
老管家追出来,目光怔忡地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大人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公然放出招魂蝶,其心昭昭,让人不得不担忧。
江湖上传言,招魂蝶是死亡的风帆,一旦出现必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所以大人是决定不再隐忍了吗?
就为了一个女人
咸阳城外,夜幕深重。幽深的小路横在树林中间,没过小腿的杂草随风倒伏。厚厚的城门从城内缓缓被推开,一匹枣红骏马闪电般奔驰而出,守城的士兵纷纷行礼,恭送来人。
阴云遮罩,月亮躲进云里,星点幽蓝在高空闪烁,司昂不时抬头望天,扬起的马鞭狠狠落下,行色匆匆。
咸阳城外的景色荒凉,举目四望,茂密的树枝枯叶磨短了视线。
这样荒无人烟的旷野,龙惊羽那丫头怎么会跟随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离开,任何时候都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是她的乐趣吗?
一阵微风席卷,遮挡的月亮的云层被吹远,司昂忽然嗅到些许异样的辛辣味道。
花椒粉?
夹在风里的粉末混着尘屑一股脑进入呼吸,鼻尖有些痒痒的。
他勒紧马绳,翻身下马,在路边蹲下身子,脚底的粉末足够新鲜,鲜少人踏足的路留下了完整的踪迹。
看样子,这不是两人同行了,只怕是半路上遇到了麻烦,被人挟持,失了踪影。
他想,按照她失踪的时间算起来,这该吃的苦头、该受的教训是吃够本了吧,自己倒不需要赶着去救她了。
这么想着,司昂站起身,身形矫健地翻身上马,循着招魂蝶的指引疾驰着,急切的脚步背叛了墨迹的心。
他只是不想辜负蒙恬的嘱托,他这么告诉自己
很快,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招魂蝶在一间破庙上空徘徊不去,似一只迅疾的雨燕,一个俯冲,堪堪在正好赶来的司昂肩头落了脚,收起翅膀,像是睡着了。
荒野之中的破庙竟然有重兵把守?
司昂喉咙一紧,将马儿系在不远处的树上,夜色的遮挡很好的做了掩护。他这才伸手往胸口探去,拿出一截森森白骨,凑在嘴边。
夜,安静极了。
突然,他肩头的招魂蝶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展开蝶翼,金色纹路像是点燃的火焰,破空而去,眨眼之间,便没入茫茫森林,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树林的阴翳中闪烁着一点幽蓝,后面是一片猩红,妖魔鬼怪一般飞速靠近,所经之处,无不惊起片片鸟群。
红光越聚越多,越来越清晰。树叶沙沙,空气中传来类似风的低泣,妖冶的红诡异地连成一道粗绳,把冷静的黑夜霍开一道扭曲的口子。
司昂像是没有注意到这反常的景象,一双灼灼星眸直盯着不远处的破庙。
近了,更近了。从树林中飞出成千上万的黑色蝙蝠,飞过天空,星点月光都透不过来。
呼啦呼啦,来自天空的黑色大网从空中压下,迅猛地扑向破庙前的黑衣人。
被偷袭的黑衣人想要反击,奈何吸血蝙蝠数量太多,这边刚想抬起刀刃,就被四面八方扑上来的蝙蝠从头到脚覆住,甩动着身躯一会儿就成了干尸。
然而被死亡激起求生欲望的黑衣人也曾奋起一搏,顿时这破庙前不断有尸体倒下,人和蝙蝠互相填补,双方僵持,竟一时也分不出胜负。
而此时,从破庙里跑出另外几个黑衣人来,领头的是一个戴眼罩的独眼龙。
司昂眼睛一眯,一丝惊讶浮上面门。
邱武?这些是赵高的手下?他把注意打到龙惊羽身上了?
来不及揣测赵高及其爪牙此番抓走那丫头的动机,司昂眼神一凛,又是一吹无音骨哨,上空盘旋的招魂蝶挥动着翅膀更加卖力了,蝙蝠们都像是打了鸡血,拼了命地围攻依旧坚强的黑衣人。
旁观的司昂脸上的表情已经云遮雾绕,瞧不出喜怒,待看到邱武与蝙蝠群缠斗渐落下峰,这才趁乱猫进了破庙。
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如此担心那麻烦精到底是一件多么多余的事情。
刚刚走到露出烛光的石门前,就撞上了扛着一个血人、龇牙咧嘴、步履艰难往外走的小女子。
哟,这不正是他要找的麻烦精吗?
第57章 haper 056 势必要入宫()
“你的账回去再算!”司昂忽然结束与我的对视,又倏地握紧我的手,拉着就往外走。
“等等”我回头看躺地上的高景,急忙叫住他,“还有一个人呢!”
“管好你自己!”听到这话,司昂眸光骤冷,积攒已久的怒意如万箭齐发,全都扎在了我脸上。
我是想反抗的呀,奈何自知理亏,愧疚感的枷锁绑住了我的手脚,动弹不得。
屋外的血腥气味已经沉淀,寂静的山林里浓雾弥漫,四下苍茫。深厚的云层网罗每一缕月光。
然而细看之下,黄土里层叠的尸体狰狞万状,色郁灰白。
这时司昂拽着我出了破庙。我只顾着跟上他的脚步,压根儿没能注意脚下的一片狼藉,突然脚下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那奇怪的嘎吱声惊得我一个激灵。
“喂,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为自己脚下踩到的那只死蝙蝠找寻死去的原因。
“你现在应该庆幸重生,不该你关心的就装作不知道!”司昂根本没有回头,带着我跑到一匹枣红大马前,争分夺秒地翻身上马,将我护在身前,扬起马鞭就往山林深处绝尘而去。
第一次骑马的兴奋感来不及享受,因为老司机司昂真的跟疯了似的拼命甩马鞭,我心知他是在生我的气,可是已经化险为夷,心情也没必要那么沉重,所以我窝在她的怀里,半眯着眼,轻松愉快地享受着风的吹拂。
“你这个人就是太紧张,心情要free一点嘛!”与风声做伴的我忽然觉得有些寂寞,一时玩心大起,曲肘撞了撞他的胸。
闻言,司昂皱了皱眉,为自己听到的古怪言语而疑惑,虽是没有搭腔,但也慢下了手中的动作,最终在一条清隽的小溪旁停下。
我蹲在溪边掬了捧水洗了把脸,然后又喝了一口。清凉舒爽又甘甜,绝对纯天然无污染,一扫被囚禁加恐吓的阴霾,心情好得不得了。
“好了,就别生气了!”我脱掉鞋袜将双脚伸进冰凉的溪水里,发出一声喟叹,“大佬,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不会了。”
此时月光黯淡,微风似梦呓轻飏,树叶摇拂,听见水声叮咚,少女剔透小巧的双脚混沌在清澄的水里,揉着碧波,如同瑶池嬉戏的仙子,周身都簇着一团光雾,幻境一般。
拴好马绳的司昂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立即转过身,摸着马儿的脑袋,心绪稍微平复,这才冷声开口道:“没有下次了。”
啥?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说的吗?他这样说是几个意思?
“不是,司昂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猛然起身,也顾不得穿上鞋袜,赤着脚跑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脸。
“没,没有。”狼狈后退,司昂顿了顿,继而淡淡开口:“我已经决定将你送进宫了,至于你以后如何找死,都不是我能管的了。”
“”这冷漠的话语唬得我一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的沉默致命地蔓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层渐渐散去,银白的月光明亮落下,澄净的水面反射出迷蒙的光芒,袅袅升腾的水雾都沉迷旖旎,甚是唯美。
司昂看着面前低头不安的少女,皱了皱眉,出声打破僵局,“你以为你得罪了赵高,我还能护着你吗?”
我什么时候得罪赵高了?那明明是高景偷了他的信,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略一思忖,我想到自己已经和高景被赵高的爪牙抓包,也算是间接得罪了赵高,都是命了。
不过,连司昂都保护不了我,胡亥那个傀儡皇帝能顶什么用?
“一个月以后就是祭天大典,明日你就会以圣女的身份入宫。赵高虽然权倾朝野,但是现在还不敢明着乱来,你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你就当我是个包袱甩给别人呗?”我不禁尖着嗓子喊。
“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哼!你放心好了,一个月以后,你求我我也不会留下的!”我来到秦朝是完成任务来的,等救了那成蝶微,绝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司昂踩着马镫上马,伸手递到我眼前,“上来吧,得为明天入宫做些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就一个人进宫完了呗!”我真是火大,狠狠地把手甩给他,自己的手也麻了。
“驾!”司昂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我一晃荡往后靠去。
罢了罢了,谁让我错在前头了呢,去皇宫就去皇宫吧
第二天一大早,金色的阳光喷薄,司昂也早早准备好一切,如约守在屋前。
“你是说,这今后我还都得带着面纱过活?”我一伸腿,真心觉得生无可恋了。
“看来是得这样了。”屏风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回答。
我撩起裙摆做在他对面,斜睨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出发?”
“你倒是等不及了。”端起茶碗浅啜一口,司昂微微扬起一道微笑。白袍如雪,更衬得墨发如雾了。
这绝对就是诽谤,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迫不及待要把我送进宫,怎么